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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餖飣】蘇轍詩文輯佚考辨

東亞文獻研究 文字研究 2021-10-27

蘇轍詩文輯佚考辨

 

20世紀以來,特別是最近20多年蘇轍詩文的整理輯佚取得了可喜的成績。如欒貴明先生《蘇軾、蘇轍集拾遺》,劉尚榮先生《蘇轍佚著輯考》,曾棗莊、馬德富二先生點校的《欒城集》,陳宏天、高秀芳二先生點校的《蘇轍集》,北京大學古文獻研究所主編的《全宋詩·蘇轍》,曾棗莊、劉琳二先生主編的《全宋文·蘇轍》等著作對蘇轍詩文進行了整理、點校和輯佚。其中,由曾棗莊、舒大剛二先生主編的《三蘇全書》是目前較爲全面系統地整理、研究和出版三蘇文獻及其研究資料的彙編。

以上諸家在蘇轍詩文輯佚上用力甚勤,從各類典籍中收羅了相當多的蘇轍佚著,爲蘇氏功臣。但其中也不無疏誤,胡建升、楊茜二先生對以上諸家蘇轍詩輯佚首做檢討,考辨出《初春遊李太尉宅東池》《益昌除夕感懷》《除夕》《過豫章》《詩一首》等五首佚詩非蘇轍所作。[①]我們在閱讀各整理本的過程中,陸續又發現了一些誤輯和重輯的詩文,列敘如次。

一、誤輯

次韻章禹直開元寺畫壁兼簡李德素

丹青古藏壁,風雨飽侵藻。拂塵開蝕鑒,志士淚沾臆。靈山遠飛來,不可以智測。龍神湛回向,擁衛立劍戟。依然吳生手,旌瑲略可識。鴻蒙插樓臺,毫髮數動植。廣床瞻二聖,有眾拱萬德。飛行湊六合,攬取著一席。人人開生面,絕妙推心得。李侯天機深,指目所及。三生石上夢,天樂鳴我側。幽尋前日事,晦明忽易。章生南溟鵬,籠檻鎖六翮。能同寂寞遊,濁酒聊放適。西風葉瀟瀟,蟋蟀依牆壁。家無萬金產,四鄰砧聲急。藜羹傲鼎食,藍縷亦山立。並船有歌姝,粉白眉黛黑。期公開顏笑,醉語雜翰墨。不須談俗事,只令人氣塞。

按:《全宋詩》此詩重出,分見於蘇轍、[ 4 ]( P10162 )黃庭堅部份,[ 4 ]( P11513 )《三蘇全書》將此詩屬蘇轍。[ 3 ]( P570 )輯佚根據是宋孫紹遠《聲畫集》卷8引蘇轍詩。此詩實爲黃庭堅所作,收入其《山谷外集》卷3。史容《山谷外集詩注》卷9收此詩,並有題注:“禹直,字嗣功。嘗以書上言新法,羈管洪州,詳詩中語意。山谷未赴太和家居時作”。可見,史氏肯定此詩爲山谷所作。《定歷代題畫詩類》卷66《鬼神類》將此詩屬黃庭堅。黃庭堅《山谷外集》卷3有《次韻章禹直魏道輔贈答之詩》,《山谷集》卷2有《詠李伯時摹韓幹三馬次蘇子由韻簡伯時兼寄李德素》、卷3有《秘書省冬夜宿直寄懷李德素》、《送李德素歸舒城》、卷21《祭李德素縣君文》。縱觀蘇轍一生,與其交遊者未有章禹直、李德素者,其詩文中也沒有。

殘句(其四)

清江入城郭,小浦生微瀾。

按:《全宋詩》此詩重出,分見於蘇軾、[ 4 ]( P9410 )蘇轍部份。[ 4 ]( P10164 )《三蘇全書》沿襲,分見蘇軾、[ 6 ]( P439 )蘇轍部分。[ 3 ]( P572 ) )輯佚根據是嘉慶《眉州屬志》卷2引蘇轍詩。此詩實爲蘇軾所作《送千乘千能兩侄還鄉》中的詩句。宋呂祖謙編《宋文鑒》卷18將此詩屬蘇軾。明曹學佺撰《蜀中廣記》卷12《名勝記第十二·上川南道·眉州》:“小南門城村家多竹籬桃樹,春色可愛,橋之下流皆花竹楊柳,泛舟其間,鄉人謂之小桃源。蘇子瞻詩:‘清江入城郭,小圃生微瀾。’子由詩:‘彷佛城南路,繁香撲市橋。’”清《唐宋詩醇》卷38《眉山蘇軾詩七》亦收此詩。

乞早進用范純仁狀

今日廟堂之上,司馬光未出,只有呂公著一人忠樸可倚,其餘皆奸邪備位者也。伏望聖慈早進范純仁,庶得賢者在位,同心一德,以輔聖政。

按:《三蘇全書》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7 ]( P532 )輯佚根據是《文正公言行拾遺事錄》卷4蘇轍詩。此文實爲朱光庭所作。朱光庭,字公掞,河南偃師人。十歲能文,嘉祐二年進士。無別集傳世。哲宗時,司馬光薦爲左正言,乞罷青苗法。宋李燾撰《續資治通鑒長編》卷369《哲宗》錄朱光庭奏議後附貼黃即此文。此後,元無名氏編《宋史全文》卷13上《宋哲宗一》及清徐乾學撰《資治通鑒後編》卷87《宋紀·哲宗》皆沿襲。李燾與徐乾學皆著名學者,考訂更爲可信。而《文正公言行拾遺事錄》爲元無名氏所編,不足爲據。

繳駁青苗法疏

臣伏見熙寧以來,行青苗、免役二法,至今二十餘年,法日益嚴,刑日益峻,盜日益多,穀帛日益輕。細數其害,有不可勝言者。今廊廟大臣,皆異時痛心疾首,流涕太息,欲已其法而不可得者。況二聖恭已,惟善是從,免役之法,已盡革去。而青苗之事,乃獨因舊稍加損益,欲行抮臂徐徐月攘一雞之道。如人服藥,病日益增,體日益羸,飲食益減,而終不言此藥之不可服,但損其分劑變其湯使而服之,可乎?熙寧之法本不許抑配,而其害至此;今雖復禁其抑配,其害固在也。農民之家,量入爲出,縮衣節口,雖貧亦足。若令分外出錢,則費用自廣,何所不至?況子弟欺謾父兄,人戶冒名詐請,如詔書所,似此之類,本非抑勒所致。昔者州縣並行倉法,而給納之際,十費二三。今既罷倉法,不免乞取,則十費五六,必然之勢也。又官吏無狀,於給散之際,必令酒務設鼓樂倡優,或關撲賣酒牌子,農民至有徒手而歸者。但每散青苗,即酒課暴增,此臣所親見而爲流涕者也。二十年間,因欠青苗至賣田宅兼妻女投水自縊者,不可勝數。朝廷復忍行之歟?臣謂四月二十六日指揮以散及一半爲額,與熙寧之法初無小異,而今月二日指揮猶許人戶情願,未勉於設法綱民,使快一時,非理之用,而不慮後日催納之患。二者皆非良法,相去無也。今者已行常平糶糴之法,惠民之外,官亦稍利,如此足矣,何用二分之息以取無窮之怨。或議者以爲帑廩不足,欲假此法以贍邊用。臣不知此言虛實,若果有之,乃是小人之邪說,不可不察也。昔漢宣帝世西羌反,議者欲使民入邊郡以免罪。蕭望之以爲古者藏富於民,不足則取,有餘則與。西邊之役,雖賦戶口斂以瞻其乏,古之通義民不以爲非,豈可遂開利路,以傷既成之化?仁宗之世,西師不解,蓋十餘年,不行青苗,有何妨害?況二聖恭儉,清心省事,不求邊功,數年之後,帑廩自溢,有何迫急,而以萬乘君父之尊,負放債取利之謗,錐刀之末,所得何?臣雖至愚,深爲朝廷惜之。欲乞持降指揮,青苗錢今後更不給散,所有已請過錢、候豐熟日分作五年十料,隨二稅送納;或乞聖慈念其累歲出息已多,自第四等以下人戶與放免,庶使農民自此息肩,亦免後世有所譏議。兼近日謫降呂惠卿告詞:首建青苗,力行助役。若不盡去其法,必致奸臣有詞,流傳四方,所損不細。所有上件錄黃。臣未敢書名行下。

按:劉尚榮先生《蘇轍佚著輯考》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8 ]( P1421 )《三蘇全書》沿襲。[ 7 ]( P531 )輯佚根據爲《歷代名臣奏議》卷118蘇轍詩。其實誤。此文實爲蘇軾所作,題本作《乞不給青苗錢斛狀》。宋李燾《續資治通鑒長編》卷384《哲宗》:“中書省舍人蘇軾奏曰”以下全引此文。宋趙汝愚《宋名臣奏議》卷118《財賦門·新法十》、明楊士奇撰《歷代名臣奏議》卷269《理財》亦將此文屬蘇軾。

爲樊左丞讓官表

伏奉制除臣尚書左丞,寵命俯臨,慚顏自失。泛大鯨之海,但覺魂搖;戴巨鼇之山,未如恩重。臣聞尚書百揆,翊亮萬機。故天下尊北斗中樞,陛下有南宮左轄。晉升孔坦,諒直當時;漢拜楊喬,閑練故事。庶得百寮有憚於府,諸侯取法京師。臣實謏才,謬登清貫。握蘭起草,昔紊朝經;剖竹頒條,近貽人瘼。備中外,無聞聲庸。版圖再緝,貢賦未均於九州;銅印更操,威儀不檢於三署。次即補缺,豈易其人?聖主求才,宜難此受。竊謂求俊乂,側訪瑰奇,必使德合準繩,言成綱紀,興化致理,時無間言。況安上必在於薦賢,危身莫逾於曠職。倘垂收紫渙,俯矜丹誠,愚臣保陳力之言,聖鑒有責成之地。

按:《三蘇全書》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7 ]( P554 )輯佚根據爲《淵鑒類函》卷74蘇轍詩。此文實爲柳宗元所作,見其《河東集》卷38。宋韓醇《詁訓柳先生文集》卷38此文題注:“左丞公名字及作之年月俱未詳,然當在京師作。附次貞元十五六年文章後。”宋童宗說等《柳河東集注》卷38、明胡松撰《唐宋元名表》卷上之一《唐》“柳宗元”、明王志慶編《古儷府》卷6《職官部·政府》“唐柳宗元《爲樊左丞讓官表》”部份收此文,尚不誤。元富大用《古今事文類聚新集》卷8《省屬部·左右丞·古今文集·雜著》“蘇子由”部份收此文,當爲《淵鑒類函》所本。清何焯撰《義門讀書記》卷37《河東集》“爲樊左丞讓官表”條下有案語:“儻蒙收紫渙,紫渙乃不成語,應作紫泥。”

南軒記

得鄰之暗地燔之,樹竹木灌蔬於其間,結茅以自休,囂然而樂。世固有處廊廟之貴,抗萬乘之富,吾不願易也。人之性不同,於是知伏閑隠奧,吾性所最宜,驅之就煩,非其器所長,嬛使之爭於勢利、愛惡、毀譽之間邪!然吾親之養無以修,吾之昆弟飯菽藿羮之無以繼,吾之役於物,或田於食,或野於宿,不得常此處也。其能無欿然於心邪?少而思,凡吾之怫性苦形而役於物者,有以爲之矣。士固有所勤有所肆,識其皆受之於天而順之,則吾無處而非其樂,獨何必休於是耶?顧吾之所好者遠,無與處於是也。然而六藝百家史氏之籍,箋疏之書,與夫論美刺非、感微托遠、山鑱塚刻、浮誇詭異之文章,下至兵權、曆法、星官、藥工、山農、野圃、方言、地記、佛老所傳,吾悉得於此,皆伏羲已來,下更秦漢至今,聖人賢者魁傑之材,殫歲月,憊精思,日夜各推所長,分辨萬物之說。其於天地萬物小大之際,修身理人、國家天下治亂安危存亡之致,罔不畢載,處與吾俱,可當所謂益者之友非邪?吾窺聖人指意,所出以去疑解蔽,賢人智者所稱事引類始終之以自廣,養吾心以忠,約守而恕行之,其過也改,趨之以勇,而至之以不止,此吾之所以求於內者。得其時則行,守深山長而不出者非也。不得其時則止,僕僕然求行其道者亦非也。吾之不足於義,或愛而譽之者過也。吾之足於義,或惡而毀之亦過也。彼何與於我哉?此吾之所任乎天與人者。然則吾之所學者雖博,而所守者可謂簡,所言雖近而易知,而所任者可謂重矣。書之南軒之壁間,蚤夜覽觀焉以自進也。

按:《三蘇全書》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9 ]( P383 )輯佚根據爲宋人真德秀所編《續文章正宗》卷13所引。此詩實爲曾鞏所作,收入其《元豐類稿》卷17。《元豐類稿》各本皆收《南軒記》,文末並有“南豐曾鞏記”,[②]歷代文章選集、總集中,除《續文章正宗》外,皆未將《南軒記》屬蘇轍。如明茅坤撰《唐宋八大家文鈔》卷150曾鞏《南豐文鈔·記傳》收《南軒記》,題注:“子固所自爲學具見篇中矣。”明賀復征編《文章辨體匯選》卷600《記》收曾鞏《南軒記》。清《唐宋文醇》卷56《南豐曾鞏文》收《南軒記》,尾評:“韓愈而下,至於曾鞏,類皆天資英妙,絕倫離群,而於聖道之要,學而有得。”另外,《康熙字典·艸部》“茀”下引:“曾鞏《南軒記》:‘得鄰之茀地’。”《佩文韻府·去聲·寘韻》“茀地”下引:“曾鞏《南軒記》:‘得鄰之茀地燔之,樹竹木灌蔬於其間,結茅以自休。”此二書雖是摘句,但將《南軒記》歸曾鞏是無疑的。再,雍正十年編纂的《江西省志》卷四十“古跡”目下“建昌府”有“南軒”云:“南軒,曾鞏自記得鄰之茀地燔之,樹木灌蔬於其間,結茅以自休,囂然而樂。廊廟之貴,萬乘之富,吾不願易也。”其舊跡尚存,自不當質疑。清代學者何焯對《南豐類稿》作過精細的校勘,在其《義門讀書記》卷42《南豐類稿》部分有按語:“《南軒記》:‘得鄰之茀地燔之’。燔作蕃,蓋爲蕃籬耳。”何氏肯定《南軒記》爲曾鞏所作無疑。

上已言及,誤收《南軒記》之二書根據皆是《續文章正宗》,而《續文章正宗》本身問題甚多,《四庫總目提要》對《續文章正宗》有如下評述:“……二十卷,皆北宋之文,闕詩歌、辭命二門;僅有敍事、議論,而末一卷議論之文,又有錄無書,蓋未成之本,舊附前集以行,今亦仍並錄焉。”由此可見,《續文章正宗》本屬草創,尚未完善。其出現編輯錯誤自然是情理之中。再,我們在查對過程中,發現《續文章正宗》所誤非此一文,如,將曾肇《滁州龍蟠山壽聖寺佛殿記》誤歸曾鞏,將王安石《芝閣記》、蘇洵《木假山記》、《彭州圓覺禪院記》都誤歸於蘇軾。那麼,《南軒記》誤屬也就不足爲怪了。

二、重輯

西成

野老端相慶,西成僅十分。寒來多釀酒,客過預留饙。近事姑求飽,遠憂要浪聞。一壺真有理,終日得醺醺。

按:欒貴明先生《蘇軾、蘇轍集拾遺》將此輯爲蘇轍佚詩,[ 1 ]( P126 )輯佚根據是《永樂大典》卷8024“成”字韻,頁6上引《蘇潁濱集》。此詩本已收入《欒城第三集》卷2中,非佚作。

論李憲等降黜不當假以使名劄子

右臣伏以朝廷典章,百世所守,因事變法,爲患常多。祖宗之世,使相節度不領京師官局,其奉朝請必改他官,或爲東宮三師,或爲諸衛將軍。太平興國中,以趙普之勳,自河陽還朝,止爲太子少保,以向拱、張永德之舊,並爲環衛。至今諸道鈐轄總管,以防團老歸者亦以諸衛處之,蓋其遺法也。至明道中,錢惟演以章獻皇后親嫌,罷樞密使,始以保大節度爲景靈宮使。治平中李端願以長公主子,亦以武康節度爲醴泉觀使。恩幸一啟,自是戚裏以節察居京邑,不治事者肩相磨也。然猶未見以罪降黜,而以觀察團練享厚祿居謫籍者。近日李憲以宣州觀察使提舉明道宮,王中正以嘉州團練使提舉太極觀。二人貪墨驕橫,敗軍失律,罪惡山積,雖死有餘責。聖恩寬貸,皆置之善地。而又首亂國憲,假以使名,臣恐後世推壞法之始,歸咎今日。謂宜考修制度,追還誤恩,以存舊典,且使罪人知有懲艾。謹錄奏聞,伏候敕旨。

按:《欒城集》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2 ]( P1754 )輯佚根據是《宋名臣奏議》卷63所引。此文本題《言責降官不當帶觀察團練狀》,見《欒城集》卷40,非佚作。

祖少師誥詞

天之於人,無德不報。凡今卿士大夫有立朝尊寵於世者,皆其先人積累之厚。茲朕既奉神考以配上帝,尊親之極,誠禮兼盡,思與群公,推廣斯義,以致其孝。具官某祖某,修身正家,而聲被於鄉黨;居約履順,而福流於子孫。世有英才,與聞大政。寵列三師之貴,祚隆十世之餘。錫之閔章,以賁幽隧。

按:《全宋文》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10 ]( P191 )《三蘇全書》沿襲,[ 7 ]( P212 )輯佚根據是《永樂大典》卷14607所引。此文本題《李清臣三代、妻·祖父》,見《欒城集》卷31。《李清臣三代、妻》列敘李清臣曾祖、曾祖母尹氏、曾祖母周氏、祖父、祖母、父、母、妻。

諫官補闕乞依近用體例疏

檢會元佑三年六月九日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左右司諫、左右正言、殿中侍御史、監察史,並用升朝官通判資序實一年以上人,舉官准此。臣等竊見後來所用諫官,如吳安詩、劉唐老、司馬康三人,並非實歷通判之人,緣上件所降朝旨,系諫官御史並用實歷通判一年,即無分別。今來人才難得之際,若台官獨拘苛法,必至闕官。況自立法以來,前後本及兩制官,並不曾舉到實通判可用一人以塞明詔,足見此法難以久行。伏乞特依近用諫官體例,於臣等前來所舉人中,選擇除用,免致言語之官久闕不補,於體不便。

按:《三蘇全書》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7 ]( P554 )輯佚根據是《宋二孫先生奏議事略》君孚下所引。此文本題《再論舉台官劄子》,見《欒城集》卷43

賀宇文侍中啟

器業崇深,不言而四方自服;道德高妙,無爲而庶務以成。

按:《三蘇全書》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9 ]( P72 )輯佚根據是《翰苑新書》前集卷66所引。此文本題《賀河陽文侍中啟》,見《欒城集》卷50

明堂預告表本

潔誠致享,近在外朝。先事告誠,祗祓中禁。企聖真於璿極,嚴科式於靈場。忽恍攸通,福祥來暨。冀奠玉而神享,迄升煙而禮成。終始莫違,上下蒙慶。

按:《三蘇全書》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9 ]( P515 )輯佚根據是《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71所引。此文本題《福寧殿罷散明堂預告道場朱表》,見《欒城集》卷34

明堂禮畢奏告表本

親祠之重,每三歲而後成;陟配之隆,及中辛而既舉。顧菲薄之何有,賴真聖以爲依。祗按靈科,潔齋秘殿。仙遊降格,神貺普存。上保邦家之休,下祈民物之定。眇然微悃,過此何求?

按:《三蘇全書》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9 ]( P515 )輯佚根據是《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71所引。此文本題《明堂禮畢福寧殿罷散道場朱表》,見《欒城集》卷34

明堂禮畢道厘青詞

資因聽政之區,當修享帝之祀。陟配文考,大賚四方。禮成不爲,神貺昭答。念非寡德之致,願依妙道之餘。祗祓禁塗,遠迎真馭。誠心上達,微供獲仁。

按:《三蘇全書》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9 ]( P515 )輯佚根據是《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71所引。此文本題《明堂禮畢福寧殿道場青詞》,見《欒城集》卷34

景靈宮修水渠祝文(二)

靈宇邃嚴,周渠捍密,有司繕故,以時易新。既命涓辰,敢告經始。

按:《三蘇全書》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9 ]( P516 )輯佚根據是《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83所引。此文本題《景靈宮安鐵水祝文》,見《欒城集》卷34

太廟繕治祭告祝文

廟室久安,霖雨乘隙。工繕治,選日告虔。棟宇益堅,威靈無疏。

按:《三蘇全書》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9 ]( P516 )輯佚根據是《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83所引。此文本題《太廟整漏奏告宣祖皇帝祝文》,見《欒城集》卷34

容祝文

終南積高,神明是宅。仙廟夙設,容攸存。屬當圖新,敢告遷寓。少祈安妥,旋故常。

按:《三蘇全書》將此輯爲蘇轍佚文,[ 9 ]( P516 )輯佚根據是《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83所引。此文本題《鳳翔府太平宮修殿告遷太宗真宗神祝文》,見《欒城集》卷34

 

參考文獻

[1] 欒貴明. 蘇軾、蘇轍集拾遺[J]文學評論.19815.

[2] 曾棗莊、馬德富校點.欒城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3] 曾棗莊、舒大剛主編.三蘇全書(第十六冊)[Z].北京:語文出版社,2001.

[4] 北京大學古文獻研究所編.全宋詩[Z].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

[5] 曾棗莊、舒大剛主編.三蘇全書(第七冊)[Z].北京:語文出版社,2001.

[6] 曾棗莊、舒大剛主編.三蘇全書(第八冊)[Z].北京:語文出版社,2001.

[7] 曾棗莊、舒大剛主編.三蘇全書(第十七冊)[Z].北京:語文出版社,2001.

[8] 陳宏天、高秀芳點校.蘇轍集[M].北京:中華書局,1990.

[9] 曾棗莊、舒大剛主編.三蘇全書(第十八冊)[Z].北京:語文出版社,2001.

[10] 曾棗莊、劉琳主編.全宋文(第〇九四冊).[Z].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06.




[]胡建升、杨茜《苏辙佚诗辨僞》,《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9年第5期,第58-61页。

[]参陈杏珍、晁继周点校《曾巩集》(中华书局,1998年)前言及第2852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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