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毛泽东与崇拜赫鲁晓夫

·往期关联·

在1958年3月10日，毛泽东同志在成都会议上讲话时，曾经专门论及“个人崇拜”的问题。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菩萨比人大好几倍，是为了吓人；戏台上的英雄豪杰出来，与众不同。斯大林就是那样的人。中国人当奴隶当惯了，似乎还要当下去。中国艺术家画我和斯大林的像，总比斯大林矮一些，盲目屈服于那时苏联的精神压力。马列主义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应该平等待人。赫鲁晓夫一棍子打死斯大林也是一种压力，中国党内多数人是不同意的。还有一些人屈服于这种压力，要打倒个人崇拜。有些人对反对个人崇拜很感兴趣。个人崇拜有两种：一种是正确的，如对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正确的东西，我们必须崇拜，永远崇拜，不崇拜不得了，真理在他们手里，为什么不崇拜呢？我们相信真理，真理是客观存在的反映。一个班必须崇拜班长，不崇拜不得了。另一种是不正确的崇拜，不加分析，盲目服从，这就不对了。反个人崇拜的目的也有两种：一种是反对不正确的崇拜，一种是反对崇拜别人，要求崇拜自己。问题不在于个人崇拜，而在于是否是真理。是真理就要崇拜，不是真理就是集体领导也不成。我们党在历史上就是强调个人作用和集体领导相结合的。”

我们发现：颇有影响力的，当代著名历史学者沈志华教授，在他的一本书（《处在十字路口的选择：1956—1957年的中国》）中，煞有介事地认为，毛泽东这段话，把“崇拜真理”和“崇拜个人”相“混淆”了。

而在另一些有“官方”背景的文章中，同样煞有介事地引用毛泽东这段话，以证明当时的他“欣赏”乃至“鼓吹”个人崇拜……

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首先，我们要理解，毛主席这段话到底说了什么。

和毛主席其他的许多讲话一样，这段话，带有他非常浓厚的个人风格——哲学的意味，诗的色彩。这，就难免会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就难免会让有些人利用大家的“看不懂”去做文章（或者，做文章的人自己，就是不懂的，沈大教授就有此嫌疑）。

毛主席这段话到底讲了什么？

两层意思：

第一，应该崇拜“掌握了真理的”个人；

第二，不能“盲目”崇拜个人，即不能“不加分析，盲目服从”。

有毛病吗？

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们今天通常说的“不能搞个人崇拜”，其实，就属于毛主席在这说的第二层意思。只不过，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想法，更深一些，更全面一些——是他的想法概括了我们的想法，我们的想法被包含在了他的意思之中。这就是毛主席异于常人的地方，这就是他的思想的威力。

当然，平心而论，毛主席这段话，也有含糊不清的地方——在第一层。所以，沈大教授，才煞有介事地说什么，毛主席把崇拜真理和崇拜个人相混淆了……其实，我们认为：如果联系上下文，全面把握讲话者的意思，就不难发现，毛主席其实，从头到尾讲的都是“崇拜个人”的问题，而根本没有提出“崇拜真理”的命题；只不过，在毛主席看来，“崇拜个人”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崇拜掌握了真理的个人，另一种是不加分析地盲目服从个人。

我们必须承认，这个问题有些复杂。要求一个人，哪怕是毛主席那样的伟大思想家，在口头讲话中完全说清楚——那，是苛求。沈大教授，正是利用了主席这段讲话所具有的一些表述上的含糊性；或者说，这段讲话表述上难以避免的一些含糊性，给沈志华之流或有意或无意的“误读”提供了口子。

当然，我们决不能怪毛主席。因为虽然“表述”上有点含糊，但他的“实际意思”仍是十分清楚的，仍是可以把握的。

我们先来看第一层意思：应当崇拜掌握了真理的个人。

一个问题：我们到底为什么要“相信”马克思？

是因为他是什么“大思想家”吗？不是。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他的思想家身份，就相信他，那是迷信，就是毛主席所批评的“不加分析，盲目服从”。

是因为他“说的对”吗？这也要分析。实事求是地说，马克思说的话——“马克思主义”，到今天，基本原理仍是十分正确的，是不容“修正”的，只不过个别具体结论可以改变。也就是说，马克思的话也不全对，但绝大部分是对的，特别是他为我们提供的看待事物的立场、观点、方法。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相信他，才要相信马恩列斯毛。

而基本原理之所以“对”，立场观点方法之所以“对”，又是因为这些是经过了革命实践、革命历史和革命群众的长期的检验的，是经受住了检验，甚至很严格的检验的。

因此，对掌握了“对的东西”的，掌握了真理的个人，如马恩列斯毛，革命群众当然可以崇拜。资产阶级，可以推出他们的魅力人物，去推崇、去宣传；无产阶级，为什么不能同样推出自己的魅力人物，去推崇和宣传呢？他们有，我们也要有——仅仅出于这样的斗争策略考虑，树立起自己的“明星”，都是必需的。

而崇拜，不是因为他们是“大人物”，不是因为他们“百分百正确”，而是因为他们从立场上看是革命群众的“自己人”，而且是掌握了真理的“导师”。

社会生活的实际表明：人们总是要崇拜点什么的，总是要崇拜点什么人的。你不让崇拜毛泽东，大家也还要找别的人来崇拜。在近现代社会中，更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不是崇拜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就是崇拜无产阶级的代表人物。崇拜马恩列斯毛，总比崇拜什么“人民富豪”（实质上是资本家）之流要好得多。

国际共运的历史也表明：在有些地方，马恩列斯毛是不让崇拜了，渐渐地人们也普遍不崇拜他们了，但却开始普遍地崇拜资本家，以及资本拱出的“明星”……

其结果如何，大家都能看到了。

说白了，应当引导群众崇拜他们自己的代表人物，当然是有分析地崇拜。

这，恐怕也正是毛主席主张“不能丢掉斯大林这把刀子”的深意所在。

当然，据说俄文中的“个人崇拜”一词，其实，是翻译成“个人迷信”更合适一些。不管俄文如何，在中文的语境当中，“崇拜”和“迷信”，还是有区别的，“迷信”的程度要超过“崇拜”。

“个人迷信”，显然就属于毛泽东所说的“不加分析，盲目服从”的第二种不对的崇拜。

第二层意思：不能不加分析地盲目崇拜个人。

行动是最好的宣言。从行动上看，历史上，毛主席是经常挑战“组织”权威的。这种特性，甚至贯穿于他政治生涯的始终。他为真正有原则的共产党人，树立了一个光辉榜样。

组织也是个人组成的；是人就会犯错误，组织也一样。在组织犯错误，即组织内的“多数派”犯错误的时候，作为组织一员的“少数派”个人，如果在明知“不对头”的情况下，还不出来反对，不表明反对意见，任由错误扩大，伤害组织、伤害群众，那怎么行？！

毛主席本人，恰恰是那个打破了“盲目服从”的迷信的人。并且，他也恰恰是一直主张和号召大家要独立思考，丢掉奴性的那个人。在号召人民敢于挑战权威这一点上，恐怕，全世界历史上都没有几个体制内的领导人，能做到像毛主席这样。因此，毛主席决不仅仅是一位身居体制之内的“领导人”，更是一位能够超脱于体制、与人民直接沟通和互动的超凡“领袖”。他才是名副其实的“人民领袖”。怎么能像某些人那样，说他是“鼓吹专制”，甚至把他打成“专制典型”呢？？你可以说他不要“西方民主”，但你决不能说他不要“民主”。

而毛主席在这段讲话中，同时指出了，反对个人崇拜、不让个人崇拜的目的，也有两种：

第一，“反对不正确的崇拜”，即上面所说的第二层意思的崇拜。这没有什么好说的，是对的。所以，毛主席并没有像某些官方历史文章所写的那样，在这时要求大家不能反对个人崇拜。

第二，“反对崇拜别人，要求崇拜自己”！！！

伟大，真伟大。

由此足见，毛主席对“有些人”热衷于学着赫鲁晓夫的样子搞“反个人崇拜”的用心，可谓洞若观火——早就看透了。

历史证明，毛主席这个揭露，也是带有很强的预见性的。君不见，在毛主席身后，有些人跳得老高，起劲地鼓吹“反个人崇拜”，也好像起劲地在反对“个人崇拜”——但其实，是干什么呢？现在看来，无非，是让人家崇拜他们自己；或者，请来一些别的什么“神”，让大家好好崇拜一番。

可不是嘛！

人们发现：闹了半天，有些人的反个人崇拜，并不是一般地、公平地反对所有“不正确的”个人崇拜，而仅仅是反对人民群众对毛泽东的崇拜（不管正确与否）。这就叫“搞双标”。进而，他们要求群众，或引导群众崇拜他们自己，崇拜赫鲁晓夫式的人物，中国的、外国的都有。

或者，通过公知文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对群众的宣传，引导群众崇拜那些“另一条道”上的“导师”们。比如中国过去的孔夫子，或者外国现代的什么哈耶克。

这就叫“夹带私货”。

既“搞双标”，又“夹带私货”——这就是某些人，几十年来，像演戏一样的“反个人崇拜”的真面目。他们哪里是要群众不要“迷信”、摆脱“奴性”呢？他们恰恰是要群众建立起对于他们的迷信，要群众形成依附于他们的奴性。为达到此目的，怎么能让群众继续“崇拜”自己的导师呢！！

这才纵容了方方那种，大言不惭地宣称自己“代表人民”，却又一点都看不起人民，一点都不接受人民批评和监督的，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公知怪兽。

拼命淡化属于群众“自己”的革命导师们的存在感——马恩列斯毛的存在感，拼命在群众眼前树立起他们自己的神像。这些，就是“有些人”的，看似正当而不偏不倚的“反个人崇拜”的真实表演。说到底，他们是害怕群众，害怕群众自己掌握思想武器，害怕群众像毛泽东一贯提倡的那样既破除了迷信又“关心国家大事”，害怕“人人起来负责”。

毛泽东思想对于解放人民的威力，叫他们如何不“怕”？

怕呀，他们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