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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新育:维权斗士制造文明冲突

2017-04-09 梅新育 梅新育论衡

 

前言:

乌兹别克族恐怖分子制造的圣彼得堡地铁暴恐袭击案余音未尽,另一个乌兹别克族恐怖分子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制造的卡车撞人案又令世人震惊。这个39岁恐怖分子身为4个孩子的父亲,开车袭击时还特意碾压儿童;辛亏卡车中的自制炸弹没有爆炸,否则就远远不止415伤了。感喟之余,今天公号贴出2013年波士顿爆炸案后一篇旧文《维权斗士制造文明冲突》,文末增加投票:欧洲暴恐袭击与中国投资欧洲资产定价。

本文最初以《“维权斗士”带来的文明冲突》为题首发于观察者网,时间2013425日,链接:http://www.guancha.cn/mei-xin-yu/2013_04_25_140765.shtml,发表时略有删改,我把原稿改成这个标题后在新浪博客上贴出全文,今天发出的也是这个版本。几年来,每逢暴恐袭击,总有人重新转发、贴出这篇文章;我想,这足以表明这篇文章有其价值。

2017.4.9

(截图:斯德哥尔摩卡车袭击案场景) 

 

维权斗士制造文明冲突

 

在“维权”之类旗号下,西方及其它许多国家的穆斯林群体已经滑入仇恨、冲突、暴力、贫困的恶性循环而不能自拔,波士顿爆炸案后某些拥有话语权力者的反应再次表明了这一点。为什么?因为如同以往历次灭绝人性的暴乱和恐怖袭击一样,他们抨击的重心不是凶手察尔纳耶夫兄弟及其同类这种突破人类文明底线的行径,而是百般为其辩护,最多不过轻描淡写;他们不是敦促穆斯林群体反思本群体为何孳生了这样的败类,用对恐怖主义和恐怖分子的明确摒弃、用真诚的道歉和切实的改进去争取东道国及其主流社会的谅解,而是拿受害者群体必然会有的某些反应大做文章,似乎加害者无罪而受害者群体才该谴责甚至打击;他们不是配合防范、打击恐怖主义,而是对一切防范、打击恐怖主义的防御措施百般挑剔;……他们用圣人的标准约束别人,用无赖的标准要求自己;这样的表现只能进一步激化矛盾而不是化解矛盾,只能让东道国社会对整个穆斯林群体更加愤懑更加排斥,而不是接纳。就这样,尽管打着“维权”之类旗号,这些穆斯林“维权”斗士们所作所为的实际效果不是改善、而是进一步恶化了穆斯林群体的生活环境。

在更大背景上考察,不仅在穆斯林属于外来移民群体的西方国家,就是在穆斯林群体已经形成发展数百上千年的印度等国,“维权”斗士恶化穆斯林群体环境和发展前途、激化他们与社会冲突的效果同样非常显著。

在印度等许多国家,一些少数民族、小宗教群体形成了仇恨、冲突、暴力、贫困相互促进的恶性循环,穆斯林群体的这种恶性循环又暴露得格外鲜明。因为贫困,部分少数民族、小宗教信徒不分青红皂白,不审视自身素质和知识技能有无缺陷,而是将种种不如意归咎于大民族、大宗教,积郁在心,往往诉诸民族宗教冲突的暴力手段以求改变现状,甚至单纯泄愤;且这些极端做法往往打着“维权”之类旗号,令某些少数民族、小宗教信徒实施极端行为时倍感“理直气壮”。在这样的“维权”行动中,对少数民族、小宗教信徒中任何刑事犯罪分子个人的抨击都会被“维权”斗士们指为对整个少数民族、小宗教信徒群体的全盘否定,进而上纲上线到“反人类罪”之类大帽子,进而“理直气壮”地开展无底线暴力围攻,……在一次又一次这样的“维权”行动中,语言、逻辑、道义、司法……全部程度不同沦为牺牲品,整个群体的客观冷静思考和自省能力流失殆尽。

不仅如此,这种动辄无限上纲的政治操作、这种目无法律频频诉诸民族宗教冲突的暴力手段反而从两个方面损害了少数民族和小宗教信徒自身:一方面,主流社会、大民族因此对这些少数民族、小宗教信徒不良看法滋长,民间投资和就业机会对其避而远之,对政府也颇多怨言;另一方面,这些冲突又驱使少数民族、小宗教信徒备感不安全,迁居本民族本宗教信徒聚居区,结果使得他们自己更加孤立,减少了族际交流的机会和就业机会,损害自己发展的前景。须知不管是个人还是群体,任何时候都只有依托一个较大的市场方能获得较多经济发展机会和增长空间;无论是出于自外动机,还是遭到对方出于恐惧、厌烦的排斥,与较大市场割裂都是对该个人、该群体自己的损害。

这类做法对上述国家主流社会精神伤害之深,对穆斯林群体自身发展前景损害之大,还表现在他们作为斗争对象的这些非伊斯兰国家基本上都并没有奉行伊斯兰国家常见的民族宗教歧视政策,相反还不乏少数民族和小宗教优惠待遇,给少数民族和小宗教群体提供了广大的发展机遇:

在美国,美国完全对得起作案者察尔纳耶夫兄弟一家:美国接纳了这个流亡难民家庭,给了他们永久居留权,给他们兄弟提供了从小学到大学的全套教育机会,让塔梅兰·察尔纳耶夫娶了美国主流社会的新英格兰白种盎格鲁-萨克森基督徒(WASP)富裕家庭女儿,妻子为其改换信仰皈依伊斯兰教,妻子婚后退学当家庭护工养家,每周工作7080小时,塔梅兰则游手好闲坐吃妻子供养,焦哈尔也追求上了一个金发女友;他们的叔父鲁斯兰此前已经获得了法学学位和高薪的管理工作,2005年薪酬21.6万美元,还有股票期权;……有鉴于此,波士顿爆炸案给美国人民带来的精神创伤必然是长久的,他们从中感到的那种遭遇背叛和恩将仇报的痛楚比911有过之而无不及,任何“政治正确”的大帽子都掩盖不了这种深入骨髓的痛楚。

而且,察尔纳耶夫兄弟并不是第一个对美国这样恩将仇报的穆斯林移民,美欧不仅用武力为科索沃阿尔巴尼亚族夺来了独立,而且向他们打开了移民的大门,但来自科索沃的穆斯林移民已经不止一次对美国下手,只不过反响没有这么大而已:

20097月,北卡罗来纳州8名科索沃穆斯林移民因策划袭击弗吉尼亚州军事基地而被捕;

20113月,受伊斯兰极端主义影响的旅德科索沃移民阿里德·乌卡(Arid Uka)在法兰克福机场刺杀两名美国空军人员,打伤多人;

20121月,佛罗里达州科索沃移民萨米·奥斯马卡克(Sami Osmakac)因策划在美国发动大规模恐怖袭击而被捕;

……同样这么干的还有来自索马里等国的穆斯林移民。如此一再重复,美国人民对穆斯林群体的心态眼光将如何演变?其他国家亿万人民看在眼里,难道就不会记在心里?

在先后遭受震惊世界的孟买恐怖袭击案等恐怖袭击大案的印度,纵然有众多不如人意之处,但从印巴分治后的大动乱平息至今,印度本土并没有发生类似印尼排华那样的政府支持的反少数民族暴行,印度社会相反不乏对国大党“偏袒”穆斯林的抱怨之声。就连控制印度国民经济的塔塔、安巴尼、米塔尔和博拉四大垄断财团家族也不是印度斯坦族,而是帕西族和锡克族,其宗教信仰不同于印度教,而且他们并未如同东南亚华人、东北非印度人、卢旺达图西人、俄罗斯犹太人、南非和津巴布韦白人那样遭遇“统治市场的少数民族”厄运。生于巴基斯坦的穆斯林沙鲁克·汗虽然在生活中经历过一些困扰,但仍然成长为宝莱坞头号影帝,2012年收入高达3770万美元;……除了人种和历史传统迥异于印度本土的东北六邦居民外,印度本土少数民族、小宗教信徒本来完全有一定机会在现行秩序下通过正常的自我奋斗求得发展,奈何动辄诉诸暴力而自绝于社会发展?

……

在可预见的未来,西方及其它许多国家的穆斯林群体之所以无法摆脱仇恨、冲突、暴力、贫困的恶性循环,还在于这个群体内部已经形成了所谓民族、宗教“领袖”形成并地位上升与整个群体境况恶化相互促进的机制。如果领头打着“维权”之类旗号“理直气壮”主张或诉诸民族宗教冲突暴力手段的人能够藉此赢得民族、宗教“领袖”地位而名利双收,这样的“维权”斗士必将层出不穷,少数民族、小宗教群体自我沉溺的民族宗教冲突将日复一日更加频繁,更加暴烈;由于冲突驱使少数民族、小宗教信徒主动疏离主流社会,其发展前景受损,他们也就不能不更加依赖那些领头闹事“维权”的所谓民族、宗教“领袖”恩赐,他们那源于贫困的内心不平愤懑也积累更多。如此反复,某些民族、宗教“领袖”地位的上升就这样与其所在少数民族、小宗教信徒整体状况的恶化相互促进。某些民族、宗教“领袖”和斗士们未必没有窥破这点天机,但他们仍然刻意要牺牲本民族本宗教群众来成就自己的私利。从西方到印度等国,穆斯林群体的这种恶性循环已经暴露得相当鲜明,但某些被视为“政治正确”的东西却使得整个社会都无法摆脱这一误区。但无论如何拖延,这些社会及穆斯林群体本身最终都必将面临这样的抉择,而且拖延越久,最终抉择的代价越大——是要绝大多数穆斯林个人本身的和平、幸福与发展,还是要那些“维权”斗士们的名利地位?

 

 

2013.4.24,修订2013.4.28,仅代表个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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