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窖藏】加利福尼亚观鸟记
提示: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搜到的这篇文章,绝对是十大几年前了。早年间观鸟,可参考的资讯非常少,偶然遇到这一篇,读过就存进了硬盘。今天翻出来,看到许先生的名字,唏嘘不已。感谢老先生参与翻译这篇趣味横生的文章,不然我这英文盲怎么能了解观鸟界有“大节日”这样的活动。中国鸟类学者关注、支持民间观鸟的前辈不少,许维枢先生身体力行,很有故事。老先生已经过世多年,我回头再写点什么追忆这位前辈。这会儿,还是一起来看这篇奇文吧(文章有点长,请慢慢看)——
加利福尼亚观鸟记
[J·利奥 著; 迎鹰 许维枢译;转载自discovery]
——为打破一天内寻鸟种数的纪录,鸟类学家不畏艰苦,地面天空昼夜出击
R·T·彼得森随同一支由5名加利福尼亚人组成的小分队,准备打破一天内追寻野鸟种数的北美最高纪录。这项纪录既不属于著名的地面运动之列,而且历史也不算长。实际上,这是1982年彼得森领着一支得克萨斯人小分队创造的——一共追寻到235种鸟类!
话说那天,北来的初春暴风雪刚停,得克萨斯赶上了一个不可多得的迷人好天气。一群群经过长途跋涉而筋疲力尽的候鸟,从天而落,栖满了格朗德河两岸和墨西哥湾的沿岸地带。寻鸟人简直寸步难行,一迈腿就免不了要踩死一只蓝鸦呢!
加州的鸟类比得克萨斯还要丰富,但是迁徙不多。而且虽说已是4月30日,时令逢春,但是仍然说不准加州是否已经躲过可怕的严冬。圣贝纳迪诺山的大熊湖,是这次寻鸟之行预定经过的第一站,此刻依然大雪纷飞。小分队不但怕雪,更怕风。每逢刮风天,敏感的鸟儿即不飞也不唱,一概销声匿迹,要想创造北美寻鸟的新纪录更是难上加难了。
彼得森已经是75岁高龄,他无疑算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寻鸟大师了。约50年前,他编写了一部《鸟类野外指南》,从而给寻鸟事业带来了一次大革命。人们不胜惊讶的是,时隔半个世纪,他不但健在而且腿脚利落,不停地爬山涉水参加寻鸟的比赛活动。彼得森的革命带来了一种无形的副产品,那就是牵动当今多少人醉心于寻鸟方面的统计材料。正像棒球迷十分注重与对掷球手的本垒纪录一样,许多寻鸟人都悉心研究一州或一县之内,一年或一次迁徙甚至新年一天当中看到的最多鸟类名录。在北美,能数得上的鸟类计836种有余,其中有幸能见到的最重要的有600到700种,包括175种左右的迷路鸟。再一个重要的数字就是235——加州小分队想要打破的一天寻鸟的种数纪录。
一天的寻鸟活动始于凌晨两点,出发地点在加州与亚利桑纳州交界的科罗拉多河帝国水坝。这一天被称为“大节日”,而为了“大节日”获得大丰收,夜晚的时间也得用上。夜间活动大多是当猫头鹰出巢时开始,随猫头鹰收窠时结束。
夜色深沉,但有秧鸡鸣叫,夜鹰飞翔;猫头鹰只要听到寻鸟人播放出另一些猫头鹰啼叫的录音,也就跟着应声而鸣。按照规定,辨认鸟类即可以用眼睛,也可以用耳朵;寻鸟人多年研究和模仿鸟叫,对他们来说,靠耳朵辨认鸟类是毫无问题的。
天刚破晓,小分队便按预定计划寻找加州其他地方看不到的涉禽和鸟类,如地鹃和艾氏鸦。接着队长D·罗伯逊教导:“上路!”全体队员挤上一辆越野汽车,开始了下一段旅程。
罗伯逊是摆脱世俗社会而专事鸟类研究活动的。1982年29岁时,他辞去律师职务,投身于观察鸟类,有时候也从事这方面的著述。他立下了大量的观鸟纪录,以一县范围内行车一天观察到的鸟类种数而论,他首屈一指(在他家乡蒙特利县共观察到202种)。今天参加他的小分队的,还有植物学教授J·兰厄姆,鸟类学家L·宾福德,医生M·帕麦特,以及帕麦特之子约翰——伯克利的一名大学生。罗伯逊率领的这支队伍,要与早一年得克萨斯人在3月、曼尼托班人在6月、明尼苏达人在7月创造的最高寻鸟纪录,比个高低。
由于全国奥杜邦鸟类业余爱好者协会的赞助,罗伯逊得以首次乘飞机从事“大节日”的寻鸟活动。这家协会利用这次活动来募集捐款。在举办地区性“大节日”活动时,寻鸟人每观察到一种野鸟就可以征集到约50美分钱,而这次是全国性的活动,又有彼得森亲临参加,找到一种鸟可以征集多达5美元以上的捐款。1982年奥杜邦协会支援得克萨斯人一架里尔式喷气飞机,但罗伯逊这次却选了一架速度较慢的塞斯那式螺旋桨飞机,因为他使用的两个简易机场跑道太短,里尔式飞机无法起降。他花了几个星期时间安排路线,仔细研究潮汐表和太阳角度,标明了野鸟出没的方位,做好计算机印刷输出带的穿孔,甚至亲自试一试飞机舱门的开关,以防不熟悉门把手而错过转瞬即逝的宝贵时间。
经过短距离飞行后,小分队降落到塞尔顿海地区。这是1905年因洪水泛滥而形成的一片巨大的湖泊;当时有科罗拉多改道而来的洪水,冲缺一系列运河,将一个古代海床淹没,形成了一片长30英里、宽10英里的内海。在这一带地方,各种鸟类,包括从墨西哥沿太平洋迁徙路线而来的候鸟,只能找到这一片仅有的水域。
反嘴鹬和白鹈鹕成群结队,密密麻麻一大片,小分队一下子就从中认出了十多种鸟类,其中有黑燕鸥、雪鸹和角鸊鷉。但是罗伯逊十分恼火,因为他的计算机输出带明明记载了鸥嘴燕鸥和白鹋,而这几种鸟却一直不见踪影。他咕哝说:“看不见,太糟糕了。”这时突然听到了一声高叫:“半蹼鹬!”这是在美国大多数地方常见的鸟类,但是在这里却十分稀罕,于是队员们个个笑逐颜开。小帕麦特说:“它看样子是在熟睡哩!”他父亲接话道:“这倒不错呵!”须知他们从凌晨一点钟起床就没合过眼,接下去还要整整干15个小时呢!
老帕麦特自称是个乡村医生,深受大家的喜爱和欢迎。他谈到鸟类学界主合派战胜了主分派,由于这个缘故,从事鸟类名录工作的人员以及“大节日”的爱好者都叫苦不迭。“主合派现在胜利了,”他说。“这也许是对的。不管怎么说,这有生物学和遗传学上的根据。”主分派则主张,外表不同的每一只鸟,都应该划归不同的种。但是随着鸟类学渐趋完备,许多看起来显著不同的野鸟,都合并成同一个种了。
它们是否杂交?后代能否生育?对拟椋鸟来说,通过这种基本试验获得了足够的证据,因此1975年这种鸟就失去了独立的地位,被并入北方拟椋鸟的亚种。1983年,美国鸟类学会又合并了9种,另外仅仅分出7种,结果使得鸟类编目人员梦寐以求的700种的总数目标面前,又退后了两步。在北美,仅有15或20名寻鸟人看到过这么多鸟类。1979年,有一个真正入迷了的人,名叫J·瓦达曼,他打算一年内找到700种鸟。他坐上飞机在全国到处奔波,重金犒赏向导和提供消息的人,但结果只达到699种,尚差一种。在北美夺魁的是佛罗里达州的P·W·小赛克斯,他的纪录是745种。
罗伯逊驾驶着汽车,沿着狭窄崎岖的小路疾驶,折回大路。“上星期有两个人从汽车上甩了出去,”他说道。在“大节日”,适度超速行车是无可厚非的,而且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超速行车的费用由小分队全体队员分担。队员们仰头观看在天空飞翔着的一片模糊不清的鸟群,有人叫到:“是伯劳鸟,别停车!”而约翰喊了一声:“百灵鸟!”
“干寻鸟这一行,必须懂得一只鸟值多少钱,”老帕特麦冷冰冰地说。“好些年前我到过圣劳伦斯岛的甘贝尔,这地方隔着白令海峡与西伯利亚相望。相距只有几英里。我夜里在教堂的地板上打地铺,做什么事都力图从简,但最后算起来,每新发现一种鸟还得花上40美元。寻鸟价钱最合算的要算拉丁美洲。我和我儿子到过秘鲁,结果每找到一只鸟只花4美元。如果你想当好一个寻鸟人,你就得先当有钱佬。”
飞机在尤卡山谷靠近棕榈泉的地方降落了。参加寻鸟活动的热心人群在这里守候着,准备驾车把小分队送往大莫朗格野生动物保护区。在这个地处偏僻的观鸟峡谷里,彼得森激动不已。前来祝贺的爱鸟人簇拥着他,向他发出阵阵欢呼。“谁都可以看到黑鹟,”一位领头人兴奋得高叫道,“但是要遇到彼得森,则是千载难逢!”
峡谷的山坡上爬满了蒿草和牧豆树,小分队从中很快找出了十几种鸟类,其中包括黑颊雀和黑喉雀。这种重要的鸟类,继续往前走就再也不会看到了。对于纹鹟(Empidonx),不可避免地爆发了一场争论。纹鹟属于外貌几乎相同的鹟类,是一种面目不清的类群,连专家也很难分辨。“下颌是什么颜色?”“没有什么颜色。”“不,有一点发暗。”小分队此时可得小心呢,因为在寻鸟竞赛中要求诚实,但如果取胜心切和睡眠不足,常常会导致某种自欺欺人的结果。小分队最后断定这是一只暗色黑鹟。对于难识别的鸟类,传统的方法是用枪打下后再仔细观看。这是由著名的奥杜邦首创的方法。奥杜邦把鸟打下来,当然是为了对其描绘,但是他却以自己的枪法洋洋自得。不用说,今天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协会,是不会接受他当会员的。有一次他说,如果一天他不打下100只鸟,他心里就不舒服。
约翰听到一阵鸟叫,他嚷道:“这是一只柳莺!”这着实是一个重要的发现,因为这大大超出了柳莺分布范围。“不见得是柳莺,”彼得森慢慢吞吞地说,于是事情也就拍板定案了。彼得森辨别鸟鸣的耳力,真叫人瞠目结舌。有一次在弗吉尼亚,他睡着的时候还辨出了一种野鸟。那天响起床铃了,但他还在睡,于是同队人只好撇下他出发去观鸟了。过了一个小时,他们新添了18种鸟胜利而归。“你们把棕头鳾漏掉了,”彼得森说。他是在打瞌睡的时候听到这种鸟叫的。于是全队人马又重新出发,结果的确在附近找到了一只棕头鳾。
小分队就要离开莫朗格时,一位陌生人前来报告:“在山路那边的灌木林里,有一只贝氏绿鵙在鸣叫。”罗伯逊既高兴又难堪。按照规定,是不能找旁人帮忙的,但是也没有说不许听自动送上门来的消息。这在情理上是说得过去的,于是小分队就回过头去找到了绿鵙。在附近一座公园里,他们还看见一种以羽毛美丽著称的赤红鹟。
大熊湖的雪停了,但是气温只有32°F。水面上寒风嗖嗖,叫人觉得就像是接近0°F一样寒冷。观鸟人在湖面上看到了野鸭,在蒿草丛中惊起一群群雀类,发现了当地两种歌鸲——山地歌鸲和西部歌鸲,又倾听从高高松树上传来的普通朱雀和白眉山雀的歌唱。当队员们跑上一座山丘追逐北美山鹑时,彼得森若有所思地停立在一株白雪覆盖的丝兰花树跟前,打算给这棵树拍一张照片。在山上跑跑颠颠,坐在汽车后边以每小时80英里(约129公里)的速度观鸟,并不是彼得森的爱好,但是他差不多变成这种宗教的教皇了,他受命来主持这种宗教仪式。他成天缄默无语,但却很有礼貌地回答一些率直的问题。
大熊湖简直是一场灾难。严冬、狂风和泥泞的道路,弄得他们狼狈不堪。而且另一场风暴又要临头了。彼得森紧抢最后一点机会,又发现和记下了被别人放过的一只红耳鸭。小分队匆匆奔赴机场,但是按照罗伯逊电子计算机的输出材料,还有4种鸟类没有找到。小分队到达蒙特里半岛共飞行90分钟,一路上事情越来越糟,因为他们不但比计划晚了一个小时,而且至今只观察到了181种鸟。“要在蒙特里找出54种鸟,这可太多了,”帕特麦说。不过他的儿子在蒙特里飞机场的一片灌木从中发现了一只斑尾鸽,这是在大熊湖漏掉的一种野鸟,这使得大家精神重新为之一振。
在蒙特里半岛的皮诺斯山岬,小分队看到了海鸥、鸬鹚和其他海鸟。一只迷路的灰奇鹬和黑翻石鹬栖立在岩石上,还有一只角嘴海雀落在水边。通过望远镜观看,发现远方的地平线上有一个小小的黑点,都说这是一只灰鹱——一种很少接近陆地的远洋鸟类。罗伯逊小分队的每个队员,现在都忙个不停。等到全体队员返回山顶登上汽车时,彼得森双手提着他的裤腰打趣说:“起得这么早,我连裤带也忘记系了。”
现在的数字是207,要是将白天还剩下的时间也算上,也只是打成个平局。罗伯逊在一片树林附近把车停下,发现了一只艾氏蜂鸟,然后又继续驱车向北前往莫斯兰丁,预计到这里搜集涉禽,包括红腹滨鹬。有两只洞鸮正好在预计的地方出现了,它们栖立在一个小土堆上,近旁有一对岩松鼠来回欢跳。“我们分别下车,现在需要迅速找到黄腹鹊。”约翰一边说,一边查看计算机输出的漏网鸟类清单。小分队来到一家牛奶场,艰难涉过齐脚深的烂泥,从水塘中找出4种新的野鸟,并在牛群中发现了一群三色椋鸟和黄头椋鸟。
兰厄姆驾着汽车穿越蒙特里县,帕麦特一边在车上准备黄腹鹊和橄榄鹟的录音带。有人问道:“彼得森,橄榄鹟夜里会叫吗?”不见应声。过了一会儿才听答道:“我不知道。”发现大人物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每个人都感到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数字是229,离纪录还差6种,但是夜幕已经降临,约翰说:“也许天黑之前我们还能找到三种,剩下的就是三种鸮了。”为了鼓舞士气,彼得森对大家说,在得克萨斯的235种鸟类观察纪录中,有两种不很可靠。“彼得森,这就对啦,”有人说道,“我们一定要把得克萨斯人打败。”在一小时75英里的行车速度下,小分队找到了一整天没有看到的两种普通鸟,即棕雀和鹪鹩雀。一只黄腹鹊正在飞往远处的山岗,当时被记下了,于是数字增加到了232。
小分队现在开始计算了。“大节日”的理论家们,比中世纪神学家制定了还要多的条条框框,其中最基本的一条就是“百分之九十五规定”:全体队员必须看到列出鸟类当中的95%,另外5%算作“疏忽”,要求有队员看到,但不一定每个队员都看到。小分队正处在允许的疏忽数的极限——以总数235计应为11。但不能再增多了。
现在断断续续地下起了细雨,小分队仍然处于困境之中。天黑以后,容易找到的只有两种新的鸮,即小鸮和横斑小鸮,但是遇到下雨它们都不出来了。罗伯逊知道一处水塘,那里有加拿大雁,但是他要趁天黑之前半小时赶回莫斯兰丁去寻找红喉潜鸟。他说:“我们可以打手电找加拿大雁。”但帕麦特反对,“不,我们要在这里盯下去。”可是全队都支持罗伯逊,结果花50分钟往返奔波,一无所获。在莫斯兰丁,有几十只鸊鷉在水面上游荡,但未见有红喉潜鸟。罗伯逊将车驶入一片小规模的自然保护区,但是夜色已浓,看不清楚了,而且湖泊上也没见什么动静。
人人身上又冷又湿,个个腰酸背痛,车上笼罩着一种吃了败仗的痛苦情绪。但是小分队还是毅然出发去寻找加拿大雁。6个人冒雨站在路边,手里拿着手电筒,将一道道电光投射进野草丛林,搜寻美国一种最常见的野鸟。驾着摩托车从这里路过的人,无不大吃一惊,拣别的路躲开了。过了许多分钟,可谁也不愿从自己嘴里说出:雁找不到,一天就此结束了。最后大家都闷闷不乐地要撤下去了,却听彼得森说道:“别忙,那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全部手电都集中照射到湖泊中央,只见两只加拿大雁缓缓游动到耀眼的光亮当中,宛若两名演员神气活现地登上舞台。
汽车爬上滑溜弯曲的山路,驶向罗伯逊峡谷。这是离蒙特里40英里的著名山地观鸮地点。帕麦特打开鸮的录音,而善于装鸟叫的兰厄姆,也发出了猫头鹰的啼叫。难捱地等了一个小时,终于传来了小鸮的叫声,紧跟着是一阵鬼鸮的啼叫。小分队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记录终于被拉平了!但是,隔了一会儿,J·兰厄姆跑上山来,他说小分队将他的口技当成真的猫头鹰叫声了。
过了两分钟,传来了一只小鸮的微弱啼声,每个人都疑心地扭头四下张望,看看兰厄姆是否在近旁。他没有走,在山下边,确实有一只横斑小鸮在鸣叫,记录终于拉平。离半夜终止期还剩20分钟,小分队爬上汽车,驶下山岗,开往蒙特里的海洋码头。到达码头时,离半夜12点只差三分钟,终于又发现了一只黑冠夜鹭,将数字增加到236。因为海豹吼叫,加上那些守候在停车场的青年人,也喝足啤酒之后高声喧闹,想打电筒再找一只夜鹭没有成功。
午夜12点,帕麦特最后说:“好啦,就算我们打成平手吧,我们和得克萨斯人平分秋色。以后把他们找来,在拳击中再见分晓。”这24小时的活动花了多大代价呢?寻找一种鸟花11美元。不如秘鲁便宜,但同白令海相比起来,总算是一桩廉价的飞禽买卖。
读后:今天重读一遍(改了几个明显的错别字),比当年看时明白多了:“大节日”(英文原文是什么?)是和“大年”同样的一种观鸟竞赛游戏。在美国是州与州之间来较量,本州内,一天24小时之中能看到多少种鸟。让我想起2005年的北戴河观鸟大赛了,15天之内,每个队任选一个24小时,在赛区中任选路线,看记录多少鸟种——那真是“飙鸟”哦【回首经典】那一年,我们在北戴河飙鸟,我这个大赛设计者也相当会玩啊——其实真正是要那个季节的区域鸟种记录的,所有观鸟比赛都有特定的目标,科学的意义非常。
封面图是2018观鸟大年第一个月的各队鸟种数柱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