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营 | 落地中国的美式夏令营面面观(二)——批评性思维
2015年瑞士《新苏黎世报》9月11日文章《中国教育体系的优势和薄弱》中提到,在教育体系的竞争中,中国做得很好。学生们表现出勤奋、效率和守纪。不足之处是学习缺乏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
诚然,从教育的角度来说,要实现国学大师陈寅恪在1929年提出的“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就需要培养一种批判性思维(审辩式思维)。但与发达国家相比,今日中国教育中最缺乏的就是批判性思维(审辩式思维)的培养。
审视当下的中国教育,大多数教师依然津津乐道于让学生寻找万能的标准答案,殊不知这种生硬的灌输把学生变成了知识的容器和奴隶。这种短视的行为把学生的怀疑精神和创新精神扼杀在了萌芽状态,更窒息了教育的活力。
今天,国际教育界已经形成共识:教育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是发展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审辩式思维),批判性思维(审辩式思维)是最值得期许的、最核心的教育成果。批判性思维(审辩式思维)是教育的解放力量,是私人生活和公共生活的强大资源。
“孩子掌握再多的知识,也赶不上一部互联网智能手机的万分之一。”
教师的主要责任不是向学生灌输知识,而是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帮助他们形成正确的学习方法和学习策略。
学习的主要目标不应该是覆盖教学内容,而应为学生提供更多的试错机会。教育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是发展学习者的批判性思维(审辩式思维)能力。
在美国课堂上的中国留学生,常常被教授要求把自己的观点,有条理有逻辑地展示给大家。在论文里,教授会对每一个观点深入提问,要求解释这个依据是否合理。中国留学生批判性思维缺乏在留学之后就表现明显出来了,具体体现在:对于所学课程知识理解不足,缺乏深入思考;上课时特别沉默木讷,不喜欢参与小组讨论,缺乏表达的自信;表达观点时随意引申频繁,逻辑表达不清晰,无法严谨演绎。
批判性思维(审辩式思维)(critical thinking)是1940年代作为美国教育改革的一个主题提出来。到1970年代,“critical thinking”再成为美国教育改革运动的焦点,这时美国学生运动高涨。又自1980年代开始为与苏联展开太空竞赛而大力推动科学研究,“critical thinking”大受推崇,真正成了气候。
在1987年的“批判性思维(审辩式思维)(critical thinking)于教育改革国际会议”上,英国人Michael Scriven与美国人Richard Paul共同发表声明,指出批判性思维(审辩式思维)(critical thinking)并非单一的思想方法,而是一系列思想方法的综合体,包含科学思维、数学思维、历史思维、人类学思维、经济思维、道德思维、哲学思维。
批判性思维基本能力包括:诠释(interpretation);分析(analysis);评价(evaluation);推理(inference);解释(explanation);自我调节(self-regulation)。
我们听一听任教20年的美国菲利普艾斯特中学(Philips Exeter Academy) 教师Nita Pettigrew的陈述,看一下她是如何培养学生独立思考的。
我加入了菲利普艾斯特高中的英语教学队伍,哈克尼斯圆桌(Harkness Table)是来参观学校的人首先注意到的东西,学生和老师都平等地坐在圆桌周围。这圆桌本身就在不断提醒我们,课堂上大家应齐心协力;我们可以看到每个的脸,参与到共同探索之中。
我与他们平视,不俯视他们,也不远离他们。我和他们面对面,倾听着他们讲话。我试着不做任何事情,不打扰学生们对彼此以及探索过程的关注。我甚至不站起来写白板。
我和学生会平等地围桌而坐,但我们的职责却不尽相同。我的职责是为学生们提供几个适于调动他们积极性的挑战,并将他们推向自己的“认识临界”。因为课堂的核心在于每个学生对文本的参与度,教师的任务便是倾听这样的互动,做一个博学多闻而又思想开明的人,见证学生的每一次探索。
九年级的学生读《尤里乌斯·凯撒》的角度会与十二年级学生截然不同。因此,我们要让学生领路。他们是做出观察的人;他们是提出问题的人。学生能感受到老师尊重他们的观点;他们的学习环境滋养着他们,呵护着他们,这一切的重点都放在他们自己的思考过程之上。学生在上课之前,每个人都独立完成了对课堂的准备,但是一旦坐在桌旁,他们就要集体合作。
举例来说,去年冬天,我九年级的学生阅读了福克纳的《烧马棚》,准备在课堂上进行讨论。他们在家里阅读了这篇短篇小说,并在日志上记录了自己的观察以及想在课上提出的问题。同时我也重读了这篇小说,重新回顾了其中的细节与结构,这样我就能不带任何偏见地来聆听学生们的讨论。
第二天课堂开始之前,Eric和Tom两位同学最先进来的。还未坐下,他们其中一人就问道:“这个叫阿伯纳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他算是个纵火狂吗?”他们大笑。等到所有学生都到齐,最开始的一些问题已经转变成了他们对文本的观察。
阿伯纳显然成了他们读到的这篇小说的中心。他们想知道是什么让他产生了这种行为方式,他们开始收集细节:“看这里,”Mitchell说,“他打自己儿子的时候,完全无动于衷。”Mitchell接着读一段文字,注意到了作者使用的语言。他的同学们都仔细地听着,我也一样。这是他们自己创造的“舞蹈”。
那么,这一次,在讨论《烧马棚》时,我又处于何种立场呢?我当然在场:我也有工作要做。我认真地倾听他们的想法,就像当初哈佛教授Eleanor听着我的想法一样:我对他们的思考充满好奇。我说的话可能会是这样的:“纵火狂?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或者是“你能再补充一下关于小火堆的看法吗?”我也会给他们沉默的时间和自由。
我和学生都能平静地处于沉默之中。当一堂课效果好的时候,50分钟的课上,我可能只说了四次话——我也尽可能说得简短些。这样的教学方式要求教师绝对的自律:我承认,有时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表达的冲动。
我必须随时保持警惕。要真正地实践种批判性探索的教学法,一种倾听式教学法,教师必须准备好给学让路。你可以感受到每个学生之间, 以及他们和阅读材料之间构建起来的联系。如果你认真聆听,你就能听到这构建的整个过程。
圆桌教学法的精髓在于倾听。中国学校也许很难复制这种学习方式,但把文中的“老师” 换成“家长”,家庭教育依旧有效。
“美式夏令营”中国落地合作计划的课程体系最大特色之一就是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贯穿整个过程。批判性思维、想象力、洞察力、注意力、记忆力是课程要体现的思想。
打破常规,敢于说不,突破限制性思维、充分去延展自己的想象空间、觉察、专注,让学生深刻领会美国教育精髓。这些都是这个课程要帮助学生解决的问题。
来自美国正规公立中小学拥有美国教师资格证书在职学科老师亲自授课。学习过程深入浅出,寓教于乐,让学生在中国就感受到100%的美国教育风格。课程体系摆脱死板的纯理论学习,内容并不难,任何学生都能懂。但却能充分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挖掘学生的潜力,每个年龄段的学生会有每个年龄段的思考,他们品味创造快乐,分享成果,创新是这套课程的精神所在。
课程安排动静结合,手脑结合,培养学生自信心、独立性、坚持精神和竞争意识。美国教师及双语助教与中国学生朝夕相处,助教还精心组织团队活动,保证夏令营精彩顺畅。
亚里士多德说:“思维是从疑问和惊奇开始的,常有疑点,常有问题,才能常有思考,常有创新。”教师的质疑、学生的质疑,是培养批判性思维(审辩式思维)的起点。当我们在课堂上听到了一些真实的、稚嫩的,也有可能是荒唐可笑的声音时,就要像呵护花瓣上颤动欲坠的露珠一样呵护它,因为它蕴藏着、萌动着可贵的质疑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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