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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教育,是每个人都应该补上的一堂课





01



“北医”教授王一方讲过两个遭遇:

一位高级干部,好喝酒,

一喝就两瓶茅台,犯两回病都被抢救回来了。

第三次犯病,没救回来,死了。

其儿子不依不饶,找医生大闹:

“他怎么会死呢?我从没想过我爸会死。”

王一方说:“你怎么会从没想过你爸会死呢?不管你爸是谁,你都应该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死。”

还有一个老人,已经96岁。

去医院检查后,非要医院给个说法。

王一方只好实话实说:“你可能不行了。”

老人火冒三丈,要打王一方:“说话不吉利。”

在中国人的观念里,死是一个很忌讳的词。

平日里,大家一般不会讨论死亡这个话题。

很多人都是大限已至时,才第一次认真思考死亡。

《西藏生死书》说:我们是一个没有死亡准备的民族。





02



我七岁时,外婆意外中风去世。

去世前三天,我被带到她病床前。

没有一个大人告诉我,外婆已经生命垂危,

我完全不知道,那是最后一面。

我被匆匆带去,又被匆匆带走。

直到外婆下葬后一个月,我才知道她死了。

至今,我还记得当时的愤怒和哀伤,

从小跟着外婆长大的我,恨了父母整整半年。

那一个月,我趁父母不注意时,

就会把外婆遗照藏在书包里,背着上学。

我用这种方式进行自我欺骗:“外婆还在。”

大人们以为把我和死亡隔离是对我的保护,

却不知道这种做法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人为什么要死亡?”

“人死后会去哪里?”

“为什么死掉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当孩子们忽闪着疑惑的眼睛,

将这些叮当作响的问题摆在家长面前时,

我们不是搪塞回避,就是胡乱作答:

“他在睡觉”“他去旅行了”“他上天堂了”……

结果让孩子对死亡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和恐惧。

在我们的教育中,一直缺席“死亡”这一课。

白岩松说:“中国人讨论死亡的时候简直就是小学生,因为中国从来没有真正的死亡教育。”




03



作家张丽钧也讲过一段美丽经历。

那年,她跟团到德国旅行。

早上起来遛弯时,突然发现:
“离旅馆不到100米的地方就是一个墓园!”

同行者愤愤,说安排住宿的导游太混蛋了。

吃早餐时,张丽钧发现旅馆也住了很多德国人。

“我们才知道,德国墓园多建在城镇黄金地段,

他们不怕鬼,愿意与死人朝夕相处。”

他们的墓园好美呀!

有根的、无根的鲜花触目皆是;

高大茁壮的苹果树结满了累累果实;

苹果树下,是一条条原木长凳。

长凳的边缘还发着幽幽亮光,

这是人们常年光顾弄出来的“包浆”。

德国人去墓园祭奠时,还常带着书,

坐在长凳上,为死者诵读美丽的诗文。

看到这样的情况,张丽钧感叹不已:

“徜徉在这样的墓园里,我没有恐惧感,

相反,这里静谧安适的氛围,

竟让我生出恋恋不舍之情。

于是,我在这个墓园里留了影。

那张照片,至今都是我的最爱。”

而中国的墓园一般都建在远离人群的地方,

充满了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阴森气息。

没人愿在这里安放长凳,安放了也不会有人来坐;

只有在那个法定假日里,大家才来意思一下:

看重金钱,就送去面值大得吓人的冥币;

看重美食,就送去画在纸上的满汉全席;

看重奢华,就送去纸糊的别墅豪车。

欧美墓园常常与住家比邻而居,

而中国墓园则建在远离人烟之处,

欧美人祭奠亲友时常送鲜花书籍,

而中国人祭奠亲友常送钞票俗物,

两者的巨大差异,彰显着我们“死亡教育”的重大缺失。




04



作家曲冰讲过某电视台记者袁君的故事。

那是2010年,一位富豪的妻子找到袁君,

“想请您给我老公主持葬礼。”

抑郁症,夺走了他老公45岁的生命。

读完富豪的生前日记后,袁君深深震撼。

他决定在这次葬礼上做一件事情。

那天葬礼上,袁君公布了富豪一天的开销:

这个数字还不及中产之家小孩子一天的花费。

“他不是在车上,就是在飞机上,

不是在自己会议室,就是在别人会议室。

天天应酬,天天开会,天天拼命赚钱,

但他并没有享受到金钱带来的愉悦。”

他最大的快乐竟来自于一次汽车抛锚,

“我让司机等拖车来,自己步行去公司。

那天太开心了,我在路边看到了迎春花。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上一次看见它,

应该是在大学毕业那一年,

同学们看到迎春花开了,一起去踏青。”

那一天,葬礼结束后。

另一位参加葬礼的富豪握住袁君的手说:

“谢谢您,这场葬礼让我的灵魂开了窍。”

那一天,袁君回到家后,

没有像平常一样看片子找选题,

而是破天荒地下了厨房,做好饭,

然后在楼下等老公和女儿回家。

“这场葬礼,也让我的灵魂开了窍。

幸好我还有时间、还有健康,

还能好好地善待人生和生活,

好好地善待每一个重要的人。”




05



2012年,心理学者陆晓娅,

在北师大开设了“生死课”,

教导学生认识死亡,认识生命。

一开始,她并没抱什么希望,

因为中国人太忌讳谈论“死”了,

“没想到来听课的学生会这么多。”

她对“生死课”的作用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

但没想到它的作用竟然会这么大。

“陆老师,上了这个课,我重新拿起了画笔。”

“陆老师,我去报了个架子鼓班。”

有一位学生,学了别人很羡慕的专业,

但她自己却很抑郁,觉得毫无意思。

上了“生死课”后,她学起了烘焙面包。

烤得非常漂亮,还教给许多人。

她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

“我找到了自己参与世界并在其中感到价值的方式”。

去画画不一定要成为大画家,

去学架子鼓不一定要成为伟大鼓手,

去学烘焙面包不一定要成为糕点大师,

而是因为那里有他们的生命热情。

“我什么要开设‘生死课’,

就是想通过讨论死亡,帮助学生找到热情所在。

人到了一定年龄,就要对人生负起责任来,

需要去寻找能够让你燃起热情的东西,

找到自己参与世界并在其中感到价值的方式。”

这就是死亡教育的最大意义。



往遭丧的家去,

强如往宴乐的家去;

因为死是众人的结局,

活人也必将这事放在心上。

(传道书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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