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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得诺贝尔医学奖的三位,竟有这么感人的八卦丨双语晨读

我是林伯虎 中国日报双语新闻 2019-10-12



晨读 第10期



01:02起词汇讲解 |  05:19起只听点评 | 15:25起原文朗读


Nobel Prize in Medicine Awarded for Research on How Cells Manage Oxygen
细胞感应氧气的研究获得诺贝尔医学奖


The Nobel Prize in Physiology or Medicine was jointly awarded to three scientists — William G. Kaelin Jr., Peter J. Ratcliffe and Gregg L. Semenza — for their work on how cells sense and adapt to oxygen availability.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被联合授予三位科学家:威廉·凯林(William G. Kaelin Jr)、彼得·拉特克利夫(Sir Peter J. Ratcliffe)及格雷格·塞门扎(Gregg L. Semenza),以表彰他们在发现“细胞如何感知和适应氧气供应”领域的贡献。

来源 纽约时报

 


这个星期,揭晓诺贝尔奖的schedule很密集,我们今天就来聊聊刚出炉的生理学或医学奖。


下面要讲的主题很明确——


获奖者是谁?

他们为什么得奖?

他们的人生有着怎样的不寻常?

这些诺奖成果的原理是什么?

对人类(特别是攻克癌症等方面)有何意义?


1


《纽约时报》的头条标题很明确:


诺贝尔医学奖颁给了关于细胞如何感知和适应氧气供应的研究。



这里,有个关于诺贝尔各奖项的正式说法——



把标题里省去的虚词补齐:


The Nobel Prize in XXX


比如物理学奖:The Nobel Prize in Physics



化学奖、文学奖……都是这个套路:



来看正文: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由三位科学家共同获得。



你看,医学奖的全称:生理学或医学奖。


“生理学”这词的解释:


 

讲真,physiology这个词,好容易把它跟物理学——也就是physics——搞混。


其实从来历讲,physiology跟physics同根同源。


它们都脱胎于希腊语physes——意思就是"nature" "origin" 或是"grow",表示“自然”“来源”或是“生长”之义。


所以,不管是物理还是生理研究,都是关于自然本源和变化的学问,所以这个意思倒也暗合。


那回到诺贝尔这里,所谓的“医学与生理学”,其实最大的区别在于——


生理学是基础研究,侧重于搞懂“是什么”,即What it is;


而医学则更偏应用,讲求“怎么办”,即How to deal with it。


   

把这两样东西合并在一起颁奖,其实体现的是诺贝尔本人对于基础研究——也就是实验室里搞出来那些成果——的偏好。


所以你看,过去一百多年来,获得这个医学奖的,有的是发明了什么药,但更多是发现了生命活动的某种奥秘(而不是发明了某款手术刀、或者是某种手术方法那种偏工科应用)的成果。


关于这点,我们后面结合今年获奖人的生平来讲。


2


来认识一下这三位获奖人。


获得今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是(从左到右):


哈佛大学的威廉·凯林、牛津大学的彼得·拉特克利夫爵士,以及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格雷格·塞门扎。



他们的获奖研究到底有多厉害,先按下不表;


先来说说大家可能更感兴趣的八卦——今年这三位获奖科学家,究竟都是什么人?


首先是这位格雷格·塞门扎:1956年生人,来自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全美乃至全世界公认最好的医学院。



他获奖后霍普金斯大学举行了一个发布会,教授很谦虚,三分钟发言用了九个fortunate,说自己很幸运。



他说到的幸运里面,除了感谢很多人以外,特别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说——


自己很幸运找到了一份自己喜爱的工作。他说他“知道很多人工作只是为了挣工资,而我很幸运做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另外他还说道,自己非常幸运是因为他是由单亲母亲带大的。他说他的“妈妈是一名小学教师”,不仅是他,还拉扯大了“四个兄弟姐妹”——所以母亲很伟大,没有她的支持就没有他的今天。



当然他还按惯例,谈了接到诺奖委员会电话通知自己得奖的一幕经历:


因为时差,那会儿是美国的凌晨四五点,他在睡得特别沉的时候听到电话铃响。


一开始他怀疑电话可能是诺贝尔奖委员会打过来的,但估计这又多半是谁搞的恶作剧。



等他床下完了接起电话时,对方已经挂了,就这样,他回到床上又躺了十几分钟。之后电话第二次响起。


教授在发布会上还很幽默地说:我估计那间隔的十多分钟当中,诺奖委员会也在开会讨论:要不要给我打这第二个电话。

 


结果这回接起电话,得知自己获奖,教授表示,他很兴奋。


甚至在当天下午霍普金斯给他举办的发布会上,他有点呆萌加脸红地说:


我如果忘记感谢很多人了,希望大家原谅,因为我今天早上4点钟就起来了,一直连轴转没停。



而且我还必须向各位承认,我确实刚刚还喝了点香槟。



此言一出,台下笑声四起,这位教授实在是太可爱了。


3


这三位当中唯一的英国人彼得·拉特克利夫爵士,我还找了身在牛津的小伙伴去打探。



得到的回复是,这位教授的获奖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在牛津的医学圈里,大家早就觉得他迟早要拿诺奖。

 


并且在2014年,这位教授就被封爵。所以在诺奖官网对三位的称呼中,唯有他在姓名前要加Sir,也就是——彼得·拉特克利夫爵士。



但他的特别之处还不在爵爷这个封号,而在于他的身份


教授本是一位在肾病方面很有建树的医生,他是从临床医学研究切入,继而进行理论研究还获此殊荣——这点对获得诺贝尔奖来说非常不易。


前面说过,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特别侧重于理论或者实验室研究,所以近些年的获奖者基本上都是钻实验室的,很少有医院里穿白大褂的医生逆袭拿奖。


不仅手里柳叶刀拿得好,举起烧杯试管还能拿下医学界的头牌殊荣,这位爵爷不简单!


4


但是三位中,最打动我的还是这位哈佛大学的威廉·凯林。



不仅是因为他的研究,还在于扒他生平时的一个意外发现——


凯林教授不仅自己是一位细胞分子学和癌症研究专家,他的太太凯洛琳(Carolyn)同样是一位癌症专家,而且是一位蜚声世界的乳腺癌外科医生。




两人不仅同在著名的波士顿Dana-Farber癌症中心供职(全世界最著名的癌症研究机构之一),而且她还在全世界最著名的妇科医院——布莱根妇女医院(Brigham and Women's Hospital)担任乳腺健康中心的首任主任(当时才三十岁出头,是这所著名医院最年轻的部门女主管)。



美国著名杂志《新闻周刊》甚至把凯洛琳评为新世纪的15位女性之一。

 


本来是医学界一对比翼齐飞的神仙眷侣,但凯洛琳作为一位乳腺癌专家,自己却不幸在2003年被诊断为乳腺癌。


而且刚战胜病魔后不久,2010年她又被诊断患了脑癌,并且于2015年病逝,年仅54岁。


 

所以,诺贝尔奖官方对凯林教授的电话采访中,当被问及获奖感受时,教授讲的第一句就是:


我很遗憾我的太太在几年前去世了,这份获奖的喜悦我最想与她分享,但很遗憾的是,她已经不在了……


结合凯洛琳医生的一些生平,特别是她对癌症研究以及对病人关怀的热诚,以及这位新晋诺奖得主对亡妻的无限缅怀,这段音频听来令人不胜唏嘘!


当然,我想这或许就是某种宿命,这些教授(或许还有他们的伴侣),将一生心力致力于医学研究,甚至生于斯,死于斯……


2013年,左一左二的凯林教授夫妇出席波士顿一个乳腺关爱活动


5


所以最后,这几位诺奖得主的研究成果到底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帮我们弄清楚了氧气是怎么影响人体造血的。


造血对生命活动的重要性不用多讲,但它跟氧气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其实以前科学家就发现了,当我们人体处在缺氧状态时(比如说你去高海拔地区或者刚刚完成剧烈的体育锻炼,这时候细胞就处于缺氧的状态),这时候我们的身体中会产生一种激素,叫“促红细胞生成素”,英文缩写EPO



这个“促红细胞生成素”顾名思义,它能促进我们身体中红细胞的生成,因此可用以治疗贫血。


当然在体育赛事中,这也可以是一种明确的禁药——以前好多田径、游泳运动员用了它以后,身体内红细胞增加,携带氧气的能力也就增强。



但是,这个缺氧状态具体是怎么造成促红细胞生成素(也就是EPO)水平上升的,这在以前没搞清楚过。


对它的深入了解是在进入到更加微观的分子细胞学研究时代(说白了就是科学家们都微观到DNA的层面来观察生命活动的时候)才展开的。


在上世纪90年代,霍普金斯大学的塞门扎教授在研究这个促红细胞生成素(EPO)基因的时候,发现在这个EPO基因的旁边还有一个特定的DNA片段,这个片段好像参与到了在低氧状态下促红细胞生成素水平上升的过程。


与此同时,牛津大学的拉特克利夫教授也有类似发现。


他其实本来是研究肾细胞的(因为很多的促红细胞生成素都是在肾细胞中产生),但是他和塞门扎教授都注意到:不仅仅是肾细胞,我们身体中几乎所有的细胞都存在这种在低氧状态下借助特定DNA片段来影响促红细胞生成素水平升高的这种情况。


光是这个发现已经很有突破性了,它表明:缺氧会促使我们身体细胞开始造血,这是一条适用于我们身体中几乎所有组织器官的规律,一旦具体搞清楚了这种规律,那就可以利用这种规律来控制身体内各个地方的造血。


于是,趁胜追击,塞门扎教授进一步在肝细胞中发现了他此前留意到的这种特定DNA片段对应的蛋白质复合物。


他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缺氧诱导因子”——英文名HIF


在他的基础上,原本是癌症研究人员的威廉·凯林进一步搞清楚了这个HIF在氧气供应影响我们身体造血的过程中,是怎么起作用的。


总之,这三位研究者为我们揭示了:这种叫做HIF的蛋白质的复合物,它是怎么在身体处于低氧的时候发挥作用,让我们的人体细胞开始造血。



6


于是最后一个问题就来了,搞清楚缺氧和造血之间的原理,对我们吃瓜群众意味着什么?


我举两个例子——


第一,我们现在不少人都遇到的贫血问题,很多都是因为红细胞生成遇到了困难。通过控制这个HIF,就有希望让我们的身体工厂加足马力,产生更多红细胞。


第二,还可以反过来想。


比如我们遇到闻之色变的癌症——这种疾病其实说到底就是癌细胞在我们体内疯狂生长。


但是任何细胞生长都少不了供氧,尤其是这种需要大量氧气大量能量的癌细胞。

如果我们可以减少体内癌症区域的HIF——当然说得更严谨一点,是设法“降低HIF相关基因的表达”——那自然在癌症位置的红细胞就会减少,癌细胞就可能因缺氧而衰亡。


所以,现在基于这三位教授的这个专业说法叫“氧感知通路”的研究,一些抗癌新药的初步研究已经在路上。


而且刚刚说了,因为这项研究揭示的是适用于所有细胞的造血和吸收氧气的机制,所以理论上,它对出现在身体任何部位的癌症都有对症下药的可能



微词卡


physiology 

[.fɪzi'ɑlədʒi] n. 生理学


sense 

[sens] n. 感觉;v. 意识到,察觉出


adapt 

[ə'dæpt] v. 使适应



今日重点词:

adapt

重点词造句练习:

我没花多长时间就适应了新环境。

It didn't take long for me to adapt to my new environment.

编辑 | 诗语  校对 | 汤圆   排版 | 校校   剪辑 | 阿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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