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场雪,它还在下呢
今天的文没有文笔也没有构思。
就只是觉得好长一段时间没发东西了,有些话想说,但是又很累,大概状态不太行。真希望自己心里那么多的话可以直接化成文字逻辑清晰的排列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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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我妈是半个有神论者。
她最早束手无策的时候就开始琢磨跳大神。
她听说我要拍mv里自杀画面的时候说不吉利。
我前两天画了个有点恐怖的妆,她说你赶紧删了。
我说我就存着,不发朋友圈。
她同意了,还说家里有个谁,在查出白血病之前就总在朋友圈发吓人的东西。
她说反正她迷信,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心存敬畏。
结果那天我们就有神论和无神论展开了半场辩驳。
之所以是半场,是因为她似乎完全没有心思跟我争这些。
我说,这我有素材可写了,我得在公众号里跟你讲讲这回事。
那天是那样的。
本来我就莫名其妙陷入抑郁,心态差的一匹。然后,愣是赶上了早晨五点钟的摩托车训练。
在天都没亮的清晨,我用最后的十多分钟纠结,最终还是选择了去驾校。
事实证明,当你明知心态炸了,却还侥幸认为自己还能苟,又真的去坚持了,那就该出事了。
这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估摸着,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下午我约了我爸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他说坐地铁到国贸时给他发消息,他骑电动车出来接我。
不出十分钟,我连地铁都还没等到,他突然说接不了我了。他的某位朋友要来家里写上几幅字。
我讨厌他的所有朋友。所有来家里的朋友和所有出去喝酒的朋友。
这位朋友似乎有点地位,我刚刚百度了一下,居然在百度百科里还写了个“著名书法家”。而那几幅字据说是要给什么所谓的“某地的书记”。
我讨厌他强调这些,也讨厌他在电话里描述“某著名书法家终于逃离自己的经纪人几天,得以来到他家坐坐”。
从小到大,无数人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然后还给我一个醉醺醺的满脸通红的父亲。
我也没真正的从哪看出,那些人给他带来了什么好处。
于是他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在我眼里都是狐朋狗友。
他说那个人一年能拿几百万,我说把他脑袋砍下来也不值十万。
很抱歉,若那些狐朋狗友里,真真的有几位德高望重之人被我冒犯,也请理解我的无差别攻击。
毕竟,我心里下过一场从未停歇的雪,一生中不断的认识新的人,每个人都是一片雪花。
电话里,我说着说着就开起了玩笑,我说你完了,你得给我好多巧克力才能弥补。
不然呢?不然要怎么说?斤斤计较吗?有用吗?我原谅了。
于是我打电话给我妈,叫她来陪我去商场。
一切都还好。直到我爸突然打来电话说接我回家。
我本以为客人走了,但没想到他把我妈那句“你不接她她就不回家,我要早点回去”理解成了要不顾一切的过来接我。于是他把这位朋友撂在家里接孩子去了。
这锅我和我妈都不背。
我也是第一次遇上把两边都能得罪了的人。
路上我叫着:“我妈那意思是让你赶紧完事!”
而他说着自己死脑筋。
我总觉得他的脑回路出了点问题。是真的出了点问题那种。
我也喊着:“这锅我不背,我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一二十岁的大姑娘还非得让爸爸接,我没那么不懂事。”
我已经压抑了一天的情绪,还要给我扣上个任性的帽子吗?
我说,我一定得把这事跟人家解释了!
这话让他有点慌,他不知道我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可我打开家门,看见铺满整个客厅的宣纸,说的话也只是,我爸理解错了,对不住您。
宣纸上的行楷苍劲有力又不失委婉流畅。老人的手如同古树的树根。
两人几句寒暄,我爸又是礼貌性的提出两人一起去吃点饭。我本以为他也应礼貌性的拒绝,可是他答应了。
于是偌大空房,我盯着镜子,重新描了白天掉了色的眉毛,涂上了正红色的口红。
那天我穿着短袖,外面披了件皮衣,没拉拉锁。
我给他打电话,问他们要吃到几点。
那时还不到七点。
他说:“九点半吧…”
于是我挂掉电话,带上车钥匙,第一次不打招呼的出了门。
那真的是我十九年半的人生中第一次擅自出行。
夜晚的车竟出奇的少。还算不上冷。我把油门拧到底,可惜电动车的最高时速不过五十多迈。
漫无目的。
车速几乎没有下过四十,几乎没有一个红灯能够让我停下。
我开始给病友打视频电话。
明明对方的电话我一次也未曾错过。
可是为什么到了我这,在我最需要的时刻,几乎从未有人伸出手。
从来都是事情几乎过去了,大家陆陆续续的也都出现了。
我苦笑,这也许是玄学吧?这种巧合。
我疯狂的加速,在机动车快速车道上行驶,在香河园路的大十字路口上,逼停了两列直行车和一列左转弯车。我横在路中间,三列汽车向我鸣笛。
我在东直门内大街逆行,横冲直撞。
我在有行人想过辅路时毫不减速,他两次迈步却只能收回。
我在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内,里程数达到了七八十公里。
我不知道一路上有多少人骂我傻逼,有多少人骂我是急着去给亲妈上坟。
我只是在极少数的车速放缓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住的抖。我低头看见后视镜中的自己双眼通红。
我转到了三里屯。
那个我无数次流连的地方。
去年大雨中我独自游荡。
今年开心的时候我去那逛街。
不开心的时候也去那。
那给我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三里屯一直是潮人聚集地,永远是网红打卡的地标式建筑,是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是有名的酒吧街,有名的蹦迪场。
可是我从没去那喝过酒蹦过迪,我只在那几个卖衣服卖香水的店铺外走来走去。
它给我一种奇怪的不相称的宁静。
我走进moleskine的咖啡厅,除了咖啡还摆了新的限量版笔记本。
我随手拿起小王子的2020年日记本,是口袋版的大小。半个巴掌大。看了看居然也要两三百了。
我琢磨着,想买一个,每天写那么一句话。比如说……
“我还活着。”
许久。
可我终究还是放下了,在两位店员的注视下离开。
我觉得自己不配用两百多的本记录那些屁话。
对了,那个店里有一个智能的本,在上面写的字可以直接同步到电脑。
我脑海中冒出“去你妈的”、“去死吧”,最后写下:“世界”。
去你妈的世界,你还是去死吧。
没有世界。
那天晚上我还是平安回到了家,然后开始给自己化妆。
黑色的眼影涂满下眼眶,大地色加深上部,眼角上扬,眼皮涂满深蓝,眼下用蓝闪与银色画出倒三角,像是泪水。疯狂的打腮红,用粉色和深粉色的眼影。然后用正红色的口红给自己画了诡异的笑脸,延伸到两侧脸颊。就像鬼片里的小丑。
拿出刀划了几下。
然后拿出三脚架,拍照留念、卸妆。
好像突然感觉无尽的累,懒得动、懒得思考、懒得死。
好吧。
就是那么一天。
在听到我妈说到有神论的时候,我开始想,凭什么?
如果真的有神,那么是我做错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吗?
如果我就这样自杀了,是不是会被惩罚,那么我将陷入一个恶性循环。
如果有的人幸福快乐过完一生,那他将是良性循环。
凭什么?
我又想到,历朝历代的战争,那就是神愿意见到的?
人总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才想到神,又在再一次惨剧中质问神。
所以有神论和无神论,究竟是不是人的一场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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