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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旋｜ ChatGPT深度融入国际中文教育的应然功能、实践困境和应用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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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题的提出
在教育治理层面，中国政府早就开始了人工智能的战略布局。国务院印发《关于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通知》（2017年），将“智能教育”写入国家建设安全便捷智能社会的首个公共服务应用场景。随后《高等学校人工智能创新行动计划》（2018年）、《关于支持建设新一代人工智能示范应用场景的通知》（2022年）出台，推动了人工智能领域科技成果和资源向教育教学转化，加快了虚实融合的智能教育基础环境的落地。教育部中外语言交流与合作中心发布了《国际中文在线教育行动计划（2021~2025年）》《国际中文教育数字资源建设指南》等，明确了国际中文教育数字化、智能化、泛在化发展的目标，以数字化转型推动国际中文教育高质量发展，为国际中文教育创新发展注入了强劲动力。
与此同时，社会各界也从未终止过对人工智能和教育两者关系的争论，学界既对人工智能辅助语言学习或提高中文习得效率报以期待，又担忧其依托机器学习的人工智能算法最终习得、取代并超越人类思维。自ChatGPT上线以来，引发了人工智能否取代教师的讨论，国外高校出现了学生用ChatGPT完成作业、替代考试和论文抄袭等失范行为，导致ChatGPT受到了部分世界一流大学和国内外学术期刊不同程度的抵制。
在此背景下，技术乐观主义者认为人工智能将为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创造新机遇，如在技术赋能的元认知方面，陆俭明认为中文信息处理系统与衔接是人工智能在国际中文教育领域应用的关键性桥梁，徐娟等提出国际中文教育研究的新兴领域是结合智慧教育和云计算等现代技术的综合运用。在教学方面，郑艳群认为人工智能可优化教学系统，实现中文教学应用的反哺；汪晓凤等提出人工智能可为中文学习者创设语言环境和个性化培养方案；刘利认为国际中文智慧教育亟需符合中文教学特点和二语习得规律的立体化教学资源。在教育管理方面，李宝贵、巴丹等认为后疫情时代的人工智能能够实现泛在学习等流程再造与有序管理；刘玉屏等提出国际中文教育亟需解决人工智能在教学变革下的本土化、多元化、均衡化问题；袁羲、吴应辉分析了GhatGPT给国际中文教育带来的机遇、风险和及应对策略。综上所述，已有研究重点论证了人工智能实现国际中文教育的技术机遇，而对人工智能在国际中文教育发展中的嬗变和困境挑战缺少深度分析，应对策略和路径选择供给不足。
那么，以ChatGPT为代表的新一代人工智能将对教学实践任务和理论研究需求极高的国际中文教育产生什么影响？人工智能技术融入国际中文教育的应然功能和实践困境是什么？有哪些“变”的创新和“不变”的坚守？如何实现人工智能技术高效赋能国际中文教育高质量发展？这是国际中文教育学界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二、ChatGPT应用于国际中文教育的应然功能
（一）从计算机辅助语言教学到自适应分布式推理转型
传统的中文学习主要依赖于教师课堂教学和课后学生自主练习，计算机辅助中文教学则是教师课堂教学的重要补充。2020年新冠疫情加速了泛在学习和远程教学作为全球中文教育教学改革补充的新趋势，助推了世界各国中文教师使用数字化教育技术作为知识传播工具的现代化进程，线上和远程教学俨然成为国际中文教育的主要方式。2022年底ChatGPT的出现，为国际中文教育的智慧发展创造了重要机遇。ChatGPT作为中文教师的“神器”，具有强大的助教功能。它能为国际中文教师提供极具操作性的课程设计、备课方案、课堂操练、作业评测等；帮助国际中文教师“因材施教”，ChatGPT可以根据学生的区域国别、学习动机、母语背景、年龄等条件设定来预判学习者在国际中文学习方面的偏好与偏误，为不同需求的学习者设计个性化的学习会话材料和阅读文本，进而帮助教师对教学内容、教学方法等灵活优化调整，提高教师的备课效率并减轻教师工作量。ChatGPT还能协助教师高效完成国际中文教育管理中通告撰写、邮件编排、活动策划等常规管理和交流，为国际中文教师的教学行政管理工作减负。
（二）从学习者自主检索到多阶段人机对话式交互转型
以往中文学习者通常依靠工具书或信息检索工具进行语言学习，利用字符结构或发音进行语义检索，早期人工智能技术发展也多以优化检索策略，提高检索效率的方式助力中文学习全过程。随着技术迭代发展，以人工智能为基底的语音翻译软件开始普及，中文学习者可通过语言问答、信息查找、结果匹配等步骤，实现中文教育资源的筛选和取舍。相较于传统的机器学习与人工智能技术应用，自然语言处理（NPL）、通用大模型在理解中文语义和句法结构上复杂度逐渐成熟，赋予了ChatGPT更为强大的助学功能。通过多阶段问答式的人机交互，ChatGPT可以实现上下文之间的互动衔接，对上文进行反复追问，对下文无限启发再反馈或重复性任务执行，突出了ChatGPT互动性强、回应性快、准确率高等特点。如果能科学地设定引导语，学习者通过标准化的预设问题不断地与ChatGPT对话，就能实现生字词、语法、句法等知识点的知识讲解、例句示范、反复操练、偏误分析、精准复盘和定期复习，形成一套完整的、标准化的学习闭环。同时，预设学习者画像，ChatGPT还可以帮助中文学习者自己进行研究性学习，为学习者提供个性化的中文教学辅导，定制中文学习规划，“促进语言教学和学习过程的个性化，为自我教育和自我发展创造条件”，进而实现中文教育全流程再造。
（三）从数据信息化技术到数字教学生态系统转型
国际中文教育的教学资源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已出现新模式和新业态，科技赋能和场景拓展使国际中文教育数字资源建设形成了立体化发展的趋势。在国际中文教育资源建设上，ChatGPT能实现的功能更加强大，资源的自动涌现将拓展中文学习和文化传播的空间与场域。面对国际中文教育资源紧张、优质资源匮乏、生师配比不均衡等现实问题，ChatGPT融入国际中文教育从供给侧角度提供了以学生为中心、更符合教育规律的培养支持方案，根据学习需求生产大量本土化、个性化、立体化学习资源，教师、学生、家长、教育的管理者和研究者都能轻松实现教学资源的内容建设。同时，这种开源的人工智能平台能够实现中文教育资源的共享开放有助于重塑教学生态，促进国际中文教育顺应时代的变化和发展，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实现更加大范围内的文明交流互鉴。此外，ChatGPT还能从需求侧构建数字教学生态系统，可以遵循中文学习者的需求取向，依照学习经历和自动评估了解并掌握学生学情，形成学生需求导向下的个性化成长性学习资源，通过对接需求实现资源供给的精准化、适切化。这也是国际中文教育资源的重要发展趋势。
（四）从多元参与质量提升到人机价值共创转型
教育治理主体一般包括政府、学校、教师、家庭、社区、社会和产业等利益相关者，多主体参与的合作共治是教育治理现代化的重要特征。随着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技术不断推进，用户生成内容（User Generated Content，UGC）为多主体参与教育质量赋予新的动能。ChatGPT应用于国际中文教育，使得类脑机器系统与学习者的关系发生变革，推动形成混合增强的高质量育人培养模式，使机器成为直接参与国际中文教育的主体之一。事实上，ChatGPT正在成为全球中文学习者实现知识获取的重要途径，不同于以标注国际中文学习者的行为数据作为个性化推荐模式，它更倾向于利用已有海量数据库开展深度学习和多模态语言预训练模型迭代，通过国际中文教育的任务要求和判别决策，结合人机互动过程中的自我修正与学习，实现超大规模的内容生成和规模性新知识涌现。中文学习的过程从“师生”对话，转变为“师机生”对话，机器已经成为中文学习过程中的重要参与者。与此同时，学生使用ChatGPT学习中文，频繁的人机互动和不断丰富的语料库，产业界知识资本的深入开发、对大模型迭代创新，使人机关系在中文学习的过程中实现了“共生共长”，实现了知识价值增值和共创。
三、ChatGPT应用于国际中文教育的现实困境
（一）ChatGPT在国际中文教育实践中的运行困境
基于ChatGPT的新一代人工智能仍在发展探索期，在中文教学实践中存在如下问题：首先，ChatGPT本身听说技术暂时性缺失，它主要使用文字、代码等可识别的文本实现人机交互，缺少直接与学习者进行语音交流和语调纠偏等中文学习必要的过程或环节。虽然目前可以通过安装语音插件来进行语音对话，但是语音插件的语音识别、文本转换与自然语流的声调等方面仍有难以解决的问题。其次，ChatGPT中文语料有限导致逻辑判别能力尚未成熟，存在概念误用导致的虚假性陈述或知识盲区导致的事实性错误，使得初学者在国际中文学习中难以鉴别。ChatGPT国际中文教育领域知识数据资源不够充分，它难以把控国际中文教育的教学重点和难度标准，更容易忽视语言语法、修辞过程中的教学重点。同时，国际中文教育需要情境式教学、体演式教学，需要轻松有趣的氛围环境，而人工智能在表达和互动过程中中规中矩的逻辑表达和交流范式，会导致学习者难以保持专注度和新鲜感，容易丧失学习兴趣。综上，ChatGPT在中文教学实践中会面临需求难匹配、逻辑难衡量、标准难把控、风格缺变化等方面的困境。
（二）国际中文教师运用ChatGPT的能力困境
在后疫情时代下，国际中文教师、学生逐渐接受了在线教学模式、混合式教学方法及其配套的教学管理方式。在线教学正从起初的“在探索中使用”逐渐转变为“在使用中探索”。但是随着以ChatGPT为代表的新一代人工智能对教育影响的逐步深入，国际中文教师在快速提升数字素养上面临挑战：一方面，国际中文教师亟需通过了解ChatGPT的基本原理，突破使用新一代人工智能的介入门槛，对数字素养能力亟待提升的教师而言是一种教学行政负担，甚至是产生技术焦虑；另一方面，ChatGPT可实现为教师授课定制教学要求和分布式任务，但是国际中文教师如何训练ChatGPT并使其准确、实时地呈现在课堂教学之中，如何利用ChatGPT在多个平行班级下实现国际中文教学的个性化设计，如何设定角色、引导词和提问模板才能得到准确、适用的教学资源，都是国际中文教师面临的重要问题。此外，ChatGPT为国际中文教师课程考核和评价带来困难，比如ChatGPT可为学生提供试题的开放性答案，可能导致对学生对技术的依赖和滥用，教师需要予以甄别并规避。此外，国际中文教师如何衡量学习者利用ChatGPT作为中文学习工具提升学习效率和学习效果，这也是一个难点问题。因此，使用ChatGPT的国际中文教师存在技术门槛困境、教学应用困境、效果反馈困境等。
（三）在国际中文教育中应用ChatGPT的伦理困境
国际中文教育在ChatGPT使用过程中会面临知识产权、语言算法偏见和意识形态风险、个性化缺失风险等伦理困境。已有研究和报告对人工智能赋能教育可能存在的伦理问题曾展开深入探讨，如欧洲联盟（European Union）、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OECD）、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UNESCO）等提到人工智能教育的用户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性别歧视和种族偏见等伦理困境，部分学者对人工智能教学下的教学主体和技术主体进行了反思。在国际中文教育视域下，ChatGPT存在三方面的伦理规范问题。一是知识产权风险，ChatGPT擅长通过海量数据汇集筛选和资源整合，实现中文教学的有效回应，但是这种互动式的答案多为知识的拼凑、编排和重新布局，它能帮助中文学习者快速了解问题的基本概况，而语言习得研究需要原创性、可迁移性学习行为，同时缺乏学术底线和知识产权意识的行为可能面临着潜在的版权纠纷风险。二是意识形态风险，ChatGPT拥有英语、中文等多语言的互译能力，但是目前它仍是西方国家英语话语体系下的人工智能产品，存在英语话语霸凌等算法偏见和技术风险，在语言教学过程出现的中文对话错误和理解误判的情况不容忽视，将ChatGPT现场应用于课堂存在意识形态风险。三是人文关照风险，在ChatGPT数据分析中有可能会简化社会环境的复杂度，而将中文学习者视为无差别的行为个体，忽略了中文学习者的个性化特征和母语背景，如提问“请为HSK3级的美国中文学习者提供中文学习计划”时，它仅能从学习时间、学习途径、学习主题上给予基本计划，而缺乏有针对等级标准、母语迁移、教学场景的详细规划和教学引导。
四、ChatGPT在国际中文教育中的应用策略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推进教育数字化”“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力影响力”“全面提升国际传播效能”，将教育和科技的高质量发展、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建设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国际中文教育作为促进中外人文交流、人民相知相亲和文明交流互鉴的重要基础和前提，需要以ChatGPT为代表的新一代人工智能不断更新学科知识体系、推进学科理论与教学实践创新，以国际中文教育的数字化转型推动高质量发展，以技术变革系统构建国际中文教育新生态。
（一）在国际中文教育中实现高阶性人机互动
ChatGPT赋能国际中文教育，首先要关注国际中文教育中文等级标准和语言知识、文化教学要点，突出中文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教学内容、主要环节和教学目标，区分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语言水平、不同文化背景的中文学习者的认知特征和教学重点，依托大数据进行中文学习者画像，进行区域划分和人群精分。其次，要在ChatGPT中嵌入完善的语音识别和测评系统，拓展ChatGPT Plus的图形识别和拼写功能，使数字化的中文听说读写译分项训练更加便捷。ChatGPT还要进一步加快中文数据更新和自我学习系统的升级，在国际中文教育领域提高新一代人工智能与语言系统、技术系统、社会系统的交互机制，拓展国际中文学习的语料库和教学资源，不断提高ChatGPT在国际中文教学实践中的精确度和真实感。另外，中国作为中文母语国，亟需在国际中文智慧教育建设标准中完善ChatGPT嵌入的顶层设计，建设ChatGPT智慧教育数据资源、教学平台，建设国际中文教育领域人工智能实验室，目前国内已初步建立多家国际中文教育数智化平台，如国际中文智慧教学平台1.0、国际中文教育大模型桃李1.0、国际中文教育元宇宙、国际中文智慧教学系统2.0等。未来应进一步支持“国际中文教育+人工智能”创新项目，如开发对应《国际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级标准》（GF0025-2021）各等级知识点的ChatGPT标准化学习流程和引导语模板，建设中文听说读写译专项教学训练模板，建设“中文+职业”教学训练模板等；再比如，建设国际中文教育应用ChatGPT的引导词和提问句语料库，研究如何科学设置符合学习情境的引导词和如何提出更好的问题；还有，如何在国际中文教育教师职前教育培养专业的人工标注数据能力和模型训练能力；如何深化国际中文教育的学科内涵、扩大学科外延，形成与信息技术、人工智能、学习科学等深度交叉的新文科等，不断拓展人工智能在国际中文教育实践应用和理论研究的广度和深度。最后，持续训练、开发和迭代创新，进一步提升ChatGPT的智能化和拟人化的能力，通过高阶性的人机对话、交流互动增强中文学习者的体验感和满足感。
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必然伴随着对国际中文教师教学能力要求的提升和对教育教学的改进。2022年8月世界汉语教学学会发布的《国际中文教师专业能力标准》中，将“教育技术”能力纳入国际中教师核心素养。提升国际中文教师数字能力应从以下3个方面努力：一是，国际中文教师要认同和接纳ChatGPT对国际中文教育的辅助作用，明确在国际中文教育教学实践中的教师定位，即教师拥有利用智慧技术引导者和中文教学主导者的身份，坚定ChatGPT无法替代国际中文教师对学习者精神关切的信念。二是，中国和世界各国的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应注重构建新时代人工智能教育师资职前培训体系和发展平台建设，在积极创设智慧校园和元宇宙虚拟教研室等数字基础设施时，逐步为国际中文师资提供丰富的新技术立体式教师专业发展项目，如构建可供中文教师技能培养和学习使用的ChatGPT国际中文师资协同教学引导词语料库，形成中文教师可参考ChatGPT教学共享目录资源和开放课程列表，帮助不同水平、不同国别、不同年龄的国际中文教师深入理解、熟练掌握ChatGPT在国际中文教学的应用方法。三是，国际中文教师应尝试建立基于ChatGPT的学习者循证教学的反馈机制，中文学习者通过在国际中文教师构建的虚实结合学习环境下开展课堂教学和学习效果评价。此外，国际中文教师应在教学中有意识地培养“能独立思考和中文沟通的人”，重点开发和设计激发学生创新意识、创造性思维和批判性思维的教学任务，如设计关于反思和提问的课后作业，设计语言实践的小组作业，重点培养中文学习者在用中文讲故事和中文沟通、团队合作能力。
伦理规范是以ChatGPT作为新一代人工智能能否应用于国际中文教育的关键问题，在国际中文教育中如何规避使用ChatGPT伦理规范风险，是确保新一代人工智能持续支撑国际中文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2021年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针对全球教育可持续治理危机，发布了《人工智能伦理问题建议书》，世界各国参照其标准制定了相关治理条例。国际中文教育的各参与主体，要树立全要素的人工智能观——学校应坚持以学生发展为核心的教育理念，注重国际中文教育领域的数字人文主义的价值导向；教师要注重内容大于形式的基本教学要求，以高阶性、创新性和挑战度的“金课”标准贯穿国际中文教育教学的一线，谨防过度利用ChatGPT导致课堂教学和实践环节的失控；政府及社会要支持建设中文学习者个性化培养和社会情感发展的教育平台，从而避免国际中文教育的唯分数标准；智能制造产业应承担国际中文文化传播使命和树立友好大国形象，积极主动研发符合中国国情和国际中文教学标准的人工智能技术及教学科技设备，促进国际中文教育传播体系和话语体系的构建。从事国际中文教育的各方，要加强与世界范围区域性国际合作组织和重要国家合作，密切关注全球范围内ChatGPT在教育领域的典型应用，确保国际中文学习者能在平等、安全的数字生态环境下开展有效的学习，共建共享开放、包容的国际中文数字化教育教学体系。总之，国际中文教育的伦理规范困境需要动员国家、国际组织、研发机构、教育管理者等国际中文教育多主体利益相关者方，共同促进国际中文教育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五、结 语
（注：文章公众号推文中的参考文献及注释省略，详见纸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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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刊于《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23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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