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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逝世82年周年,崔永元发了一组微博

秦鉴君 秦鉴 2019-10-09


我总觉得,对鲁迅先生的纪念,不是在他的诞辰,恰恰在他逝世那天。就像很多人感慨的:鲁迅之后,再无鲁迅。


对,就是今天,10月19日。


鲁迅是位少见的“睚眦必报”者,他曾坦言,对于他的怨敌“我一个都不宽恕”。


82年后,一位叫崔永元的天津人,带着几乎同样的秉性,发了一组微博,把中国娱乐圈搅得天翻地覆,这个圈子里最风光的一伙人,亿元计的资产一夜报销,“天后”“名导”们差点集体陨落。


收拾过“宿敌”,他又把炮火瞄准“衙门”。无锡税务局、上海警方先后登陆其打击“黑名单”。


鲁迅逝世82周年前一日,江苏网警又不幸“中弹”。


就批评江苏网警这篇文来说,不过是抓取对方日常的争议言语,便直批对方“素质不高”、不学无术,有“千钧客”的臭味。



所谓“千钧客”,是位自干五大V,曾与崔永元有过骂战,被崔永元比喻为“低级动物”。


仔细翻看江苏网警言语,说实话,这些所谓的“粗鄙”言语,在今日大江南北,已经见怪不怪。



多大点事,还把老仇家又揪出来。


有人就说,这崔永元是不是疯子?



其实,82年前的鲁迅,正是这样一个“疯子”。


值得玩味的是,整100年前,正是鲁迅代表作《狂人日记》发表的时间,也是“鲁迅”这个笔名首次登场。


众所周知,作为爆款文巨星的鲁迅,经常触犯雷池,导致其注册ID频频被封,一生下来,换了100多个马甲。


“鲁迅”就是他后来的主号。


很多人听说过《狂人日记》,但不知道狂人有多“疯”。这位狂人,有着强烈的“受害妄想症”,连别人家狗叫也会浮想联翩。



比如,狂人在街上看到这样一幕,“最奇怪的是昨天街上的那个女人,打他儿子,嘴里说道,‘老子呀!我要咬你几口才出气!‘”待到他被家人拖回家后,他回想路人对他的哄笑,便想:


你看那女人“咬你几口”的话,和一伙青面獠牙人的笑,和前天佃户的话,明明是暗号。我看出他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他们的牙齿,全是白厉厉的排着,这就是吃人的家伙。


因此,这位狂人在其家人看来,就是个“神经病”。


但狂人的疯癫之语,恰恰透过现象,揭示了残忍世道的本相。


他惊恐地说:“我未必无意之中,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现在也轮到我自己,……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


疯子竟是最看透本质的。


四处树敌的崔永元,不正是常常给很多人这种神经质、敏感的感觉?


对太多人来说,粗鄙、丑恶之事已见怪不怪。因为世界已病,他要一群病人与它同构;那与它格格不入的正常人,反倒成了极少数的“病号”。


也许,正因为向着所见之丑开炮,因清醒而痛苦至抑郁症,崔永元被称为“当代鲁迅”。


一个美丽的误会?



我相信,当有人这么说,很多人,包括我自己也明白,二人有太多不可比性。


作为文学家、思想家的鲁迅(后来又被加上革命家),其名头里有“导师”,有“巨匠”,是否有抬高且不谈,其对时代的影响力,是小崔难以比肩的。


相形之下,小崔不过更多作为“国民良心”、“斗士”的形象出现。


但更关键点在于,鲁迅作为批评界“宗师”,尽管敌人林立,但更有不少忠诚战友、学生。无人眼中敢无鲁迅,即使当时手握大权的蒋介石,也对鲁迅颇为敬重。当鲁迅去世后,为他抬棺的16个人——胡风、巴金、萧军、张天翼等人,一位比一位名震天下。


反观崔永元,他身边有谁?有哪位文化名流,能够与其御剑同进,血战不退?甚至,连隔靴搔痒,称赞几句崔永元的勇气,都寥寥无几。


如果不是正处自媒体时代,有万千草根发出一些琐碎的鼓与呼,崔永元几乎要完全沦为孤家寡人的流浪汉。


小崔孤独地“被鲁迅”,其实正是一种悲哀。



我们已经越来越少,仗义执言的侠气;我们已经越来越少,敢于横眉冷对千夫的勇者。


真的勇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但这种怒目的背后,恰恰出于对世人爱得深沉。


很多人不知,文字中杀伐斗狠,就连相片中也多以威严示人的鲁迅,私下里却是逗逼风趣、古道热肠的长者。


鲁迅之子周海婴曾询问过其叔父周建人,他父亲是不是脾气大、爱骂人?


周建人回答:“我从没见你爸爸对旁人发脾气,偶尔相互‘谈不拢’,他就止言不语,不讲下去了。”


萧军、萧红、胡风夫人,都没见过鲁迅发脾气、责骂人。他在文中怒批敌手,生活中待人,却胜似春风。


在内山书店,他看到年轻人想买他的书,囊中羞涩,他主动以书相赠。


有人为生活所迫,抄袭他的作品挣钱。他知道后,不以为意,反倒为自己的作品助他人脱困,感到欣慰。


有一年他在北京,住在绍兴会馆。一天,他在家里看书,一位不太熟悉的青年跑了进来,脱下靴子往地上一扔,对鲁迅说:“周先生,我靴子破了,没钱修,你给我拿到外面修下吧。”


脱下靴子,光脚往鲁迅床上一趟,竟睡了过去。


鲁迅没有怒言,便提着两只破靴出门寻找修鞋摊子。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鲁迅提着修好的靴子归来。这位青年反埋怨道“周先生,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睡了一觉了,你还没回来。你要再不回来,我晚上的约会可就要被你耽误了。”


后来有人以此作笑谈,还找鲁迅核实。鲁迅点头确认,开玩笑说再不帮青年补鞋了,但看到青年有求,还会尽力相助。


何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鲁迅用短暂的55岁的生命,实践了这句对后来者,可谓珠穆朗玛的诗句。



今天,在鲁迅逝世82年后回味先贤,不禁令人悲从中来。今人的品格,相比鲁迅骂过的名字:章士钊、杨荫榆、胡适、梁实秋、林语堂、徐志摩、陈源……可谓差了十万八千里。阿Q、赵四先生、孔乙己,鲁迅笔下的诸多典型,正以其更典型的嘴脸,混迹于名利场上。


还有许多猥琐的语调,将鲁迅、崔永元等人有过争议的故事翻弄出来,试图把他们全部打倒在泥坑里:看,他们并不干净!


鹰,的确有时是会被鸡飞得更低;但鸡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鹰的高度。


人无完人,我相信符号中的鲁迅与崔永元,已超越其本人,有很多”美化”色彩,而其本人,绝对大有可被指摘之处,但这又如何?


如果一个民族,连一个作为符号的英雄形象都无法接受,非将其丑化、臭化,而后以偏概全,否认英雄身上闪光的部分,以呈现“万马齐喑”的场面,那我们精神的底线,该有多贱!


在秦岭“陈路别墅”仅狗舍就78平的今天,在疫苗、奶粉、房价、教育等等戕割人心的今天,怀念鲁迅,其实是呼唤一种风骨,一种悲天悯人的责任与勇气。


不能指望一个人,无论是抑郁失眠的崔永元,抑或82年前,临终时骨瘦如柴的鲁迅。



甚至怀念鲁迅,只是呼唤一种共鸣,呼唤更多人叫醒耳朵,倾听思想的声音。


最后想说,看到今天并没有多少人大张旗鼓写鲁迅,纪念鲁迅,我心中是快慰的。


鲁迅的被怀念,不需要形式化的说教,不需要一拥而上,动机不明的炒作,不需要冠冕堂皇的活动或仪式。当鲁迅被僵化地摆在祭坛上,鲁迅就真的死了。


怀念鲁迅,更有效的,是让他重新生动起来。当崔永元被形容为“当代鲁迅”,当鲁迅被做成表情图片广为传播,没有关系,鲁迅的精神人格、鲁迅的风趣搞笑的一面,正以非常规的形式,流通到现代人的世界里。


也许未必精准,但这是许多当代人对鲁迅的理解。


惟愿先生的名字仍能引发心灵共振,终究在新的青年里,会有新的勇士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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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酌月

编辑:妍妍 审核:酌月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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