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三万,穷困潦倒,一言失足,同事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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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实习第8天,也是正式进入团队开始工作的日子,前7天都在培训,内容和一年后的纽约大同小异。
老周迎接了我们,他是部门COO,英国华人,形象酷似魔戒中的咕噜,几乎是我平生所见最丑陋的中年人。
但他一开口就给人温暖的感觉。
老周把我和另两位实习生介绍给团队,除我之外,进入并购部实习的还有一位荷兰美女,一米七五的个子,古罗马般的古铜色皮肤,令她犹如埃及艳后般美艳,另一个女孩是德国华人,叫Kate,长得一般,我和她握了手。
几小时后我就将狠狠得罪她。
团队里有个北京女孩,她热情的拉我到一间空办公室聊了会儿。
她叫刘雯,眉眼中透着北京姑娘独有的冰刀与夏花,她没英文名,喜欢同事叫她When,她大学在Bristol,研究生去了剑桥。
一坐下来我就问她并购部的工作时间如何。
When:“还好吧,基本没什么事儿的话9点就能走了。”
我:“你觉得在投行干的怎么样?开心吗?”
When:“还ok,同事们都挺有意思,不然我早不干了。”
我:“为啥?”
When:“因为实在没什么自己的时间,现在生意不多所以9点就能下班了,前两年你都想不出我们有多忙。”
我:“哎,其实我也就是想在这里捞一笔然后尽快走人。”
When: “一开始我和你想的一样,但每年底Bonus一发...”
她摊开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那我也会走,拿个两次Bonus不就赚够了吗。”
她从鼻子里轻“哼”了一下,摆出一张先知脸:
“到时你就知道了。”
中午老周带我们去了食堂,是自助餐,很干净,种类也多到发指,从Pizza到饺子一应俱全,比一般酒店的自助餐强得多。
实习生们都很兴奋,我也高兴地说:
“这食堂也太好了吧!”
刘雯又轻哼了一声:
“过三个月再说这话吧。”
第一天工作就很多,我和德国女孩一直忙的不亦乐乎,倒是荷兰美女清闲的干坐了8小时。
下班后刘雯请我和Kate还有其他部门的几个华人intern在对岸一家西班牙餐厅吃了饭。
Canary Wharf的华人远没有华尔街多。
夏天伦敦光照很充分,6点还如正午一般。
我们要了一大盘海鲜饭,还有诸多小吃,Kate兴奋的讲着今天的工作,表情好似刚从迪斯尼乐园归来。
刘雯平静的听Kate讲完后说:
“你是刚开始干,没多久你看到Factset和Bloomberg就该想吐了。”
再看她望着Kate的眼神,满眼望去都是过去的自己。
Kate指着我说:“今天我俩都很忙,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找Lee(荷兰女孩)干活。”
我:“因为她长得漂亮吧。”
然后这世界安静了。
我还傻呼呼低头吃海鲜饭,当意识到这里的气氛静悄悄时才抬起头发现Kate对我投来怨毒目光。
我方才明白说错了话。
我的意思是:
Lee这么漂亮,同事们都不好意思去麻烦美女,所以都来找我这个大老爷们儿了,还是做女人好啊!
但Kate听到的肯定是:
Lee这么漂亮,你这么丑,所以活该忙死,谁叫这世界靠脸吃饭啊。
这时刘雯为了缓解尴尬说了句:
“说错话了吧!“
我张口结舌,胡乱辩解了一句:
“呃...我的意思是...她长得比较特别。”
然后就不知说什么了。
刘雯帮我把话题岔开,但已于事无补。
Kate接下来两个月都对我没有好脸。
吃完饭走到地铁的一路上我嘴里都不干不净,当然不是骂Kate,这不能怪她,我也不忍心骂自己,毕竟也不赖我。
都他妈赖本泽马!
就这么一路骂骂咧咧上了地铁,心情舒畅了少许,我突然想去滑铁卢看看,瞻仰下一代天骄陨落的地方。
出滑铁卢地铁站时太阳快要下山了,我找了个长椅静静坐下。
夕阳下的Waterloo美的不可方物,与现代的Canary Wharf相比别有一番风情。
若能在这里打场败仗,肯定比败在比利时要诗意的多。
旁边一位流浪艺人弹着吉他唱起了《Waterloo Sunset》,他依着泰晤士河,身后的夕阳宛如话剧布景。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我给了他一个铜板,走下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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