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宁抱大树
*记录于2023年3月
Hi~ o(* ̄▽ ̄*)ブ我是鼠兔。(个人订阅号:拾物札记,可以在这里联系到我,恳切期待交流,也欢迎围观拾捡自然碎片的日常。)
鼠兔是兔形目鼠兔科的动物统称。有一部纪录片拍了生活在安第斯山脉的鼠兔,它们嘴里衔着花花草草(过冬干粮储备),在岩间上蹿下跳,灵巧轻快,看得我很是羡慕,所以取了这个自然名。
目前一边在为即将开始的研究生生涯做准备,一边在自然保护机构(美境自然)兼职。一战复试失利而被动触发的间隔年里,我遇到了不少友善又可爱的人,情绪外放得很开,可以随心上下波动。但依旧逃不开信息过载带来的偶尔焦虑。
我的生活围绕着自然打转,关心的植物话题可太多啦。近期主要在了解一种龙脑香科的濒危大树,它的发现史,它的种群状态,它所处的保护小区的人和事。
在美境自然的工作日常 摄影:沐昀
Multitasking!除了前面提及的极小种群野生植物就地保护项目,还有整理去年初步收集的喀斯特山地社区民族植物,以及日常欣赏和观察城市与山野的季候变化。
(回答问题的时候两广还在春天)楝树发芽啦,香樟落叶啦,野草开始疯长啦,大马路上的白花宫粉羊蹄甲、宫粉羊蹄甲、红花羊蹄甲、黄花风铃木、中国无忧花、台湾相思、白花泡桐、火焰树、天桃木、木棉、阴香......都开花啦,快去看!千万和春住!
台湾相思金黄色的“小球”花序 摄影:鼠兔
香樟新叶 摄影:鼠兔
出生在依山傍水的苗寨,能回想起的最初画面,大半都和自然生物有关。在溪边踩白车轴草,指甲盖大小的螃蟹宝宝在草丛里爬来爬去,挠得脚背痒痒的。在田垄两侧找某种紫堇花,揪下来吸汁,甜丝丝的。看到一闪一闪的金腰燕在夕阳下飞回堂屋的泥巢,高兴得一边唱歌一边转圈圈。五感以及情绪,都早早地因它们触动,和它们交织。
2022年冬季,苗寨一隅 摄影:鼠兔
那时植物充盈了整个环境,相较之下,村庄只是山脚的小小部分。后来在城市里住,每到一处新环境(新的人造建筑群),都会下意识地先找找被挤到角落里的野生植物。就像是在陌生的环境里遇到老朋友,心情会变好,也会更有安全感。
一棵自由生长的树,无法掩盖过往,因为时间在她身上凝为实体。这是从年初的冬天开始漂浮在脑海里的一句话,今早又盯着厨房窗外的老楝树看了很久,终于拽了出来。
以前不怎么关注过冬的树,温带的行道树,到冬季大多光秃秃的。年初回了一趟老家,去抱了门前河滩的风水树,已经十多年没接触了。
老风水树 摄影:鼠兔
在家乡的每一天,抬头都能看见村里的各种老树。旧叶落尽,能直白地观察到她们的骨骼。同属一个物种的每棵树,伸展方式都相似而不同,枝桠分叉的夹角和数量是相同的,但每一个节点脱落的旧枝又是不同的。不同物种间,则连分枝的规律都完全不同。实在太迷人了。
某一瞬间,一株又一株具象而庞大的分形画卷在我眼前展开,描绘出个体生长的故事和家族演化的历史。
然后就自觉收获了崭新的观树角度。南宁又是一个大树非常多的城市,只消抬头一看,便又跌入了谁编织的生命之网。
抬头,看树!摄影:鼠兔
白车轴草,最早记住形态和名字的野草,小时候常玩。
在距离球形花序六七厘米处揪下花梗。沿花梗中间的竖纹撕出一道能容花序通过的缝隙,但不撕断。一朵花球叠一朵花球串起来,中间不能断,比谁串得又好又长。串完以后,首尾相接,就可以做白车轴草项链啦。
栎果。行动力max的自然人文探索者,自然观察现场的人肉打印机。
提问:感觉果子已经坚持了很久的现场速写,想知道这种记录方式给予了你怎样的收获和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