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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请回答1」你是“左派”吗?你写文章多大程度上能自主?

胡锡进 胡锡进观察 2020-02-11


Q1

观众:老胡,您称网上黑自己的人是“黑胡椒”,他们说您很激进,属于“左派”,那您觉得自己是“左派”吗?您对“左右”有什么观点?先声明一下,我是“白胡椒”,谢谢。

A1

胡锡进:大家知道,中国的舆论场上经常用“左”和“右”这两个词,其实这两个词和原意已经差距很大了,现在被赋予了中国特定的政治含义。


这个词在过去用的比较多,今天又拿回来使用,无论“左派”还是“右派”,就是社会上所说的这个人是“左派”,那个人是“右派”,我发现当我接触他们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不喜欢自己头上的标签,你管他叫“自由派”,他们也不喜欢,再说他是“极左派”,人家更不愿意。可以说,用这个词描述不了今天的情况的复杂性。


所以老胡我到底是什么派?我也喜欢说我是“客观理性派”,但很多人不认同,偏要说我是“左派”,那说就说吧。如果一定要用这种词来评,那我觉得我可能是“中左”,不是“极左”,这是我对舆论场基本的描述。


Q2

观众:胡总,您是一位勇于为国家利益发声的媒体人,在国际上也很有影响力,而且您在媒体上发表的很多言论都很大胆,和内地媒体人对待敏感问题谨小慎微的风格有很大差异。我想问的是,您在发表这些内容之前,需要经过上面同意吗?

A2

胡锡进:你是中国人吧哈哈,可不要像外国人一样问我。有的人问我问题就好像他不是中国记者似的,当然这位同志不是这样。外国记者也经常问我,你是官方媒体吗?你代表政府吗?就跟他问是不是领导让你这么写的,实际上意思一样。


我们肯定是在中国大的政策框架下工作,一定要理解国家政策,党的宣传方针,大家说是不是这样?与此同时,我告诉大家,我们的工作有相当的独立性,相当大的空间。


我对外国记者是这么说的,我说我是《人民日报》任命的,《人民日报》是党的机关报,他们一张调令就可以把我调走了,所以《人民日报》能控制我,我怕它,我就得听话。但是与此同时,我也跟大家说,我们是一个市场化的媒体,我们生活在市场上,我们的报纸需要读者花钱去买,我们的广告需要读者去看,我们的互联网需要读者去点击,读者也是我的上帝。如果读者抛弃了我们,我们一样要死。


所以我跟大家说,我同时生活在政府和读者之间,这边抽我一鞭子,那边抽我一鞭子,我就像陀螺,一会儿这么转一会儿那么转。很多外国记者说,你很不容易,两条鞭子抽你,这个不杀你那个杀你。


但你看老胡当总编辑十四五年了,是中国最长命的总编辑之一,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党和政府与人民的利益是一致的,根本上是一致的。如果双方的利益是对抗的,是根本对抗的,我早死十回了。我们大家都是这样,这是真实的情况,很不容易。


Q3

观众:胡总,我们知道您一直坚持写社论,您也是用这种方式在完成一个新闻人的使命,具体点说,您还记不记得在您写的这么多社论中,处理的众多新闻事件中,有哪次的哪个事件让您觉得下笔最难

A3

胡锡进:那种时候多了,如果把我哪个地方下笔最难的事说出来,会有人听了不高兴的,所以我只能说这种时候确实很多,我们有很多接受考验的时候。


比如奥运会之前,大家记得吧,圣火传递,当时传递到法国的时候,圣火被人搞灭了五次。当时2008年,我们的记者跟着圣火一起跑,一路上不断跟我们说,圣火让人搞灭了,我们听了心里一惊,怎么搞灭了,多没面子。接下来又灭了一次,又灭了一次……最后跑到终点的时候,他们跟我们说,圣火一共灭了五回,但是跑到终点了。


你说这个时候怎么写?要不要把这个真实的情况告诉大家?毕竟这是个让我们脸非常不好看的事情。当时老胡我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实话实说,没什么的。那天我们在报纸的大标题上用了一个引题,大致意思就是:藏独分子特别嚣张,法国警方掌控局面无能,主标题:法国没有保护好圣火。这篇报道第二天一出来,CNN举着我们的报纸说,中国人愤怒了。当时国内别的媒体也都跟着《环球时报》报道了这件事。


这种时候有很多很多,就像我前面说的,我们很艰难,但我认为这恰恰是一种光荣的使命,因为我们在探索我们的媒体该怎么做,既要传递真实的信息,还要传递正能量,到底该怎么做?


就是需要探索。不像西方的那些记者,他们的工作太好干了,恰恰我们承担着这种责任。我工作这么多年,有个特别深切的感受,当你感到承重的时候,感到很不容易的时候,这正是你在进步的时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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