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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骏 │ 赵鑫珊先生走了
“八十年代上海滩的文人,骏骏我就佩服三个人。小说家陈村剧作家沙叶新哲学家赵鑫珊。有幸结识沙叶新和陈村,与赵先生失之交臂。跟沙老师的交往有文记载,他的作品和人品对我影响极大,这次回上海有机会的话,想去他的墓前献上一束鲜花。陈村平易近人我们亲切地叫他村长,村长的生日跟我同一天,更是一种缘分。大概两年前,赵太去世时,龙哥告诉我,著作等身的赵先生卧病在床意识不清,令人扼腕。虽然没有拜过码头,自认这是我的师承。”
你不是孤独的牧羊人── 读赵鑫珊《哲学与人类文化》记得去年《解放日报》对你的作品进行讨论时,你对“孤独感”发表过精辟的议论。其实,在《哲学与人类文化》中同样也有许多独到的见解。如,关于“创造性的孤独”等。我想,个性是难能可贵的,尤其处于我们的时代和国度。每个人都应该以自己鲜明的个性生存于这个世界,这样才不枉到世上走一遭,世界也才会更加缤纷多彩。可现实生活往往磨去了大多数人的棱角。于是,思想者孤独,甚至痛苦。
你谈到写作动机时说是为了“抗击人生根本孤独、压抑和寂寞感的入侵”。你在哲学的天地“放牧”,天是那样的宽,地是那样的广。你以诗人和哲学家的目光发现了别人没有发现或熟视无睹的天地。一只荧火虫,几声马蹄,甚至於枯燥无味的办公室,都可以引起一缕情思,几多兴叹。试想,没有对生活的热爱,没有对生活的深沉思考,能达到这种境地吗?是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迫使你写下这些文字的。
同时,也可以说是生活中的不尽人意处反过来使得每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人感到迷茫和困惑。因此,忧愁和孤独对于思想者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生活的失望,可悲的是对生活的绝望。你说是么?在走向未来的进程中,我们都不是孤军作战。我们都会找到同盟军的。你的书有那么多读者便是有力的证明。
一个人惟有对我们生存之空间怀有深深的爱,才会对生活中的弊端大声疾呼。其目的也无非是使得人类的生存环境更加美好。也许我是一个自然科学工作者,对你牵肠挂肚的许多问题有深深的同感。赵先生,你不再是孤独的“牧羊人”。我们都不是。只管走自己的路吧。
这里允许我摘录一位朋友发自内心的诗句来相勉:“是一抹白云就恣情地飘逸尽情地升华管他天长地久,是一株小草就自由地生拼命地长管他山贫水瘦。”面对未来的呼唤,我们都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