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创造营》决赛，毫不意外地霸屏了一整晚的热搜榜。车祸现场上了热搜，利路修翻白眼上了热搜，庆怜没出道也上了热搜，这注定是意难平的一晚，当何炅念完最后一句报幕，舞台上的灯光打在这群年轻的男孩身上，这场持续了两个多月的选秀终于落下帷幕。每一届的选秀都是相似的，相似的赛制，相似的镜头，相似年龄的少男/少女，连观众也似乎是同一批人。十几年前我们坐在电视机前看超女快男，如今在准时收看《创造营》的网络直播。如果内娱有一部选秀编年史，那今年已经是选秀的第十八个年头，但无论你从哪个角度去衡量都无法否认，选秀节目的巅峰在2005年已经定下了调子，后面的选秀怎么都无法超越。那一年，陈凯歌的《无极》上映，被批“中国最强烂片”；那一年，华语乐坛还处于神仙打架的巅峰，在金曲频出的年代，周杰伦凭《十一月的萧邦》创造了“夜曲一响，上台领奖”的霸榜神话；
那一年，诞生了选秀史上最火爆的一档节目——《超级女声》，在2005年的夏天，李宇春成为那一年当之无愧的顶流，她的名字红遍全国，即便是十八线的小县城都有人在街上为她拉票。还记得在决赛的舞台上，李宇春的投票结果是最后公布的，当汪涵将百万位的数字掀开的这一刻，全场开始沸腾，大声喊着李宇春的名字。 有352万人给李宇春短信投票
那一年的《超级女声》创造了无数纪录，决赛收视纪录11.65%，超过2.8亿人观看，至今都没有任何节目能打破，当年的年度十大女艺人，超女就占了前三名，并且让李宇春、周笔畅、张靓颖一直红到现在。今年，李宇春在另一档选秀节目当PD（制作人），而周笔畅在《乘风破浪的姐姐2》里再次以第二名高位出道，看到她们重新站在舞台上，让人感慨选秀节目这十八年确实变化很大。你可能会说是实力，你可能会说是颜值，对了，但又不完全对。一个新奇有趣的人设比实力和颜值更重要，比如今年最出圈的选手，不是C位刘宇，也不是跳舞最好的赞多和力丸，而是唱跳平平、一心只想下班回珠海的利路修。在决赛周，他的微信指数是刘宇和热门选手米卡加起来的总和，这是实打实的数据和讨论度。无论你搞不搞创，你一定听说过他的金句，在别的F班选手垂头丧气，铆足了劲要往前冲的时候，真正的大哲学家利路修却说“F意味着freedom”。凭借“被迫上班”的发言，利路修再次刷新了内娱选秀节目的人设，或者可以说是刷新了所有同类选秀节目的人设，在此之前，没有哪个选手敢这么对着镜头说“我不想出道”，没有谁敢对着辛辛苦苦给自己投票的粉丝说“别爱我，没结果”。这大概是没有后人敢复制的人设，没有那一头凌乱毛躁的头发，没有那一双失去世俗欲望的眼睛，没有那一身颓废的气质，说出这样的话都难以让人信服。也是到了决赛阶段，我们终于明白利路修哪有什么人设，他是真的想回家。其实每年选秀节目的出圈人设都不同，在互联网时代，越反常规就越容易出圈。所以，为了三千块钱来参加选秀的杨超越出圈了，所以，富二代“小作精”虞书欣也出圈了。对比超女时代，还有另一条规律，难听的演唱也比好听更容易出圈。《创造营》已经决赛，但我还记得第一期《糖果超甜》带来的视听震撼，也记得去年被“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所洗脑的恐惧，甚至于现在有人对我说就当是一场梦，我还能立刻接出下句“醒来还是很感动”。所以想要出圈也不难，只要你足够特别，特别有趣或者唱歌特别难听。如果将这些年最讨喜的人设融为一体，大概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唱跳双废、没有世俗欲望的少男/少女，登上这个舞台只是为了那三千块钱的工资，在第一期的节目，表现得像场外观众一样异常兴奋，凭着夸张的reaction和不停地“哇哦”被镜头牢牢锁定。
在首秀的舞台，自信坦荡地唱出堪比“淡黄的长裙”的天籁之音，导师毫不意外地给了F的评级，但他/她却对着镜头说出金句“没关系，F意味着freedom。”今年，在另一档节目上，有一个媒体见面会的环节，有一位训练时长仅一个月的练习生，被媒体问道“为什么要来参加选秀，偶像的门槛这么低了吗？”现在的偶像选秀还讲究门槛，众所周知，以前的选秀都是没有门槛的。翻到一则2004年的新闻，当年的《超级女声》官方介绍是一档“不论年龄、不问地域、不拘外貌”的“无门槛”音乐选秀活动，讲求的首先是一种快乐感觉，希望以这种毫无门槛、大众均可参与的音乐赛事，来张扬一种“全民快乐”的感觉。对比起来，现在的选秀节目门槛确实高了不少，年龄、五官、身高、实力，皆是门槛。今年的《创造营》，28岁的伯远多次强调自己年龄大，刘宇被说身高太矮，而曾涵江在资料里写自己的短处是“有点点丑陋”。我们看到的选手都是经过公司层层选拔，再经过节目组层层选拔，最后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以前是大众选秀、草根选秀，现在许多选手都是自带粉丝上节目，素人想在节目里出头越来越难。回到选秀的初始阶段，其实那些外在因素没有那么重要，更重要的其实是个人的魅力以及实力。当年的李宇春和周笔畅长得都不符合主流审美，哪怕用现在的眼光来看，走的也不是以颜值吸粉的路径，但她们站在舞台上，你会觉得她们就是为了这个舞台而生的。如果以现在的选秀标准来看，当年的李宇春和周笔畅或许都无法出道，但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这些选手里也很难再出第二个李宇春和周笔畅。偶像选秀越来越规范化，也越来越同质化，也正因如此，被人记住的作品越来越少，让人眼前一亮的选手也越来越少。前两年我看过一档很糊的选秀节目，糊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说出名字，也没有几个人听过的那种。那群在鲜花和掌声中出道的少年，当时的他们可能想不到出道即失业。让我印象深刻的有一件事，有天我刷微博看到一个土味视频，是某本网络小说的推广，里面的男主角就是在节目里光鲜亮丽出道的某位少年。对于大部分选手来说，“出道即巅峰”不是一句吓唬人的话，而是确切的现实，大众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在决赛那一天已经达到了最高峰，从此以后走的每一步，或许都是下坡路。在缺少打歌舞台的内娱，出道后的结果要么是帮影视剧唱OST，要么就是活跃在综艺节目上，而那些有人气的选手，大概率是走上演员的路。是的，说起来很讽刺，这些经过残酷的偶像训练体系培养出来的人，最后成了演员。回看《创造101》里的前三名，孟美岐的发展路径很显然就是要往演员方面打造，她的影视资源已是最拔尖的一个，出演《诛仙》，上演技类综艺，如今又搭档夏雨拍起了电影。而吴宣仪成为大IP《斗罗大陆》的女主角，并且今年还有另一部电视剧要上映。“锦鲤人设”的杨超越也确实活成了锦鲤，出道三年，她已经是三部网剧的女主角。昨晚出道的这十一个少年，又有多少人会活跃在大荧幕上，真的值得我们期待。我们还写过很多养眼的明星分析贴，从技术流去分析为什么现在的古装美男没有“天涯四美”好看？（内有多图美颜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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