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最真实的海上二战！看看《灰猎犬号》的细节控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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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公号：电影设计师

引言

《灰猎犬号》可谓是去年疫情期间难得上映的高投资大片，虽然最终只是在Apple TV+网播，但却让观众首次体验了最硬核最真实的舰艇之争。

想让观众进入到二战的情景，历史细节的还原是极为重要的。无论是《拯救大兵瑞恩》还是《敦刻尔克》《1917》，上至硝烟滚滚的万人大战，下至年轻士兵的行为日常，无一不是在不经意的叙事中通过影像娓娓道来。

▲ 电影《灰猎犬号》舰船剧照

《灰猎犬号》的美术设计由戴维·克拉克（David Crank）操刀，改编自C·S·福里斯（C.S. Forester）的著名小说《好牧羊人》，讲述了1939至1945年间北大西洋海上护卫队的故事。当年负责运输和护卫的队伍总共多达165架舰船，包括海军战舰、补给舰、渡运部队及美国运往英国和俄罗斯的货轮。

这是二战中最大的战事之一，因为护卫队在运送过程中常被称为“群狼”的德国U型潜艇偷袭和追击，尤其到了大西洋中部的公共海域，无海岸部队的协助，护卫队常面临着如“羊入狼穴”的境地。

▲ 灰猎犬号与5艘德国U艇进行战斗

早在电影制作前期之前，导演阿伦·施奈德（Aaron Schneider）就对战争历史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包含大量的历史影像及位于巴吞鲁日的现有驱逐舰基德号的3D模型。虽然该舰并不是电影中“灰猎犬号”马汉级驱逐舰的原型，但它作为弗莱彻式驱逐舰，在战争期间也被广泛使用，并且是唯一幸存返回的二战驱逐舰。主创团队碰面后，计划在蒙特利尔的摄影棚内搭建舰船的内饰，并在基德号的基础上改装外饰。

▲ 战争信心中心布景照

▲ 在摄影棚搭建的舰长宿舍

故事的主要场景都集中在“灰猎犬号”的舰桥部分，这是汤姆·汉克斯（汤姆·汉克斯）主演的舰长欧内斯特·克劳斯的指挥中心。此外，还有甲板下方的战争信息中心、船长宿舍、军官起居室、杂物间及各个甲板区域。为了突出舰长克劳斯的性格，在开场时还拍摄了一家在旧金山的旅馆，它是克劳斯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伊芙琳会面的地方。

▲ 旧金山旅馆内与挚爱伊芙琳会面

影片总体的美术设计倾向于营造舰船内狭窄、幽闭恐怖的氛围与海洋广阔氛围的对比，而海洋之上和之下也时刻存在的危险。色彩上采用寒冷、灰调、潮湿的观感倾向，装饰上尽可能逼真地还原“灰猎犬号”的历史细节，并通过数字特效增加更多海上的船只背景。在拍摄的后期，剧组主要扎根在了巴吞鲁日，并在外景地与凯尔特制片厂之间交替拍摄，这里需要不断精确地保证内外景的对应和衔接。

▲ 位于密西西比的美国海军基德号驱逐舰

置景搭建是在2018年1月开始的，周期十分紧张，因为拍摄期大约为35天。在路易斯安纳州的制片厂内首先开始了内景的装配和陈设，工作人员包括美术指导、美术监制、置景主任、场景艺术家。团队内的大部分木工和画师来自于当地，此外还有大量的建筑布景需要绘制详细的施工图，把庞大的计划付诸落地。

为了尽可能多地了解影片中场景的细节，美术部每天都会跟基德号博物馆的馆长交流。基德号虽然每天都要接待游客，但还是为剧组开了天窗，提供了很多上船研究的时间。此外，美术部还咨询了海军技术顾问，他是加拿大皇家海军的退休军官，十分了解海军协议的来龙去脉，更能够指导剧组对于舰船上测绘和跟踪的使用。

▲ 海军技术顾问指导演员操作追踪定位设备

为了营造舰船的晃动感，整个舰桥布景下方是一个高架的万向节平台，但由于预算有限，其他部分，比如战争信息中心及舰长起居室都是在传统舞台上搭建的，通过摄影机的晃动来营造海上摇晃。

▲ 坐落在万向平台上的舰桥布景

有时候，营造“灰猎犬号”的布景就像做一道数学题，也是一个设计挑战。我们知道，海军对于其装备都有严格的灰色与绿色的色卡限制，并且充满了各种手册和规范，这都是美术部门需要考究和遵守的。当然，完全模仿舰船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个房间都需要满足摄影机调度和剧本的要求，这要求对布景平面布置进行重新规划。由于布景分别在基德号及摄影棚内拍摄，两边的布景需要有重叠交叉的部分，这需要对比例和设备的进行精确的测量。此外，由于基德号的墙面结构和内胆都暴露在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堆积了一层又一层的添加物，并且零散地重做了油漆，让布景增加了些许时间和生活的印记，这些印记也被复制到了摄影棚的相接布景内。

▲ 灰猎犬号舰桥手工白模

▲ 舰桥最终完成版布景照

▲ 前壁被拆开后的舰桥布景照

固定的墙面是用马森石层压制而成的，里面有垫片，来营造墙面的比规则和趣味性，后面还要经过密封、制作纹理、喷涂、做旧等过程。内墙部分还有一些隔热材料及涂过油漆的帆布来组成。天花板上的缆线是用各种直径的塑料管做的，以减轻重量和成本；舷窗是按照基德号上的原始版本进行仿造的；矛尖导弹收集或租借自当地的收藏家、道具库、船舶博物馆，包括基德号自己的仓库。而那些无法获得的设备都是直接制作的，经过了同样的做旧和喷涂过程。万向平台对其上的物体重量有严格的限制，否则会失去平衡，所以各个组件的重量经过了一次次的评估才慢慢装载上去的。

▲ 在基德号导航桥上站着的演员

电影中一直伴随着大雾和下雨的天气，这对布景的防水提出了要求。美术部测试了很多种防水的方法，因为后期大雾变成了持续不断的下雨环境，这会让很多布景瑕疵被放大。由于布景内很多物品都是已经服务过的原生品，基本没有时间去改进它的防水。幸运的是，团队总能很快地找到并在时间计划内修复好问题。

▲ 在雨水环境下拍摄的舰桥布景照

▲ 在薄膜照明环境下的拍摄环境

在基德号拍摄前，船体已经复原回了二战时的样子，但还需要移除一些现有的穿帮物，包括现代博物馆指示牌、现代安全设备等等。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历史上军舰会再甲板上铺设非常长的带图案的防滑垫，形成从头到尾形成一长条走道。这条走道也在拍摄后被博物馆保留了下来。

▲ 舰桥外部布景照-搭建中

对基德号的处理期间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情，比如博物馆正进行基德号军官起居室的装修，剧组便顺道帮助志愿者们完成了它的工作，并且其内部正好保留了长桌和照明设备，与剧中需要拍摄的医疗间相仿。在仿造基德号外墙时，摄影棚内的喷涂没法做到真实表面对雨水的反馈效果，博物馆并同意让剧组在真实的基德号上进行做旧，以达到两边布景的较小差异。

▲ 在导航桥下面的声呐室布景照

▲ 飞行员之家舱壁施工图

在基德号的防空炮和5英寸机枪虽然还没有修复，但在CGI团队的现场配合及后期特效的努力下，还是完美还原了作战时的使用效果。还记得厨师给克劳斯舰长不停送上的三明治餐吗？那些三明治都是由道具大师埃德·波拉希（Ed Borasch）提供的，他还制作了船员们操作的深水炸弹。

▲ 片中出现过多次的西餐

开头提到的那个旧金山旅馆其实是在路易斯安那州议会大厦的主厅拍摄的，原址是一个典型装饰艺术风格的漂亮大厅，在端墙和天花板都绘制了壁画。它是影片进入冷峻灰调前的一个对比，一个温暖浪漫的场面。场景中布置了大量的圣诞节元素及一些海军相关的元素，酒吧和餐厅被布置在了一边。由于置景期间大厦还在举行会议，所以置景时间只有一个周末的时间，并且由于电梯限制，所有布景装置都被分成了不大于5英尺的多个元件。

▲ 美术总监绘制的旧金山旅馆水彩稿

▲ 旧金山旅馆大厅雕花墙面施工图

▲  在置景间完成的大厅雕花墙面

▲ 背景有雕花墙的旅馆吧台

电影《灰猎犬号》上的细节还有很多，都要归功于项目全体人员专业且勤奋的努力。电影的幕后工作不单单是创意、故事、审美，其中大量的时间都在解决层出不穷的问题和状况，这或许才是一部电影成功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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