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就是～～兵乓球的旋转弧度｜美育妈妈手记

先提个醒：点击“在看”和星标，别走丢啦

张艺琼和儿子图图，是艺术思维亲子课学员。这次，他们带来了一个发人深思又令人惊喜的故事。

艺琼称自己是“几乎看不上任何课外班的教育工作者，担心孩子过早识字的符号学研究者”。这样职业背景的她有自己的认识和矛盾，当孩子的认知一步步走向似乎更高级的“抽象”的时候，她却止不住地惶恐，想要力挽狂澜，留住孩子的“大世界”。

作为一个资深文字工作者，她害怕孩子随着“识字”等抽象能力的提升而损失细节感知力和想象力。

《艺术的故事》作者贡布里希在他的一篇Pictures and Words（图画与文字）文章里也有相关论述，大意是这样的：如果文字真的可以完全地尽然地描述出一副图画，那等于说，若是这幅图画遗失，我们可以根据文字将其重新复原出来。显然，这是无法实现的。

是的，总有些东西无法言说，而这，正是她不希望孩子失去的。而更令人惊喜的是，孩子自己找到了最完美的答案：

“兵乓球的旋转弧度，

就是艺术”

某个周五早上起来，图图特别欣喜地说，妈妈，明天又可以上亚楠老师的课了。我提醒他，上周六已经上完最后一次课，他有点扫兴，问，“那我明天该期待什么呢？”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是的，课结束了，该期待什么呢？

宁可留白，不能破坏

    孩子是天生的艺术家

跟地球上的其他孩子一样，图图天生爱涂鸦。他三四岁时候涂鸦的画面非常复杂，能让人看到他那小小脑瓜里大大的世界。

这一幅涂鸦里，他描述了疫情期间，京东快递车穿过沙漠的仙人掌、蒙古包和地下通道不远千里给妈妈送来吃的东西，有闪电击中蒙古包，有风力发电机往地下送电。

图图2020年3月涂鸦作品

老母亲相当自豪，因为画面有故事性，呈现了事物在时间维度上的关系，这是想象力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

我们家里备足了各种大小纸张、各类笔，客厅、书房和卧室都有，以便图图能随手涂鸦。偶尔在墙上我也是欣喜的，只要他愿意画。

他的名字图图就是图画的图。虽然大家都认为是图书馆的图，但一个靠文字吃饭的老母亲怎么可能这么赤裸裸地在孩子的名字上展现自己的学霸期待呢？

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我深谙教育的复杂，对课外班非常谨慎。在一般人为孩子多学一点知识而欣喜的时候，我更担心一些不懂教育的执教者的破坏性，因此我宁可留白而不被破坏。

力挽狂澜！

    必须守护住孩子的创造力

今年暑假的某一天，我突然发现他画里的故事消失了，只有某个单一的对象了。我开始不淡定了。

图图2021年7月涂鸦作品

故事的消失意味着他脑瓜里的大世界在变小。一个蚍蜉撼大树的想法蹦了出来，我得想办法尽可能保留他的大世界。我清楚不管我怎么努力，他脑瓜里的大世界都会变小，但我还是奢望能力挽狂澜，留住一点是一点。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亚楠老师的课。我在年初听过她的一次分享，也看过她的《生命合伙人》，非常喜欢她的理念和文字。我明白书远比一次线上碰面更能体现一个人的水平。书是底色，面对面可以是表演。

虽然被我认为“没有卖课潜质”的亚楠老师，说孩子年龄太小，但在她还没有说出不合适的时候，我刷一下就把学费转过去了，说，我们上。不给她一丁点机会改变我的决定。报完名我是有点肉痛的，毕竟我是个很节省的穷教书匠。但我知道，能解决我的问题的人只有她。

我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冲动的决定：为期两个月的周六晚线上课程。一般认为线上课程低效，而周六晚上占用孩子睡觉时间。后妈转亲妈可能是母爱被唤醒的刹那间，但亲妈转后妈必定是做过谨慎得失权衡的。

事实证明，我的冲动是值得的。两个月里，亚楠老师带我们用艺术思维抽丝剥茧的方式去接触当代艺术，了解了不少艺术家脑洞大开的艺术创作方式，并带着我们去玩耍和创作......

慢慢地，图图小脑瓜里的故事开始复原了...

图图2021年11月涂鸦作品

反思：“大世界”为何会消失？

    用艺术塑造完整的孩子

图图小脑瓜里的大世界为什么会消失，可能的原因有很多，有一点我自己能比较确定的是他开始认字了。

我是很分裂的，既期待他能过目不忘地认字，又害怕认字带来细节感知能力的丢失。

最简单的“树叶”一词，孩子学会这个词的同时也把树叶在形状、颜色、纹路和质地上的千差万别都开始抽象模糊了。从现实到文字就是这么抽象的一个过程。

抽象能力的发展固然重要，但很多时候我们没有意识到，抽象的代价就是失去细节。我们成年人会失去很多对细节的感知，看不见每一片叶子之间的差别，文字功不可没。

有人说，文字可以描述细节，你描述不了是你文字不过关。但，文字真的可以360度无死角重现细节吗？做不到，文字作为一种符号就是抽象而来的。

随着孩子的感知和表达越来越趋于文字化，不可避免的就是他们的感知力和想象力的下降。而我们能做的恐怕只有为孩子提供更多的渠道和方式去感知和表达这个世界。

我自己天天靠死磕文字谋生，把文字以外的感知和表达方式丢得一干二净。

所幸，遇见亚楠老师，她带图图重拾了细腻的感知。图图上瘾得有一次高烧得睁不开眼睛了还要坚持上课。在多次被告知课程结束后，还不断地问，妈妈，我什么时候还能跟亚楠老师玩？

“兵乓球的旋转弧度”

    艺术就蕴藏在那些无法言说的期待里

我问图图，这个课你最喜欢什么？

他说，妈妈，我说不清楚，我画出来吧。

于是，我一直在等他画。

而最近，他迷上了乒乓球，每天练球。

有一天在乒乓球训练场，他跟着教练学会了在球桌上用力压推球，球先往前一小段距离之后折回。

他跟我说，妈妈，你看这个旋转弧度就是个艺术，好好玩。

他大概不知道，这句话就是他自己所不知道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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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美育导师志愿者Vivian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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