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老板成家族信托蓝海？几个风险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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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净值人群来说，除了生命安全和健康的风险，财富管理方面的风险可以算得上是最大的挑战。

而信托作为中国高净值家族的风险管理工具，正在越来越多地成为财富家族的选择。那么，境内信托和境外信托究竟应该如何选？两者有什么区别？又应该怎么选靠谱的信托公司？注意哪些风险？ 

7月27日，一场由第三方金融机构、律师、会计师和信托公司参与的线上圆桌讨论，给出了专业的观点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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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中国客户的财富规划面临哪些特别的风险和挑战？

在普华永道家族企业和私人财富税务策划主管合伙人王志伟看来，风险的定义远不只是投资领域所说的分散理财风险和增加回报那类。

家族企业的风险应该包括：

1.投资风险；

2.资产隔离，即万一有债权人或法律上的纠纷，怎么保障客户的资产，那么就会用到信托的安排；

3.保障财富和传承，如果没有预先的安排，就可能面临家族传承的风险；

4.税务方面的风险，近期中国个人所得税发生了变化，CRS又在持续推进，很多家族的成员所持国籍也可能不同，因此需要提前做好税务筹划安排。

王志伟建议，机构为客户做一次整体的财富体检，并帮客户量身定制财富规划。关键要先确定客户是否需要或适合设立家族信托。

根据他的经验，多数一代可能在家族还是一言堂的模式，在家族信托的设立方面需要系统地学习和了解。而第二代往往接受过西方的教育，对于家族信托的接受度会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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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选择境内信托还是境外信托？

瑞银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昊表示，过往辅导过好几百位中国的高净值客户，第一个问的就是，在境外做家族信托是否要比境内做更安全？

在她看来，单纯从信托法来看，信托法能不能给当事人带来资产隔离和资产保护的效果相当重要。以往境外的家族信托有很多判例来支持，因此会有确定的解决方案。这是给客户形成在境外设立信托比较安全印象的主要原因。 

王昊提出，其实中国的信托法在法律原理方面，同样有隔离的机制。只不过在目前阶段，还没有看到家族信托被相关当事人去挑战后，法官在判断的过程中是否会按相关的法律来判断。这也是让客户比较担心的因素。 

然而，去年最高法院对于信托财产的独立性做了明确，表明信托财产并非信托委托人、受托人以及受益人的责任财产，因此不得对信托财产采取保全措施，这给了客户很大的信心。 

未来可能会遇到挑战信托的有效性，那将取决于设立信托架构和运行，因此要按照当地的法律做出及时地调整和判断。

在王昊看来，客户在国内的资产可以粗略地分为银行的金融资产、股权类资产以及房地产资产，三种境内资产要转到境外去，在实践中是不现实的。比如境内的房产要转到境外的家族信托，就需要进行在房产上面搭公司的架构，通过股权变化来持有等一系列操作。

所以，她提出，对于产权清晰地资产，境内资产建议在境内做家族信托，境外资产则在境外做，两者都是安全的。

关于境内的家族信托，建信信托财富管理部执行总经理樊桦举例说：“2018年，一个客户因为涉及到刑事案件，由当地公安局把在我们这里设立的信托账户冻结了，我们就去当地公安局和经侦做了协商。当时客户冻结的是1个多亿，涉及的案件总额是5个多亿。在20多天的努力下，我们让警方无条件解冻了信托。” 

根据他的说法，他们服务过的1800个客户，没有出现一单对簿公堂的情况，都在私下解决掉了。所以境内信托可以对家族财富起到隔离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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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中国客户对于家族信托的态度有什么变化？挑战是什么？

樊桦他们发现，境内的高净值客户有两个特点，一是超高净值客户，对境外的信托一直很认可，很多都在境外设了信托。更专业之后，这群人开始做国内信托。另一类是没有接触过家族信托的客户，在境内银行和专业机构都在和他们传输家族信托的重要性之后，他们利用这类工具来保护财产的意识越来越强。

“中国客户其实有个蓝海市场，即上市公司老板。”樊桦提出，境外上市前大家都会搭架构。但在境内，3600家上市公司中有民企2800多家，这些民营股东在上市前没有用架构，上市后大家开始用架构去持股。

他建议，中国信托或专业的财富机构从业人员，目前还需要尽快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因为中国高净值人群的理财，过去是以现金为主，现在的诉求已经相当多元，有物业房产，还有外籍受益人，以及艺术品或家族的知识产权，都需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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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应该如何选择信托公司？

王昊表示，境内的信托公司，定位和境外的信托公司完全不同。境内的信托公司是持牌机构，除了搭架构外，还比较重视资产管理。因此，她会提醒客户，要看到股东的背景，包括股东对于家族信托的支持程度是怎么样的。在一些机构里，家族信托可能不是最赚钱的业务，所以公司是否会分配这么多的资源，还要看股东的背景，毕竟家族信托的运行和分配是很长的时间。她建议:

1.跟信托公司不要存在任何利益冲突，后端资产管理方面，客户可以自己做决定，或者让顾问去做决定，而不一定要找信托公司来做。

2.信托公司对于家族的关爱，包括有没有做家族事务的热情或职业精神是很重要的。毕竟在日常的工作中，细心跟进的人可以发现家族客户中的变化，这些变化对于信托的调整和挑战都是信号灯，有经验的专业人士就会及时提醒客户注意，并及时做好相关的安排。 

王昊强调，这是家族在漫长的岁月中能否走到底的重要因素。“有个客户10年前做了家族信托，但我们看到他选择的公司，对于他个体的关注没有那么多。设立了信托后就结束了，并没有做实质性的辅导和安排。”她强调，客户需要一个一直陪伴他并且对他家族事务很了解的机构。毕竟设立家族信托只是一个起点。

王志伟也提出，很多客户之前会偏向请银行设立信托，觉得银行够大，有平台效应。但后来发现，银行的信托是关心自己理财的部分多于关心家庭的情况。“客户家庭生了孙子都不知道去调整信托。”在他看来，越来越多新出现的第三方信托公司也不乏靠谱的，关键是他们关注的不只是帮家族理财，而是真的帮助他们照顾家人和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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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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