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淳：龙葵与喜鹊

一片草叶的功德，并不亚于星辰的运行。哪里有土，哪里有水，哪里就长着草。艺术之艺术，词藻之神采，以及文学之光华皆寓于纯朴之中 。——（美）惠特曼

鼠年初春，你不得不想念大地、想念一弯鱼塘、想念一只小鸟、甚至想念一棵小草。人类生活与鼠类同构，建房如同老鼠打洞，秋收好比老鼠冬藏，哺乳动物的原始习性相近。仲春草长莺飞、春意盎然、百花争艳，要在往年三三俩俩的好友早已出门踏青、垂钓、旅游……

剥离人的思想和创造行为，人并不比一棵草、一只鸟，甚至一只老鼠来的伟大。每一个生命物种都值得人们珍视，动植物不仅仅是我们的衣食之来源，而且也是我们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每一个物种的灭绝都等于人类的一次死亡，爱护动植物、保护环境是人类不可推卸的天职。

这个鼠年春节是所有人有生以来最漫长的假期，一辈子大约只能遇到一次，可用两个字概括：“囚”与“闷”。为了生存人们不得已要去菜场商店购买必需品，更重要的是走出去透透气，一解月余自我囚禁中的郁闷……

公寓旁湖山路绿化带法桐树上有一对喜鹊（喜鹊（学名：Pica pica）是鸟纲鸦科的一种鸟类），天天忙着搭窝，叽叽喳喳，不知给人们带来了何种喜讯？想必喜鹊夫妇早春繁殖期开始了。隔三差五出门买菜购物，我都要观察那对喜鹊下蛋了没有。孩童们甚至异常羡慕鸟类的生活，希望有一天也能长出翅膀飞向蓝天。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想象力随之退化，保有童心和爱心至关重要，她会带来喜悦和信心。

六零后孩提时代，我们做的最伤天害理的事就是捕捉麻雀、蜻蜓、蜜蜂、蝴蝶等等小动物。不抓鸟我的命彷佛就没了，抓了鸟鸟的命没了。也不管麻雀是否处于繁殖期，当然也不懂“不钓三月鱼，不打三春鸟”的道理，逮着一只繁殖哺乳期的动物会导致一窝雏鸟或幼畜死亡。看到外国人在大海大湖野钓很感动，他们钓到的大鱼全部放生，而不是用来吃掉或卖掉，完全是一种高尚的体育运动和修心养性。

因为人类渔猎的天性那确实其乐无穷，但给小动物带来的却是灾难。我甚至用暖壶壳子养过麻雀和老鼠，但很多动物不是孩童能驯服的，等待它们的最后命运就是死亡。

记得在乡下村子唯有燕子是最受尊敬的，燕子是益鸟会帮农民捕捉麦田里的虫子喂养雏鸟，平时的窝就搭在住人的房子里外，除了雏鸟拉屎不卫生之外是人鸟和平相处最和谐的典范。喜鹊没有这种待遇，因为它的巢搭在高高的树干上，一般少年难以企及也就不会造成伤害。

乌鸦（学名：Corvus sp.）：是雀形目鸦科鸦属中数种黑色鸟类的俗称。在民间传说中乌鸦与喜鹊相反是一种不祥的鸟儿，大约没有科学依据。我在哈佳公路松花江畔营房里见过一次乌鸦大兵团从天空飞过，多的无法统计，群鸟的叫声此起彼伏。那时正是大豆收割的季节，有的乌鸦群体还落在营房田地补充食物。我想象着那是乌鸦大家族的一次大迁徙。据说乌鸦的智商是鸟类中最高的，非喜鹊能与之媲美。乌鸦是人类以外具有第一流智商的动物，其综合智力大致与家犬的智力水平相当。

沿着湖山路路过喜鹊的家左转湖东路左转上坡是“江广创艺工场”，内含广场、菜场、花市、饭店、电影院和各类少儿艺术体育外语等培训中心。

坡道围墙旁有一株硕大的龙葵（我们小时候称之“老虎眼睛”），足足占地一点五平方米，我观察了近一年。从来没有像这样如此持久地观察过一棵野草，龙葵的果子很小比绿豆大些，儿时经常采摘食用。我几乎都忘记老虎眼睛了，去年夏天发现这童年的乐趣特地摘下果子尝尝，每次路过我都要观察几分钟，偶尔给它拍一组照片。最令我惊奇的是这株龙葵花期果期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我的观察记忆从猪年夏秋到鼠年春天它一直在开花结果，接近全年花期。所谓的严寒酷暑在龙葵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倘若我被囚禁在此八层会疯掉。——人类的自大狂脾性在大自然面前显得渺小而可笑！

龙葵（学名：Solanum nigrum L. ）：一年生草本植物，全草高30-120厘米；茎直立，多分枝；卵形或心型叶子互生，近全缘；夏季开白色小花，4－10朵成聚伞花序；球形浆果，成熟后为黑紫色。浆果和叶子均可食用，但叶子含有大量生物碱，须经煮熟后方可解毒。龙葵俗称：野辣虎（江苏苏州）；野海椒（四川屏山、南川）；小苦菜（四川会东）；石海椒（四川南川）；野伞子（四川城口）；黑天天（山东） ；野海角（四川盐边）；灯龙草（湖北巴东）；山辣椒（河北内邱）；野茄秧（云南蒙自）；小果果（云南河口）；白花菜（广东乐昌、惠阳）；假灯龙草（海南澹县）；地泡子（湖南）；飞天龙（江西）；天茄菜（贵州）；谷奶子（河北唐山）；黑星星（黑龙江）。

植物被囚禁在大地的一点，不能像动物那样自由行动，植物的种子如蒲公英的花儿却可以随风飘落生根，或由鸟类鼠类帮着搬家播种。大自然奇妙无比，物种间和谐共生。唯有人类要缠斗到死，所有生物的公敌就是我们。科技造福人类也是一把双刃剑无时不刻不在毁坏环境，这是人类必须慎重思考的重大问题。——不管死后洪水滔天的结果，就是子孙要面对滔天洪水。

很难想象一个没有小草、没有花儿、没有蜜蜂、没有飞鸟鱼虫的世界人类能够继续生存。克制贪欲、爱护物种、保护环境就是爱着人类自身。地球能满足人类的需要，但满足不了人类的贪婪；大自然的每一个领域都是美妙绝伦的。我们的工业污染与生活垃圾大大地玷污了蓝色的地球，我们需要向自然忏悔，变革现有的生活方式，唯此人类才有美好的未来。

美国诗人惠特曼说：没有信仰，则没有名副其实的品行和生命；没有信仰，则没有名副其实的国土……

不要忘记：“……看守好地球这个园子，……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

祈祷祝愿：邻居喜鹊夫妇和龙葵等野草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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