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豪斯生活的活力|包豪斯人
Sport am Bauhaus|T. Lux FEININGER|1927
编者按|
院外陆续整理包豪斯人的内容:以与包豪斯相关的个人的创作与经历为主要线索,以现代主义运动可容纳的多样性及其深度,考察每个个体对新的共同体信仰的不同预见。这项工作不止于填补某段被忽略的空白,或是重新打捞包豪斯的历史遗珠,更希望能够打破既定的叙述框架。本次推送从勒克斯·费宁格的《包豪斯的体育运动》讲起,介绍了他与包豪斯人的日常生活方式之间的密切联系。体育运动是勒克斯·费宁格的一个重要的主题,在学校里运动的普及反映了战后德国鼓励改变身心、生活方式和生活环境的一种新的健康文化。而《包豪斯的体育运动》是格罗皮乌斯在他的《德绍包豪斯建筑》一书中选来代表校园生活的其中一张图片,并且成了被转载最多的魏玛时期的照片之一。以一个学生的真实经历以及对摄影潜力的开放态度,勒克斯·费宁格在这张看似朴素的照片中,让特定时间和地点内的众多元素聚到一起。BAU学社以学社成员的初译作为学社自身的“初步课程”,并鼓励成员们对一些基础讯息进行加注,尝试着与文本形成对话。目前整理出一些公开的基础材料,希望之后能够透过回溯性的历史动态构成,挖掘出新的视角和思考维度,并期待有志于此的同道加入,切磋砥砺。
Members of the Bauhaus Band|T. Lux Feininger|1928
包豪斯生活的活力|2009
本文2500字以内
为了得到这一自下往上夸张的视角,勒克斯·费宁格的同学桑迪·沙文斯基(Schawinsky,左)和埃里希·康塞穆勒(Erich Consemuller) 在德绍的包豪斯建筑的南边操场上跳跃。而他不得不躺在地上,把相机向上倾斜,通过这种“新摄影”的技术,把学校的建筑和充满活力的学生结合在一起。这个青年摄影师创造了一个形象,该形象成为了学校生活以及出色的学生摄影作品的象征。
尽管在 1929 年之前包豪斯没有专门的摄影工作室。但是很多学生已经利用摄影以各式各样的方法来记录他们的日常生活。他们当中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接受过培训。但是他们已经从俄国构成主义乃至先锋派电影和通俗报刊等各种来源吸收创意。他们对摄影的冒险态度也受到学校强调实验与艺术创新的影响。虽然拉兹洛·莫霍利-纳吉(László Moholy-Nagy) 在学校的任期内(1923-28)从来都没有教过摄影课程,但他通过自己的试验和理论写作对这一媒介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把摄影看作是未来的艺术媒介,并促进了诸如特殊视角、极端特写镜头、负片印刷及黑影照片等技术的发展,这些技术在他的《绘画、摄影、电影》(1925年作为第8卷包豪斯丛书出版)一书中均有展示。尽管学生们的方法显然比理论更加随性一些,但是他们运用了许多莫霍利的“新视觉”技术,因为他们试图通过摄影去捕捉他们的包豪斯经验中的精神和个性。
其中最杰出的业余天才之一是画家以及包豪斯大师利昂内尔·费宁格(Lyonel Feininger)的儿子勒克斯·费宁格,勒克斯在 1925 年的时候拿起了相机,并在一年后加入包豪斯学院,16岁的他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学生之一。他的相机总是不离手,费宁格总是准备好以一种不同寻常的角度以及不合理的取景作为特征来记录他的同学们以及他们的活动。当其他人在用由浴室改装的(冲洗照片的)暗房,制作出一些技术上不完美的小照片时,费宁格已经被允许使用他哥哥安德烈亚斯于1927 年在他们家的地下室安装的暗房。虽然他通常用他的 9 x 12 厘米的玻璃底片来制作照片,但他偶尔也会用安德烈亚斯自制的放大镜来制作展览尺寸的照片,比如这张。他有一种可以选出他的“模特”的特殊天赋,并通过积极参与到他们的古怪行动中来鼓励他们。1928 年,他学习演奏班卓琴和单簧管之后,加入了包豪斯爵士乐队,并很快将他对音乐和摄影的兴趣结合在一系列在包豪斯屋顶上跳舞和演奏的生动的乐队成员的照片中。
High-jump outside the Prellerhaus|1931
20 世纪 20 年代充满活力的摄影风格非常适合运动和健身的主题,运动员的形象经常出现在报纸、杂志、广告中,通过夸张的角度和不同寻常的视角来展示身体的新形象。为了唤起当时最具创新性的新闻摄影,《包豪斯的体育运动》精彩地捕捉了游戏的动态瞬间。然而,尽管有报道的感觉,但这张照片实际上是分阶段的,由于使用了玻璃底片,每一次曝光都被计数,而且由于快门速度慢,费宁格不得不指导沙文斯基和康塞穆勒如何跳,以协调曝光与他们碰撞的瞬间。
这一精心设计的形象的成功部分归功于费宁格在奥斯卡施莱默剧场工作坊中吸收的想法,以及他制作舞台照片的经历。完成初步课程后,1927 年,费宁格参加了剧场工作坊,不久便拍摄了施莱默为表演摆的造型。这些照片以同样的正面角度拍摄,通常会记录一个舞蹈演员在黑暗的舞台中央表演,并成为施莱默以人物形体进行空间描绘研究的一部分,在《包豪斯的体育运动》中,他保留了人物的正面角度和中心位置,但为了对动态的人在空间中的概念进行深入研究,他把受限的剧场环境换成了自由的运动场。
在费宁格的照片中包豪斯的建筑是运动员的背景,学生们经常在建筑的阳台、台阶以及屋顶上自拍,把建筑当作他们活动的一类道具或舞台。费宁格可能已经认识到这种做法与施莱默对人物与建筑的关系以及将他的舞台概念拓展到现代建筑的真实空间中的兴趣密切相关。在《包豪斯的体育运动》中费宁格让建筑物与人物进行了积极的对话,伸展的手臂和腿的形状与建筑物的垂直和水平线条相呼应,而框在矩形照片空间中的人物运动恰好像是被舞台框住的舞者的表演。
在施莱默于 1929 年离开学校后,费宁格更多的是关注到绘画事业中。同年,专业摄影师沃尔特·彼得汉斯在包豪斯印刷和广告工作坊中开设第一个摄影课程。他拒绝了莫霍利所提倡的实验,而强调精确的描述,工艺和摄影在广告上的实际应用。尽管这标志着费宁格在包豪斯自由自在的学生时代的终结,但是他的作品通过在各式各样的画报和杂志上发表,于学校之外获得了广泛的认可。他也是在 1929 年的里程碑式的《Film und Foto》展览中被选中代表学校的学生之一。《包豪斯的体育运动》是格罗皮乌斯在他的《德绍包豪斯建筑》(1930年作为第12卷包豪斯丛书出版)一书中选来代表校园生活的其中一张图片。它在1938年现代艺术博物馆举办的包豪斯展览中履行了类似的功能,并且成了被转载最多的魏玛时期的照片之一。它持续的新鲜感和吸引力要归功于费宁格作为一个学生的真实经历,以及他对摄影潜力的开放态度,使他能够在这张看似朴素的照片中,让特定时间和地点内的众多元素聚到一起。
Architecture Class Taught by Alcar Rudelt|Stella Steyn|1932
文|Laura Muir
试译|李松霖
校|农积东
责编|B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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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如何庆祝,我就能告诉你你是谁
以格罗皮乌斯收到的一张庆生明信片,爆破出包豪斯派对中,游戏与创造,“人”和“社群”的多重关系。在包豪斯人诙谐的欢庆背后,包豪斯自创办以来就面临的潜在危机,从未退远。正是通过包豪斯派对,我们才能理解到BAU不同于“建筑实体”的动态的“建造过程”,从而链接到包豪斯“造新人”这一核心理念。
不只是社会事件,任何你可以想到的借口都可能成为开派对的时机。
我们存在着!我们拥有意志!我们正在创制!
1923年,为了回应外界质疑,包豪斯在魏玛举办大展,展现自身成立以来的成果,而这次展览后来也为包豪斯赢得了巨大的国际声誉。包豪斯人以极大的积极性投入到大展的筹备工作中,包括管理并组织大展绘画和雕塑作品的施莱默。朱斯特·施密特正是施莱默的学生,他本着导师所传递的精神设计了这幅海报,海报的基本形式构成体现了施莱默将人类个体视为“宇宙存在”的中心主题。其中造型可以看作简化的人体模型,它视觉化了这样一种尝试:旨在建立作为“宇宙实体”的人的教育。
被选用的人物造型视觉化了这样一种尝试:旨在建立作为“宇宙实体”的人的教育,就像包豪斯工业友好型哲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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