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留学26岁移民,出国对一个人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在国内一直住校的我,在温哥华终于满足了自己走读的心愿。温哥华的三月真美啊,家两旁的人行道上种满了樱花树,每天早上和朋友约好在加油站的小路前碰头,就在太阳下的樱花花瓣雨中,穿过草坪和公园,来到学校,放好便当和书包,和locker周围的朋友打好招呼去上各自的课。
我们学校还有篮球联赛,叫Spring Hoops,球队名称都是颜色的名字,可不是blue, red,purple这种土名字哦,全是Indigo, lime, amber 这样的。我们女生每天中午就带着自己的便当,去体育馆看喜欢的男生们打球,简直少女心爆棚。
最有意思的是每年情人节,学校会在早上的食堂给学生发一张配对卡(matching card),上面会让你选择你的择偶标准,像机读卡似的,填完之后交给学校,到了放学的时候可以去食堂“配对”。当然这不是真的谈恋爱,大家只是觉得好玩。
情人节每个女生还会得到一朵纸玫瑰,要求是不能和男生说话,如果你和男生说话了,就要把你的玫瑰送给这个男生,男生凭玫瑰数量也可以在放学之后去食堂得到小奖品。所以很多男生就会用“Excuse me, can I borrow your pen"这种借口来和女生搭讪,赢得玫瑰。
在温哥华的高中生活很快接近尾声,进入了大学申报季。在北美,考入大学不再是看高考的那一次发挥,而是需要将你11、12年级的平均分数稳定在一个水平,这个平均分数与你心仪的大学、专业以及省份都有关系。
我考大学的时候是2010年,如果是Arts相关的专业,BC省最好的大学UBC需要均分在90-95,西蒙菲沙SFU稍微低一些。而加拿大顶尖高校最集中的安省,如多伦多大学,滑铁卢大学的要求都会相比更高一些。每申报一所大学都是要缴费的,为了能有更多选择,大部分人都会报上3-5所大学用作选择。
在温哥华待了两年,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换一个新城市开始新的大学生活。当时我的一位老师总在班上宣扬东部的大学更好,所以我也就默默地种下了一个“要去东部读大学”的小目标。
多伦多大学
加拿大东部大学扎堆的安大略省,最著名的就是拥有上百年历史的多伦多大学。考虑到气候、文化等等因素,我认为多伦多大学,简称多大就是我的dream school。但年少无知的我不懂research的重要性,在这里提醒大家,遇事一定要Research! Research! Research!
由于没有很好的research,我都不知道原来多伦多大学有三个校区,当时报大学看见Communication(传媒)专业就选了,没想到这个专业的校区居然不在主校区,而在多伦多市中心以西的密西沙加Mississauga。完全没有哈利波特式的城堡教学楼,在一个山林里,教学楼两边就是茂密的树林,校园里还经常有鹿和他的一家子出没。
就是在这个远离市中心喧嚣的城市,在一开始商场里连Zara都没有的地方,我度过了我四年的大学生活。
之前看一个留学的问题,“在国外常常感到孤独怎么办”。是的,在国外常常会感到孤独,刚开始我也无所适从,想念在温哥华的单纯时光,在新的学校,新的环境,交新朋友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尤其我的专业中国人并不是很多,我一个人住宿舍,常常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泡图书馆。很多很多个冬天,在图书馆旁的星巴克坐着,看着落地窗外面的皑皑白雪,我都能感受到心里那种无力感和寂寞。
“孤独是一种力量”。我觉得人在孤独的时候虽然会迷茫,但可以很好地直面自己。我是一个偏于安静的人,我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写字。那个时候没有知乎,没有公众号,我就在人人上写,在新浪博客上写,现在看来文字虽然都很矫情,但却是20岁刚出头的自己,与自己对话谈心的最好方式。
现在回过头去看那段孤独的大学时光,就格外感谢那个时候陪伴在我身边的好友。一起买菜做饭,一起旅游,一起喝酒轰趴,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和生活。正因为彼此经历过那样无助又迷茫的日子,现在的我们才成为了更坚韧和独立的成年人;也正因为体会过孤独的滋味,如今的我们才更明白陪伴的可贵。
多大毕业了之后我顺理成章地拿到了三年工签,当时不知道“职业规划”为何物的我,稀里糊涂地报了香港浸会大学的研究生,学国际新闻。等硕士毕业,也已经是一年后的2015年了。经过了一番纠结和思考,我拿着只剩两年不到的工签又折回了多伦多找工作。
听说一个多大的毕业生找工作的平均时间是半年,我还算运气好,通过一些朋友的refer,进了一家当地的华人电视台。做的工作其实和我的专业很符合,编译新闻稿,剪辑视频,有时候还会出去采访(最有名的是采访过台湾明星高以翔 )后来微信运营火了之后,我们电视台也搞起了公众号。但怎么说呢,感觉在北美做华语电视台,其实还是一件很小众的事情,市场不够大,也没有很规范,有时候去采访的社区活动,新闻现场都让人挺无语的。没有真正做新闻的那种“惊心动魄”和“使命感”。
但我依然感谢我生命中第一份正式工作,至少通过这份工作我拿到了枫叶卡,有了永居身份,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当时加拿大本科四年+一年工作经验就可以走EE联邦技术移民)。枫叶卡正好是我26岁生日那个月寄到的,这可能是加拿大送我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当我离开多伦多再回到国内生活工作之后,我也并没有强烈不适应或思念国外的日子。因为自己的适应能力早就在国外一次次搬家甚至跨国迁徙中锻炼出来了。
枫叶卡要求5年内在加拿大住满2年才能延期,在国内工作一段时间后,我也在考虑是否要回加拿大工作生活。
多伦多也好,上海也罢,就是人生的一段旅程。
从2008年一个人漂洋过海成为了一名小留学生开始,一路上大学,工作,移民,竟也有差不多10年的时间了。回国之后在上海的第一份工作,巧合地也与教育留学相关,自己的身份从“留学生”转换成了帮助他人留学的教育从业者,也受到了不少冲击,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一些。
我和我同事日常能接触到很多家长。在上海这样的一线国际大城市,中产阶级的家长们对于把孩子送出国读书的迫切焦虑是我始料未及的。
去年我在做的一个project,是采访已经拿到美国藤校offer的学生一路走来的申请故事。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被一群十七八岁,刚刚成年的孩子们inspired。他们中有精通人工智能的,做出了一套匹配企业和应届毕业生的数据算法,改善了当地人才市场不发达的窘况;还创办组织,召集学生和民众联合抵制刚果的非法矿业。还有真正的“佛系”女孩,在文书中讨论宗教和哲学,希望能在大学更进一步地学习犹太教和欧洲历史。还有的怀有一颗最质朴的赤子之心,去厄瓜多尔与当地人同吃同住,思考“如何实现既能情感上陪伴当地人,又能为当地民众做出实事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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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ancy Kang,原载:加拿大和美国必读(ID:jianadabidu)。本文版权归属作者/原载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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