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巨星“洗脑”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终遭清算，面临百年刑期
近日，国内一宗著名律师、上市公司高管涉嫌性侵14岁所谓“养女”的案件引起广泛关注，就连媒体的报道手法也引发了新闻伦理的争议。
在众多细节当中，有一点引发外界激烈讨论：根据“养女”李星星（化名）向《南风窗》提供的说法，律师鲍某涉嫌在她刚满14岁的时候实施性侵。中国《刑法》规定，奸淫不满14周岁的幼女以强奸论。有律师向该杂志表示，如果是14岁以下，情节认定就容易多了。
鲍某称，他一开始想要收养李星星，但后来发现她已经“很大”了，因此后来发展为“恋爱关系”。他还把她称为“未来的妻子”。
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已经派出督导组，对案件侦查进行督导。
据《南风窗》报道，鲍某为美国籍律师，在纽约州和加州两地执业。
那么，不妨换一个方式追问：在美国，鲍某某和李星星之间的事情会有什么争议吗？
“国际范Plus”发现，美国有一宗轰动的大案，目前尚在审理中，也涉及到这个问题。
以一曲《I Believe I can Fly》奠定乐坛地位的R&B天王R. Kelly面临多达18项起诉，涉嫌性侵多名未成年女性，大多在16-17岁之间。按照“法定强奸”的规定，和这些年龄的女性发生性行为，即使不存在胁迫，也会被认定为强奸。
如果最终被定罪，R. Kelly面临的刑期累积超过120年！
早在1994年，当时27岁的R. Kelly就涉嫌和15岁的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引发“法定强奸”的争议。2002年的时候，《芝加哥太阳时报》刊登轰动一时的调查报道，指出他涉嫌多次性侵未成年人。那年他也首次因为引诱未成年女性拍摄儿童色情录像带被起诉，但最终逃脱刑责。
20年来，R. Kelly的事业蒸蒸日上，成为巨星的他，行为却变本加厉，不但涉嫌对未成年人“法定强奸”，还涉嫌家暴、涉嫌洗脑控制多位女性建立“邪教”……《太阳时报》记者吉姆·迪洛加迪斯一直对他穷追不舍，发表多篇报道。他也被几次起诉，最终都庭外和解。他的粉丝一直深信偶像是清白的。
2019年，一部名为《幸存的R. Kelly》（Surviving R. Kelly）的纪录片在电视上播出。该片采访了诸多受害者、R. Kelly的身边人等等，一经播出，震惊全美，形成巨大的公众压力。
R. Kelly终于被起诉，并被关押，不许保释。
唱片公司和他解约，跟他合作过的Lady Gaga也全网下架两人合唱的歌曲。
他当年在盐湖城冬奥会开幕式上演唱，风头一时无两，如今遭万人唾弃。他的I Believe I Can Fly作为“正能量”歌曲代表，在美国的地位犹如《隐形的翅膀》。歌手John Legend在纪录片中表示，那首歌是美国高中毕业礼必播的曲目。
R. Kelly和16岁未成年人发生关系这一情节，为何就让他涉嫌犯下重罪？他如何洗脑花季少女，和她们形成病态的“父女”关系，胁迫她们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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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早就调查过，但女方不配合
《I Believe I Can Fly》发表于1996年，是飞人迈克尔·乔丹参演的电影《太空大灌篮》（Space Jam）的主题曲。歌曲MV中乔丹腾空飞跃的身影、R. Kelly的精湛唱功，是很多人对90年代的经典回忆。
尽管R. Kelly在中国 “歌红人不红”，但在美国，他被誉为“R&B之王”，迄今还是史上卖出最多唱片的R&B歌手。他不但能演唱，还会创作和制作，就连迈克尔·杰克逊的《You Are Not Alone》都出自他手。
在外界眼中，R. Kelly是天王级歌手，对任何人都谦逊有礼，是“绝对的绅士”。发起抵制R. Kelly运动的Oronike Odeleye评价道，圈内人都听说过有关传闻，但都难以将他和性侵者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实际上，R. Kelly早在成名之初就已经涉嫌和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
美联社回溯，1994年，27岁的R. Kelly和R&B歌手Aaliyah秘密成婚，当时R. Kelly是Aaliyah的制作人，为她制作了她的首张专辑《年龄不是问题》。这张专辑的标题当时已经引发热议。
当时，在结婚证明上，Aaliyah的年龄被标记为18岁。实际上，当时她只有15岁，还怀有身孕。Vibe杂志数月后揭露Aaliyah的真实年龄，后来这段婚姻宣告无效。
多年后，在《幸存的R. Kelly》中，R. Kelly的前助理Demetrius Smith承认，当时R. Kelly的团队伪造Aaliyah的身份文件，而且Aaliyah还是在被R. Kelly恐吓的状态下成婚的。2019年12月，纽约东区的检察官控告R. Kelly和他的团队当年贿赂官员伪造身份证。
在纪录片中，R. Kelly的前合音歌手Jovante Cunningham表示，她多次看到R. Kelly和15岁的Aaliyah在巡演中做一些“成年人不应该和一个孩子做的事情”。实际上，在录音室里，她就多次目睹R. Kelly和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在Cunningham看来，这些都是一些怀有星梦的少女，R. Kelly利用自己的地位哄骗她们。
纪录片认为，R. Kelly和Aaliyah的关系，在法律的角度看来是“法定强奸”，但当时的流行文化却将他们塑造成“音乐良师”和“天才少女”的“天作之合”，可以被宽容，丝毫没有反思过其中的犯罪情结。
熟悉R. Kelly的人向纪录片制作者表示，Aaliyah实际上只是R. Kelly“狩猎”未成年少女之一。
R. Kelly专门向年轻黑人女性下手。圈内制作人表示，一直听说R. Kelly总在高中附近闲逛“勾搭”高中生。他的前经纪人Demetrius Smith说：
我们会去每个城市的商场，看中了年轻女生，就让保镖去递名片，邀请对方吃饭。
”曾经的受害者Lizzette Martinez表示，自己就是这样和R. Kelly结识的，当时她17岁，想要成为歌手，以为可以像Aaliyah一样出道。R. Kelly在吃饭的时候过来亲她，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Martinez发现，一开始温和的R. Kelly，后来展露出真面目。R. Kelly要求她百分之百地专注，否则就会被掌掴；他决定Martinez可以或不可以和谁交谈、什么时候吃饭，还派人跟着她；甚至当着朋友面也要求和她发生性行为，“他把我的人生偷走了”。
#MeToo运动发起人Tarana Burke表示：
这是一个成年人利用自己的名气和财富有计划地侮辱年轻女性尊严的典型例子。
根据《芝加哥太阳时报》后来的报道，芝加哥警方实际上早在90年代就多次因为怀疑R. Kelly“和未成年女性发生非法性关系”而展开调查，但都因为很多女性不愿意配合调查而作罢。
《太阳时报》当时表示，R. Kelly不是第一个被指控利用地位占未成年女性便宜的名人。Gary Glitter（80年代的摇滚歌手）、Rob Lowe（演员）、猫王、Jerry Lee Lewis（50年代摇滚歌手）、罗曼·波兰斯基（法国知名导演）等等，都被传媒报道过和未成年女性的关系。
这些名人都毫发未损，R. Kelly在世纪之交更是如日中天，2002年在盐湖城冬奥会开幕式上身着美国国旗的表演，成为他职业巅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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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他在早期就被定罪
“国际范Plus”发现，无论是纪录片，还是《太阳时报》的专题报道，都指向一件事：在早期，R. Kelly所涉及的行为，无论他如何描述双方关系，都属于“法定强奸”（statutory rape）的范畴。而在美国很多个州，情节严重的话更是“重罪”（felony）了。
在英美法系国家中，“法定强奸”的概念指的是发生性行为的其中一方在“法定承诺年龄”（age of consent）以下，那么即便两人性行为不存在胁迫，也被认定为强奸。认定为强奸者，负有严格责任（即不必证明犯罪意图，仅看犯罪行为）。
法定承诺年龄也就是在法律角度，一个人能够合法和他人产生性行为的最低年龄。在美国，各州规定的法定承诺年龄大多是16-18岁。值得注意的是，如果性行为对象还没有进入青春期，一般适用的不是“法定强奸”的规定，而是“猥亵儿童”（child molestation），一经定罪就是“重罪”，在许多州属于一级强奸，刑罚是死刑。
根据法律网站Justia的解释，一般的强奸罪，被告人可以用双方合意为抗辩理由。单在法定强奸罪里，这种抗辩无效——因为英美法系认为，一个处于法定承诺年龄以下的人没有性同意能力，因为他们的心智并不成熟。
在美国司法部网站上，对于法定强奸罪背后的逻辑有进一步解释：
首先，未成年人在经济地位、社会地位和法律地位上和成年人并不平等，因此法律强制规定成年人与未成年人之间的性行为一律属于犯罪，是为了保护未成年人，让其免受更强势的成年人的伤害。
其次，由于在法庭上证明任何年龄段的强奸都非常困难，而法律认定性侵未成年人尤其罪大恶极，用一般的强奸罪认定有可能放过一批恶徒，因此通过成文法规定不需要证明强迫，即可定罪。这也形成了吓阻性，让成年人清楚认识到，和未成年人发生性行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面临严重法律后果。
“法定强奸”仅仅是学理称呼，在法律条文中，一般直接称为“性侵”（sexual assault）、“强奸儿童”（rape of a child）、“腐化未成年人”（corruption of a minor）以及“和未成年人非法性交”（unlawful sex with a minor）等等。芝加哥警方就曾打算以“和未成年人非法性交”为由调查R. Kelly。
当然，“法定强奸”罪也有一个“但书”，那就是双方同属法定承诺年龄以下的情侣，如果不存在胁迫情节，往往不属于法定强奸，或者即便属于法定强奸，也仅仅是轻微犯罪。这被称为“两小无猜条款”或“罗密欧与朱丽叶条款”。
在美国的一些州，如果双方年龄差距在3岁或以内，即便性行为发生的时候一方在法定承诺年龄以上（16-18岁以上），也适用这一条款。
法定强奸罪可以是轻罪，也可以是重罪，一般看情节，也看双方年龄差距或较年轻一方的年龄。年龄差距越大、一方越年轻，刑罚越重。
R. Kelly和Aaliyah发生性关系的时候，后者15岁。在他们当时生活的芝加哥所属的伊利诺州，法定承诺年龄为17岁，如果加害者对受害者具有权威或者信任的地位，那么，法定承诺年龄提升到18岁。而R. Kelly成为Aaliyah的制作人、“导师”时，Aaliyah是13岁。
据此分析，R. Kelly对Aaliyah形成“法定强奸”毫无疑义。即便R. Kelly抗辩自己和Aaliyah是“恋爱关系”，也改变不了法律事实的认定。
在美国，强奸罪可以是自诉也可以是公诉，但往往需要受害者报案或第三者举报。
R. Kelly在整个90年代多次有“法定强奸”的嫌疑，然而都没有被起诉，这跟没有报案、举报有关。
《幸存的R. Kelly》指出，R. Kelly的团队和公司都视他为摇钱树，所有人形成了“共谋网络”，不但包庇他，甚至协助他“猎捕”未成年少女。
该纪录片制作人Dream Hampton表示，这就是一个默许、保护甚至满足R. Kelly需要的“生态系统”。
这种包庇，让R. Kelly不必为自己的罪行负责，也让他一步步变本加厉，后面他涉嫌的罪行，可就不仅仅是“法定强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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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滑向深渊
2000年，《芝加哥太阳时报》刊登了由吉姆·迪洛加迪斯主笔的调查报道，指出R. Kelly利用自己的名气强迫多位15岁少女和他发生性关系，揭露了R. Kelly在高中附近“猎捕”（predatory）的行径。
《太阳时报》还揭露，R. Kelly多次被这些女性提起民事控告，最后都被他花钱庭外和解了。
迪洛加迪斯在《幸存的R. Kelly》中透露，那篇报道刊发后，陆续有更多女性向他揭露R. Kelly。
2002年2月8日，R. Kelly完成盐湖城冬奥会开幕式表演，但千里之外，芝加哥警方宣布：他们收到一份3年前的录像带，内容疑似R. Kelly和一名未成年女性的淫秽行为。
原来，有曾经的受害者把录像带寄给了《太阳时报》，后者交给了警方。根据后来纪录片的说法，录像带里的主角包括多位17岁甚至13岁未成年人，R. Kelly胁迫这些女孩进行多人淫秽活动并拍摄下来。
R. Kelly迅速否认自己是录像带的主角，不过4个月后，他在自己的寓所被逮捕。
R. Kelly同时被伊利诺州和佛罗里达州的大陪审团指控儿童色情作品相关的罪行一共33项，包括导演、制作、引诱未成年女性表演不当行为。
不过，由于在审前阶段，R. Kelly的律师指出取证程序不当等问题，伊利诺州大部分指控以及佛罗里达州所有指控都被检方无奈撤销，只剩下伊州涉及一位受害者的数项指控。
2008年，伊利诺州的刑事诉讼终于开庭。尽管涉案女孩的家人、朋友都出庭确认她的身份，但由于女孩和她的父母都拒绝指证，陪审团仅仅花了半天就宣布：R. Kelly无罪释放。
R. Kelly逃脱一劫，在法庭外迎接歌迷的欢呼。
上天似乎又给了R. Kelly一次“机会”，当然，他也错过了一次“救赎”的机会。
从日后的调查来看，他此后又变本加厉了。
当年为《太阳时报》撰写调查报道的迪洛加迪斯，2017年为新闻网站BuzzFeed News撰写了新的调查报道，公开了惊人事实：
R. Kelly涉嫌“洗脑”数位女性，并建立性“邪教”（cult）！
一位年轻女性的父母向迪洛加迪斯指证，他们19岁的女儿和众多年轻女性受到R. Kelly“控制”，和他生活在一起，已经失联多年。迪洛加迪斯得到了R. Kelly前助理以及两位R. Kelly曾经的“女友”、这个“邪教”曾经的成员所提供的信息。
这位年轻女性的母亲透露，最后一次和女儿短暂见面时，女儿被“洗脑”的情况：
她看上去像一个犯人……一直不断重复说R. Kelly如何爱她，是真正在乎她的人。
”但后来，这位母亲总是收到女儿沮丧的短信，透露自己精神状态很差。
这3位女性表示，当时有6位女性被R. Kelly“控制”在芝加哥以及亚特兰大，R. Kelly“控制她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并且实施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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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纪录片推动终极清算
2019年，根据迪洛加迪斯的调查所拍摄的纪录片《幸存的R. Kelly》在电视频道Lifetime播出。纪录片采访了超过50人，包括了Kelly的姐姐、前妻、曾经的工作伙伴、记者以及多位从上个世纪90年代就站出来指控他的受害者。
美国全国公共电台表示，这些人都曾经出来指控R. Kelly，但都石沉大海。这一次，纪录片把所有人的声音汇聚，形成惊人的效果。
然而，纪录片预告片刚放出来不久，就有报道指出，受害者们受到匿名人士的威胁。
但纪录片影响力巨大，经历过#MeToo运动洗礼的美国人呼吁司法部门调查清楚一切。《滚石》杂志表示，这部片“迫使我们终于要让R. Kelly——也让我们自己——一次性地为所有事情负责。”
网上出现“屏蔽R.Kelly”运动，名人也站出来抵制。和R. Kelly合作过的天后Lady Gaga公开向受害者们“道歉”，她在2013年和R. Kelly合唱的一首歌名为《Do What U Want》，歌词里有一句“对我的身体为所欲为吧”。她认为这对女性同胞造成伤害，承诺下架这首歌的所有音频，并表示支持所有受害者维权。
抗议声浪还迫使R. Kelly的唱片公司RCA和他终结一切合作关系。
伊利诺州库克郡的州检察官金·福克斯呼吁所有受害者都站出来参与调查。几天后，一位受害者召开记者会表示，当年自己曾经对R. Kelly提出民事诉讼，但R. Kelly威胁要公开他们之间的私密照片，并毁掉她的名声，她最后不得不同意庭外和解。
不久后，两位女性站出来接受采访，表示自己曾经被R. Kelly侵犯，当时她们都只有16岁，被R. Kelly灌醉还被迫服用大麻，“无法做出清醒的判断”。
2019年2月，库克郡的州检察官福克斯宣布10项针对R. Kelly的“加重刑事性侵”指控，属于“二级重罪”。这些犯罪行为的跨度为1998年至2010年，4位受害者中有3位被侵害时小于17岁。
之后，福克斯再宣布追加11项指控，包括性侵、侵害儿童（abuse against a minor，属于“法定强奸”的一种）等等。
R. Kelly被捕后，州法官鉴于他的潜在社会危害性，把保释金提高到了100万美元，还禁止他私下接触任何受害人以及任何未成年女性。
目前审讯还在进行：
他被联邦检察办公室起诉拍摄儿童色情电影、因为非法目的招募与绑架女性；
新的物证出现，一个录像带店员工意外发现一盒老录像带里有R. Kelly过去侵害未成年女性的证据；
更多的女性站出来指控，伊利诺州追加了数项指控。
如果目前的多项指控都成立，每项指控都面临6-30年的监禁，加起来达120年，也就是终身监禁。
R. Kelly现在被关在伊利诺州监狱，法官拒绝了他保释的请求。
2019年11月，R. Kelly两位“前女友”、“性邪教”的前成员也站出来指控R. Kelly了。她们曾经公开为R. Kelly辩护。
其中一位“前女友”Azriel Gray更向《太阳报》表示，她认为，R. Kelly侵害的女性达上百人，“在每个州的3个主要城市”都有受害者，而且还不断威胁她们保持沉默。
这将是非常不利于他的一次诉讼。而在法庭之外，他的女儿和他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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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原因引人深思
《幸存的R. Kelly》揭秘，R. Kelly只有8岁的时候，曾多次遭到亲戚的性侵害，他本人也在CBS的一次采访中予以承认。
有心理学家表示，这跟R. Kelly日后成为加害者有一定关系。这样的儿童会想：“有一天我要成为更有权力的一方，我再也不要成为受害者。”
当然，除了童年阴影外，“国际范Plus”发现，他走向歧途另一个原因或许是：年少成名后的迅速膨胀。
R. Kelly在20多岁时就成为巨星，以及掌握很多歌手前途生杀大权的制作人，让他目中无人，内心邪恶的一面也得以释放。
他身边的人都因为利益对他百依百顺，没有人制止他、没有人报警。
在发布新书《无灵魂：R. Kelly案》（Soulless: The Case Against R. Kelly）时，调查了他20年的迪洛加德斯向《滚石》杂志表示，他最难以想象的，是一个“毁掉我认识的48个女性的人生”的“连环性猎捕者”，却“卖出1亿张唱片，没人能够阻止他”。他表示，最值得警惕的，是“成千上百人都是他的帮凶”。
假如那时候的美国社会风气像“#MeToo时代”那样鼓励女性站出来维权，而不是90年代那样“宽容”和美化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之间的“恋情”，那么，罪恶可能早就戛然而止了。
R. Kelly案也让我们反思。
比如，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之间绝不应该存在什么“恋爱关系”，法律传递讯息的必须明确，绝对不能让心智未成熟、处于不平等地位的未成年人受到成年人残害。
比如，“强奸”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压迫，也可以是因为一方拥有经济、社会优势地位，掌握更好的资源而进行胁迫。
比如，受害者和加害者之间可能因为加害者精心布局“洗脑”，而形成某种病态的依恋关系，R. Kelly就会“洗脑”某些未成年女性，让她们叫自己爸爸，或者让她们觉得成为“性邪教”的一员是自愿选择。
再比如，传媒和社会大众的作用。
“#屏蔽RKELLY”运动
传媒的平衡报道、专业调查精神、对真相而不是流量的坚持，才能让“第四权”对社会发挥更好的监督作用，人们才更愿意信赖媒体。
被R. Kelly侵害的女性等了足足20多年才迎来一丝曙光，希望正义不要让任何有悲痛经历的女性等太久。
文丨国际范Plus撰稿人 多恩
参考信息来源：NPR、Rolling Stone、BuzzFeed News、ABC、LifeTime官网、CBS、AP、CBS、WBEZ、Vice、BBC、Justia、Findlaw、Wikipedia、The Daily Beast、CNN、Chicago Sun-Times、The Sun、Vice、WGNTV、KCUR、Klasko Law、Chicago Criminal Lawyer、Criminal Defense Lawyer、NBC、Chicago Tribune、Shanghaiist、Chicago Magazine、南风窗、财新、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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