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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传》06 黄州隐士,自号东坡

点击关注 ► 聆听最美好声音 2021-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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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伙伴,大家晚上好,今天我们继续阅读林语堂先生为苏东坡所写的传记——《苏东坡传》。


上一回提到苏东坡官职被罢免,被押解入京受审。当时大家深信苏东坡对朝廷不敬,他曾把当政者比为呜蛙,比为呜蝉,比为吃腐鼠的乌鸦,比为禽场中的鸡鸭。在情势所迫之下,虽然苏东坡最后被判得很轻,但这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让我们继续读下去。


今天的阅读目标是原书的第15章到第17章。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1

人生的意义


由于情势所迫,气质和自然的爱好所促使,苏东坡变成一个隐士。


苏东坡可爱之处,是在他身为独立自由的农人自谋生活的时候。中国人由心里就赞美头戴斗笠、手扶犁耙、立在山边田间的农人——倘若他也能作好诗,击牛角而吟咏。


苏东坡偶尔喝醉,甚至常常喝醉而月夜登城徘徊。这时他成了自然中伟大的顽童——也许造物主根本就希望人是这副面貌吧。


在元丰三年正月初一,苏东坡已和长子迈离开京都,启程前往幽居之地黄州,迈当时已经二十一岁。


苏东坡是走最近的陆路赶往的,他把家眷留下由弟弟子由照顾,随后再去。贫穷的子由要带着自己的一大家人——七女、三男、两个女婿,再加上哥哥的眷属,前往新任所高安,在九江南部数百里之遥。


酒监的职位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好,只相当于官营的一个酒馆经理而已。坐船走了几个月,子由到了九江,把家眷留在那儿等候他,自己带着哥哥的家眷和朝云,还有两个孩子,顺长江上行往东坡的处所去。东坡是二月初一到的黄州,家眷是五月二十九到的。



黄州是长江边上一个穷苦的小镇,在汉口下面约六十里地。在等待家眷之时,苏东坡暂时住在定惠院,这个小寺院坐落在林木茂密的山坡上,离江边还有一段路。


他和僧人一同吃饭,午饭与晚饭后,总是在一棵山植树下散步,关于这种情形,他写了些极其可爱的诗。


苏东坡死里逃生,是个惊心动魄的经验,他开始深思人生的意义。他说他的生命犹如爬在旋转中的磨盘上的线蚁,又如旋风中的羽毛。他开始沉思自己的个性,考虑如何才能得到心情的真正安宁,他转向了宗教。


2

东坡居士


与他宗教思想相反的一股力量,就是深藏他内心的儒家思想。他的儒家思想,似乎又把他拖往了另一个方向。


在佛教要达到精神的空虚和无我的精神存在,就要完全摆脱个人的牵挂,而儒家是抱现实的思想,要对人类尽其职责义务,于是两种思想之间便有冲突。


苏东坡是诗人,能见到、感到别人即便在天堂也见不到、感不到的美。


苏东坡开始在东坡一片田地里工作,自称"东坡居士"。他过去是用官家的俸禄养家湖口,现在他才真正知道五谷的香味。


大约在此时,东坡收朝云为妾。我们记得,苏东坡的妻子在杭州买朝云时,她才十二岁。按照宋朝时的名称,我们可以说她是苏太太的妾。妻子的丫鬓可以升而为丈夫的妾,在古代中国是极平常的事。


黄州也许是狭隘肮脏的小镇,但是无限的闲暇、美好的风景、诗人敏感的想像、对月夜的倾心、对美酒的迷恋——这些合而为一,便强而有力,使诗人的日子美满舒服多了。


苏东坡现在过得是神仙般的生活。这种解脱自由的生活,引起他精神上的变化,这种变化表现在他的写作上。他讽刺的苛酷,笔锋的尖锐,以及紧张与愤怒,全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光辉温暖、亲切温和的诙谐,醇甜而成熟,透彻而深刻。


倘若哲学有何用处,就是能使人自我嘲笑。在动物之中,据我所知,只有人猿能笑,不过即使我们承认此一说法,但我深信不疑的是,只有人能嘲笑自己。


3

长生不死


还有一事值得一提:苏东坡直到他人生的末日,一直想求得"道士丹";不过他对寻求长生不死之药,还没有入迷。


所有的道家仙子都已死去,至少他们每个人都遗留一个臭皮囊,虽然还有学说主张他们的身体已经改变,无人在时,他们可以升天,或骑鹤而去,或自己变成鹤飞去,叫做"羽化",所遗留的躯壳便与他们的仙体渺不相干了。


遗留下的躯壳只看做如蝉或蛇脱下的皮,此种去世他们名之曰"蝉蜕"。但是苏东坡却想看到一个长生不死的人。


姑且把求取"道士丹"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摆在一旁,我个人认为道家谆谆教人的养生术和现代医生对人的忠告,在原理上无何差异。



我看还是忘记这种无益的追求,回到单纯有节制的生活上来吧。要有足够的工作,足够的休息,最主要的还是无忧无虑,避免心情上过多的紧张激动。


换句话说,人只要遵从一般常理就好。苏东坡表现他那合乎情理的生活原理,只用下列他从古书上摘取下来的四条规则:


一、无事以当贵。

二、早寝以当富。

三、安步以当车。

四、晚食以当向。


4

前途多舛


苏东坡此后一年零八个月的命运足以表示官身不由己。读书人能用别的方法谋生,最好不要做官,他的遭遇便是充分的理由。


苏东坡当前的道路,真是崎岖坎坷瞬息万变,一直到他人生的末日,不是出乎他的本意,却与皇后大有关系。


皇帝最后亲书一道旨意,把苏东坡的谪居地由黄州调到汝州,汝州离京师较近,生活亦较为舒适。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元丰七年三月初。名义上他还在贬谪中。


苏东坡有数天的时间犹疑不决,是否应当奏请继续住在黄州。后来又一想,这道新任命是皇帝的一份好意,他决定遵奉圣命,放弃东坡的农舍。他数年的辛勤,弃于一旦,也许他还要在别的地方,重新创建一个农舍,一切要从头做起呢。


可是,甚至在他这样困难情况之下,调职之后,他的政敌还不肯放手,依然紧咬着他不放。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了苏东坡变成一个独立自由的农人,自谋生活,美满舒服。苏东坡这种解脱自由的生活,引起他精神上的变化,这种变化表现出现在他的写作上,“东坡居士”也在此时诞生。


故事的最后,皇帝最后亲书一道旨意,把苏东坡的谪居地由黄州调到汝州。他决定遵奉圣命,调职到汝州。可他的政敌不肯放手,依然紧咬着他不放。这又会产生什么故事呢?让我们一起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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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

杨帆,国家一级播音员。1995年师从于夏青、葛兰、方明、林如等老一辈播音艺术家。多次担任“夏青杯“等各大比赛评委。更多音频内容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杨帆朗读者社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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