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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ence:我的脸盲还有救吗?

BrainUp 脑友记BrainUp 2022-04-26


“为什么电视剧里的女一女二长一个样啊”

“小时候我妈换几次发型我就认不出来了”

“记得轮廓就是回想不起面部细节,主要靠发型和衣服认人”

“.....”


每次在路上遇到熟人,都要等对面热切地打招呼才意识到,“啊这人我认识”......相信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有着类似的尴尬体验,但不打招呼真的不是我高冷,是我



最近才知道,脸盲这个自我有记忆起就一直困扰着我的难题不是因为我记性不好,当然也不是上帝忘了给我点上这个技能点,脸盲其实是种病。


脸盲症又称为“面孔遗忘症”,主要临床表现为即便是熟人,也会形同陌路、只能靠细节记人、几乎分不清所有明星的脸、人名与人经常对不上号等[1]。后来更神奇的发现是,我的症状还算轻的,有人比我还 离谱 严重,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今年年初墨西哥就有个女子翻看丈夫手机时发现了一张丈夫与陌生女子的亲密照片,一气之下将丈夫砍伤了。被莫名其妙捅了几刀的男子感到十分委屈:这是几年前我和你刚约会时拍的照片啊


脸盲群体在人群中的占比还不小,曾有研究表明,脸盲症患者的占比大概在2.5%左右[2],也可能有遗传性[3]。原来不仅有几亿人和我在同一战线,我们都还是基因选之子啊。



谁该为我的脸盲背锅


⼤脑有感知细胞,可以分析⼈脸。⼤脑还有记忆细胞,可存储与⼈接触过的数据。但这种能将视觉与记忆相联系的混合神经元到底在哪⾥呢?


关于人是如何识别面孔这个议题科学家们已经争论了数十年。早在1969年神经生物学家Jerome Lettvin就提出了“祖母神经元”假说,指在人脑中存在一个或一组神经细胞,当某些特定的概念如你的祖母头像出现时,这个或这组细胞就会激活[4]。也就是说如果该假说成立,假设负责识别母亲的神经元不小心牺牲了,那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认出母亲了。


那这样我们的大脑也太脆弱了吧,于是有科学家提出了“群体编码”的概念。也就是大脑内数百亿个神经元会共同作用,同时对单个的概念进行编码,这种情况下无法将单个概念编码到某些神经元中,必须依赖于整体神经元的协作。


还有相关研究表明,脸盲患者的梭状回常常不大对劲。梭状回是个什么区域呢?它是颞叶与枕叶的一部分,位于颞下回与海马旁回之间,梭状回面孔区在辨识人脸时会被激活。脸盲这事儿可以怪它但不能完全怪它,因为更多的研究争论说,梭状回很可能只是整个处理通路中重要的一部分。


近日,科学家们有了更新的进展。⼀ 篇 名 为 A fast link between face perception and memory in the temporal pole 的论⽂在Science上发表,揭⽰了⼤脑是如何记忆⼈脸这⼀过程。



⽂章作者是洛克菲勒⼤学(Rockefeller University)的神经科学与⾏为学教授,其研究⼩组在观察猕猴颞极(temporal pole,TP)的功能磁共振(fMRI)中发现了这样的细胞。


Winrich Freiwald

那具体是如何进⾏研究的呢?Freiwald及其研究⼩组以两只猕猴为实验对象,在屏幕上向猕猴展⽰它们熟悉(亲眼所⻅)与陌⽣的⾯孔,观察猕猴的TP神经元电信号区域,并作详细记录。


⼤脑颞极区与⾯部识别有关的细胞(红⻩部分)[6]

他们发现,TP区域的神经元⾮常敏感,能够快速区分熟悉和陌⽣的⾯孔,因此,猕猴对熟悉⾯孔的反应更为强烈。尽管猕猴在屏幕上看到许多陌⽣的⾯孔,但这些细胞对熟悉⾯孔的反应还是⽐看到陌⽣⾯孔时快三倍



TP区域的细胞在识别⼈脸的过程中⾮常重要,这⼀发现对科学家们解码这些细胞的运作过程提供了有⼒⽀撑。由于脸盲症患者常常感到抑郁,有时⽆法认出最亲近的⼈。因此,Freiwald表⽰,未来这类发现可为患有脸盲症的⼈群带来希望。


脸盲们激动地揣起了手手,Science说我的脸盲有救了!



当然,客观说来,这项研究也只是拯救脸盲患者路上的起点,这一区域如何与其他脑区连接、协同,又如何编码面孔信息等等,都是要走的更长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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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https://www.baidu.com/link?url=8rKPJTNIihtE1Jzc888gW_fZ4P9APLmHZYyzvpV5dn80SDg-oWXgLl1RS_s-_5eCIfXPNb0MElUxtjORd3b63iK6hqo3ejtO4Wg8llAg3jhtVV_ThoNCiiKCPB5SfS7O&wd=&eqid=e6f3d569000a38810000000360e95f8b

[2]Journal of Neuroscience 1 June 1997, 17 (11) 4302-4311; DOI: 10.1523/JNEUROSCI.17-11-04302.1997

[3]Kress, T., & Daum, I. (2003). Developmental prosopagnosia: A review.Behavioural neurology, 14(3-4), 109-121.

[4]https://www.knowpia.cn/pages/%E7%A5%96%E6%AF%8D%E7%BB%86%E8%83%9E

[5]McCarthy, G et al. Face-specific processing in the fuman fusform gyrus.J. Cognitive Neuroscicence. 9, 605-610(1997).

[6]Sofia M. Landi et al., (2021), A fast link between face perception and memory in the temporal pole, Science, DOI: 10.1126/science.abi66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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