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社会:基督的至高与福音 (提摩太•凯勒)
导言
本期的文章整理翻译自提摩太•凯勒在2006年Desiring God的会议中发表的演讲。可以说是超级干货了!文章中剖析了后现代社会的特征,并提出后现代美国的福音事工面临的问题和挑战。针对这些独特的时代特征,提摩太•凯勒以约拿书为基础,在六个方面建议教会做出改变。虽然文章针对的是美国社会,但是对中国(特别是城市)的信仰问题也非常具有有借鉴价值。
塔城翻译制作,仅供学习交流。原文及录音请参考:
https://www.desiringgod.org/messages/the-supremacy-of-christ-and-the-gospel-in-a-postmodern-world
The Supremacy of Christ and the Gospel in a Postmodern World
我们当今的社会文化对于过去150年的福音布道方式形成了一个危机 —— 使得我们提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今天,我们应当怎样传福音?怎样使福音传遍这样一个后现代的世界?
1959年,钟马田(Martyn Lloyd-Jones)传递了一系列关于复兴的信息。这些阐述中的其中一条有关马可福音的第九章,这一章讲述了耶稣登山变相,还记述了门徒们无法赶出附在一个男孩身上的鬼。在耶稣赶出附着孩子的鬼之后,门徒问他,“我们为什么不能赶他出去呢?”耶稣说,“非用祷告,这一类的鬼总不能出来。”(马可福音9:28-29)。这里,耶稣教导他的门徒,通常的方法在“这一类“情况中无法奏效。钟马田将这个信息应运用于教会:
在这个男孩身上,我看到了现代社会;而在门徒的身上,我看到了神的教会…我看到了今时今日和两百年前的巨大差异,甚至仅仅是一百年前。早期的困难在于男人女人们处在一种冷漠之中。他们或多或少的昏睡着…那时候还不存在对基督教真理的普遍否认,问题仅仅是人们不思想如何践行真理…那种情况下,你需要做的只是去唤醒他们。
然而,问题是现在还是不是这样…什么叫“这一类”?…我们今天所面临的一类问题实际上更加的深刻和严峻…对上帝的基本信念实际上已经消逝了…今天,普通人认为,关于上帝、信仰、救赎的信念是一种长久以来的人性枷锁。这已经不单纯是道德沦丧(immorality)的问题了。
这已然成为了一个无所谓是否标准,或者说一个“无道德”(amoral)的社会。道德的内容已变得无从辨别…
门徒们具有的能力是一种好的能力,也能够成就善工,比如赶出虚弱的鬼,但是在这个男孩身上,这种能力却没有作用(D. Martyn Lloyd-Jones, Revival [Crossway Books, 1987], 9, 13–15)。
简而言之,耶稣在说,你们通常事工的方式不足以对付这一类深植人心的鬼。奇妙的是,在钟马田说了这些之后的不久,纽毕真(Lesslie Newbigin )便开始针对性的提出这样的观点:西方社会重新成为了宣教之地 (参考 Lesslie Newbigin, Foolishness to the Greeks [Eerdmans, 1986] and The Gospel in a Pluralistic Society [ Eerdmans, 1989])。事实上,可能还是最具挑战的宣教战场,因为还没有人尝试过大规模的向一个曾经接受基督信仰的社会再传福音。诚然,在过去有许多次教会严重滑坡的状况,复兴会使信仰和社会重新恢复活力。但是那时候,社会仍然在名义上是基督信仰化的,并没有出现整个社会大规模的拒绝上帝、真理、圣经的基本可靠性和智慧。现在,事情却不再如此。
预防接种是将病毒的温和体植入体内,刺激抗原成长,使人体获得特异性免疫,阻止某种疾病的完全性爆发。同样的,后基督教社会(Post-Christian society) 包含了对完全性基督信仰的特殊抵御“抗体”。比如,曾经在许多基督化的西方社会中持续滋长的不公正,这种记忆会成为反对福音的抗体。当黑人被要求坐公车的后排以及男人可以无后果的殴打女人时,基督教是大背景。我们尝试过一个基督化的社会,并发现效果并不怎么好。那么就到此为止,算了吧。
在我们这样的社会里,大多数人所认识的基督教,或是一个温和、名义上的基督教,或是一个分离主义的、律法主义的基督教。我们说这两者都不是真实的基督信仰。但是,经历这二者的人都会产生属灵抗体,也就是说,它们使受众极端的抵抗福音。现在,这样的抗体在我们的社会中无处不在。
在钟马田关于马可福音第九章讲道的剩余部分中,他总结到,过去两个世纪的福音主义和教会增长模式,在那个时期也许非常得益(他谨慎地表述),但在今天已经不再奏效了。现在的时代所需要更为全面和深远的东西,超过一套新的福音项目。
我认为钟马田的分析完全切中要害。Richard Fletcher的《化外人的归信》(The Barbarian Conversion)追述了公元500-1500年,基督徒向外邦人传福音的方式 (Fletcher, The Barbarian Conversion: From Paganism to Christianit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99])。那个时期中,欧洲的大部分地区还处于前基督教的异教信仰中,他们缺乏基本的、符合基督信仰思维的世界观。他们没有对上帝、真理、罪的一种基督信仰下的理解,也不理解基督信仰下特殊的道德实践。福音主义和基督的教导是一个非常漫长和全面的过程。
然而最终欧洲(再到北美)几乎每一个人生下来就会进入一个基督化(至少是认识上)的世界。人们接受的教育也基本上也遵循基督教的思想框架—— 基督教的上帝观、灵魂与肉体观、天国与地狱观、奖惩观、以及基督教视野下的十诫和登山宝训。这也是为什么教会前所未有的将福音使命变成了一个简化、主观的过程,
人们相信有罪,但他们并没有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是毫无指望的罪人;人们相信耶稣作为神的儿子为罪而死,但他们并不会为了自己的救赎和生命亲身的、完全的追随祂。他们需要进一步亲自深深地认识到罪并且经历神借着基督的恩典。他们有一个基督徒的头脑和认识,但他们并没有基督徒的心。我们需要的是某种实践或计划以唤醒、震动人们 ——让那些他们已经基本相信的事物变得真实和个人化,寻求对悔改和信仰的个人回应。
从“外化人归信”的尾声那个时期开始,福音主义陷入了一种将接大部分重点放在个人经历的模式中。这种模式从布道-音乐兴起的时期,到一对一的个人见证、再到小组流程。我同意钟马田所说的,这些方式在特定的时期进行并没有错误。但是现在,这些过去的方式将无法有效的应对“这一类”了。
不再有魔法子弹 No More Magic Bullets有些人可能会说事实并没有证明钟马田是对的。难道福音主义的基督信仰不是一直在增长吗 —— 至少在北美?看看那些超大型教会的涌现!但我们必须记得钟马田描述的这些新状况的蔓延是有阶段的。首先是欧洲,然后是北美。首先是城市,然后是其他地区。在美国,首先在东北地区和西海岸开始强化。许多其他的地区,特别是南方和中西部,仍旧残留着保守社会的影响,这些地方的人们还保持着传统价值。因此,那种相对肤浅、陈旧的福音模式还是能够吸引许多人。
如果诚实的说,我们必须承认很多增长壮大的教会并没有任何福音事工。如果一个教会能够给予超过平均水平的优质讲道、家庭事工和企划,它会很容易吸引保守着传统的人们,并吸纳那些方圆三十英里以内其他教会的基督徒。现在,这变得比以往更为容易,因为人们的流动性很高、与当地社区更加疏离、更少忠诚于那些不能够满足他们即时需要的机构。然而,除了那些超大型教会通过这种方式实现了增长,并没有什么证据表明美国去教会的人数有任何的显著增长。
非常清楚的是,宣称“没有任何宗教偏好”的世俗化人群,数量快速增长。Michael Wolff,在《纽约》杂志中的文章点明了这种不断增长的分裂:
所以,钟马田说的没错,对于你通常的事工方式而言,魔鬼实际更根深蒂固 —— 特别是在更加世俗化、多元主义的欧洲,美国的一些地区也是差不多的。在西方那些基督教影响下的地方,你即使不传福音或者采用老旧的方式仍旧能够聚集到会众。但实际上,西方社会的旧瓶并无增长。
我想要冒着危险进一步来说明,在我过去将近35年的全职侍奉中,我见识了古旧的传福音模式变得越来越无效,而几乎全部消失。Dwight Moody在19世纪后期带领了大规模的传道运动,Billy Graham(葛培理)尽最大的效能和成功将它继续发展,但是几乎没有人看到这样的方向:用福音来向我们的社会布道。
在二十世纪后期,产生了许多高效的、简短的、印象深刻的、结构明确的福音讲座,平信徒用这些来进行个人化的传福音。这些模式被用于训练平信徒在邻里间、公共场合、教会的访客中、私人关系中陈述福音。这些都非常的有帮助,但是我认识的那些在同样的地方几十年使用同样方式传福音的教会都越来越少的结果子。
传福音的另一种潮流是许多教会发展出的“慕道友服侍”模式。现在说这种方式已经终结了还太早,年轻的传道和教会领袖们仍旧习惯性的认为,这种方式太针对于那些传统的、中产阶级的、有基督化的固有观念的人们了。在这个社会的许多地方,这种人已经消失了。
今天,对于那些寻求福音主义的教会而言,最有希望的方法是伦敦圣三一英国教会 (Holy Trinity Anglican Church in London)的“Alpha”方法(参见www.alpha.org)。这个更公共、过程导向的方式之所以如此有果效,有几个好的理由,但是我认为即使对于Alpha来说,同样的原则还是适用的。没有“魔法子弹”。你不能简单的将一个福音项目(比如Alpha或类似的项目)直接嫁接到你的教会。你不能仅仅通过激发一个新的福音宣讲,设计一个项目,雇佣人员来尝试吸引人们。整个教会和教会所有的事工都需要改变。老旧的方式应付不了根深蒂固的魔鬼。
实际上,事情变得比钟马田的时代更加困难了。钟马田面对的是所谓的“现代”文化,而我们面的的是“后现代”文化 —— 这让我们传福音的方式更加无迹可寻。我的工作并不是去详细区分区别“现代/后现代”,但是我想大多数人会同意后现代的思维模式至少和三个问题相关联。
第一,真理问题。所有关于真理的宣称不再被视为“符合现实”,而主要被看作一些“辖制”,而宣称者的目的是聚集权力。第二,罪疚问题。尽管在现代,罪疚通常被视为某种神经官能症(弗洛伊德主义的盛行),它仍旧被看作一个问题。几乎所有过去的福音陈述都预设了一种易于接近的罪疚感,以及听众的道德缺陷。但是今天,这种东西逐渐消失了。第三,含义问题。今天,人们对于文字和话语能够准确传递意义,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如果我们说,“这是圣经所记录的,这是圣经说的”,回应将会是,“你凭什么说这是正确的解释?文本的含义是不确定的。”
所以,我们怎么样让福音传遍后现代的世界?福音,以及我们是一个在宣教禾场的教会这一事实将会要求:教会做的几乎所有事情都需要被改变。但是,这种陈述过于宽泛难以应用,所以我将会提出教会必须改变的六个方面。这些因素的每一个都可以与约拿和他在尼尼微(外邦大都会)的使命相比较而言。(我将对这六个因素的记述建立在约拿文本基础上,但是下面的目标不应被视为谨慎或全面地解释约拿书。)
约拿书1:1-2写到“耶和华的话临到…约拿,说, ‘你起来…往尼尼微…呼喊’”(新译本)。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福音”等同于一套基本真理,这是基要的进入信仰的最低要求。“神学”,我以前以为是更高阶的、丰富的、深刻的、圣经相关的东西。我大错特错了!所有的神学都必须是对福音的揭示,特别是在这个后现代世界。
在Mark Thompson的书《一个清晰又显明的世界》( Mark D. Thompson, A Clear and Present Word: The Clarity of Scripture, New Studies in Biblical Theology, [InterVarsity Press, 2006])中,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例子。Thompson首先描述了我们的文化背景:人们认为所有的含义都是不稳定的,所有的文字都是意义不确定的。接着,他建立了一种关于语言的基督教神学。这显然不属于基要问题。他以三位一体开始。每一个位格 —— 圣父,圣子,圣灵 —— 都不是求自我的荣耀,而是将荣耀和尊崇归给对方。每一位都将爱和喜乐于对方的内心中。
为什么这样一位上帝要创造宇宙呢?就像 Jonathan Edwards非常著名的论证说的,这不是为了获取爱和敬仰,因为三位一体的上帝自身已经充足的享有这些 (参见 “The Dissertation Concerning the End for Which God Created the World,” in The Works of Jonathan Edwards, vol. 8, Ethical Writings,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89]);而祂创造宇宙是为了将祂已经有的荣耀和喜乐传递开来。祂创造了其他的存在,将祂的爱和荣耀传递给他们,同时也让他们将这些再传递给祂,因此他们(我们!)得以踏入美妙的舞池,那是上帝已有的爱、荣耀、喜乐的范围之内。
那么,词句和语言是三位一体的上帝自足的、并给予我们原材料。在创造与救赎中,上帝透过他的话语(His Word)赐给我们生命,因此若不借着他的道(the Word)——耶稣基督——我们便不能得救。所以,人类的语言并不是一种不充分的人文结构,而是来自与上帝的一份未被完全利用的礼物。Thompson总结到:
当然,这不是基要的神学,但这是在福音中理解人类语言和哲学的基础。上帝的话语(见约拿书1:1)从来没有抽象的神学化,而是关于上帝严厉和怜悯的一则改变生命的讯息。
这如此的重要?首先,这个时代存在着诸多对基督教基本世界观的无知,因此我们每一次开口,必须直达核心——福音。第二,救赎的福音和神学之间的关系,不是梯子的头几步和剩下的梯阶之间的关系,而更像是轮子的轮毂和辐条。所有关于圣经、上帝、人性、拯救、教会学、末世论的教义,其核心都是一位荣耀的、指向他人的三位一体的上帝,祂因为爱在创造、救赎、重建中将自己赐给了祂的子民。
但是,第三,我们必须认识到,在后现代的社会中,每个人都在反对抽象的推测,除非我们将我们所说的根植于福音中,否则我们就会被无视。后现代主义在民众中滋生出一种对美和公正的渴望。这不是一种抽象的文化,却是一种故事和想象的文化。福音不仅仅是一系列被揭示的主张(上帝,罪,基督,信)。它也是一种叙事(创造,堕落,救赎,恢复)。
不幸的是,深受后现代主义影响的人们是如此的深陷于叙事的层面,而拒绝这些主张的无误性,转而投向开放有神论或其他(译者注:即开放神学,认为未来不可知,上帝不知道未来,因此人有完全的自由意志。)。但从某种层面来说,他们是在回应那些并不根植于福音和真实历史的抽象神学化。他们想要更强调拯救的确实历史、将要来的国度、团体的重要性、物质创造的更新。
但是,我们不必用系统神学和圣经神学来互相斗争,也不需要用替代性的救赎反对上帝的国度。再看一下上面引用Mark Thompson的话,你会发现个人从上帝震怒中的救赎和一个新共同体、物质世界的创造被有技巧的融合在一起。世界同我们一起重生 —— 变得洁净、美好、完善、纯粹,不再有死亡、疾病、破碎、邪恶、贫穷、残破。这不仅仅是附加在抽象的“末世论”之上的,而是唯一合理的地方——在那里,能够通过与基督联合的恩典而享有与上帝的团契。
总之,我认为我们在传递福音(包括救赎和解愤怒和所以事物的恢复)上并没有发展出良好的方式。今天,写作关于福音的合宜表述不应该是“营销者”的任务,而应该是最好的神学家的工作。
当上帝第一次呼召约拿去尼尼微的时候,约拿奔向了相反的方向。为什么?读者会预设这仅仅是因为害怕,但是第四章表明,约拿心里有许多对亚述人和尼尼微人的敌意。我相信他对这些人没有怜悯的原因在于,他并没有充分的意识到他自己只是一个完全因着恩典被拯救的罪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所以他从上帝面前逃开了,接下来的故事你是知道的。他被抛入深海中,然后上帝从大鱼的腹中将他救了出来。在第二章中,我们看到约拿在祷告,他的祷告这样结束:“救恩出于耶和华”(约拿书2:9)。我的老师Ed Clowney曾说过,这是圣经的中心经文。这是福音的表达。救恩来自上帝,救恩出于上帝,没有其他了,句号。
但是作为一个先知,约拿不知道吗?他知道,又不知道。我在一个有自动贩售机的公寓楼里住过18年的时间。有很多次,投进硬币,但东西却没出来。你必须摇一摇或者打一打硬币掉落的那一侧,然后饮料就掉出来了。我的妻子Kathy认为这是一个一切宣教的寓言。马丁路德说,宣教的目的不仅是让福音更加清晰,更是将福音不断地敲打进人们(包括你自己)的脑袋里。
你也许能够在“因信称义”的考试中拿到一个A,但是如果没有根本的、实在的成长对任何人(甚至敌人)的谦卑的爱,你就没有真正认识到你是一个蒙恩被拯救的罪人。如果确信和喜乐(即使在患难中)没有根本、实在的增长,你就没有真正认识到那拯救罪人的恩典。
如果你缺乏面对生活问题所需要的谦卑、爱、喜乐、信心,你需要做什么呢?你不应该试图跨过福音,去找那些“更高阶”的原则。反之,你应该摇晃自己直到更多的“福音硬币”掉下来,更多圣灵的果子结出来。如果不这么做,你所谓的稳固教义就与他人没有分别 —— 自私、惧怕、敏感、冷漠、散漫。
这些属性体现在约拿的身上。如果他按照本应该的深深理解福音,他就不会对尼尼微人反应出如此的敌意和道德优越。但是,暴风雨和鱼腹中的经历将约拿带回到根基之处,他重新发现了福音的奇妙。当他说,“救恩真的是从上帝而来” 他不是获知了什么全新的东西,而是更深刻地重新发现和意识到了福音的真理和奇妙。
也许你认为你真的理解福音, 但其实并没有。如果你认为自己甚至还没有开始真正理解福音,你确实是这样。跟我们的“福音神学化”一样重要,它独自无法抵达我们的世界。今天的人们对前后不一致和虚假难以置信的敏感。他们听到福音所教导的,然后再看看我们的生活,接着发现了二者间的鸿沟。他们为什么应该相信?我们必须认识到福音是一种改变生命的东西,而我们并没有怎么被福音改变。仅仅对后现代人群这样说:“你不喜欢绝对真理?那么,我们可以提供给你更多!”,这是不足够的。但是那些十分抵挡绝对真理的人们要相信,他们需要看到圣洁生活、践行恩典、福音性格、美德,
传统上,这个“认识福音”的过程(特别是在群体中发生的时候)被称为“复兴”。宗教遵循这样的法则:我顺服;因此我被上帝接纳。而福音遵循的法则是:我透过上帝极贵重的恩典被接纳了,因此我顺服。秉持着这两种原则的两类人可以在周日的教会里并肩而坐,并尝试做许多一样的事情 —— 读圣经,顺服十诫,活跃于教会,祷告 —— 但是两类人却有完全不同的动机。宗教促使你出于惧怕、不安、自义来做事情,但是福音会促使你的工作越来越多的出于在上帝中感恩的喜乐。
当许多名义上的、灵性上沉睡的、遵循着半律法主义的基督徒醒过来,认识到福音的美妙和果效时,复兴的时候就来到了。复兴借着福音的恢复,新的属灵力量在教会里大规模的喷涌而出。钟马田在马可福音9章的讲道中,呼召教会将复兴,这也是唯一的盼望。这不是一套新的宣教模式或你可以通过一套流程应用的东西。这关乎神迹。彼得说天使也愿意不断详细查考福音;他们从未感到厌倦(彼得前书1:12)。福音是令人惊叹的爱。奇异恩典。
约拿三次被呼召去尼尼微,上帝称之为“大城” (约拿书1:1, 3:2, 4:11)。上帝提醒约拿这座城的规模。在约拿书4:11中,祂说,“何况这尼尼微大城,其中不晓得分辨左右手的有十二万多人,并且有许多牲畜,我怎能不爱惜呢?” 上帝的理由显而易见。大型城市是灵性迷失的人群聚集的地方。你怎么会发现自己不顾惜他们呢?我曾经有一个朋友对我使用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神学论证:“在城市里,人比植物多;在乡村,植物比人多。上帝爱人远超于爱植物,所以他爱城市超过乡村。” 这正是上帝在这里用于约拿的逻辑。
当然,基督徒和教会需要去到任何有人的地方!并且,没有任何一节圣经经文说基督徒必须住在城市。但是普遍意义上,就文化而言城市尤为重要。城市是穷人通常聚集的地方,也是学生、艺人、年轻有活力的团体聚集的地方。城市的发展通常决定了社会的发展方向。然而, 基督徒在城市中却出于多种原因没有足够的代表性。
今天,许多基督徒在问,“对于越来越粗鲁的文化,我们能做什么呢?”一些人转向了政治;另一些人以行动反对,说“教会就必须成为教会”—— 对文化的见证,其他的就任其发展和堕落。James Boice在他的书《两个城市,两种爱》(Two Cities, Two Loves)中断言,我们应该停止抱怨我们“失落的文化”,直到至少有和其他社会团体相同比例的基督徒愿意去到主要城市中生活和工作。
小市镇对于前现代的人们是理想的,城郊是现代人的理想之地,而大城市以其多样性、创造力、不受控的特点受到后现代人群的喜爱。如果我们不城市化福音,并且建造和市郊一样坚固、广为人知的福音共同体(也就是超大型教会),我们将无法用福音进入到这个后现代的世界中。
城市的共同体是怎么样的?David Brooks写到过“Bobos”这类人,他们将中产阶级极度的物质主义和波西米亚式的道德相对主义结合起来(David Brooks, Bobos In Paradise: The New Upper Class and How They Got There [Simon & Schuster, 2001])。我认为,城市的基督徒应该是“逆向Bobos”,结合这两者好的方面而不是最糟糕的地方。通过在城市里践行圣经的福音,他们可以将(最初波西米亚的)创造力、对多样性的爱、对公正的热情与(中产阶级的)道德严肃性和家庭导向性结合起来。
正如我上面提到的,在后现代语境中传福音必须更彻底,更进步,更注重过程。 要藉着对福音和基督信仰一无所知的人来引人归主,这一过程有若干个阶段。 我们再一次在约拿书中看到了这一点。 在约拿书3:4我们读到,“约拿进城走了一日,宣告说:‘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倾覆了!’ ”
值得注意的是,这则消息中的内容很少。 约拿正在陈述神的公义和审判的现实,陈述人类罪和责任的现实。 但他说的就是这些。 后来,尼尼微人悔改了,王说:“或者神转意后悔,不发烈怒,使我们不致灭亡,也未可知。”(3:9)。
国王甚至不确定上帝是否会赐下恩典和宽恕。很显然,尼尼微人在这里并没有许多属灵的理解力。虽然有些释经学家喜欢谈论尼尼微的“复兴”来回应约拿的布道,但很明显他们还没有与神立约。他们还没有回转。
然而神对此有所回应:“于是神察看他们的行为,见他们离开恶道,他就后悔,不把所说的灾祸降与他们了。”(3:10) 。他没有对他们说:“你们是我的子民;我是你的上帝。”这里还没有救赎的关系——但是这里仍有所进步。他们有了圣经世界观中一两个非常重要的原则,对上帝来说,这是不同的。
冒着过度简化的风险,我将罗列出人们从对福音和基督信仰的完全无知到彻底接受这一过程必经的四个阶段,我会称之为:(1)理解,(2)可信,(3)合理,以及(4)亲密。所谓“亲密”,我指的是引导某人做出个人承诺。几乎所有现代的福音传递模式的问题在于,他们假设听众来自基督教背景,因而他们非常轻松地总结福音(通常在几分钟内从第一跳到第三阶段),然后直接进入“亲密”阶段。但这种方式不再足够。
“理解”意味着清楚地认知,我用这个词来指代D.A.卡森(Don Carson)所说的“世界观传福音”。在他的《讲述真理》(Telling the Truth)一文中,他分析了使徒行传第17章中保罗在雅典的论述(卡森,“雅典再访”,Zondervan,2002,384-98)。保罗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上帝和祂的主权上,是一种以上帝为中心的历史哲学,并谈及其他圣经现实观中基本观点。他只是简要地提到了耶稣,然后谈到他的复活。许多人认为这是宣讲福音的失败。
他们相信每次你讲道时,你必须告诉别人他们是罪人,要下地狱,耶稣为他们死在十字架上,他们需要悔改并相信他。这种方式的问题在于,在人们的思想和世界观预备好之前,他们会听到你所讲的“罪”、“恩典”,甚至是“神”这些词,但是却会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理解。过快地进行这样的概述,注定会导致他们误解你所说的内容。
在救赎主长老会的早期,我看到许多人决志跟随耶稣,但几年后,当一些有吸引力的性伴侣出现时,他们就脱离了信仰。我惊呆了。然后我意识到,在我们的曼哈顿文化中,人们相信真理不过是“对我有用的东西。”没有真理的概念存在(在经验领域之外),即这种真理是真实的,不论我的感受和想法如何。当我教导他们耶稣是真理时,他们按自己的方式来理解。在世界观层面上并没有发生真正的权力冲突。他们并没有真正改变他们的世界观。当耶稣不再对他们“有用”时,他就不再是他们的真理。
“可信”是“取消者”(defeaters)的领域。取消者是一种被广泛接受的信仰,大多数人认为这是常识,但这与一些基督教的基本教义相矛盾(更多相关内容,请参阅文章“击败取消者的信念:带领世俗的人走向基督(Defeating Defeater Beliefs: Leading the Secular to Christ)”) 。一个取消者(defeater)是某种信念(信念A),因为它是真的,意味着另一种信念(信念B)从表面上看不可能是真的。现如今,一个取消者信念的例子如下:“我不相信只有一种真正的宗教,只有一条通往上帝的路。”注意,这不是一个论证——这只是一个断言。你几乎找不到证据来支持这个声明。这实际上是一种情感表达,但是它却被如此广泛地接受和深切地感受到,对于许多人而言——甚至大多数人——它自动地意味着正统基督教不可能是真的。
现在比较老派的西方文化中很少有“取消者”信念。绝大多数人相信圣经,相信上帝,相信天堂和地狱等等。在以前的“布道大爆炸(Evangelism Explosion)”训练材料中,我记得有一个叫做“反对意见(Objections)”的附录,但你被指示不要提及这些意见,除非你的谈话对象首先提出这些意见。你要集中精力先完成演讲。
但今天,你必须有十到二十个基本“取消者”的清单,并且必须在你所有的沟通和讲道中时不时提及它们。你必须去谈论他们,并且让听众知道他们对基督教的所有怀疑都是另一种信仰主张。你必须向他们表明他们所持的主张是什么,并要求他们尽可能多地证明和支持他们的主张,就如他们要求你的一样。例如,你必须向某人表明,“我认为所有的宗教都是同样有效的,没有人对精神现实的看法优于其他人,”这种说法本身是一种信仰主张(无法证明),它本身是一种精神现实的观点,而他或她认为这种观点优于正统基督信仰的观点。
因而谈话者正在做他禁止别人做的事情。这不公平!这种方法被称为“预设护教学(presuppositional apologetics)”(有关介绍,请参阅John Frame的Apologetics to the Glory of God [P&R, 1994])这种方法揭示了怀疑论者在他们的怀疑中偷偷夹杂的信念假设。这会让他们开始思考。如果你不这样做,人们的眼睛会在你说话的时候变得呆滞。他们会把你自动屏蔽。你说什么都听起来不合理。你可以告诉他们,他们是罪人,然后说“圣经说”,但是“取消者”信念可能在你的听众心中根深蒂固,他们认为圣经是由与诺斯替福音作者进行权力斗争的胜利者所写,结果是你所有的断言都令人难以置信。
在“理解”阶段和“可信”阶段中,你向听众展示了信仰的不可协商性和矛盾性,即他们必须面对的真理。但是在“合理”阶段,你会深入他们自身的希望、信仰、愿望和渴望之中,并试图与他们建立联系。这就是“语境化”,这让许多圈子的人都感到紧张。对一些人而言,这听起来像是给人们讲他们想听的东西。但是语境化是向人们展示他们自己的生活轨迹、他们内心的希望、以及他们自己文化的斗争将如何在耶稣基督中得到解决。大卫·威尔斯(David Wells)认为,语境化不仅仅需要圣经教义的实际应用,还需要将其转化为一种概念,这种概念与我们当代生活中主导的社会结构和生活模式的现实相吻合…
参与和脱离、接受和否定、连续性和不连续性、“在”(in)世界而非“属”(of)世界之间的界限在哪里?
语境化是我们找到这些问题答案的过程。上帝的话语必须与我们自身的环境相联系…保持其身份[=可理解性和可信性]是基督教信仰所必需的;如果基督徒要可信,上帝话语与当下的相关性[=合理性]是必需的。(David F. Wells,“美国福音派神学:从理论到实践的痛苦转变”,《福音派与现代美国》,[Eerdmans, 1984], 90, 93)
举个例子。当我和一个坚持认为没有人对精神现实(信仰)的看法优于别人的人交谈时,我总是回答说,这种观点本身也是对精神现实的看法,这种观点声称如果别人接受它,世界会变得更好。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拥有“排他性”观点。坚持没有人应该提出真理主张,这种观点本身就是一种真理主张。所以真正的问题不是:你认为你拥有真理吗? (每个人都这样认为。)真正的问题是:哪一套排他的真理主张会使你对与你有深刻分歧的人采取谦卑、平和、不高人一等的态度?基督信仰真理的核心是一个人在十字架上,为他的敌人而死,为他们的宽恕而祷告。任何一个考虑到这一点的人都会得到爱和尊重,甚至是他们的对手。
在上面的段落中我在做什么?我正在考虑世俗文化的一个主题——即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斥着冲突和多样性的多元社会中,我们需要资源来彼此和睦共处—— 我认为宗教相对主义的主张是不是解决方案,因为它本身也是一种排他的言论,只是掩盖了其面目。相反,我要指出的是,耶稣死在十字架上最能满足我们的多元文化对不同信仰的人们之间和平与尊重的渴望。这是一种语境化——以我所在的文化所能理解的角度来展示福音的可信性。我们今天必须这样做。
当然,总是存在过度语境化的危险,但是语境化不足的危险是同样存在(正如David Wells在前面的引文中所指出的)。如果你过度适应(over-adapt),你可能会受新文化中偶像的影响。但如果你不适应(under-adapt),你可能会受旧文化中偶像的影响。如果你害怕在某种程度上适应一种过度注重体验的文化,你有可能会依恋一种过于理性的文化。所以你得好好想想!按部就班是无法保持安全和教义的为完整性的。你必须想清楚。
我知道这个标题听起来很强硬,但是我想引起你的注意。在约拿书3:1-2中,我们读到:“耶和华第二次对约拿说: ‘你起身前往尼尼微大城,向那里的居民宣告我先前吩咐你的话。’” 在辛克萊·弗格森(Sinclair Ferguson)关于约拿的小书中,他评论了这位破碎且谦卑的先知,约拿第二次听到尼尼微的召唤并回应了这个呼召。他说:
上帝的计划是从死亡中带出生命来。我们可以把这看作是所有传福音的原则。事实上,我们甚至可以称之为约拿原则,就像耶稣似乎所做的那样…正是在基督的软弱中,祂的救赎大能得以诞生…所以,富有成效的传福音过程是这种从死亡中诞生(death-producing)原则的结果。因此,当我们在属灵上——有时是肉体上——分享基督的死时(参见腓立比书3:10),他的能力会在我们的软弱中得以彰显,而其他人将会被他吸引。这正是约拿所经历的。(弗格森,Man Overboard [Wheaton,IL:Tyndale,1981],70-71)
这意味着什么呢?最近,一个人与我分享他如何试图与邻居谈论他的信仰,但收效甚微。但随后他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些重大困难,他开始让他的邻居们知道基督是如何帮助他面对这些困难的。他们对此很感兴趣,也很感动。这是约拿原则!当我们经历软弱的时候,当我们被降卑的时候,基督的能力就在我们里面显现出来。
钟马田曾经就雅各与上帝摔跤做过讲道。讲道里,他讲述了一个当他住在威尔士时的故事。他参加了一群年长的牧师的聚会,他们正在讨论一位年轻的传道人,这位牧师有着非凡的布道才能。这位牧师得到大家的赞赏,人们真诚的希望上帝能够使用他来更新和复兴祂的教会。但是其中一位牧师对其他人说:“好吧,一切都很好,但是你们知道,我认为他还没有谦卑下来。”其他的牧师都神情严肃。这深深的触动了钟马田(也触动我),除非你的生活中有某些东西打破了你的自以为是和骄傲,否则你可能会说你相信恩典的福音,但正如我们上面所说的,你还没有真正明白福音。你自己本身并不是福音的标志。你还没有约拿原则在你身上做工。你还不是一个从软弱中带出力量(strength-out-ofweakness)的人。如果神要在传福音中使用你,祂必须使你降卑。
在约拿书的末尾,上帝给了约拿一棵蓖麻有叶给他遮荫,但随后一阵沙漠的风吹过,把蓖麻吹死了(译者注:原文里蓖麻是虫子咬死的,可能此处作者记忆有偏差)。约拿很沮丧。约翰·牛顿曾写过一首赞美诗,很大程度上是基于这一件事写的:
于信心爱心和所有恩典之中
更深地认识祂的救恩
并更多地寻求祂的面
是祂,教我要如此祷告
而祂,我所信的,应允了我的祈求
但,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几乎把我逼入了绝境
我盼望能有祷告良辰
祂即刻答覆我的请求
藉由祂爱的得胜大能
制服我罪,赐我安息
而,祂也让我深刻体悟
我心中的隐藏之恶
并让地狱的愤怒权势
攻击我灵魂的每个角落
是的,更多,祂似乎是用自己的手
故意的加重我的悲痛
跨越了所有我所规画的美好安排
摧毁我的遮阴,使我降低
「主啊,为何如此?」我以颤抖的声音呼喊
「难道祢要追讨这可怜虫致死吗?」
「这就是道路」,主这样回答
「我应允你,为恩典与信心的祷告」
「这些内在的试炼是我所使用,
为让你从自我和骄傲中得自由,
并粉碎你那属世享乐之筹画,
使你所有的一切,皆专心寻求我。 」
(John Newton, 《我祈求主使我成长》“I Asked the Lord That I Might Grow” [1779]).
我相信约拿是上帝在耶利米书29章中给被流放的巴比伦人写的令人惊奇的信的前设。犹太人一直生活在每个人都是信徒的国家里,但当他们到达巴比伦时,上帝告诉他们要搬到那个异教的城市,那里充满了不信者和不洁净的人,并要他们为城市的和平与繁荣而努力——即这个城市的平安(shalom)。他要求他们使用他们的资源使城市成为每个人(信徒和非信徒)生活的佳美居所。
这不仅仅是一个计划出来的东西,也不仅仅是一种责任。他呼召他们为此祈祷,就是爱这个城市。这是摧毁了他们家园的城市!然而,这就是呼召。上帝概述了与异教文化的关系。他的子民既不能退出,也不能同化。他们将保持独立但参与其中。他们将是不同的,但出于这种不同,他们将牺牲奉献和热爱他们流亡的城市。他们的城市若兴盛,他们也必兴盛。
这真的是令人惊愕,但是约拿书让我们做好了准备。约拿被呼召去一个异教的城市,使其免遭毁灭,但他对他们充满敌意,他不想去。他逃走了,但上帝却把他放在一艘充满异教徒的船上。在风暴期间,约拿在船上睡着了。他被水手们唤醒,水手们叫他呼求上帝不要让船下沉。
他们要求他利用与上帝的关系来造福公众。苏格兰作家休·马丁(Hugh Martin )写了一篇关于这篇文章的评论,称这一章为“世界谴责教会”(休·马丁,先知约拿[1866;真理旗帜,1978年重印])。最终约拿去了尼尼微,但当上帝不愿毁灭他们的时候,约拿大发雷霆。这一次上帝责备他不关心整座城市和它的福利。约拿书4:10-11:“耶和华说:‘这棵蓖麻,不是你栽种的,也不是你使它长大的,一夜长成,一夜死去,你尚且爱惜它,何况这尼尼微大城,其中不晓得分辨左右手的有十二万多人,并且有许多牲畜,我怎能不爱惜呢?”
这是后现代世界中教会所存在问题的图景。我们根本不喜欢未受洗的异教徒。约拿进城去,却不爱那城。同样,我们也不像我们应该的那样热爱后现代世界。我们鄙视那些不相信真理的人。我们创造了我们的亚文化,我们邀请人们加入我们,但我们不会花时间、礼物和金钱,将自己的爱心和服务奉献给我们的城市。世界是否认识到我们对他们的爱?我们是世界所说的那种教会吗:我们与他们的信仰并不相同,但一想到这个城市没有他们,我就不寒而栗。他们是社区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付出了很多!如果他们离开,我们将不得不提高税收,因为其他人不会像那些人那样自食其力。“你们在外邦人中应当品行端正,叫那些毁谤你们是作恶的,因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在鉴察的日子归荣耀给神。”(彼得前书2:12,见马太福音5:16)
你从哪里获得这样的生活的勇气和力量?从这里获得。在约拿之后的几个世纪,又有一个人在暴风雨中沉睡——耶稣基督(马可福音4章)。他被他的门徒所包围,他们像水手一样害怕。他们以同样的方式将他叫醒并说::“你不在意么?做点什么,否则我们都会淹死!”于是耶稣挥了挥手,平静风浪,所有人都得救了。尽管有许多相似之处,约拿和耶稣的故事在结尾却非常不同。约拿牺牲了,被扔进了愤怒的风暴中,好让水手们得救,而耶稣却没有牺牲。可是等等。在十字架上,耶稣被投入真正的风暴,终极风暴。他在神的震怒之下,为要我们得救,就被“淹”死了。
看到了吗?如果你这样做,那么你既有力量也有弱点,有了力量和参照,为你的城市倾倒自己。最终,福音不是一套原则,而是耶稣基督自己。在福音中看到基督至高无上的地位。看看他,如果你看见他低头扎进那终极风暴,那么我们也能成为我们应有的样子。
自从我们开始看马可福音第九章以来,我们不应该忘记“这种”恶魔只能通过祈祷才能赶出来。钟马田将这一点应用于今天的教会,坚持认为如果我们要传福音,需要全面的属灵转变。有一个关于亚历山大大帝的故事(可能是杜撰的),他有一个将军,他的女儿要结婚了。亚历山大非常重视这个将军,提出愿意支付婚礼的费用。当将军把账单给亚历山大的管家时,账单数额惊人。
管家来到亚历山大面前,告诉他数额。出乎他意料的是,亚历山大微笑着说道,“付钱吧! 难道你不明白向我要这么一大笔钱,他给了我莫大的荣幸。他表明他相信我既富有又慷慨。”
今天的我们是否藉着我们对福音的小愿景和低期望而羞辱上帝呢?
你今觐见大君王,可以向祂求大事,
主恩主力无限量,足可成全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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