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译丛丨约旦（四）：小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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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ceum，源自古希腊语Λύκειον，我们译为“蓝色木”。亚里士多德以此命名他的学园，我们也期待在这里与诸位交流学艺，漫议社会、人生。古希腊的Lyceum以漫步论学著称，我们也期望在“蓝色木”中与诸位作知识与美的逍遥游。
本书是青少年丛书《现代中东的创立》中的一册，介绍约旦的历史与现状，作者哈尔·马尔科维茨（Hal Marcovitz），美国切尔西书屋出版社（Chelsea House Publishers）2003年版。所有权利归原作者及出版方，译文仅供教研，请勿作商业用途。
关于本书
约旦（四）：小国王
译丨墨雨无际
蓝色木Lyceum签约作家
旅美独立译者
图片说明
阿拉伯难民，1948年
在1948年的阿以战争期间，为了躲避在加利利（Galilee）地区的战事，大批阿拉伯难民涌出巴勒斯坦，走在以色列北部通向黎巴嫩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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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玛尔·阿尔－加舍（Jamal al-Gashey）出生在巴勒斯坦难民营里。1948年，他的家人从以色列的加利利（Galilee）地区逃出，在各个难民营之间辗转迁移了好几年。在营地中，难民住在帐篷里，或是用废旧的木片与铁皮搭起的窝棚里，疾病蔓延，时常缺水，儿童穿得破破烂烂，脚上的鞋子常常是用旧轮胎做成。
由联合国救济与工程处（United Nations Relief and Works Agency）①提供的食物分量不足，家人常常处于饥饿之中。
注释
全称为联合国近东巴勒斯坦难民救济与工程处（United Nations Relief and Works Agency for Palestine Refugees in the Near E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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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听家人讲述关于巴勒斯坦的故事，我们从那个天堂里被驱赶出去，犹太人如何偷走了我们的土地，又把我们驱逐出去，阿拉伯领导人又如何出卖了我们。”阿尔－加舍说道，“当我长大后，我觉得我们没有前途，除非回到巴勒斯坦，如果不能回去，我将终其一生都是一个难民，所有的人权都被剥夺了。”
1950年，阿卜杜拉国王吞并了西岸。约旦议会也通过法律，将公民权赋予所有的巴勒斯坦难民。对于阿卜杜拉而言，这些举措是大胆而危险的。吞并西岸的行为，正是1948年战争时其他阿拉伯国家领导人所害怕的举动——阿卜杜拉将会利用战争来扩大本国领土。通过赋予巴勒斯坦人约旦公民权，阿卜杜拉使得约旦人口增加了三分之一，并且本国的约旦人竟成了少数民族。在战争之前，双方的人口曾经基本相当，巴勒斯坦人与约旦人各有50万左右。如今增加了60万难民，巴勒斯坦人便超过了约旦人一倍以上。
其他阿拉伯国家拒绝承认约旦吞并西岸以及巴勒斯坦人的约旦公民权。阿拉伯领导人仍然决心要将以色列人赶出巴勒斯坦，为巴勒斯坦人收回这片土地。他们担心将难民变成了约旦人，会使得他们放弃对巴勒斯坦的要求。
在难民营里，难民对其生存环境怨怒不已，很快便将阿卜杜拉视为罪魁祸首。他们确信是阿卜杜拉出卖了他们，故意输掉了战争，从而让西岸变成了自己的国土。直到1951年，已经发生过多起暗杀阿卜杜拉的事件。阿卜杜拉的安全部队能够嗅出所有图谋，但是在7月20日，阿卜杜拉无视他们的警告，在耶路撒冷的清真寺里踏入了埋伏。
40岁的塔拉勒在位时间十分短暂。他罹患精神分裂症已有数年，在短短几个月里，病情愈发显著，安曼的政府首脑们全都看在眼里，议会被迫废除了他的权力。
议会转而考虑塔拉勒的儿子侯赛因，在塔拉勒被废黜之前，他刚刚做了几个月的王储。在塔拉勒短暂的统治期间，侯赛因被送到英格兰的一所学校里，回到安曼时，只有16岁。依据约旦法律，侯赛因必须等到18岁才能加冕，如此一来，在未来的两年中，约旦政府将由内阁管理，而内阁成员全由阿卜杜拉任命。他们十分清楚侯赛因曾经是老国王最钟爱的后辈，并选择他作为自己的接班人，因此对侯赛因极其忠心，对他加以严密保护。1953年5月2日，侯赛因成为约旦国王。
对外交官们而言，侯赛因被看作是“小国王”，这一绰号主要来自他矮小的身材——只有5英尺4英寸（合1.63米），并且反映出他并不情愿一本正经地执政；他热衷于参加聚会，喜欢有美女相伴，很快赢得了花花公子的名声。许多观察家相信侯赛因对政府并无兴趣，将会把一应国事都交给他人去办理。
与此同时，在其他阿拉伯国家里，权力同样也几经转手——通常伴随着大规模的暴力行动。1949年，叙利亚军官策动了两次暴力政变。在伊拉克，军官谋害了国王全家的性命。在埃及，1949年与以色列签订的和约引发了三年的暴乱和暗杀，随着1952年法鲁克国王（King Farouk）被流放而告终，军官掌握了政权，一个名叫贾玛尔·阿卜杜勒·纳赛尔的上校最终控制了政府，在以后的二十年中，他将成为中东舞台上一个狡猾而有影响力的人物。
图片说明
沙特阿拉伯国王萨乌德(King Saud)与埃及总统纳赛尔，1964年
1952年，贾玛尔·阿卜杜勒·纳赛尔掌握了大权，成为中东事务中一位具有影响力的人物，并长达二十年之久。在阿拉伯世界中，他是以色列最为强硬的劲敌。
2
这一时期激烈动荡，在约旦和中东其他国家里都是如此。侯赛因掌握了大权，这位少年国王将不会在日益加剧的紧张状态中浪费多少时间。为了统治约旦，侯赛因知道自己需要阿拉伯军团的绝对效忠。在1948年战争中，虽然阿拉伯军团表现英勇，但是战争结束后，由于军阶排名，约旦士兵对其英国统领仍有许多怨言。自从1920年代起，阿拉伯军团就在英国军官约翰·巴格特·格拉布的领导之下，其他英国军人也在军团中占有较高的职位。
纳赛尔与巴勒斯坦领导人以格拉布与其他英国军官作为依据，来证明侯赛因受到了外国人的影响。阿拉伯电台与报纸天天攻击格拉布。
侯赛因发觉自己除了解雇格拉布之外别无选择，也知道如此举动将会冒着激怒英国政府的风险，英国政府每年仍给阿拉伯军团提供2500万美元的支持。1956年3月1日，格拉布被召到首相萨米尔·里法依（Samir Rifai）的办公室内。首相说道：“国王陛下命令你休息。”
“有什么事让他不痛快吗？”格拉布问道，“就在昨天，我刚刚与他会面并长谈过，并且非常诚挚友好。出了什么事？”
首相拒绝回答，只是问道：“你能立即离开吗？”
格拉布问他“立即”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今天下午四点钟。”首相答道，“我们会派给你一架飞机。”
格拉布与其家人匆忙登上等待的飞机，被迅速送出了约旦——对于一个中东最具战斗力的部队的缔造者，如此被草草打发走实在是奇耻大辱。无论如何，侯赛因的目的是为了向他的士兵显示约旦军队将会在约旦军官的掌控之下。至于英国人，他们很快终止了对约旦军方的援助。
侯赛因解雇了格拉布，这一重大胜利增加了他在国民中的威望，但是下一个举动却是个错误。他提升阿里·阿布·努瓦尔（Ali abu Nuwar）上校为阿拉伯军团首脑。努瓦尔后来策划了一场不成功的政变。
在约旦河对面，以色列人正忙于建设自己的国家。战争结束后不久，他们选出了议会（Knesset），议会的首批法案中，有一项是通过了“回归法”，即承认所有移民到以色列的犹太人为以色列公民。截止1951年，已有大约70万犹太人移民到了以色列，使得这个新兴国家的人口数翻了一倍。许多人从欧洲而来，也有许多人是从阿拉伯国家而来——实际上，利比亚、也门与伊拉克的所有犹太人都离开家园前往以色列。
阿拉伯国家想要孤立以色列，因此决定不和犹太人有贸易往来，也不和与以色列有贸易往来的所有西方国家做生意。1956年夏天，埃及总统纳赛尔宣布将苏伊士运河国有化，使得这一紧张状况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苏伊士运河连接着红海与尼罗河，对于中东船运至关重要，1869年由法国工程师建成，从那时起，一直由法英两国股东拥有，1968年，他们签署协议，将其移交给埃及政府，运河地区的安全防卫则由英国军队提供。
但是，纳赛尔将法国人和英国人一脚踢开，接管了苏伊士运河，关闭了开往以色列的水路。联合国安全理事会（United Nations Security Council）命令纳赛尔开放运河，但是遭到了他的拒绝。
二战结束之后，英法两国在中东均已失去了影响力；纳赛尔收回苏伊士运河成了最后一根导火索。以色列、法国和英国计划进攻埃及。
与此同时，前苏联领导人将中东看作是扩大自身影响力的一片地方，乐意向埃及提供武器。
图片说明
哈吉要塞（Hajj Fort），马安，1912年
这座要塞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当初建立起来，是为了保护前往麦加圣城的朝圣者。
1912年，君士坦丁堡英国大使馆的弗兰克·克莱默(Frank G. Clemow)医生拍摄了这张照片。土耳其政府请求他“[在汉志铁路沿线]为朝圣者的检疫站选择一个最佳地点”。
1913年，在皇家地理学会的会议上，克莱默医生陈述了自己在今天的约旦南部的见闻。在他的描述中，马安包括两个村庄——离火车站最近处的距离大约是一英里，其中的房舍由泥土建成，“供水十分充足，花园颇多，有一眼水量充足的泉水，每天大约25吨……离车站将近500码（合457米）”。
如今，在少有人居的约旦南部，马安（据2000年估计，人口数35000）是一个地区贸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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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10月29日，以色列部队越过西奈沙漠，进入埃及，此时的以色列军队已有10万精壮士兵，不费吹灰之力便推进到埃及的平原地带。联合国安理会发布决议，呼吁以色列撤回部队，但是英法阻止了这一决议。11月5日，以色列军队控制了西奈半岛（Sinai Peninsula），英法空降兵在运河地区着陆，控制了苏伊士运河。在另一场袭击中，以色列人占领了与西奈半岛毗连的海边的加沙地带（Gaza Strip）。
阿拉伯军队又一次遭到了色列人的羞辱，并且西奈战役还使得埃及丧失了领土。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出面干预此事，安排了一项和平协议，保证以色列部队撤出，以此交换在贸易上对苏伊士运河的使用权。他还警告了苏联对埃及的影响，认为纳赛尔是一个易变的独裁者，并因此制订了“艾森豪威尔主义”，保证美国对任何受到社会主义威胁的中东国家提供援助和军事支持。
对于美国的这一建议，约旦国王侯赛因表示出兴趣，而约旦议会中的许多激进分子则表达了相反的意愿。他们想要看到约旦与苏联结盟，并接近当时的约旦军方首领阿里·阿布·努瓦尔，说服他发起一次政变——侯赛因带着阿布·努瓦尔去了扎尔卡，向幕后策划者们证实约旦士兵效忠于自己，使得这场政变最终失败。
有一点毫无疑问，直到1957年，约旦非常缺钱。1956年解雇格拉布之后，英国已停止提供援助。安曼政府负担着对巴勒斯坦难民的责任，国内没有石油可以出售，工业与农业的税收也很有限，因此不得不转而寻求其他援助。侯赛因对美国有所表示后，其他阿拉伯国家开始介入，表示愿意提供帮助。沙特阿拉伯很快送来一笔钱，叙利亚和埃及也许诺会给以援助，但是不见兑现，反而通过报纸和电台开始散播反对侯赛因的宣传。到了六月，约旦终止了与这两国的外交关系。
1958年2月1日，埃及与叙利亚成立了阿拉伯联合共和国（United Arab Republic），纳赛尔将自己看作是阿拉伯世界毫无争议的领袖。其他阿拉伯国家领导人清楚地看到，他很快就会将约旦和伊拉克也拖入这一联盟之中。约旦与伊拉克另外组成了联盟，但是在六月，伊拉克发生了一场军事政变，王室被废黜，从而终止了两国的协定。
当时的侯赛因国王仅有23岁，却发现将要独自面对阿拉伯联合共和国的威胁。
同年夏天，驻扎在地中海的美国海军舰队挺进这一地区，表示了对侯赛因的支持。英国仍旧惧怕纳赛尔，原谅了侯赛因驱逐格拉布的行为，也派出军队，在约旦的土地上摆出姿态。约旦如今是一个由西方大国保护的国家，并且与以色列结盟。纳赛尔与其他阿拉伯国家领导人纷纷指责侯赛因与西方为伍，发誓要赶走这个年青的国王。
阿布·努瓦尔的政变流产之后，其他人也曾试图推翻侯赛因。1960年8月29日，侯赛因将与新任命的首相哈扎·阿尔—马加利（Hazza al-Majali）会面，正走在半路时，两颗炸弹在首相办公室中爆炸，首相被炸死。
约旦自从建国以来，一直被贫穷所困扰，到六十年代早期，在美英的协助下，开始慢慢走出困境。约旦人在本国开发出水泥和磷肥工业，还建起了一座现代石油精炼厂。
侯赛因亲眼目睹了建筑业的兴旺发达：新住房和旅馆在约旦的沙漠中迅速拔地而起，一座座城市由中东最先进的高速公路连接起来。游客们前来观光旅游；约旦仍然控制着耶路撒冷旧城，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圣地之一。
至于纳赛尔和其他充满敌意的阿拉伯领导人，侯赛因发现他们正忙于互相争吵，因此对约旦并不十分忧心。在也门，纳赛尔曾支持在革命中失利的一方，结果又一次遭到了羞辱。1964年，阿拉伯领导人在开罗会晤，侯赛因与其他国家元首发觉纳赛尔对他们的态度，要比过去谦逊调和很多。纳赛尔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领导一个庞大的阿拉伯帝国，如今不得不与邻居们建立联盟。
侯赛因概述了自己取得的所有成就，并宣称道：“作为约旦人，我们已经学到了十分有利于进步的一课：我们有清晰的目标。作为一个国家，已经逃离了死亡……约旦希望只扮演一个角色，一个模范国家的角色……我们愿意奉献……我们全部的时间和精力，用于创造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并希望所有的阿拉伯人最终也会获得。”
图片说明
肖巴克城堡（Shawbak），1920年
肖巴克城堡修建于1118年，位于佩特拉以北15英里（合24公里）处，是在耶路撒冷王国（Kingdom of Jerusalem）之外建立的第一座十字军城堡，当时被称为“上约旦”（Oultrejourdain）。门廊与建筑的尺寸，可从站在拱门右边的男子的身高估算出来。
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发生在1095年。1099年，在一场可怕的大屠杀之后，十字军征服了耶路撒冷。1118年，耶路撒冷的基督教国王鲍德温二世（Baldwin II）率领远征军渡过约旦河，实现了一部分远征策略，并在肖巴克建起了这座城堡。在这一时期，随着死海以南一系列城堡的修建，上约旦的贵族统治得以确立。约旦虽然从不是十字军王国的中心，但在保卫基督教王国的东部免遭侵袭上，仍具有重要的战略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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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侯赛因描绘了一幅过于美妙的约旦生活图景。自从1948年战争结束后，巴勒斯坦人一住在西岸的难民营里，他们的事业看去仍是毫无希望。难民们曾让侯赛因、纳赛尔与其他阿拉伯领导人对他们的事业争论了数年，如今看来，他们已准备好自行出手解决，找到了武装自己的方式，开始计划以恐怖主义行动打击以色列。
在1964年开罗会议上，阿拉伯各国领导人接受了巴勒斯坦人起义的主张，并认可了巴勒斯坦解放组织（Palestine Liberation Organization，简称PLO）的成立。侯赛因同意支持巴解，但是担心这一组织将会发起一场针对以色列的战争，然后以色列又会报复阿拉伯国家。他自然不会忘记，以色列不但和阿拉伯国家打过两场战争，并且全都取得了胜利。
巴解组织包含有激进分子，这一事实在阿拉伯世界中众所周知；各种军事组织都在巴解组织的保护伞下开展活动，其中包括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Popular Front for the Liberation of Palestine）与法塔赫（Fatah，即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阿拉伯语意为“征服”。因此，侯赛因力求对巴解组织领导人加以控制，这些领导人许诺如果没有阿拉伯各国的同意，该组织将不会采取军事行动。
侯赛因或可相信自己能对巴解组织实施有效的控制，但是却无法控制叙利亚和埃及。这两国将军火走私到巴勒斯坦难民营中，鼓动难民成为恐怖分子，打击国境线另一边的以色列人。1965年，发生过35起针对以色列的袭击。1966年，以色列人遭遇到41次恐怖袭击。1967年的头四个月里，巴勒斯坦人在以色列发起过37次袭击。
侯赛因看到阿以战争正在酝酿之中，极力想避免这一冲突。他关闭了位于耶路撒冷的巴解组织总部，并逮捕了几名巴解组织领导人。但是埃及与叙利亚不断煽动巴解组织中的激进分子，敦促他们发起攻击。1967年5月15日，正是以色列独立日，埃及部队开入靠近以色列边境的西奈沙漠。三天后，叙利亚军队抵达以色列北边的戈兰高地（Golan Heights）。5月30日，侯赛因与叙利亚和埃及签署了防御条约，并将约旦军队部署在约旦河沿岸。
“我们的军队如今已完全准备就绪，不但能击退入侵，还将发起一场解放运动，”叙利亚国防部长哈菲兹·阿萨德（Hafez Assad）说道，“叙利亚军队已经团结起来，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作为一名军人，我相信打一场歼灭战的时机已经到来。”
以色列并未坐观事态发展。6月5日，早上7:14，以色列空军直奔埃及而去。当时埃及空军的所有战斗机都停在机场的停机坪上，飞行员们正在吃早饭。在两个小时之内，以色列人炸毁了超过三百架飞机。他们还趁着叙利亚人、约旦人和伊拉克人沉睡时抢先动手，致使这三国的空中军事力量同样毁于一旦。
6月6日，以色列坦克穿过西奈沙漠，迎头遇到埃及坦克部队，并很快击败了对方。约旦军队试图攻入西岸，但是被赶回了约旦河另一边。在戈兰高地上，叙利亚部队坚守阵地直到6月9日，但是终于被以色列空军击溃。6月11日，战事全部结束，大约有15000名埃及人、2500名叙利亚人和800名约旦人死于战场。
整个战争仅仅持续了六天。阿拉伯人又一次遭到了屈辱的失败。以色列人如今控制了戈兰高地、加沙地区、西奈沙漠、西岸与整个耶路撒冷城。生活在西岸难民营中的大约40万巴勒斯坦人渡河逃亡至约旦。
侯赛因犹记当年阿以战争失利后祖父阿卜杜拉的遭遇，决心不能让自己遭受同样的命运。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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