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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国航空火箭弹的那些事儿,再胡诌下歼-20的“过门”问题

扬基帧察站 扬基帧察站 2019-04-05

【上期内容:浪子回头金不换,从头做鸭挺难看:全球鸭式战机再添新成员



前天写LCA挂“布拉莫斯-NG”的时候,我借用了上面这张来自@中南海保镖 大佬的照片——“雾都雄鹰”的歼-16挂载双联装航空火箭弹发射器亮相。其实早在去年8月,东部战区空军首支歼-16部队就公开了发射火箭弹的训练镜头。


可能是头一回打,有点保守,还是传统的白圈靶


既然总开玩笑说“打火箭弹是‘过门儿’标准”,那咱今天就索性把我军现役的航空火箭弹(为简化内容,下文多数情况下简称为航箭)说个痛快。


歼-16使用的HF-20型(HF意为“火发”,火箭发射器的缩写)16管90mm航箭发射器,其双环装填结构借鉴了俄制B-8M1型20管80mm航箭发射器,目前HF-20也在歼-11B/BS和歼-15上以双联挂载形式使用。但与这两者的挂架不同的是,歼-16挂载HF-20的双联挂架,外观上更接近俄制双联航箭发射器挂架的结构。


苏-33的双联航箭挂架(上),歼-16的挂架(下)与之非常相似


03批次之后的歼-16,均采用低可视度涂装,由于涂料中带有一些吸波材料,因此具备一定的电磁隐身性能。所以就有人担心,打火箭弹会不会对这种涂料有影响。不过由于“侧卫”系列的挂架距离机翼较远,平尾尖又有防烧蚀材料,根据多年的实弹训练经验,滑轨发射类武器对机体表面的影响微乎其微。歼-16之所以采用这种类俄式的双联挂架,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兼容更多种类的武器。


歼-11B/15的并联挂架(下)虽然与俄制挂架(上)结构明显不同,但都能使航箭发射器距离机翼下表面足够远


我军刚刚引进苏-27时,曾使用过一段时间的S-8系列80mm航箭(使用B-8M1型20管发射器)。但由于该型火箭弹的弹道性能和威力均有欠缺,因此进入21世纪之后,我军苏-27/30/35机队更多使用飞行速度更快,威力更大的S-13系列122mm航箭,配套的是B-13L型5管发射器。


挂载B-8M1的我军苏-27SK(上)和挂载HF-20的歼-16(下,图片来源@中南海保镖),可见挂架细节稍有区别,另外B-8M1也比HF-20更长一些


正因为多年来B-13L在训练中使用强度很大,其寿命也逐渐耗尽。因此国内还在B-13L基础上仿制了基本相同的HF-35型发射器,兼容国内研制的122mm航箭,在国内外多次演习竞赛中频繁亮相。在我军现役主力火箭弹中,122系列航箭也是威力最大的。


“航空飞镖-2017”中,发射122航箭的苏-30


之所以得加个“主力”二字,是因为早年间我们还随苏-27从俄罗斯引进过S-25型340mm航箭。论口径,比咱们津津乐道的300远火还大一圈,战斗部更是重达190千克,和鹰击-83K空舰导弹相当。尽管它威力很大,但一个发射器也就能塞一发,也就是说一架苏-27只能带4枚,对于要靠覆盖打击吃饭的无制导武器来说,很难形成足够的火力密度。


作为俄国人思维里的“火箭助推炸弹”,备弹少威力大的超大口径航空火箭弹,很适合心无旁骛做主攻的强击机部队使用;对于兼职对地的战斗机部队来说,还是量大从优为好


话说经常有人问,为啥这些尺寸也不比陆用火箭炮弹药小多少的航箭,射程都只有个位数呢?这是因为战机都是在低空俯冲时打航箭,要在飞行中发射无制导武器、还得保持点准头,射程自然没法太远;要是飞得高些,再让战机机头朝上打“曲射”,指不定比陆用火箭炮打得还远呢!


还别说,1999年埃厄战争时,不敢近距离“拼刺刀”的埃塞俄比亚空军,就曾在俄国人的指点下研究过这种“防区外打击”手段:先算好打击某个城镇所需的射程,然后据此计算飞机发射航箭时的地标位置,以及所需的飞行速度、高度和姿态,接下来就看飞行员有没有本事在飞到指定地标上空时,同时把飞机状态保持得这么精确了。


航箭的弹道与航炮不同,由于发射后有一个加速过程,因此从飞行员的视角看,弹道是先升高再降低的,并非简单意义上的直瞄射击,难度已经比航炮地靶更大了。至于“曲射”......也仅仅是脑洞而已


相信大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能有这本事的飞行员,那还会面对厄立特里亚这种级别的防空力量时,就不敢“拼刺刀”了吗?就算有这种本事,想想连地面静止发射的“冰雹”122mm多管火箭炮,在最大射程处的圆概率偏差都达数百米;发射初始状态扰动极大,又要在远超设计射程和弹道之外飞行的122航箭,必然毫无准头可言。



红框内为装在发射器里的S-25航箭。由于国内没有安排后续进口和仿制,估计在历年打靶消耗后,除少量用于教学之外,我军已经没有多少处于战备状态的340航箭了


咱们言归正传,其实别看就个位数的射程,航箭想打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说当初为强-5改进型配套研制的130航箭,其最大射程达7千米,优于122航箭;但由于飞行速度较慢等原因,它在最大射程处的准头并不太高。所以尽管在强-5退役后,130航箭仍属歼轰-7A可用的非制导弹药之一,但“飞豹”一般使用的还是更加轻便灵活,弹道更加平稳的90系列航箭。


强-5D可以使用的三类航箭,从外到内分别是57mm、90mm和130mm

歼轰-7A使用的130和90航箭,及其对应的HF-14型和HF-7型航箭发射器。可见130航箭的体积还是相当大的,但长度仅为2米出头,相比2.5-3米长的122航箭,高速性自然不足


作为我军航空兵目前的标准航箭,装备90系列航箭的除了开头提到使用HF-20的国产“侧卫”,还有歼-7/8系列和歼-10系列,均使用和歼轰-7A相同的HF-7系列7管发射器。为了提升多用途能力,并实现院校训练与部队实训对接,教-8、教练-9和教练-10三型喷气式教练机,也使用同系列发射器。


发射器有些细微差别,领会精神,知道打的都是90航箭就行了


另外,仍在我军服役的部分歼-7早期型,偶尔还使用HF-25型18管57mm航箭发射器。与之配套的57系列航箭,是源自苏联战后第一代航空火箭弹S-5的“老兵”,1966年1月3日,我军引进米格-21F-13后首个战绩——击落美军“火蜂”无人侦察机,就是用57航箭(使用苏制UV-57-16型16管发射器)创造的。


挂载HF-25升空的歼-7B。在我军当中,57航箭曾长期作为空空导弹不靠谱时的备用空战武器,70年代末还在此基础上发展出KK-2型70mm对空火箭用于歼-8飞机,最终未定型


HF-25的“尖头”外形,自然是为了适配高速战机;改为“平头”、更有利于装填退弹和日常保养的HF-25B,则是上世纪90年代至本世纪初我军陆航的主力装备。除了在直-9W/WA上使用之外,HF-25B最为人熟知的形象就是以一边三个的形式,挂在我军的米-17系列直升机短翼下。


由于是在采购的民用型“河马”上紧急加装而来,导致HF-25B长期缺乏合适的瞄具,所以也有这类比较奇特的“悬(崖顶上)停”发射方式


后来,直-9武装型(直-9W)开始使用HF-7D型90mm航箭发射器,但在我军固定翼战机上一直发挥不错的90系列航箭,在直升机上却出现了“水土不服”的情况。甚至直到直-9WA定型时,火箭弹射击精度仍然不满足技战术指标,只能勉强服役,因此90系列航箭在陆航部队使用的比例不太高。


直-9WA和地面展示的HF-25B(内侧)、HF-7D(外侧),注意最前方展示的90航箭,是连着包装筒一起展示的

成箱包装的90航箭是这个样子


取出待装填时是这个样子(注意四片长长的折叠式尾翼)


这事儿得从90系列航箭使用的四片较长的折叠式尾翼说起。其好处是提升了从飞行速度较高的喷气式战机上发射时的稳定性;然而这种类似经典的RPG-7火箭弹的设计,使得它在面对横向气流时也有类似“迎风偏”烦恼。


RPG-7使用的PG-7火箭助推破甲弹(上),展开尾翼的90系列航箭(下)


在喷气式战机上使用时,横(径)向气流的影响还不算大,瞄准修正起来较为容易;但在直升机上使用时,受其旋翼强烈下洗气流的冲击,90系列航箭会出现明显的“迎风偏”现象。相比之下,其前辈57航箭本来就是过渡弹药,偏点还能忍受;而且有着8片尾翼的57航箭虽然阻力较大,但在面对下洗气流时的稳定性稍好,所以“迎风偏”对其影响反而小些。


发射热焰弹的直-10,注意图中右侧,干扰弹受旋翼气流等的作用,形成了螺旋弹道

57航箭的原型,苏制S-5型57mm火箭弹

在几年前的直-9WA地面武器展示中,古老的57航箭仍与70航箭摆在一起

为直-9WA装填57航箭


所以等到直-10/19研制的时候,直升机专用的国产70mm航箭应运而生。尽管口径和美制“九头蛇”相同,但70系列航箭并非其仿制品,特别是在尾翼部分区别较为明显。该型航箭可能采用自旋稳定技术,显著提升了箭体长径比,降低了旋翼气流对弹道的影响,改善了精度。


为直-19的HF-27发射器装填70航箭

发射后展开尾翼的70航箭,注意尾翼外形

美制“九头蛇”70航箭的训练弹,左侧是一枚“海尔法”反坦克导弹

HF-7D和HF-27同为7管,布局接近,除了后者明显更长之外,主要的区别在发射器头部。HF-7D(上图外侧两组挂架下)头部仍然凸出一些,而HF-27则是平的


而为之配套的HF-27型7管70mm航箭发射器,虽然和美制7管发射器(例如LAU-68)管数相同,但细节也有区别(HF-27顶部两个定向管间距较大);至于19管70mm航箭发射器和同为19管的LAU-61之类区别就更明显了,前者横截面接近六边形,后者则是圆形。


上为两种美制航箭发射器,下为混合挂载两种70mm航箭发射器的空军直-10K


由于70航箭是专为直升机使用优化的,各方面性能比较平衡,特别是其精度明显优于57/90mm航箭,所以更为轻量化的HF-27后来也广泛出现在了“海豚”和“河马”上。


用于直-10航电武器测试而改装的米-171平台,外圈展示了70航箭和两型发射器,内侧则是AKD-9/10反坦克导弹和霹雳-90空空导弹


参加“航空飞镖-2017”的一架直-9WA正在发射70航箭,可见其弹翼尺寸很小


未来一段时间内,我军固定翼战机的配套航箭,将继续维持90mm/122mm两大主流口径;而直升机部队则很可能用70航箭“一统天下”。更加值得关注的是,已经多次在国内外航展和防务展上展示的国产制导航箭及其套件,是否有机会成为我军的制式装备。


制导火箭弹不是多难的事儿,决定是否自用的并不是技术问题


随着近年来实战化训练的推进,同样是航箭地靶科目,如今在超低空突防后打击融入地形地物的实体靶标,和过去四平八稳飞航线、打击场站边上的三环靶,难度完全不同。锤练突防突击本领,当然要通过精确制导武器的实打实投熟悉弹药性能,也需要依靠传统手段练出飞行员胆大心细的“米上绣花”本事。



关于实体靶标,去年稍微说过一些皮毛内容


所以在世界很多国家,航箭都没有被彻底淘汰:作为我军“全民火箭弹之路”的领路人,俄军现在仍然在大量使用各种口径的航箭;而在美军中,“九头蛇”系列70mm航箭也是现役固定翼战机和直升机通用的无制导武器,并有多款制导套件可供选择。另外,美军仍有少量“祖尼”127mm航箭,近年来也一直有制导型升级改进计划。



2018年,低空突防训练中的一架美军F-16C,翼下挂点纵列挂载了2个用于发射“九头蛇”的发射器


"红旗-2010"演习中,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大黄蜂”用LAU-10发射器携带“祖尼”127mm航箭


航空火箭弹,仍然将陪伴我们很久。


(正文完)




(虚构开始)


某日黄昏,一架完成地靶科目后的歼-16滑回停机棚,停在一架歼-20旁边。两位飞行员爬下飞机,跟那位在座舱里待命,即将进行夜间空战训练的战友聊了起来。


“我说兄弟,我们今天打的这个,你们肯定打不了吧?”两位飞行员指了指翼下被尾焰熏得黑里透亮的双联HF-20航箭发射器,笑着说。


沉吟片刻,那位战友敲了敲座舱边:


“你们还别说,我培训的时候问过,如果有需要,它真的也可以打。”


“开啥玩笑啊兄弟,那会烧隐身涂层啊!”


“是啊,但你们想想,要是它都得挂上火箭弹了,那烧不烧涂层还有意义吗?”


强调一下,图是P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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