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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年近卫军”到“中线撕裂者”,他们飞越的不仅是山和大海

扬基帧察站 扬基帧察站 2019-04-25

【上期内容:遭遇“昭和势力”的“平成大海战”:日本与“不审船”的不解之缘


纵观人民空军装备歼-11B的部队,除了空军专业蓝军旅、空军飞训基地某团这类混编多种机型的部队,以及使用歼-11BS替换苏-27UBK的几支歼-11部队之外,其余几支整建制装备歼-11B的,故事那都不少。


北部战区空军的那俩,一个是赓续光荣的“空一师”血脉,在比武演习中成绩出色,多次参加重大任务的老王牌;一个则是换装后异军突起,两度斩获“天鹰杯”的新贵。西部战区空军的“库尔勒雄鹰”,多次参加“雄鹰”系列中巴联训,也曾捧得“金头盔”;中部战区空军的歼-11B部队,好歹也因亮相沙场大阅兵而为人知晓。唯独面对东海的东部战区空军航空兵某旅,近来似乎消息不多。


没改旅之前,这张编队巡航图还是挺有名的


然而这支从训练单位重回战斗部队序列不到10年的年轻力量,不仅是空军航空兵最早对外公开亮相的“太行”版歼-11B部队,更是在近年来的一线战巡任务中,先后飞越日方宣称的所谓“日中(东海)中间线”和台方宣称的所谓“海峡中线”,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中线撕裂者”。


当年接机时的场面也很热闹,等您读完下文,了解接机的背景之后,相信会更有感触


一些空军老前辈们,私下里常常把人民空军历史上的50个歼击机师按照组建时间分为四类:即抗美援朝战争前组建的空1师、空2师和空3师;抗美援朝战争期间组建的;1960年代初期组建的;以及“文革”期间组建的。“中线撕裂者”的前身——成立于1960年6月的空32师,显然属于第三类。


第三类部队的特点,从装备上来说就是“吃百家饭”。1960年,前两类部队基本都用上了米格-17F/歼-5,第一类部队更是已经部分换装引进的米格-19;而空32师,恰好是由当时驻扎浙江的空3师和驻扎吉林的空16师——正好一个是第一类、一个是第二类——各抽调一个装备米格-15比斯的团组建而来。


标准的抗美援朝配置


该师组建初期布防在京津一带,故而也被戏称为“青年近卫军”。1963年,空32师被调往山东,1967年9月,该师所属的空6军被改组为济南军区空军,空32师就此成为了济空的“原始股”。然而仅仅一年之后,空32师又移防江苏,成了南京军区空军的一员,这才算是初步安定下来。其下属几个团也经历了多次调离重组。这就是第三类部队的另一个特点——根据上级需要,拆分移防都是分分钟的事儿。


移防是常态这没办法,换装是常态那也行啊!1960年使用米格-15比斯姑且说的过去,都快到1970年了,人家越南那边儿跟美帝拼死拼活的,尚且都让米格-15比斯退二线搞训练了,咱们作战部队还用这玩意儿可实在说不过去。空32师也的确迎来了换装,但换的是啥呢?兄弟部队的二手米格-17。


除了飞机相对新一点之外,米格-17基本型相比米格-15比斯很难说有什么优势


注意,这可是没有F后缀,也就是仍然使用无加力的VK-1A涡喷发动机的米格-17基本型啊!这时候,米格-15已经在航校颐养天年了,米格-15比斯则被强击机部队用作强-5到来前的代用品,剩下的也都被改成了靶机或者双座教练机。所以即使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民空军整体装备水平也就那么回事,但“不知加力燃烧室”为何物的空32师,仍然在歼击航空兵里显得十分“出挑”。


虽然在1971年,空32师突然成了全军第三个改装歼-6III的部队,但翌年年底就出了二等事故,幸好飞行员跳伞成功。由于该机还在试飞期间,就被时任空军司令员吴法宪拍板决定投产,导致缺乏定型检验的歼-6III初期量产型质量问题严重,根本无法用于战备值班。


将近40年后,他们又成为全军第三个改装同样来自沈阳的新型单座双发战斗机的部队,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当然,这是后话了


虽然在1975年之后,歼-6III的性能逐渐稳定了下来,但空32师真正的转折点,还是1978年以新任师长蒋道平(曾在抗美援朝空战中击落美军三料王牌飞行员麦克康奈尔)为首的新班子的到来。这些实战经验丰富,在“文革”后重新担任领导工作的老飞行员们的言传身教,让这支部队的训练水平有了很大的提升。



1978年,空军提出恢复在“文革”期间中断的“甲类团”建设。甲类团,当时指的是能够在复杂气象条件下执行任务的航空兵团


两年后,空军组织了甲类团射击轰炸考核,空32师下属的两个刚刚“升甲”的团,在歼击机航炮空靶/地靶科目中表现非常出色,战胜了多支老牌劲旅,分别获得团体总分第一、第二名。正是这种过得硬的成绩,为空32师后来在那次著名的大裁军期间的命运埋下了伏笔。


蒋道平老爷子退休后的故事也很有趣,大家不妨百度一下


1988年下半年,根据总参谋部批准,空军陆续发布了在各军区空军组建空军航空兵训练基地(下文简称X空训练基地)的命令。作为一种变相保持编制的方式,沈空、北空、广空训练基地都是由抗美援朝战争期间组建的歼击机师改组而来,属于前面提及的“第二类部队”。


空32师能在强手云集的南京军区空军保留下来,以南空训练基地的身份延续血脉;虽然这意味他们从此以后更得长期与老旧战机为伴,但相比那些在“文革”期间匆匆建师,在这场大裁军中被整建制裁撤,历史不过十几年的兄弟部队,这个结果显然要好很多。


这样子毕竟凄惨啊......


等到2005年空军进一步缩减编制时,先后改装苏-30、歼-10和歼轰-7A多型新机的南京军区空军,保留一个仍然装备歼-6、歼-7的训练基地已无必要;于是根据空军命令,南空训练基地被原地转隶给济南军区空军。重返“老公司”的他们,还把1988年由空19师某团改组而来的老济空训练基地(济空规模小,故而原训练基地编制也小)吃了进来,改组为新济空训练基地的第三个团。


2010年,面对来自半岛和东海方向的威胁,经总参批准,空军决定在济空建设全军第三支歼-11B部队。出人意料的是,这个部队并非来自济空原有的两个歼击机师,而是将济空训练基地某团升格为战斗团改装新机,并编入空19师战斗序列,这使得空19师一下子成为了空军少有的下属两个“侧卫”团的航空兵师。


此图摄于换装初期,仍在空19师战斗序列时


Q:为什么不是给已有10年苏-27/歼-11使用经验的空19师某团(如图)换装呢?

A:歼-11B的妥善率等指标当时仍不稳定,为保证战备要求,换装时不能冒险。


Q:为什么不选择济空其他几个装备歼-7/8的二代机作战部队呢?

A:这些部队驻地普遍偏北偏内陆,更适合应对半岛方向,所以换装的是歼-10A


2010年6月12日,央视报道了济空训练基地最后一批,也是全军最后一批歼-6的退役。作为济空战斗序列内最靠近东海方向的单位,从歼-6直接换装歼-11B的他们,也创造了空军航空兵近年来换装机型跨代最大的记录——当年“歼-10第一团”在换装前,用的好歹是有雷达、还能外挂霹雳-2导弹的歼-6新甲啊


尽管很模糊,却反映了那次跨两代换装时难得的交接班场面


但等到这支新锐力量2012年公开亮相时,“编制党”们从战机的编号发现,它们又回到了空32师的战斗序列下——等等,空32师不是已经......这就得说到,在他们改装新机刚一年之后,根据空军在2011年11月颁布的命令,走过22年历史的各军区空军航空兵训练基地正式结束了历史使命。


当初我军建设航空兵训练基地的目的,除了保持编制之外,主要是利用这些训练基地与航空兵师装备机型的相似性,对刚刚从航校毕业的飞行学员们进行从双座战斗机到战斗机的“战斗转换训练”。这样一来,学员们进入作战部队之后,能够减少在双座机上的过渡时间。


在我军缺乏专用高级教练机的时期,训练基地起到了高级教练阶段的部分作用


但随着我军三代机比例越来越高,以及性能出色的教练-8中级教练机铺开装备之后,优秀飞行学员从院校毕业后“直上三代机”的现象方兴未艾,学员们在装备老旧机型的训练基地已经很难“转换”出多少战味了。所以作为特殊历史时期的产物,军区空军航空兵训练基地完成历史使命,功成身退也是必然的。


2012年,空军重新组建飞行学院,部分原军区空军训练基地下属的飞行团被编入,成为学院中的高级教练机旅,继续担负为航空兵部队输送人才的任务


虽然训练基地不复存在了,但长期磨练的一套与航空兵师大同小异的师级指挥管理系统的架构还是有用的。别的片区可能不差这么个师的架子,但对编制不大,又要面对日韩方向空中威胁的济南军区空军来说,多一个师岂不美哉?这就有了根据上级命令,以济空训练基地部为架子重新组建空32师这件事儿。


好不容易重生了,那肯定不能就靠训练基地撤编前那两个团的歼-7B,去跟海对面的F-15K、F-15J们拼命。所以作为老空32师的一员,老部下和他们的歼-11B回到新空32师麾下也就很合理了。


此次编制改革期间,空军多支部队借机恢复了老番号,图为同样在这次改革中恢复番号的空16师某团歼侦-8F


作为交换,新空32师把当年吃进来的老济空训练基地那个歼-7B部队及所在场站“还给”空19师(该团最终在2017年军改中被撤编),倒是使得两个师的防区更加清晰了;保留另一个歼-7B部队,还增设了一个无人机团。这样一来,重组后驻防苏北的空32师,可以说是军改前空军航空兵装备最为混杂的部队了。


这图不仅体现了当时的三个机型,“镇守京津南天门”也反映了该师在转为训练基地之前的战斗生涯


很少有人能想到,这支部队“一鸣惊人”的时候来得这么快:在2014年“金头盔”自由空战竞赛性考核中,尽管首次参赛的该部飞行员们(平均年龄30岁,当届比赛最年轻的三代机队伍)总体成绩不够突出;但时年30岁的飞行大队长李海明带领的双机,却战胜了曾经两夺“金头盔”的,时任北部战区空军某旅副旅长的许利强带领的双机,成绩仅次于时任空1师某团参谋长李凌带领的双机。


李海明和李凌共同赢得了2014年的“金头盔”


携“金头盔”的胜利之势,李海明和他的战友们又在2015年7月举行的军区空军异型机自由空战对抗中,面对兄弟部队的歼-11和歼-10A,取得了八战全胜的战绩。再也没人把“青年近卫军”当做玩笑话了,取而代之的疑问是,他们是怎么这么快实现逆袭的呢?


由于该部换装跨度极大,飞行员们对歼-11B飞行性能,特别是边界性能掌握程度必然不如同型机部队,所以在格斗环节很难有便宜占。因此,这个部队在形成战斗力的过程中,优先注重超视距空战科目,并在掌握雷达极限性能和导弹在各种高度速度下的攻击包线上,下了很大功夫。


超视距和格斗当然不能偏废,但在现代空战逐渐以前者为主流的情况下,在新员新机改装训练中,也可以尝试新的思路


这种迥异于其他三代机部队循序渐进的训练模式,虽然使得该部在对抗中也暴露出了格斗空战水平不足的问题;但这支部队较高的超视距空战水平,使得其他部队要想利用他们的格斗弱点,就得在突破中距环节狠下功夫才行,客观上带动了各部队的战法创新。


2016年1月,“脖子以上”改革大幕拉开,七大军区改为五大战区。济南军区空军就此被一分为三:山东片区转隶移交北部战区空军、河南片区转隶移交中部战区空军、江苏片区转隶移交东部战区空军。经历了近30年的兜兜转转,空32师又和老南空的兄弟部队战斗在同一面旗帜下了


由于此时东部战区空军还没有开始改装歼-20和歼-16,作为战区空军唯一的歼-11B部队,它们还短暂成为了东部战区空军的拳头力量之一


2016年,这个团同时前往对日和对台的两个前线场站展开轮战。在某次应对行动中,面对侵入我东海防空识别区的空自F-15J双机,在指挥机构的及时引导下,该部值班歼-11B双机迅速占据有利位置,并对日机语音警告,“护送”其返回所谓“日中中间线”东侧后离开,受到战区联指和战区空军首长的表扬。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荣誉只能代表过去,在2017年“脖子以下”大改革之后,新空32师终归也成了昙花一现。在重组后的东部战区空军某空防基地麾下,唯一继承着那支曾经的“青年近卫军”血脉的,就只剩下由这个团改编而来的东部战区空军航空兵某旅了。


2018年第一季度,该旅通过高原驻训,检验了“太行”发动机在高原持续部署的可靠性


全疆域部署,全疆域使用,不久前震慑“台独”势力的那次突破“海峡中线”,同样是他们的杰作。以超视距空战训练“起家”的“中线撕裂者”们,一直注意针对台空军主力战机的导弹攻击包线、雷达探测性能、告警设备工作范围和电子干扰使用方式等细节的情报搜集,逐渐形成了成熟的战法。


在新体制架构下,更强的指挥能力使得航空兵旅有条件扩大装备规模,图为补充该旅编制的一架新批次歼-11B


如今在东部战区空军,三代半和四代机的数量越来越多,歼-11B曾短暂闪耀的光芒也在逐渐黯淡下去。但作为东部战区空军唯一的歼-11B部队,在更先进的战机彻底形成战斗力之前,年轻的“中线撕裂者”们依旧战斗在军事斗争的最前线,时刻保持着那份即使在训练基地时期也不曾消退的战斗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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