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启示录：从进博会溢出效应看职业教育转型

本届进博会，是中国经济全面走向复苏的发令枪。线上线下、万商云集，场馆内外、脑洞大开。新民晚报等上海主流媒体进行了全方位、全媒体的报道，其中给予读者最深刻的印象：除了一笔笔大宗订单接连签署和新朋友圈的扩容，还有就是进宝（熊猫）和动漫（三毛）的联手互动。这样的场景提供了关于溢出效应的强烈启示，其影响将波及十四五规划期间的上海诸多行业。为就业计，笔者更关注十四五规划的职业教育理念。因此，进博期间我走访了上海食品科技学校。

▲ 作者（右）和金四云校长交流新时代职业教育理念

我和金四云校长的对话议题是：进博会从招展到在上海国家会展中心实地举行，就面临着新冠疫情对国际贸易的严峻挑战。进博会能否顺利实现目标？能否继续吸引更多海外行业和企业进一步地参与？能否对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上海本身经济水平产生实际的升级作用？这其实也一直是公众、政府机构需要了解课题。

首先，在结构调整和能力提升方面，“进宝”给我们提供了翔实的最新权威概念和新贸易业态解读。

如一站式国际智慧物流在线服务平台“运去哪”，成为今年进博会上的新面孔。这是一家为进博会业务而诞生的新公司，该公司负责人就表示，近期贸易升级趋势和需求明显，变化在于以往传统贸易都是大规模、批量化的产品，而如今消费者对于定制化的需求更高，相较于传统的欧美国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贸易增长量较为迅速。由此，我和金四云校长分析出了新的预见，即：进博会已形成新消费周期11月，成为传统西方圣诞节消费周期的引领者。

其次，“进宝”启示我们：精加工或者是深加工，是延伸产业链和增加收入的奥秘。

如关于冬季的点心或下午茶的茶食，消费者对于定制化的需求已形成市场规模性效应。食品行业不仅能直接丰富城市生活，而且更能够为乡村全面走向小康社会赋能。就好比上海郊区以及中原地区普遍种植的小麦，如果加工成面粉之后化为馒头、饺子、煎饼等居家手工食品，并不能带来显赫的财富增长。但如果把面粉和相关添加元素结合起来，不断开发出丰富多彩、甚至个性突出的蛋糕、西点和茶食等高附加值社交食品，则利润和财富增长就会变得可观。从进博会上得知，西藏代表团去年和瑞士食品企业合作开发出青稞曲奇，现在又在华东市场获得了很好的销售业绩。未来此类开发将成为一个行业趋势！这一系列的食品加工工艺，就需要职业教育来培养专门人才了。而地处金山老县城朱泾镇的上海食品科技学校，从1985年建校起就拥有实力雄厚的食品与安全检测专业群。

如今这个专业群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其中，现有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实现了中等职业学历和本科学历的贯通（简称“中本贯通”，对应上海应用技术大学）试点；农产品加工与检测专业则对应上海农林职业技术学院；而食品生物工艺专业已成为上海市重点专业及上海市精品特色专业、上海市示范性品牌专业，且建有高效、开放的实训中心，具备初级、中级、高级、技师等各个级别的职业鉴定资格。我很看好这个专业，因为这是农家孩子走向高收入岗位的务实出路。那么城市居民的孩子如愿意学习这个专业是否有前途呢？我觉得，从解放就业思想的角度来看可能是个主动性和个性化的积极选择，其后还会产生创意赋能的新收入。

▲ 上海食品科技学校承办的国家职业资格鉴定举例

上海食品科技学校考察时，我巧遇了一位西点高级技师、上海市委党校海兴大厦餐饮部的点心制作负责人孙玉明同志，他还是国家职业技能鉴定“西式面点师”的考评员。在我眼里，他当然是这个行当的大国工匠了！孙玉明告诉我，上海食品科技学校这几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这是和金四云校长倾心倾力的付出分不开的。真是有了金校长对食品科技行业的充分调研定位，以及后期的全方位提升，并且这种提升不单单表现在学校整体环境的改革即让学子们能在一个更适宜的氛围中学习技能，同时还在学校学科的开发和实训中心的建设上都下足了功夫。当然有了一流的硬件设施，还要有一流的软件元素去配置。孙玉明认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引进优质的教师资源，同时要大力培养自己学校的各专业带头人。

▲ 孙玉明在西式面点培训考级现场

第三，瞄准进博会的新理念是创新的源泉和把握溢出效应的关键。

如在这些创新型各专业学科带头人的努力下，上海举办进博会的两年多来，上海食品科技学校在各省市级和世界技能选拔赛上都取得了优异成绩。而本届进博会上，吉祥物“进宝”给我们的启示还有：第二和第三产业的有机结合，会产生新的生产力和市场实效。如食品要吸引消费者，除了口感、营养、可爱的外形等，还有包装方面的设计。

▲ 世界技能大赛上获奖的金山学子图例

▲ 进博会记者节蛋糕显示：越是有个性的消费品设计，越是受欢迎；这也是供给端的新课题

意大利华商崔永革先生告诉我：意大利的饼干盒、酒瓶、旅行食品袋等产品设计就一直在行业中领先的，其利润甚至超过了食品本身。这方面也需要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和意大利相当的是：德国、瑞士和西班牙，都是从初中开始分流教育人口，即一半以上的学子会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职业学校。这不是简单的体力劳动，而是需要创意脑力劳动以及市场营销素养的专业型技能人才。

▲ 食品制作工艺已成为劳动教育的主要选项，图为作者在乌南幼儿园考察未来厨房课程项目

金四云校长也注意到了这个创意脑力劳动的课题。为此，学校引进了工艺美术大师直接赋能职业教育。

▲ 上海食品科技学校引进大师工作室

在考察中，我也巧遇了金山农民画的传承人、金山区政协委员王阿妮。而她的绘画既保留了当地农民画的传统笔法，又增添了能够吸引青年一代的时尚类元素。我就希望，这样的东方风味能够尽快出现在包装设计和相关工艺之中。这也意味着，金山农民画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了活化传承！

▲ 金山农民画直接赋能消费品时尚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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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岸工作室 

作 者 | 王泠一（上海社会科学院上海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员）

摄 影 | 采访对象供图  刘  歆

编 辑 | 梁   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