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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诗社诗歌创作交流会·第一期

梅兰诗社 2023-10-05

 

2022年5月5日

星期四18:50

梅兰诗社第一期

诗歌创作交流会

#01

一、会前

1. 曹彦煜 漠河舞厅

2. 诗社简介与总结回顾



#02

二、新诗部分(主持人:曹雪健)

1. 欣赏视频《治愈系唯美|油画感混剪|欧美古典》


哈夫特曼在他的著作里中提到《20世纪的绘画》,把康定斯基指出的“宏大现实”和“宏大抽象”之间的对立进行了一个基础的连接,然后借助这种对立,提升为“一个更高规格的谋划”。这个谋划其实所指的就是我们在艺术领域中,领导诗歌、音乐和绘画共同的一个模式,是它所能领导的这三个领域的一个共同的规制。

在《现代诗歌的结构》中提到,现代性结构它里面产生的就是艺术的一种结构上的一致性。可以非常明显地发现诗歌、音乐、绘画这三门艺术在很多方面都有共同性。

基于此,我们将从诗歌与摄影、与绘画、与音乐之间的关系开始讨论。

2. 诗歌与摄影


图中摄影作品:《窗口》

右侧文字出自诗人北岛的作品《重影》

我觉得我们这些非专业的摄影一定要找到自己独特的摄影语言——北岛

我相信一个好的摄影家就像一个好的作家一样,需要不断地探索——北岛


禾页摄影作品《灰色的三蹦子与井字形电线》

曹雪健:

这幅照片我给他编了一段英文,就是“社会性死亡或救赎”。你介绍一下。


禾页:

这个照片就是我们去的那个吃烧麦的那个地方,它比较偏,就在呼市电厂那边。他旁边有一大片的像这样的建筑,他们都是被列为要拆迁的那个范围,然后,我当时看到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刚好是一个路口,我跟我朋友骑自行车过去,刚好看到这个场景,我说我要不拍下来,我觉得他很有意思,我觉得能代表一些呼市的变迁。

我不说大家可能不会想到它是在呼市,可能觉得他在别的地方,但是它就是在那。当时我们骑自行车去的。他是一个小卖部,从这个照片里面,我觉得我可以看出来当年小卖部的样子。现在它又被划在拆迁的范围,但是小卖部里的人他还在坚持开一个小的小卖部,然后我就把我喜欢拍的一些电线杆和这些东西都糅合在一块儿,然后去看。

禾页摄影作品《那佛塔像茅台瓶子》

禾页摄影作品《拇指姑娘学习领悟大智慧》

许氶摄影作品

许氶:

它跟诗歌的关系的话,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那一瞬间的冲动。那一瞬间的冲动,我以为我是赖蛤蟆。因为她是我心中最美的那个黑天鹅,然后我就把它存了下来,把它拍了下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而且当时在下雨,但是天鹅对这个天气是不在乎的。所以我就希望写诗的人也能像天鹅一样。不管有没有雨都应该在雨中走一回,这幅照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当时拍的时候还没有想这么多,现在拿出来放到这里也就顺着想到了诗歌创作。


曹雪健:

这幅照片是我在你的朋友圈找到的。


沐昫:

嗯,这个是我当时坐飞机从呼市回云南。

越接近云南这个地方就是雾气迷茫,然后山势隐隐约约的,然后它的上面有天光,我觉得这个构图非常好。

我特别喜欢这种很自然的一种规律,一种景象。是你不常见到,但是它是天然组合成的,那么的壮观,非常迷人。

我觉得我写诗也比较像,就是我喜欢去呈现它一个比较天然的状态,虽然这个状态他并不是很常见,但是你一旦看到印象会非常深刻。给人一种在神仙居住那种地方感觉。


曹雪健:

这张照片我非常有感觉,然后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在飞机里腾云驾雾》。

3. 诗歌与绘画的关系

诗歌是意象的摧毁与组合



之前讨论过这个话题的内容,大概可以分成马拉美、兰波,普鲁斯特,还有毕加索这四个方面。

在马拉美身上有一个比较明显的倾向,作为一个非常著名的欧洲诗人,他在前期创作时,会在自己的作品中呈现一种比较简单化和整体化的规制。但是在后期的风格之中,他就会把诗拆散成比较小的独立的部分。

这种情况在欧洲许多画家的身上也得到了体现,比方说格列柯。他在画《逐出庙堂》时一共画了三个版本,两个版本是比较写实的,就是一个写实主义的整体性、简单性的描绘。但是第三版就比较风格化,能够体现出线条和色彩之间的一个梳理,他甚至去掉了躯干之间的结构内容,只保留线条,这就体现了绘画和诗歌之间的一个关系。

另一个就是毕加索的八个公牛版画。从一开始到第八个版本,它都是循序渐进,越来越趋近于(风格)独立性。把它的线条和颜色梳理出来,而不是进行对整体进行勾画,这个和马拉美的诗歌创作非常相像。

普鲁斯特认为“诗歌的本质在于隐喻,绘画的本质在于变形”,在他的一本书《在少女花影下》中虚构了一个画家,这个画家所画的画有一个特点,就是用变形来进行描画。他用海洋来描绘城市,用城市来变形海洋,与其相关的就是诗歌的隐喻。

兰波写诗提倡一种感性非现实,他希望把现实进行“敲碎”,把现实摧毁之后,把他们梳理成意象。

比方说一盆花,把它分散成香味,外形,颜色,然后再把单个的意象与其他意象进行组合,产生出新的意象感觉,这就是兰波的方式。

他认为绘画也是这样的,就是需要我们先把现实敲碎。

毕加索就比较极端,他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话就是“对于我来说,一幅图画就是摧毁的总和”,也是在强调“打碎”与“重组”。

沐昫:

虽然我没学过画,但是我认为如果一个诗人他会画画,他写诗就比别人要技高一筹,而如果一个画家,如果他会写诗,那他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技巧,他能够一开始就写出非常好的诗。

这为什么?就是画家的手不仅强,而且他眼睛强。他善于抓住景物中的一个关键点,他善于找到细节。对于诗来说,它就是能够找到一个属于它的一个角度去进行阐释。而如果是画画的话,他也是不一定要去完全复制这个现实的,而是可以提取出一部分要素。

诗,不一定是全面的东西,它不仅是写得越饱满越好,有时候也是写的越简单越好,就是如果你能抽象出比较惊讶的一个东西,他也是会看他的一个纯度的。有时候一幅画也是这样,就是他可能没有什么印象,是几个简单的色彩组合在一起,就可以给人一种极大的一种震撼感。

比如说什么万绿丛中一点红,其实不需要去描述这个万绿这个细节,就是每一片叶子都怎么画,其实是不需要的,但是我们看到万绿丛中一点红,一点红就把这个万绿给衬托出来了,其实这是诗想要达到的一个画面效果。

然后我想举几个例子。第一个是我在一个诗歌群里看到的有血的一行诗,只有一行。他是这样写的,“蚂蚁用触角。在一片面包上写生”。你可能觉得这好像没什么。但是,你仔细想想好像什么都有。他只用了一行的内容,就把要素构建齐全了。他这个主体是蚂蚁,蚂蚁要写生,这就是一个事件。而触角就像人的手,这个面包它是什么?是画板。在一片面包上写生,“写生”这个词就非常的传神。这是一个动态的它,一只蚂蚁在一个面包上爬过一个轨迹。这样的话,其实我们稍微一想就发现这个这一句有很强的画面感,而且是一个动态画面,所以非常的灵动,我非常喜欢这个句子。

4. 诗歌与音乐的关系


曹雪健:

诗歌和音乐的关系的话,其实不只在中国,有许多国家,比方说西班牙,到目前为止他们还存在两波分支,一部分是诗歌与音乐的结合,还有一部分是纯晦涩的诗,就是不可能唱出来,甚至都不可能读出来。

那种感觉按照诗歌和音乐的关系说的话。西班牙这拨人就是以罗曼采为代表的,就是民谣诗。

民谣诗,就是他们这种诗歌到现在为止还是要唱着,但是对于外人来说(难以感受到),因为他们只能西班牙语唱,比较押韵,比较好听,像是唱歌一样,但是用别的语言,其他语言上的就是另一个味道。

就关于刚才许学长所说的通过音乐来找诗歌的灵感,这个我非常有感触,因为我听不同的歌曲可以写不同的诗。听气势比较磅礴的歌曲,我就写出那种非常粗犷的诗,听比较低沉的音乐,也会写出一些低沉的诗。然后可以给大家推荐一下我最喜欢听的音乐,它是一个纯吉他曲,可能有人听过,就是《time travel》,来自日本的一个民谣吉他手。

5. 诗人连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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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惊喜彩蛋


#03

三、古诗部分(主持人:张泽均)




#04

四、新诗第二部分


在前一天的诗歌创作交流会中,大家各抒己见,热烈、投入的讨论气氛感染着每一个人,甚至意犹未尽,因此又加办一场,让思维尽情碰撞,诗意盎然生发。


1. 新诗晦涩现象


我们今天讨论的一个起点,其实是法国诗人马拉美的十四行诗。马拉美的十四行诗,会用到比较离奇和怪诞的隐喻。

它无法用传统来理解,只能从马拉美的作品本身来理解,这就是马拉美作品的一个非常独特的现象,在学界上给他的作品这样定义,就是一个本体论的模式。

然后到今天为止,人们对马拉美的这些十四行诗都是没有办法做一个比较彻底的解读,原因就在于他的十四行诗是有意去抵触读者的解读,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保持一种多义性。让诗歌始终有一个未解之意,也能够防止他的这些意义落回到自然人性当中去。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在马拉美诗歌当中,很多的时候存在一些背离社会的反常性存在。

还有一种有意思的说法,比如说马拉美,他的风格、手段所达到的一个目的,就是通过反抗现代的一个过快的阅读,创造出一个区域。

在这个区域里面,词语都能得到它的原初性和持续性。那么具有典型意义的就只能通过马拉美他自己把他的语句化成碎片来实现,这种方式也成为了一个现代美学的基本原则之一。

有许多作家和理论家,他们都在讨论这个问题,就是一首诗的晦暗和晦涩,是对带着庸俗的眼光去读诗的一些读者的拒绝。这其实是一种对诗的价值的提升。当然,晦暗、晦涩的诗也会考虑到与一个数量不大的读者群进行交流,他不是完全的拒绝读者。

一个比较典型的诗人就是贡戈拉,对他的诗进行解读,基本上就是需要把他的诗句从本体论的角度对他的诗句进行分析,还有把它的转述语转化成被转述者这种方式去理解,否则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诗到底是写了什么。

然后有些诗,它体现出了比较严重的去人性化。

比方说,诗人纪廉的某些诗有一个非常大的特点就是全由名词构成。这种诗就是比较明显的去人性化,它使得一个作者、读者还有作品三者之间的三角关系不能连接,这就会导致作品脱离了两边的人性关联,它就成为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独立的个体。

然后在马拉美的解读者群体当中,这里面就存在一个理解和损坏的中间的区域。

有一个比较有趣的故事,当一个记者去向马拉美索要他的手稿的时候,马拉美就回答说:“您至少要等到我给它添加一点儿晦暗”。从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马拉美对诗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必须要晦暗。没有晦暗的诗它就不是马拉美的诗。

而诗人写诗不是故意去把诗写得晦涩难懂,而是为了达到诗的语言的方向的目的,他不得不,或者说诗歌自身就朝着那个方向的发展。

因为我们都知道,经常写东西的话,发现词在句子当中它是有自身的生命特征,是比较有自己的生命自由的,而不是说通过你自己去控制,很多时候是词遇见了你,而不是你遇见了一个词。

由此也引出我们今天讨论的第一个话题,诗歌的晦涩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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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诗人的日常





结束语:

在语言中发生的不可能在现实世界发生,这是我们写作者,文学爱好者,或者是专业作家也好,一个最优势的地方。

我们可以在我们的想象力中游泳,像海子说,可以把游泳裤像海鸥一样泡在海平面上,这都无所谓。只要我们的想象是活的,我们在现实世界中无法做到的我们可以想象,我们可以把它落实在笔端,可以写成一首诗,甚至可以活成一首诗。这是我们读诗、写诗的一个真正重要的东西。

我的结束语就是,诗永远比我们快一只脚,所以我们要去追逐诗的步伐。那么,本届诗会就到这里就结束了,谢谢大家。

——曹雪健



PS:由于篇幅有限,不能把交流会完整的呈现出来,复制下方链接到网页可观看完整回放~https://meeting.tencent.com/v2/cloud-record/share?id=5b01fe83-3dbc-40f0-8edb-6aada849c750&from=3https://meeting.tencent.com/v2/cloud-record/share?id=1c8ca462-ce2a-4151-b707-d5183676b241&from=3


策划 | 梅兰诗社

监制|张浩兰

责编 | 吕晨媛 潘宇

图文编辑|王泽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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