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出炉|法律援助案实证研究报告，基于48万案例
法律援助是指由政府设立的法律援助机构或者非政府机构设立的合法律所组织的法律援助律师，为经济困难的群体，或着特殊案件的被告人、犯罪嫌疑人所给予的一项无偿提供法律服务的法律保障制度。此处的特殊案件是指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2018修正）》第三十五条第二款、第三款的规定：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是盲、聋、哑人，或者是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没有委托辩护人的，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和公安机关应当通知法律援助机构指派律师为其提供辩护。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可能被判处无期徒刑、死刑，没有委托辩护人的，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和公安机关应当通知法律援助机构指派律师为其提供辩护。
2021年8月20日，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次会议表决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援助法》，于2022年1月1日起施行。在此之前，我国的法律援助工作一直以国务院颁布的《法律援助条例》、有关“法律援助”的司法解释、《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中的“法律援助”规定等为准。法律援助服务供不应求、分配不均匀、覆盖范围狭窄等问题是我国过去几十年中开展法律援助工作所碰到的困难之处，而此次新颁布的《法律援助法》针对现实存在的问题做出了应对。
首先，拓宽了提供法律援助的渠道（①司法行政部门设立的法律援助机构指派律师、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法律援助志愿者等可以提供法律援助；②工会、共青团、妇联、残联等群团组织参照《法律援助法》可以开展法律援助工作；③高等院校、科研机构等中从事法学专业的学生、工作人员等可以以法律援助志愿者的身份参与法律援助工作）；
其次，丰富了法律援助工作的形式（包括法律咨询、代拟法律文书、刑事辩护与代理，民事案件、行政案件、国家赔偿案件的诉讼代理及非诉讼代理，值班律师法律帮助，劳动争议调解与仲裁代理等）；
第三，减少了法律援助工作的经费压力（由政府来进行财政支持）；
第四，扩大了法律援助范围（①针对特殊刑事法律援助案件的被告人、犯罪嫌疑人做出了扩展，具体规定详见《法律援助法》第二十五、二十六条②请求有关赔偿、给付和支付劳动报酬等，因经济困难没有委托代理人，可以申请法律援助，经济困难情形中的具体规定详见《法律援助法》第三十一条③不受经济困难条件限制的符合法定情形可申请法律援助，具体规定详见《法律援助法》第三十二条。
第五，保障了法律援助工作的便利性（①明确了法院、检察院、公安机关等有关机关和部门提供法律援助便利的责任②丰富、简化了申请法律援助的手续，针对特定群体和特定情况制定了更为简便的流程）；
第六，强化了对法律援助工作的监督（设立了法律援助的投诉查处制度，明确了法律援助的机构和人员，制定了法律援助服务的质量标准与考核制度）。
了解了法律援助的概念、对象、意义和发展之后，我们来看看真实的有关法律援助案件的数据，探析其实际现状。下文我将利用小包公智能法律服务平台中的智能类案检索系统来完数据的提取工作。
一、研究样本介绍：
（一）样本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小包公智能类案检索系统，所用案例来源于中国裁判文书网公布的裁判文书及其他权威机构的裁判文书。
（二）样本范围
1.筛选条件（高级检索）
【当事人】段落筛选关键词：“法律援助|值班律师”
文书性质：判决书
2.样本数据
通过上述维度，共筛选出483560个案例。
（三）统计单位
本文中的统计单位默认一篇裁判文书代表一个案件。
二、法律援助案件的基础数据统计与图表解析
（一）法律援助案件各年数量统计
年份 | 案件数量（个） |
2010年 | 1028 |
2011年 | 1390 |
2012年 | 1438 |
2013年 | 7761 |
2014年 | 45726 |
2015年 | 60611 |
2016年 | 72912 |
2017年 | 72162 |
2018年 | 82141 |
2019年 | 81285 |
2020年 | 44211 |
2021年 | 12118 |
其他（未标注） | 777 |
总计 | 483560 |
通过对各种法律援助案件的当事人信息一段中有关法律援助律师、工作人员、志愿者等的描述，我将核心的关键词锁定为“法律援助”、“值班律师”后进行了检索。
截止2021年8月31日，有483560个法律援助案件。以裁判年份为单位，将这483560个案件进行了统计后得到以上数据。统计结果显示，2019年的法律援助案件最多，达到峰值；2010年、2011年、2012年的法律援助案件数量仅在1000-1500之间，到了2013年时，法律援助案件数量增多至7761件；而2014年直接破万，法律援助案件数量增多至45726件。
（二）法律援助案件的省份分布
省份 | 案件数量（个） |
河南省 | 55689 |
浙江省 | 34733 |
四川省 | 24918 |
广东省 | 24266 |
湖南省 | 22932 |
安徽省 | 22273 |
江苏省 | 18801 |
上海市 | 18032 |
吉林省 | 17898 |
湖北省 | 14983 |
河北省 | 14178 |
山东省 | 13818 |
辽宁省 | 12691 |
云南省 | 12425 |
山西省 | 11863 |
贵州省 | 11714 |
江西省 | 11314 |
内蒙古自治区 | 10588 |
甘肃省 | 9741 |
广西壮族自治区 | 9196 |
陕西省 | 9048 |
重庆市 | 8799 |
宁夏回族自治区 | 7631 |
福建省 | 7191 |
黑龙江省 | 4813 |
北京市 | 3864 |
青海省 | 2800 |
天津市 | 1799 |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 1407 |
海南省 | 1405 |
西藏自治区 | 670 |
其他（未标注） | 62080 |
总计 | 483560 |
根据我从小包公智能系统中简单统计出的数据来看，河南省的法律援助案件是最多的，西藏自治区的法律援助案件是最少的。
那这组数据能够说明河南省的法律援助覆盖度才是最高的，而西藏自治区的法律援助覆盖度最低吗？或许大家都知道，不同的省份有着不同人口数量，且案件的发生往往是由“人”来主导的，而河南作为我国的人口大省，岂不是在很多类型的案件中，它的排名都是非常靠前的？为了排除人口对我们所研究的关于各省法律援助覆盖程度的干扰，我排除“其他（未标注）”案件后，用各省的法律援助案件数值除以各省人口数量后再进行排序。
2021年5月11日，国家统计局发布了最新的各省人口普查数据，具体如下：
省份 | 人数 |
广东省 | 126012510 |
山东省 | 101527453 |
河南省 | 99365519 |
江苏省 | 84748016 |
四川省 | 83674866 |
河北省 | 74610235 |
湖南省 | 66444864 |
浙江省 | 64567588 |
安徽省 | 61027171 |
湖北省 | 57752557 |
广西壮族自治区 | 50126804 |
云南省 | 47209277 |
江西省 | 45188635 |
辽宁省 | 42591407 |
福建省 | 41540086 |
陕西省 | 39528999 |
贵州省 | 38562148 |
山西省 | 34915616 |
重庆市 | 32054159 |
黑龙江省 | 31850088 |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 25852345 |
甘肃省 | 25019831 |
上海市 | 24870895 |
吉林省 | 24073453 |
内蒙古自治区 | 24049155 |
北京市 | 21893095 |
天津市 | 13866009 |
海南省 | 10081232 |
宁夏回族自治区 | 7202654 |
青海省 | 5923957 |
西藏自治区 | 3648100 |
现役军人 | 2000000 |
总计 | 1411778724 |
上表显示，我国排名前三的人口大省分别是：广东省、山东省、河南省；而人口数量排名靠后的三个省份分别是：西藏自治区、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接着进入下一步工作：在法律援助案件数量中排除“其他（未标注）”案件后，用各省的法律援助案件数值除以各省人口数量后再进行排序，得到以下结果：
省份 | 案件数/人数 |
宁夏回族自治区 | 0.001059471 |
吉林省 | 0.000743475 |
上海市 | 0.000725024 |
河南省 | 0.000560446 |
浙江省 | 0.000537932 |
青海省 | 0.000472657 |
内蒙古自治区 | 0.000440265 |
甘肃省 | 0.000389331 |
安徽省 | 0.000364969 |
湖南省 | 0.000345128 |
山西省 | 0.000339762 |
贵州省 | 0.000303769 |
辽宁省 | 0.000297971 |
四川省 | 0.000297796 |
重庆市 | 0.000274504 |
云南省 | 0.00026319 |
湖北省 | 0.000259434 |
江西省 | 0.000250373 |
陕西省 | 0.000228895 |
江苏省 | 0.000221846 |
广东省 | 0.000192568 |
河北省 | 0.000190028 |
西藏自治区 | 0.000183657 |
广西壮族自治区 | 0.000183455 |
北京市 | 0.000176494 |
福建省 | 0.00017311 |
黑龙江省 | 0.000151114 |
海南省 | 0.000139368 |
山东省 | 0.000136101 |
天津市 | 0.000129742 |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 5.44245E-05 |
结合研究所得图表，我们可以看到，不同省份在排除人口干扰之后的法律援助程度的排名发生了变化：人口数量排名靠前、法律援助案件数量居榜首的河南省排到了第四名，人口数量排名靠后，法律援助案件数量偏少的宁夏回族自治区反而成为了法律援助程度最高的省份。
各省的法律援助程度由高到低依次是：宁夏回族自治区、吉林省、上海市、河南省、浙江省、青海省、内蒙古自治区、甘肃省、安徽省、湖南省、山西省、贵州省、辽宁省、四川省、重庆市、云南省、湖北省、江西省、陕西省、江苏省、广东省、河北省、西藏自治区、广西壮族自治区、北京市、福建省、黑龙江省、海南省、山东省、天津市、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三）法律援助案件的审理程序统计情况
审理程序 | 案件数量（个） |
一审 | 420299 |
二审 | 60940 |
再审 | 1478 |
其他 | 843 |
总计 | 48350 |
如上图所示，在483560个法律援助案件中，一审案件共计420299个，占比86.92%；二审案件共计60940个，占比12.6%；再审案件共计1478个，占比0.31%；其他案件共计843个，占比0.17%。
（四）法律援助案件的法院层级分布情况
如上图所示，在483560个法律援助案件中，基层人民法院审理的法律援助援助案件共计412017个；中级人民法院审理的法律援助案件共计70382个；高级人民法院审理的法律援助案件共计1047个；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律援助案件共计6个。
（五）法律援助案件案由类型分布
从数据统计出的结果中可以看到，在法律援助案件中，民事部分依旧占据着大头，共计275833个；刑事案件紧随其后，共计171223个；行政案件较少，共计5252个；国家赔偿案件最少，共计12个。
（六）一审法律援助案件民事案由分类统计
民事案由 | 案件数量（个） |
合同、无因管理、不当得利 | 76270 |
侵权责任纠纷 | 58917 |
劳动争议、人事争议 | 39509 |
婚姻家庭、继承纠纷 | 26552 |
人格权纠纷 | 11962 |
物权纠纷 | 8867 |
与公司、证券、保险、票据等有关的民事纠纷 | 2586 |
适用特殊程序案件案由 | 870 |
海事海尚纠纷 | 86 |
知识产权与竞争纠纷 | 53 |
其他 | 17 |
总计 | 225689 |
在上一个研究点中得到的民事法律援助案件共计275833个，为了避免案件进入二审或者再审程序中，导致数据重复统计问题，我选择了审理程序为一审的225689个民事法律援助案件为本研究点的样本数据。上图中的统计结果中显示：在法律援助案件中，案由为合同、无因管理、不当得利纠纷的案件数量最多，共计76270个，其中合同纠纷的法律援助类案件共计75090个；案由为知识产权与竞争纠纷的案件数量最少，共计53个；劳动争议、人事争议类法律援助案件排第三，共计39509个。
由于小编对劳动争议、人事争议的法律援助类案件和侵权责任纠纷的法律援助类案件比较感兴趣，因此接下来的两个研究点以这两大类的案由为主要研究对象。
（七）民事法律援助案件的案由分布（劳动争议与人事争议）
案由 | 案件数量（个） |
劳动争议 | 39393 |
人事争议 | 100 |
其他 | 16 |
总计 | 39509 |
如上图所示，在劳动争议、人事争议中的法律援助案件中，劳动争议的法律援助案件是最多的，共计39393个，占据了99.71%。
紧接着，以一审劳动争议的民事法律援助案件为基础，详细研究一下有关劳动争议的民事法律援助案件的案由分布，结果如下：
如上图所示，在被标注过的劳动争议类法律援助案件中，劳动者因追索劳动报酬而申请法律援助的案件是最多的，对比其它劳动争议类法律援助案件案件呈现出5：1的状态。在上图有关社会保险纠纷的劳动争议类法律援助案件中，因工伤保险待遇纠纷而申请法律援助的案件也是明显多于其他类的社会保险纠纷类法律援助案件，呈现出4:1的状态。
（八）侵权责任纠纷的民事法律援助类案件的案由分布
侵权责任纠纷种类 | 案件数量 |
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纠纷 | 49675 |
提供劳务者受害者责任纠纷 | 5256 |
医疗损害责任纠纷 | 914 |
产品责任纠纷 | 324 |
物件损害责任纠纷 | 308 |
义务帮工人受害责任纠纷 | 210 |
违反安全保障义务责任纠纷 | 206 |
饲养动物损害责任纠纷 | 204 |
触电人身损害责任纠纷 | 192 |
提供劳务者致害责任纠纷 | 156 |
环境污染责任纠纷 | 107 |
监护人责任纠纷 | 25 |
高度危险责任纠纷 | 18 |
用人单位责任纠纷 | 16 |
公正损害责任纠纷 | 10 |
因申请诉前财产保全损害责任纠纷 | 9 |
因申请诉中财产保全损害责任纠纷 | 7 |
见义勇为人受害责任纠纷 | 5 |
紧急避险损害责任纠纷 | 4 |
铁路运输损害责任纠纷 | 3 |
网络侵权责任纠纷 | 2 |
其他 | 1266 |
共计 | 58917 |
如上图所示，在58917个一审侵权责任纠纷的法律援助案件中，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纠纷案件的法律援助覆盖面相对较高，其数量对比其他侵权责任纠纷案件数量呈现出6:1的状态。引人注意的是，这里面有5个因见义勇为人受害所产生的纠纷而申请法律援助的案件，经过筛查后发现，其中有1件发生在2015年，有1件发生在2017年，有3件发生在2018年。（案号分别是：（2015）石大民初字第3714号、（2017）桂0923民初2116号、 （2018）皖1125民初3851号、（2018）鄂0527民初36号、 （2018）渝0116民初4013号）
（九）民事法律援助案件的胜诉率统计
由于小包公智能类案系统中无法对本次的研究数据进行细致化的打标，因而本研究点以小包公法律实证分析系统中随机选取的20000个一审民事案件为样本（法律实证系统中筛选的关键词与类案系统中筛选的关键词完全保持一致）。
统计结果表明，法律援助律师参与的约13%的一审民事案件中，原告未胜诉；法律援助律师参与的约87%的一审民事案件中，原告取得了胜诉的结果。经过大致筛查后 发现，在这20000个一审民事案件中，法律援助律师大多都是为经济困难的原告提供的法律援助服务，且这些民事案件事实基本清楚，证据确实充分。
（十）一审刑事法律援助案件分类统计
在研究点（五）中得到的刑事法律援助案件共计171223个，继续筛选审理程序为一审后得到168419个数据，下面我就以此为样本来进行统计：
刑事案件分类 | 案件数量（个） |
侵犯财产罪 | 54462 |
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罪 | 46325 |
危害公共安全罪 | 30798 |
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罪 | 26669 |
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罪 | 9882 |
贪污贿赂罪 | 1341 |
渎职罪 | 330 |
危害国防利益罪 | 44 |
危害国家安全罪 | 2 |
军人违反职责罪 | 1 |
重复部分 | 1435 |
总计 | 168419 |
如上方统计图所示，在 168419个一审刑事法律援助案件中，侵犯财产类的法律援助案件最多，共计54462个，占比约32%；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类的法律援助案件共计46325个，占比约27%；危害公共安全类的法律援助案件共计30798个，占比约18%；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类的法律援助案件共计26669个，占比约16%；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类的法律援助案件共计9882个，占比约6%；军人违反职责类的法律援助案件最少，仅有1个。
（十一）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类刑事法律援助案件的案由统计
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案件分类 | 案件数量（个） |
故意伤害罪 | 19871 |
故意杀人罪 | 3323 |
强奸罪 | 1232 |
过失致人死亡罪 | 480 |
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 | 463 |
非法侵入住宅罪 | 241 |
拐卖妇女、儿童罪 | 229 |
猥亵儿童罪 | 221 |
强制猥亵、侮辱罪 | 184 |
绑架罪 | 150 |
过失致人重伤罪 | 107 |
重婚罪 | 104 |
诬告陷害罪 | 33 |
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罪 | 33 |
拐骗儿童罪 | 29 |
遗弃罪 | 17 |
侮辱罪 | 12 |
虐待罪 | 9 |
诽谤罪 | 9 |
强迫劳动罪 | 7 |
虐待被监护、看护人罪 | 7 |
组织未成年进行违反治安管理活动罪 | 3 |
破坏军婚罪 | 2 |
虐待被监管人罪 | 2 |
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 | 1 |
煽动民族仇恨、民族歧视罪 | 1 |
重复部分 | 101 |
总计 | 26669 |
在一审的刑事案件中，我挑选了个人比较感兴趣的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类的法律援助案件来研究。如上图所示，在这部分案件中，故意伤害罪的法律援换案件是最多的，共计19871，其数量对比其他类型的案件而言，呈现出3:1的状态。值得注意的是，强奸罪的法律援助案件共有1232件，排在第三位，看来强奸案件的法律援助覆盖程度实则不低。
（十二）一审行政法律援助案件分类统计
行政案件种类 | 案件数量（个） |
行政行为种类 | 1590 |
行政管理范围 | 1363 |
其他 | 200 |
总计 | 3153 |
统计结果显示，行政行为类的法律援助案件数量与行政管理类的法律援助案件数量基本持平，前者共计1590个，占比54%；后者共计1363个，占比46%。
紧接着，将行政行为类的法律援助案件筛选出来后对其进行统计，得到如下结果：
行政行为种类 | 案件数量（个） |
行政确认 | 324 |
行政登记 | 161 |
行政处罚 | 156 |
行政复议 | 130 |
行政撤销 | 80 |
行政征收 | 78 |
行政裁决 | 73 |
行政强制 | 43 |
行政给付 | 42 |
行政许可 | 38 |
行政补偿 | 30 |
行政受理 | 20 |
行政监督 | 13 |
行政合同 | 10 |
行政规划 | 10 |
行政批准 | 9 |
行政救助 | 2 |
行政征用 | 1 |
行政奖励 | 1 |
行政检查 | 1 |
其他 | 368 |
总计 | 1590 |
统计结果显示，除去一部分未被归类或者未被标注的行政法律援助案件，行政确认类的法律援助案件是最多的，共计324个；行政征用、行政奖励、行政检查类的法律援助案件是最少的，分别仅有1个。在这里比较引人注意的是行政登记类的法律援助案件有161个，行政处罚类的法律援助案件有156个。经过筛查后发现，行政登记和行政处罚类的法律援助案件都集中在2014年、2015年和2016年这三年。
（十三）法律援助者身份统计
法律援助者身份 | 案件数量（个） |
法律援助志愿者 | 5474 |
法律援助律师 | 477534 |
其他 | 552 |
总计 | 483560 |
实践中，许多裁判文书中对法律援助者身份的描述不统一、不规范，且值班律师和法律援助律师也没有明确的区分，鉴于此，我在本研究点中将法律援助者的身份大致分为了两类：法律援助律师和法律援助志愿者。
法律援助律师，可以区分为广义的法律援助律师和狭义的法律援助律师。广义的法律援助律师，不仅包括了社会律师因为接受了法律援助机构的指派，为某一案件提供法律援助服务，而称之为某个案件的援助律师，还包括了专门从事法律援助服务的法律援助专职律师，狭义的法律援助律师则仅指后者，这部分人的编制属于国家行政或事业单位，享受着国家行政事业等单位工作人员的待遇。
法律援助志愿者则是按照一定程序在中国志愿者协会法律援助志愿者分会及各地法律援助机构注册登记、参加法律援助服务活动的志愿者。法律援助志愿者既有专业的律师，又有学习法律专业的大学生等。
上图中的统计结果显示，在483560个法律援助案件中，共有477534个法律援助律师参与的法律援助案件，占比98.75%；共有5474个法律援助志愿者参与的法律援助案件，占比1.13%。经过筛查后发现，有九成的法律援助志愿者参与的都是民事案件。
本次对于法律援助案件的实证研究到此结束，前些时日《法律援助法》已经表决通过了，我们就静待其实施。百尺竿头不动人，虽然得入未为真。法律援助工作至此算是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百尺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是全身。法律援助工作初见成效，但来日方长，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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