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承认一些事儿

陈细瓜 九品西瓜官 2018-07-13


据说有许多年纪大的中国文化人物,觉得多数人四十岁之前说得都是废话。我姑且不评论这句话是对还是错。因为我也还没过四十岁。无论怎样评价这句话,当事人都觉得我是说废话。这样一来本身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既然他们说四十岁前的话都是废话,那他们应该承认自己四十岁之前的话都是废话,而且应该还说过不少废话,不然怎么会这样偏激。在这一点我是十分认可他们的为人的,起码他们承认了一些事。


这一点上,许多四十岁之前的人,或者与年龄无关,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去承认一些事。鄙人今年二十岁,论周岁十八岁,离四十还要许久时间,所以我不知道我说过多少废话,也有许多话我也不承认是废话,当然以老一辈人的观点是等我过了四十岁的生日就会立即醒悟,懊悔生日前又多说了一句废话。当然这是四十以后的事情,我现在只想多说一点话,也想承认一些事情。许多事情不需要等到四十以后才发现是废话,是错的事情。


当我还年轻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严重的交友问题。这个问题之所以严重是我现在还年轻,还要年轻很久。这一点我在以前曾这样比喻自己:不久之前我是个不带眼镜的高度近视患者经常把一个胖子看得苗条,把苗条的人看成电线杆,把电线杆再看成一条线,于是我经常径直撞向这条线;遇到街上的人,脸都模糊地抽象成一个“蛋”,黑人是一个皮蛋,白人是一个鸭蛋,在中国最多的当然是鸡蛋。由于一天看到这么多的蛋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从此对蛋失去好感,几乎看蛋就会眼疼,也算“蛋疼”吧。也因此闹出一点麻烦,在街上,我好少主动对一只“蛋”打招呼。而有些蛋恰是我的“熟蛋”。于是传来“陈细瓜自命清高都不理人”几乎人人都承认的真理。其实,有些这样的真理也是误会,就像中国人误会释迦牟尼佛还在西天普渡世人,其实他几千年前早就骨头都成灰了,在某一个盒子里变成舍利了;封建年代,我们说,“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普遍以为都在晒日光浴,文革时期又一棒子打倒孔家店,以为捅出阴霾包裹下的一丝光明;现在高度提倡的“人人平等”,这一点我听得都心虚,那些整日走着后门的人是如何糊弄在前门排队的平等人。所以在满大街张布宣传和谐的巨大海报的时候,人们更愿意去相信后街小巷里的贴着的卖壮阳药的小广告。在“少数服从多数”“无权人服从有权人”,“后门能比前门走得更光明正大”的真理下,古往今来便有许多经不起验证的真理。关于我的“真理”,若是真的友人,三言两语便可推翻,而有群“偏执派”以为内心受到大伤害,从此与我形同陌路。


这一点上,我必须承认我是个睁眼瞎,瞎得一塌糊涂。错过一些值得或不值得成为朋友的朋友。


我在行为上有许多怪异的地方,我最好还是坦诚地交代。我是个爱看书的人,经常看得忘乎所以,腰酸背痛。为了舒展筋骨。经常会有奇怪的坐姿,坐着椅背,以椅子的一只椅子脚为支撑点,摇晃椅子。像这样的小事,我觉得实在没必要大声在大家面前喊出来“我腰酸了,要坐椅背了”。谁料竟然有人误会我,说“ 这家伙,故意不讲话,故意坐姿怪异,是个奇怪的人,想吸引别人的注意!”我一向不是一个爱解释太多的人,可越来越多人信以为真。甚至有话传到我的耳朵里。当时,我真气得咬牙,立即写下“这便是中国人想象力。鲁迅先生说过,中国人的想象力是极其丰富的,看到女子的手臂便想到裸体,再想到生殖器,随之便是性爱。这样看来这样的流言还是十分有民族特色的,不过以这样的思维来思考的话,你们挺着胸脯,高举手臂,露出乌黑杂乱的腋毛时,一定是想让男人拥抱你;俯下腰,无意或有意露出乳沟时,便是缺乏性爱。面对我“怪异的行为”你们只联想到我只是为了吸引别人瞩目,而不是得痔疮,我似乎还应该感谢你们。”这样的字眼给那群误会的朋友看到,我更是罪孽深重了。当然,我若是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呼喊一下,不定有更难听的话传入耳朵。在此,我最好还是承认“我确实有些行为比较怪异,之前的厥词,都是太年轻了不懂事。”


人生在世多的是机会,扯淡,胡诌。今年我20,论起周岁18.日子不长,若要回首,也需一点点时间。满脑袋的懊悔算不上。不过许多事情,要敢说,敢错,承认了,就放下了。

 

写于2012.高考前夕。后些微修改。

 

长按二维码即可赞赏

赞赏是对作者最大的支持

你可能还想看:

中年妓女与中年嫖客

《三块广告牌》:三刷也值得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