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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海中路襄阳北路“兰维纳公园” 1994年一个日本摄影师在附近转悠

本地老洋房 外滩以西 2020-11-02

从福曼的 VAN SHING 万兴食品号橱窗开始,我们和淮海中路这一段结缘,从陕西南路口一直到常熟路口,一路的大楼房子数过去;也有陕西南路几个弄堂探究一下,如金宇澄的陕西南路63弄;还有锦江饭店高楼层1970年代西望那些还没有空调外机的历史风貌区。


有点奇怪的,陕西南路从延安中路起头,茂名南路从延安中路开始,但襄阳南路是从淮海中路出发的,襄阳北路是从巨鹿路算起的。从延安中路往南,对外地来客最头痛的可能是富民路直到东湖路直到汾阳路直到太原路,一直朝南开,路名在变的。


今天到了襄阳北路,因为我们在Flickr上发现一组日本摄影师1994年此地照片很原生态。


附近的相关报道

链接点进去看看:

(1)淮海中路陕西南路口万兴WAN SHING:闻着香味等开门 不用众里寻不用千百度 三易其址还在那;(2)上世纪末的淮海中路东湖路口 如今坐在街口小花园发一会儿历史风貌的呆;(3)1970年代的锦江饭店高楼层放眼望西区 那是一个没有空调外机的历史风貌区;(4)躲在淮海中路繁华背后的小弄堂 陕西南路63弄繁花落尽;(5)新乐路55号丙 俄国东正教堂边不太被人注意的“教士公寓” ;(6) 俄国东正教圣母大堂等待完整保护及利用 新乐路走九遍 马清运走了 吕燕来了



又找到一张伟达饭店老照片

夹在沙逊两个大楼的中缝里



能从两个大楼的中间看到伟达饭店。

拍摄者的占位在今天的瑞金一路延安中路附近,论高度,当年这里的震旦大学(今天的向明中学国际部),前景的那一片,我曾经仔细走了一遍,今天的长乐路、进贤路,此地还有旧式里弄没想到甚至本地人村落。



下面是一片天空哦,不是故意留白,放大图片后伟达饭店还是很有丰采的。



根据俄罗斯汉学家张霞的考证,下图也正好在淮海中路伟达饭店和襄阳公园前身兰维纳公园附近,路牌是林森中路了。擦鞋的小弟弟很卖力埋头苦干,走路的小姐姐很有力足下生风····,城市的历史图片里记录下来的偶然瞬间,对后来的解读者,有自己的节奏,迷之风貌。


小姐姐穿着七分裤也时髦的。

还有小白鞋,不是飞跃牌。




襄阳公园曾叫

 le Parc Ravinel



上海地方志之上海名园志编写的《襄阳公园》条目干净利落,没什么好删除的啰嗦话,为阅读方便做了历史分段。



襄阳公园原是江阴颜料巨商薛宝成的私人花园,占地34亩内设有薛家祠堂,有石龟、石梁等建筑物(至今尚有石梁一根留在园内)。


此薛宝成有点疑问,无锡薛姓是大家望族,薛福成比较有名,在无锡有“薛半城”称号,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的钦史第是他家。史料记载:1894年,出任英法等国大使的薛福成(四品道员,正部长级官员)离任回国。5月28日到达上海。因一路辛苦劳累,又染上流行疫病,与6月19日深夜病逝,终年56岁。


薛宝成=薛福成?


另外还有一个有名人物薛宝润,一查才发现上海地方志可能有误:


薛宝成=薛宝润!

绝对是上海话读音出的错


薛宝润(1859年-1929年),字醴泉,以字行。无锡江阴人,15岁去上海在同乡人开设的颜料号当学徒。满师后,自设咸康颜料号,专销德商颜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已获厚利,积资白银达300万两。大战爆发后,受德商委托代管谦信、礼和洋行的所有业务和存货。因颜料货源断绝,价格猛涨,他又获利白银500万两,成为上海巨富。后在沪开设同和润、永吉润、盛康润、瑞昶润、宝康润等“润”字号钱庄。并在襄阳公园旁购地40亩,构筑“醴泉别墅”(《上海指南 Guide to Shanghai 》1923年有此别墅的图片,1987年商务印书馆重版过,以后找来看个究竟 )。


又一个因为德国颜料发财的聪明商人,只是事迹没有其他几个传播得厉害,薛老板后来主要精力在纱厂。



下图都是从伟达饭店拍摄

公园未建成前的状况

第三张照片来自饶世和



关于饶世和的相册

链接点进去看看: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Malcolm Rosholt饶世和在上海 他和福曼Forman Harrison是老乡



1938年,法租界公董局购买来准备作为新建办公楼之用,但1940年法国政府向纳粹德国投降,建办公楼之议遂搁置。1941年公董局决定将其改建为公园,专供法国儿童游玩,因此一度有儿童公园之称。


看了上面的照片,我们对这个说法有点疑问,第三张由当时《大陆报》记者饶世和拍摄,1937年,他从他居住的伟达饭店窗口看到了闸北的硝烟,当然炸弹的巨大声响早听到了,他奔去拿出了相机,在看到远处闸北外,我们也看到了公园有了雏形,这个不是“准备作为新建办公楼之用”,所以在1938年这个年份上,可能有误,也可能是当局本没有这个打算。



由于国人的抗议,公园被迫于1942年1月30日向中国人开放。公董局为了纪念1939年在抗德战争中阵亡的原法国驻上海总领事外交官兰维纳,将公园改名为兰维纳公园,并在园内建了一座大理石的兰维纳纪念碑(1949年被拆除)。


如下二张画为著名画家颜文樑所创作

他住在离开襄阳公园不远的新康花园


因该公园临近杜美路(今东湖路),故此上海人习惯上称它为杜美公园。



1943年,汪伪政府将公园改名为泰山公园。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于1946年将其改名为林森公园。


1945年林森中路的有轨电车正好停在林森公园门口,此照片比较有名,来自美国第14航空队队员(也叫飞虎队)的相册。

链接点进去看看:Give you some Colours to see see



看马路上汽车和黄包车行驶模式已切换,好,1946年了。



1950年5月28日,上海市人民政府批准改名为襄阳公园。1961年市人民委员会基本建设委员会批准把相邻的1900平方米土地并入公园,使其稍稍扩大至今天的规模。



现在襄阳公园是免费的





1994年的襄阳北路一带

日本摄影师眼中的上海



从我们观看到全部日本摄影师上海之旅照片,他可能是来报道一项中日文化交流活动的随行记者,他对上海充满了好奇,大量照片将在以后放送。


今天仅将他在襄阳北路、陕西南路一带的摄影作品“堆积”以下,1994年是我们一直喜欢的年份,我们以此年份曾做了两篇报道:


链接点进去看看:(1)1994年NHK拍摄的《上海梦》是一部本地土地批租和商品房买卖历史纪录片; (2) 1994年那些鲜明和忧郁的黑白上海城市图景 寻人启事快找到自己的小伙伴



沙逊的十八层楼在背景里,陕西南路(长乐路-新乐路)两侧也是沙逊爵士当年的手笔,我们称之为1920年代的住宅全产品提供商,从小新里的凡尔登花园到大体积的培福里再到高层大洋楼和沿街商铺,就怕你没有想法,犹太人已想你所想。




一个用了很高级的照相机采风的日本摄影师,因为看他的相册,他会放一些胶片机特写。他慢慢地行走在陕西南路上,然后折进去凡尔登花园(长乐邨)。



襄阳北路上很平常的一条弄堂生活状态,这条弄堂如今还是如此,门口因为有多家小餐饮店每天乱哄哄的。




我们看到了左上角的俄国东正教堂圣母大堂的“洋葱头”,坐着安静得心无旁骛的理发师傅和客人对着一片废墟,这里刚拆除,今天那里是94路起(终)点站。



教堂那时候还叫电真空,老八股,现在的首席公馆还是交通运输局办公楼,围墙还是很正常的三鑫公司的围墙,现在加高多了。



以上黑白照片来自下面这个目录,有80张照片。

谢谢日本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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