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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大中里整容的建业里 霞飞坊金身未破深藏不露是关键 更主要原因没料想到

本地老洋房 外滩以西 2020-11-02

昨天写的《两大亨亲家眼里的两尊古典亭榭有故事  新乐路82号和东湖路70号现在都是打人文牌的精品酒店》(链接点进去看看),金廷荪的名字仿佛永远和航空彩票和送房子给杜月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的,他其实是个很有头脑的经营人材,也是六位杜月笙遗嘱执行人之一(排名第二,其他分别为钱新之、顾嘉棠、吴开先、徐采丞、陆京士),可见其地位。在文章的标题里我们斟酌了小心翼翼地用了“尊”这个字,我们是将那两宝塔亭子当成供奉的神圣之物,表达崇敬之意。


说过了金廷荪,今天我们也会说说另外一位早年上海滩的狠角色,顾竹轩。



 大中里的照片目前最多

 建业里的影像不太好找



还是数字化相机普及的问题,目前能看到很多大中里拆除过程中的照片,2010年左右的时候,我换了E72,拍照功能也算当年可以的。下图是我从南京西路818广场上拍摄的,斜构图越过了同孚大楼,远处就是基本拆平的大中里。



别人拍摄的,慢门,都是专业的摄影师趴在高楼的某个角落等来的。





而建国西路岳阳路口的建业里,2005年完成动迁,被记录下的影像资料相对少了一些,要辛苦找的,这个项目的故事很多,最大争论在增加了地下空间,当地主管开发者沿用了淮海中路1754弄的做法,有一个很烧脑的名词叫:


原貌重建


淮海中路1754弄的新建筑就是体现了一个区域规划的功能性定位,这个西班牙的建筑群是因为当时老建筑实在太破旧,而新建筑的图纸都是从房地局的历史档案里翻出来原版重新建造的,现在已经以非常高级的住宅区在对外销售····(《衡山路历史风貌保护呼之欲出》2004年2月13日《上海星期三》 作者:王军  叶瑾)



建业里也是如此(东弄和中弄“拆除复建并增加地下车库以完善配套功能”),在开发过程还有一件事情很值得提出来说说的,有一次和人聊天的时候提到的,回家查资料发现这事还蛮显领导魄力的。



我们收集了一些拆除过程中的老照片,所见都是老古董,现在实地看到的要自己去对比研究的。




终于在2015年8月25日,徐房集团与新加坡嘉佩乐集团就“建业里”酒店项目合作完成签约。我们觉得铭牌上的JIAN YE LI 一碗白开水没有意境,看看人家太古汇里的镛舍,The Middle House Residences,大中里群众表示很欣慰。


A huge construction project in Jianguo Xi Lu advertises "80 years of history". But the greater part of this houses from about 1930 will be completely new, as the construction site shows. Or is ist a faithful reconstruction of an historic quarter?  德国汉学家梅儒佩(Rupprecht Mayer)写的一段话。


I like your optimism and objectivity, Rupprecht! I, myself, tend to think the spirit IS in the old bricks; it leaves the house when its tenants and bricks are replaced. The ideal downtown Shanghai is probably envisioned as consisting entirely of upper class: I remember reading that a large part of the new compound will be used as a boutique hotel. 俄罗斯汉学家张霞跟的一段话。


哈哈,外国汉学家不懂“原貌重建”的汉字游戏,当年上海近代建筑史学家郑时龄的一段话值得重提:


郑时龄表示:“对这种里弄建筑,不是不能拆,有的的确可以复建。但是,不应该从保护建筑开始拆。”(《建业里改造调查:是否符合程序? 商业集团是否该介入?》2012年2月13日 来源: 东方网 作者:史寅昇 )




昔日霞飞坊 金身未破深藏不露是关键

改号淮海坊 汾晋坊来德坊还是老名字



今天的重点是淮海坊,写这个题目也受到一位老土地的提示,她在此长大,又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剧作家,通过公号和她聊了几句后发现真的世界很小,她的大学闺蜜曾是我的同事,····· 我们努力写好淮海坊的作文题,请老土地批改斧正。



旧时代有摄影师探身在南昌大楼(Astrid Mansions)拍摄到了南昌路陕西南路口,几十年后一位弯腰驼背的伙夫阿大在这里开出了闻名世界的本地人葱油饼摊。下图是俄罗斯汉学家张霞收集的老照片,三个字很响亮,霞飞坊,也很珍贵,过了没多少日子,这里改为淮海坊。



我们就是从这个陕西南路和南昌路口的大门走进淮海坊,下雨的天也适合走访,人更少。下图是摄影师站在了霞飞坊的门口了但镜头偏向了陕西南路,前景里还有个突然窜出来的女人,从车行方向看,1946年以后的街景。



按照地段说,淮海坊( 霞飞坊)是最应该改造成商业空间的也是最容易被人惦记的,靠着淮海中路大马路,但我自岿然不动,为什么呢?宗教产。


位于上海淮海中路927弄的淮海坊建于1924年,由教会普爱堂投资建造的。有3层砖木结构楼房199幢(百度百科“淮海坊”)。


先说个题外话,一直以为南京西路上的静安别墅是上海最大的新式里弄群,现在发现这个称号应归属于淮海坊。冠军和亚军之间只多了一栋新里洋房。


南京西路1025弄1-198号静安别墅建于1932年。


再看普爱堂,TA 还开发了华山路上大胜胡同,我们一直觉得大胜胡同是当地口口相传的名称,和北京胡同没任何关系,我们曾经考证过,对这样外来语翻译成上海话的实例解释,我们写过《润康村和静安新村 南京西路南北高架路高楼峡谷中一对赤膊兄弟》(链接点进去看看)。大胜胡同的文字,我们再修改后发布。


老规矩,老地图外加谷歌卫星地图。



从南昌路和陕西南路的淮海坊进去以后,看点不少,文化名人故居之旅是常规项目,旧时代的文人墨客不少,但这不是本次走访关注的,我们要在街坊里找到一些容易被忽视的建筑细节,房产开发和买卖是一门实用科学,房屋设计和建造以及交付,贯穿地产全生命周期有物理学、生物学和医学等科目左右人们的判断,还有心理学、美学和人类学以及传说等影响人们的决定。




夹弄堂一线天,看点一,邻居之间为了采光权不会不吵架,先来后到能解释得过去吗?建筑合理间距那时候没有规范吗?这样一线天也被幽默地叫做握手楼。以前在延安中路1517弄福煦坊看到过,因为弄堂内有南北向联体别墅也有东西向的新里洋房,但在霞飞坊和南昌路街面房全南向的,少见的,唯一的解释是,霞飞坊被欺负了。



霞飞坊的建造年份被认为准确的话,1924年在新里洋房里出现了煤卫设备蜡地钢窗算是非常领时代之先的,这样的配套我们也在南京西路1522弄原先程家弄堂看到过。关于程家,我们写过《静安寺南京西路常德路还剩下一个神秘八角楼1550号和附属足球场改出来的1522弄》(链接点进去看看)




虽然是下着雨,我出门的时候没带伞,有一阵雨还下得蛮厉害的,我在淮海坊里来回走穿过一线天看得比较仔细,可能被认为是在踩点,引起了一位“朝阳群众”的关心,上图画右打着伞的,后来才知道是当地居民委员会的成员。下图的母子门在小区里仅发现这么一樘,这户人家当年的来头不一般,77号,老土地你知道TA家的来历吗?



在细节上淮海坊还是能寻找到几处的,如老的门牌,“7 九二七弄后门”不太好理解,在淮海中路主进口处,一根电线杆子伤痕累累都爆出钢筋来了,还顽强地挺立着,有年头的实物,TA的背后是两层的辅助用房,在老地图上我们用褐色表注出来,相对一个超级大里弄这些个阿姨和司机房真的太少了。


我已经快走到淮海中路主进口的时候,那个跟着我的朝阳群众终于开口问我什么来路了? 我说我是个记者,这个答案,她大概没准备好怎么接词,还是我问她淮海坊的情况,采访就这样开始了:


第一问:来走访淮海坊的游客多吗?

答:多的,主要是来看名人故居的,但现在基本就看到个门。老外也蛮多的,他们还有讲解的。

第二问:淮海坊对开门经营如何处理?和静安别墅一样吗?

答:对扰民的限制的,但不影响居民生活的工作室不反对的,没理由。

她问的是什么报社的?

我没有告诉她正式的媒体单位名称,但很有力地说是微信公众号,自媒体。


不知道当地居委会会被转发看到这一段吗?



淮海中925弄汾晋坊目前与淮海坊相通,看建筑物外立面可能是更早年代产品。



以前的淮海中路927弄有一根细细的弄堂,走一段才到达霞飞坊(淮海坊),可能这根深弄堂也是保住其金身未破的一个小理由。



挂着这里真不人性。



淮海坊也通淮海中路899弄的来德坊,三坊里霞飞坊最有名气。




在看多了文化名人故居的大门之后,我们提供这样一条弄堂信息:



1956年3月,“江北大亨”顾竹轩从长乐路613弄6号沪江别墅迁人淮海坊34号,同年7月去世,“天蟾舞台”了解一下。那一年,他的外孙女乐蒂还没在香江大红大紫,在长城电影制片公司苦苦熬着合约期。等到她和李翰祥合作,一举成名,从小带她长大的外公没有看到她星光熠熠的那几年。下图是顾竹轩,乐蒂(奚重仪,1937年7月24日 -1968年12月27日)和她哥哥雷震(奚重俭,1933年--2018年4月3日)。乐蒂31岁因心脏病去世可惜的,她哥哥今年刚走去陪她。




1930年秋,上海滩出了件轰动性的新闻:天蟾舞台(老天蟾舞台)老板、江湖人称青帮“江北大亨”的顾竹轩诉公共租界工部局强迁天蟾舞台一案,几经周折,最终经英国大理院(最高法院)判决,以公共租界工部局向顾竹轩赔付10万银元而告胜诉。这是上海自开埠以来,租界华人打胜洋人的第一件讼案。消息不胫而走,令饱受洋人欺侮的上海各界人士快慰平生(《老“天蟾舞台”讼案始末》

2011年5月15日 来源: 新民晚报 作者:胡根喜)


这个案子里还有一个外国律师叫穆安素, 链接点进去看看《来来来 让我们仔细寻找那些外国原始房东上海史迹(第一篇:穆安素的安福路20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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