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背后的三个女人

行业故事-No.4
苹果背后的三个女人

作者：凯文、陈畅
编辑：董指导

2007年乔布斯发布了第一代iPhone，被世人惊叹：重新定义了手机。

而iPhone的伟大之处远不止如此，它还重新定义了肾的功能，重新定义了巴菲特对科技股的观点，也重新定义了中国A股的格局，以及三个女人的命运。

当年初中毕业在富士康流水线上的打工妹王来春，日后成为立讯精密的董事长；而初二就辍学南下打工的周群飞，成为蓝思科技的董事长；硅谷海归回来的曾芳勤，成为领益智造的董事长。

虽然从厂妹到产业大佬，这三位女杰合计身家也超过了500个小目标，但名气却远小于董小姐和老干妈，甚至还不如颜值女主播乔碧萝。但她们各自的发展，却折射了国内电子产业的发展轨迹。

与此同时，立讯精密股价实现了9年20倍的涨幅；蓝思科技陷入玻璃的困局，股价挂东南枝；领益智造则经历了从11元到2.3元再回到10元的深度大V。为什么都是苹果产业链公司，命运却有如此差别？

其实，回顾来看，国内电子产业、尤其优秀公司的发展，还是沿着郭台铭的CMM（Component Module Move）的模式，即零组件、模块化、可复制。

但，不同的起点、不同的赛道、不同的路径，则产生了不同的结果。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力迁移”的能力。这个要点，不仅是电子产业重要的分析要素，也是科技、互联网公司需要的特质。而三位巾帼的发迹之路，也值得创业者们分析借鉴。

一起来了解下。

一、9年20倍的立讯精密

1、贵人相助

王来春初中毕业后在家务农。1988年，21岁的她来到深圳，成为富士康流水线上的一员，也是富士康在大陆招聘的第一批员工。

彼时的中国、深圳、电子产业，都处于腾飞的开始。而王来春虽然是一名职工，但也无疑已经站在了风口行业。

这是历史给予的机遇，和王来春同批的人还有149个。但坚持下来的却并不多。

王来春在富士康工作了近10年，从小工做到课长。这个过程，成为王来春提升自己能力、扩大资源的阶段。

正如郭台铭所言，创业靠精神、靠资源掌握、靠对时间市场的判断。1997年，王来春从富士康离职自主创业。磨炼多年的王来春，已经具备了创业的拼搏精神，也看准了行业的机会。

更幸运的是，她随后也获得了宝贵的资源---大老板富士康的支持。

王来春随后在深圳设立立讯精密公司，而其三股东富港电子，就是富士康旗下公司，董事长是郭台铭的弟弟，郭台强。同时富士康旗下公司foxlink也参股了立讯精密子公司。

富士康的支持不仅在股权方面，更体现在业务方面。创业多年，富士康都是立讯精密的超级大客户。从富士康源源而来的订单，成为立讯精密快速发展的粮草。

而郭台铭的话语，也一句句被贴在立讯精密的车间里，成为车间文化的符号。

也正是因为富士康，立讯精密才得以打入苹果产业链，并不断扩大产品线和份额。而也许也正是因为背靠富士康这座大山，立讯精密股价才能如此坚挺，在其他昔日明星股纷纷陨落之际，却依然不断新高，成为苹果概念股里最靓的仔。

2、风口里的多元化：从连接器到5G

立讯精密的股价经历了9年20倍的涨幅，堪称波澜壮阔。而其业务也从单一的连接器，多元化发展为横跨连接器、消费电子、5G、汽车电子等多个领域。这个过程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A：连接器时代
B：苹果产业链时代
C：5G时代

A.蛰伏：2011-2012年：连接器时代

这个时期的立讯精密仍只是单纯连接器的厂商，与其他的代工厂无差别。而重要的动作就是以5.8亿的代价收购了昆山联滔，更为直接地切入了苹果产业链。

单一连接器的成长性较弱，因此股价也相对平平。

B.崛起 ：2013-2017年：苹果代工厂

这个时期，立讯精密一共有三次上涨，而每一波的驱动因素，基本都是扩张了新品类，提升了产业链地位。

第一次：初试锋芒
2012年9月，苹果发布了新款的lightning 充电线。立讯精密则在2013年成为该充电线的供应商之一。随着业绩改善，股价也开始上扬。

2014年，立讯精密无线充电设备又成为苹果手表充电盘的供应商。而当年苹果手表，也出售了近千万部。

这两款爆款配件的出现，不但让立讯精密的业绩增长，更重要的是证明了其品类扩展能力，业绩天花板被打开。因此，其股价则也从2013年6月到2014年9月，上涨近一倍。

第二次：介入标准
2015年，苹果发布了type C接口。这款产品可以在移动设备和电脑上通用，并且能够在更小的尺寸下，以更快的速度传输电流和数据。

而立讯精密不仅拿下了type C的订单，更是大陆唯一参与type C标准制定的厂商。因此，伴随着2015年的牛市，立讯精密股价再次翻倍。但是，在互联网大炒作中，这涨幅还没有赶上中小板指数。

第三次：立下奇功
2016年9月，苹果在发布会上宣布了一个自称为“勇气”的决定：取消手机上的耳机接口。但相应地推出了一款新的无线耳机：AirPods。

这款耳机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无线耳机：无线、智能、续航强、音质好，满意度甚至超过iPhone。但生产工艺并不简单：要把 W1 芯片、麦克风、语音加速感应器、光学传感器和运动加速感应器等复杂配件，全部塞进了这个一只小小的耳机里。

工艺之难，甚至连苹果也没想到。产品发布之后，AirPods 的发售日期跳票了3个月。而到了正式发售当天，又必须等待6-7周才能发货。

而立讯精密通过收购美律公司股份（惠州美律51%，上海美律51%），切入了声学领域。在这个过程中，立讯快速获得了声学生产工艺、技术；并承担了AirPods的生产任务。

在经历产能爬坡后，2017年底，AirPods订单的交货时间已经缩短到不到3天，而AirPods也成为当年最流行的无线耳机，占市场份额20%以上。

立讯精密这次的惊艳表现，甚至惊动了苹果总部。2017年底库克访华，立讯成为其专程访问的两个供应商之一。并称赞道：“他们超一流的工厂，将了不起的精良工艺和细思融入 AirPods 的制造。”  而王来春对此次到访也十分兴奋，并对记者说道“我相信那句话，能与凤凰同飞的必是俊鸟。”

在拿下AirPods这一爆款后，立讯精密股价再次从2017年2月底开始上涨，一直持续了一整年，实现了一波 75%左右的涨幅。

C.布局: 2018-2019年：5G 时代

2018年，苹果营收大幅放缓和中美贸易冲突，都令投资者对苹果产业链产生了担忧。虽然立讯精密2018年收入依然实现了50%以上的增幅，但股价却一路走跌。

但立讯精密新业务的布局，却为下一波上涨埋下了伏笔。

2017年，立讯精密就已经介入天线LCP的制造，随后一直在稳步提升LCP生产和技术能力。而5G时代，LCP天线也会迎来使用量的增加。因此，2019年5G浪潮开启后，立讯精密也成为题材核心。

同时，伴随着市场对5G换机潮的预期，立讯精密股价上涨，迭创新高。

3、亮点与风险

亮点：并购整合能力、产品线扩展能力。

风险：
（1）客户高度集中。苹果的占比从36%上升到了45%，多元化战略反而加深了对苹果的依赖。
（2）投资者高度集中。2019年中报显示，基金对立讯精密的持仓比占到了总股本的17%。而东方证券资产管理公司，通过旗下29个产品（基金+券商集合理财），持仓占到了流通比例的5.82%，总股本的5.4%。

机构抱团，再次验证了老话：基本面也好，主题也罢，最终还是钱说了算。

4、谁是伯乐：分析师团队谁具慧眼？

虽然卖方分析师被诟病较多，但是，不能否认，在中国资本市场上，还是有可圈可点的分析师团队。

而在对立讯精密的研报中，分析师既有持续推荐的，也有精准踩浪的。

长期在各个节点都持续推荐的团队是：招商证券的鄢凡团队。十年来都维持强烈推荐，出具相关报告56篇，可以说是真爱粉。而且也是在立讯精密第一次介入苹果lightning充电线时，唯一进行深度调研推荐的团队。

在立讯精密2017年介入AirPods这一至关重要的品类期间，时任华创证券的郑震湘团队指出，随着苹果取消3.5mm耳机接口，以及公司收购声学相关公司，立讯有可能获得声学方面大额订单。成功在这波上升之前精准地给出了首次评级。

而在立讯2019年的上涨浪潮前，华金证券的蔡景彦，以及转到国盛证券的郑震湘再次出具深度报告，并给出买入评级。而在 5月份的年内第二浪，东吴证券的谢恒、姚康团队则在4月底再次进行了推荐。

二、玻璃大王蓝思科技

1、发迹传闻

1985年，周群飞15岁便辍学到深圳打工。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澳亚光学工厂做个流水线工人。很快她便熟练掌握了玻璃切割、仿形、抛光的整个流程。于是，她向老板提了辞职。

没想到老板拒绝了她，而且给了她筹备新部门开拓新业务。于是，这成为周群飞创业的技术资源。

随后周群飞有了自己加工玻璃的工厂，开始创业。关于周群飞创业的历史，网上也有一些“小三、挖客户”等之类的传闻。真假无法辨别，但任何一个人，能把公司带入苹果产业链、成为国内领先的电子玻璃加工企业，一定有过人之处，比如大胆、吃苦、敢拼敢闯、以及一些偶然的好运气、一些偶然的坏运气。

周群飞的好运气是在创业之初和摩托罗拉的合作方面。当时和摩托罗拉有笔订单，原材料是从日本供应商处采购的，但没想到对方突然拖着不发货。眼看着摩托罗拉的订单就黄掉了，幸运的是，她从瑞士找到了替代材料，稳住了客户，也积累了口碑。

而她的坏运气则集中体现在了蓝宝石方面。2013年，蓝宝石大热，市场传言苹果将更换玻璃材质。因此，蓝思科技也大力投入资金研发。没想到，一年后，蓝宝石不仅没有进入苹果工艺，全球最大的蓝宝石生产商GTAT也利润下滑，股价大跌，最终破产。

这一年蓝思科技净利润也大幅下滑了50%。和立讯精密相比，虽然创始人都是从厂妹起家，但不同的业务线，不同的客户关系，导致了双方不一样的发展路线和股价表现。

2、低毛利率的挣扎

虽然蓝思科技号称国内电子玻璃大王，但作为制造业，其毛利率也不算高。反而，在随后的发展中，成为其股价下跌的触因。

A.低迷：2015-2016年：蓝宝石时期

随着上市后蓝思科技的大涨，周群飞也登顶中国女首富。然而，随后便遭遇2015年股灾，股价跟随下跌。这个时期的蓝思，业务方面并无重大变动。而市场也逐渐认识到，蓝宝石目前的工艺和成本，还不适合做手机等智能设备。

B.爆发：2017-2018年：玻璃机身+3D玻璃时期

3D玻璃虽然成本昂贵，但单价却是普通玻璃的3-5倍，毛利率更高。因此，蓝思科技率先投产3D玻璃。除此之外，蓝思科技在2016年底收购了东莞联胜，提升手机面板贴合工艺，完成3D玻璃上机整合，以此在屏幕产业链上再占一席之位。

与此同时，手机材料也发生了改变。2017年之前，高端机型机身主流材料为金属，但由于金属机身无法实现无线充电，因此，为了标配无线充电，主流厂商纷纷把后盖改成了玻璃。而2017年 9月发布的iPhone 8 和 iPhone X更是加深了这一趋势。玻璃的使用量大幅提升。

这一年，蓝思科技量价齐升，营收大涨50%，利润更是喜增近70%，也带动其股价上涨近50%。

C.跌落：2018年以来：苹果危机时期

2018年对蓝思科技而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转折之年。

贸易摩擦带来苹果产业链整体下滑。而蓝思科技的玻璃订单也惨遭“砍单（订单取消）”，同时，苹果压低采购价格，导致蓝思科技毛利率从27%下降至20%。

虽然2018年前三季度，蓝思科技净利润实现了19.23%的增幅，但2018年全年的净利润，却大幅下降70.31%，与之相契合的则是2018年股价71%的下跌。数字如此吻合，堪称价值投资的一次经典演绎。

而蓝思科技和立讯精密的差别也反映了电子行业很重要的一点：Move的能力。

郭台铭曾总结了自己的成功是：CMM（Component Module Move）。零组件、模块化、可复制。立讯精密数次并购，其实都是沿着这个线路，不断Move。而蓝思科技的玻璃行业，却比较难以实现这条方向。最有利的方式，依然是走高端研发。

3、亮点与风险

亮点：历经前期的阵痛，蓝思基本是趴在谷底。而随着玻璃盖板的使用量增加、苹果销售改善，蓝思改善的概率在增加。

风险：蓝思的产品单一，并不是问题，说明聚焦主业；大客户占到了47%，也并不是问题，说明关系好。但是，这两者结合在一起的时候，难免会降低抵御风险的能力。

也就是说，鲁棒性太差。

4、谁是伯乐：分析师团队谁具慧眼？

蓝思科技上市后的主升浪的介入窗口期在2016年末-2017年初。这段时间有多位分析师都给出了推荐。

其中首次推荐就给出强推的，有时任华创证券的郑震湘，以及华泰证券的张騄。

然而2019年以来，蓝思这波接近翻倍的反弹中，并没有太多的研报。一直到5月才出现第一份点评，8月份才密集出现报告。其中，东吴证券的王平阳团队，六月份和我们的交流中，便提出了看好消费电子的观点。

三、坐过山车的领益智造

1、风光创业

曾芳勤毕业后在体制内上班，在80年代的留学潮中到了美国，并在硅谷挖到了第一桶金。而她回国后也在美国的美时精密公司担任中国区总经理，可谓资源广阔。而这也成为曾芳勤创业的踏板。

2006年，曾芳勤创办了领胜电子，客户是当时的手机霸主诺基亚。随后一路拓展业务，进入了苹果的供应链，产品线也从模切产品扩大到了紧固件等。

曾芳勤在三位巾帼中学历最高，所以玩的也是最惊险最刺激的。她将公司借壳江粉磁材上市并改名为领益智造，并经历了一场波澜壮阔、令股民痛不欲生的股价过山车。

2、收购风波

虽然是硅谷回来的高材生，但领益智造的借壳上市却是背运连连，股价也是形成了一个大V。

A.困局：2017-2018年：借壳上市，泥潭深陷

2017年8月，领益智造抛出了高达200亿的借壳方案，借壳江粉磁材上市。但是当曾芳勤和股民都喜气洋洋的时候，一盆盆冷水却泼了下来。

第一盆：不翼而飞的预付款。 在领益智造借壳前，江粉磁材向两家供应商预付了11.2亿的货款，然而借壳完成后，却无法按期结款。而两家供应商身后，却有着原壳公司大股东的影子。

第二盆：从天而降的坏账。金立本是江粉磁材的子公司的客户。借壳完成后，金立大股东赌博的消息爆出，业务运转困难，对上市公司的2个亿欠款，自然就还不上了。

第三盆：应声而至的减值。江粉磁材热衷于收购各种公司，但其最大的一笔并购东方亮彩，却在2018年无法完成业绩承诺。按照会计准则，只能计提商誉减值2.92亿。

曾芳勤原本是想借个壳，没想到借的是“壳带壳”。而且还被上市公司被老大股东左右开弓地割。再赶上2018年苹果产业链的不利，领益智造的股价一路从11.2的跌到2.32，跌幅高达80%。

B.转折：2019年迄今：惊喜连连，逆袭资本市场

领益智造是做金属机身的，但随着玻璃盖板的使用，其业绩压力进一步加大。但惊喜也悄然来临。

第一波惊喜来自原壳公司收购的帝晶光电。这家子公司主营产品手机屏幕，让领益智造搭上了柔性屏的快车。

第二波惊喜来自于业绩暴雷的东方亮彩。由于业绩承诺不达标，需要补偿，因此，领益智造多了一份营业外收入。

第三波惊喜来自于苹果。经历了2018年的下滑，苹果终于对消费者认怂，指挥各个渠道商降价。1月10日晚间，京东、天猫、苏宁齐声降价过千元，价格虽然下来了，但一季度苹果销量的预期顿时就回来了，苹果产业链上公司的股价也开始回血。

曾芳勤一看市场这么给力，于是也抛出一个6.82亿收购苹果产业链公司“赛尔康”的计划，要搞搞业务多元化，降低点风险。这一下可不得了，2月11号开始，领益智造连拉13个涨停板，大出风头。

不仅获得基金的买入，也获得了游资的青睐。伴随着一波波接力，公司股价再次回到10元。而其股价自6月份不涨不跌的横盘两个月，也被操盘手们列为经典。

3、亮点与风险

亮点：
（1）公司大股东没有经历2015年的股灾，心理障碍小。
（2）业务多元化，可以复制立讯精密的战略。
（3）潜在收购完成，会提振公司业绩。

风险：
（1）股价由中短期资金驱动的迹象较清晰。
（2）收购境外公司，整合还需要观察。

4、谁是伯乐 ：分析师团队谁具慧眼 ?

整个2018年年底到2019年中，都没有领益智造的深度报告、或上调评级的报告。

而在第二波上涨前，主动出具深度报告的有广发证券的许兴军团队、天风证券的潘暕团队等。

总结

中国电子产业遵循了世界电子产业转移的“雁阵模式”，承接了先后从台湾、日本、韩国转移而来的产业。而能够承接的重要因素，就是人力成本性价比高。

然而，随着国内人力成本的增加、电子产品从追求性价比到追求酷炫的跃迁，电子公司仅仅依靠人力成本，已经不能够在产业链中保持稳定增长。因此，Move即整合的能力，成为企业发展至关重要的因素。

但企业能力跃迁，并不像“斜杠青年”一样五花八门，而是要沿着已有的生产要素来拓展。就像立讯精密一样，沿着连接器、以及类似工艺多元化，不断形成综合体系实力。而实现这个目的一条路是并购，一条路是自研。

当主业能力跃迁困难，例如蓝思科技的玻璃制造，那最优的选择则是“研发”，做精做强，才能取得定价权。

依靠着历史机遇和个人奋斗，王来春、周群飞、曾芳勤等人成为数百万厂妹中最幸运的几位，从白手起家到富甲一方。这也是过去四十年，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

略感遗憾的是，她们享受的电子大浪潮，离不开大洋彼岸苹果公司的助推；但值得庆幸的是，下一个电子大浪潮，改变一些人命运的机遇，将有望由华为来带领。

本文不构成任何投资建议~对于文中分析师报告有需求的读者，关注微信公众号“科创远川汇”（ID：kechuangych），后台回复“三个女人”获取PDF完整版下载链接。

往期回顾

行业故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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