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l Res | 证据来了！沈中阳/曹云龙发现接种新冠疫苗对奥密克戎变异株防护作用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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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以来，新出现的Omicron（奥密克戎）变异株，传染性增强，迅速取代以Delta以主的多种“令人担心的变异株（VOC）”，成为主要流行变异株；同时携带大量突变，具有较强免疫逃逸能力，给全球的疫情防控带来巨大挑战。流行的新冠病毒Omicron变异株包括BA.1和BA.2两种。但是，对于接种新冠疫苗能否赋予人群对于Omicron的保护作用，还不是很清楚。

2022年6月7日，南开大学沈中阳及北京大学曹云龙（南开大学为第一单位）共同通讯在Cell Research 在线发表题为"Disease profile and plasma neutralizing activity of post-vaccination Omicron BA.1 infection in Tianjin, China: a retrospective study"的研究论文，该研究的人群包括天津 Omicron BA.1 爆发期间的所有 430 例病例。与成人相比，儿童患者的病情较轻。绝大多数（82.5%）儿童患者症状轻微，无重症病例。该研究发现接受加强剂量灭活疫苗的患者的 ICU 入院率仅为 0.6%，仅接受两剂的患者为 4.8%，均显著低于未接种疫苗患者的 37.5%。接受加强剂量灭活疫苗的患者住院和康复时间较短。

在成年患者中，年龄是严重疾病的不利因素，而 3 剂灭活疫苗是保护因素。接受 3 剂灭活疫苗是所有年龄段患者进入 ICU 的独立保护因素。在中和 WT、Beta 和 Omicron BA.1 时，Omicron 恢复期患者 NT50 的几何平均值分别是健康接种疫苗个体的 2.2、4.5 和 8.7 倍。这些观察结果表明，感染 Omicron BA.1 可以大大提高血浆中和滴度。

SARS-CoV-2 Omicron 变种 BA.1 于 2022 年 1 月 8 日在天津首次出现，并引起了大波感染。分别于 1 月 9 日、12 日、15 日和 20 日对其约 1400 万居民进行了四轮大规模测试。截至 2022 年 2 月 7 日，共有 430 人的 Omicron BA.1 检测呈阳性，在接下来的 16 天内未发现新的感染。

截至 2022 年 1 月 8 日，高达 93.2% 的天津居民接种了至少一剂疫苗。研究人员通过与未接种疫苗的病例相比，检查接种者中的突破性感染，研究了接种疫苗所赋予的保护作用。研究人群包括天津 Omicron BA.1 爆发期间的所有 430 例病例。

430 名患者的中位年龄为 36 岁（四分位距 (IQR)，14-55 岁），其中 26.5% 低于 18 岁。大多数患者出现轻度 (47.7%) 至中度 (50.2%) 疾病，只有 2 名 (0.5% ) 重症病例，无危重症病例，没有死亡记录。最常见的发病症状是咳嗽（37.0%）和发烧（30.2%）；嗅觉异常（1.4%）、异味症（0.9%）、腹泻（0.9%）和皮疹（0.2%）很少见。40.0%的患者至少有一种合并症，其中高血压（17.0%）和肝功能异常（16.0%）是最常见的。

（a）Omicron 感染患者的特征；（b）灭活疫苗剂量与成年患者 COVID-19 疾病严重程度和进展之间的相关性；（c）对 Omicron 感染成人个体 COVID-19 疾病严重程度的风险和保护因素进行多变量分析（图源自Cell Research ）

与成人相比，儿童患者的病情较轻。绝大多数（82.5%）儿童患者症状轻微，无重症病例。成年患者主要是中度病例（63.9%）。值得注意的是，儿童患者没有入住 ICU，合并症较少（儿童 3.5% vs 成人 53.2%，P < 0.001），恢复期核酸检测转为阳性的机会较少（12.3% vs 22.5%， P = 0.019）。

（d）突破性 Omicron 康复者对 WT 和 SARS-CoV-2 变体的体液免疫反应；（e）NT50 来自接种 BBIBP-CorV (n = 54)、CoronaVac (n = 65) 或 Ad5-nCoV (n = 16) 疫苗的突破性 BA.1 恢复期患者（图源自Cell Research ）

在感染 Omicron BA.1 的 430 名患者中，341 名（79.3%）接种了灭活疫苗（54.3% BBIBP-CorV、45.5% CoronaVac 和 0.3% 其他），49 名（11.4%）接种了腺病毒载体疫苗（Ad5-nCoV ），2人（0.5％）接受了重组蛋白亚单位疫苗（ZF2001），38人（8.8％）未接种疫苗。鉴于天津市在 2021 年 10 月 30 日之后启动了 3 至 11 岁儿童的疫苗接种计划，大多数受感染儿童（82.5%）接种了 2 剂灭活疫苗。

根据 341 名接种灭活疫苗的患者（3 剂，n = 157；2 剂，n = 178；1 剂，n = 6）和 38 例未接种 SARS-CoV-2 疫苗的患者的数据，该研究发现，当所有年龄组一起考虑时，与 3 剂相比，2 剂灭活疫苗与无症状至轻度疾病的比例更大（P = 0.003），这可能是因为大多数未成年患者接种了 2 剂灭活疫苗并出现轻度疾病。仅在成年患者中，与未接种疫苗相比，3 剂疫苗可降低疾病严重程度（P = 0.004）。

（f）NT50 来自突破性 BA.1 恢复期患者在 3 剂非活性疫苗免疫接种后出现轻度 (n = 36) 或中度 (n = 43) 症状；（g）NT50 来自接种了 3 剂 CoronaVac 疫苗的突破性 BA.1 康复者（n = 42）或来自具有匹配疫苗接种概况的未感染疫苗者（图源自Cell Research ）

接受加强剂量灭活疫苗的患者的 ICU 入院率仅为 0.6%，仅接受两剂初级系列的患者为 4.8%，均显著低于未接种疫苗患者的 37.5%（P < 0.001）。接受加强剂量灭活疫苗的患者住院和康复时间较短。对于所有年龄组的患者，接受 3 剂灭活疫苗的患者的住院和康复时间比未接种疫苗的患者短 2 天（P = 0.009）。特别是成人患者，接种3剂（27 vs 30天，P = 0.001）或2剂（28 vs 30天，P = 0.026）灭活疫苗的住院和康复时间比未接种者短。与未接种疫苗的患者相比，接受 3 剂（19.4% vs 50.0%，P = 0.001）或 2 剂（19.0% vs 50.0%，P = 0.002）也与恢复期较低的再阳性率相关。

疫苗接种状态也与免疫和炎症相关的实验室检查结果相关。与未接种疫苗相比，接种 3 剂灭活疫苗的患者在核酸检测转阴后恢复早期的全身免疫炎症指数（SII）和 C 反应蛋白水平显著降低，提示接种灭活疫苗的患者可以加快炎症消退。由于淋巴细胞水平相对较低，接种三剂灭活疫苗的患者中性粒细胞/淋巴细胞比率（NLR）、血小板/淋巴细胞比率（PLR）和单核细胞/淋巴细胞比率（MLR）高于接种两剂疫苗的患者。

在所有年龄组的患者中，高龄是严重疾病的危险因素（优势比 (OR) 1.063，95% CI 1.046-1.080，P < 0.001）。在成年患者中，年龄是严重疾病的不利因素（OR 1.045，95% CI 1.023–1.066，P < 0.001），而 3 剂灭活疫苗是保护因素（OR 0.226，95% CI 0.065–0.784，P = 0.019)。然而，对于儿童患者，在年龄/性别/疫苗接种和疾病严重程度之间未观察到显着相关性。

二元逻辑回归表明，接受 3 剂灭活疫苗是所有年龄段患者进入 ICU 的独立保护因素（OR 0.023，95% CI 0.002–0.224，P = 0.001）。对于所有年龄的患者 (OR 0.317, 95% CI 0.144–0.700, P = 0.004) 和成人患者(OR 0.301, 95% CI 0.117–0.771, P = 0.012)，接受 3 剂灭活疫苗是恢复期间 PCR 复阳性的独立保护因素。接受 3 剂灭活疫苗与更短的住院和康复相关（OR 0.461, 95% CI 0.225–0.946, P = 0.035）。

该研究比较了接受 3 剂 CoronaVac (n = 42) 的 Omicron 恢复期患者与也接种了 3 剂 CoronaVac (n = 114) 的健康个体对 WT、Beta 和 Omicron BA 的中和抗体滴度。对于接受 3 剂 CoronaVac 的 42 名患者，接受第二剂和第三剂之间的中位间隔为 193.5 天（IQR 187.0-212.8）；接受加强剂量和感染之间的中位间隔为 55.5 天（IQR 37.8-75.0）；接受加强剂量和取样之间的中位间隔为 95.5 天（IQR 80.5-116.8）。对于健康接种疫苗的队列，接受第二剂和加强剂之间的中位间隔为 194.5 天（IQR 187.0-210.2）；接受加强剂量和取样之间的中位间隔为 93.5 天（IQR 78.0-113.0）。在中和 WT、Beta 和 Omicron BA.1 时，Omicron 恢复期患者 NT50 的几何平均值分别是健康接种疫苗个体的 2.2、4.5 和 8.7 倍。这些观察结果表明，感染 Omicron BA.1 可以大大提高血浆中和滴度。

这项研究有几个局限性。首先，患者样本少。由于有效的控制措施，疫情很快得到控制，因此病例数量有限。其次，接受最终剂量和感染之间的中位间隔在成人中为 79.5 (43.8-195.3) 天，在儿童中为 48.0 (44.0-59.3) 天。尽管未观察到疾病严重程度与疫苗接种-感染间隔之间的显著相关性，但这种较短的间隔可能归因于在儿童中观察到的症状较轻。最后，由于 2 剂组和 3 剂组的疫苗-感染间隔不同，因此无法比较 3 剂和 2 剂对严重疾病的保护效率。

参考消息：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422-022-006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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