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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凝视城市动物——《我们的动物邻居》导演手记

阎昭 我们的动物邻居 2020-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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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年多的摄制中,我曾有过无数次这样的瞬间:通过肉眼、摄影机取景器、或者电脑显示器,和动物互相注视。


(在CBD摩天楼拍红隼)


这样的瞬间总能让我忘了手头的琐事,比如解说词怎么改,怎么拍个更大的特写,转而心中升起一番妄想:我们费这样的辛苦,拍这样一部的片子,原因究竟是什么?意义究竟在哪里?


无论从哪方面看,《我们的动物邻居》都无法和那些殿堂之上的神作相比。那位90多岁的英国老人带领的队伍,几十年前就开辟了道路,并把我们远远甩在身后,我们还有什么路可走呢?


    (大卫爱登堡爵士和我最爱的两部自然片)


      (我们“寒酸又土味”的4人摄制小组)


但另一个英国人,文艺评论家约翰·伯格,在一篇名为《为何凝视动物》的文字中,给了我一点提示:


“被转入景观范畴的动物,已经以另一种方式消失了。(动物)虽然对于镜头而言完全可见,观众却无法亲临它们所在之处。所有的动物影像,就像是透过水族箱所看见的鱼一样。


伴随而来的是:动物总是被观看的对象。它们不过是人类永无止境追求知识的一个研究对象。对动物的研究只是我们人类权力的一种指标而已。我们对它们知道得越多,它们就离我们越远。



我完全同意他的观点:即使技术进步到今天,无论是影像(包括纪录片),还是动物园,都难以重建人类和自然之间的联系和认知。这是一个不幸的事实:我们距离自然,越来越远了。


但约翰·伯格似乎忽略了一点。反过来说,自然距离我们,其实并不远。


只是这件事,还没有变成大规模的新闻报道,图书,纪录片,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人类身边的野生动物故事,可能没那么精彩,没那么震撼,无法让人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但它的意义并不在此。


我更关心的是:观众能否在看完影片之后,重新开始关注生活中的自然?


而这一次,我们没有任何借口:这不是非洲,不是南极,不是大兴安岭。这里是城市,是北京,是每个人生活的地方。


堵在高架桥,坐在格子间,走在马路上,我们就能看到活的、真的、未被豢养、自由自在的野生动物——和我们每个人一样,历经数百万年进化而幸存的,孤独人类星球上的同伴。


劫道的大嘴乌鸦  旧房里的壁虎卵

头顶的红隼 马路晒太阳的静螳

家门口的小家鼠   没能救活的家燕

(我在平时偶遇的野生动物)


我想,这便是宇宙中最浪漫动人的事情——遥远的相似性。一颗行星和另一颗行星,一个文明和另一个文明,一只鸟和一个人,看起来没什么关联。但相似,战胜了遥远。


这就是《我们的动物邻居》试图去说明的。


(留给冰湖的礼物)


 

纪录片《我们的动物邻居》

10月28日起 CCTV-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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