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知乎血本抢大V，大V江湖却不太买账

全天候科技是华尔街见闻发起的原创科技新媒体，悦读更多请登录我们的网站www.awtmt.com，或关注我们的公众号“全天候科技（iawtmt）”、“新金融见闻（AWFintech）”。

知识付费被炒得很热，但事实上这个赛道并没有那么大。 

文 | 全天候科技 柯晓斌

远在巴黎，讨厌争纷的张佳玮最终还是被卷进了舆论的漩涡中。

作为知乎江湖中拥有141万粉丝的头部玩家，他在知乎中关于“今日头条旗下的悟空问答收割300位知乎大V”的回答，经媒体转发后，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 

在接受全天候科技独家访谈时，他表示今年3月份，悟空回答确实给他递来橄榄枝邀请他入驻，并且稿酬丰厚，只因其害怕麻烦，同时有书稿、专栏要写，所以拒绝了其邀请。 

在今日头条与知乎双方创始人戏谑的来往回应中，悟空问答和知乎之间的“抢人大战”已经开打，而身处舆论中心的“大V”们依然平静。

易观资深分析师薛永锋对全天候科技表示，对于大V而言，追逐的不是平台，而是资本。面对今日头条开出的优厚稿酬，确实有大V入驻悟空回答。

此次事件中，多位被今日头条签约的知乎大V均表示，和今日头条所签约的协议中只有部分内容具有排他性，而他们依然可以在知乎等多个平台输出内容。

“江湖有事”。但“有事”的似乎只是平台，作为输出内容的大V，身处舆论中心的他们几乎没有感受到局势的动荡。他们或者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议价权，或者规则制定与其无关，平台的橄榄枝反而多了一份收入来源。

 “只是多了个渠道输出内容而已。”在知乎上拥有53万粉丝的陈章鱼（网名）对全天候科技表示，在知识付费兴起之后，今年4月份，他辞掉原来的工作，正式成为自由职业者，并开始探寻多渠道变现之路。 

1

平静的漩涡中心

“江湖有事”——知名大V罗振宇转发今日头条挖走知乎300位大V的消息，留下这暧昧不清的四个字后，让内容平台之间挖角之战的激烈程度昭然若揭。

江湖人称“罗胖子“的罗振宇所指的江湖是知识付费的江湖，但“有事”似乎只是对于平台而言，作为输出内容的大V，身处舆论中心的他们几乎没有感受到局势的动荡。 

“只是多了个渠道输出内容而已。”作为知乎的深度用户，陈章鱼在2011年就开始玩知乎，因为喜欢阅读，他经常参与到读书的话题中。

“刚开始纯属兴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中在知乎上积累了53万粉丝，”而今已是知乎大V的陈章鱼对全天候科技表示。

去年十月，他受邀入驻头条问答（现在为“悟空问答”）。依据协议，他每月只需在悟空问答上回答15次，每月就可收入1万元，平均单次666元，每次回答需要在500字以上。“没有封顶，多答多得。”

 “在头条上所回答的问题，不能在其他渠道分发。”陈解释，相当于悟空回答花钱买我那一部分知识的版权。但他也表示，悟空问答并没禁止其在其他平台上输出其他内容。

根据全天候科技所获得的悟空问答和大V所签的协议样本，悟空问答要求：

大V在“悟空问答”发布的原创作品为首发。

所有原创作品在悟空问答上发布3小时后，大V可将该作品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发布或者授权其他平台，但不包括知乎、百度知道、果壳、简书、腾讯新闻等10家平台。 

同时，协议规定大V承诺发布内容符合悟空问答要求，并维持一定的内容更新频率，每月至少保证15条内容更新。若大V按质按量完成悟空问答的要求后，后者将支付1万元人民币。

全天候科技所获得的悟空问答（前身为“头条问答”）和大V所签的协议样本

每月1万，对于还没有成长为大IP的大V而言，这或许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但对于张佳玮这样的头部大V，这样的收入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2002年，尚在无锡一中念书的张佳玮参加新概念作文比赛获得二等奖，并出道，随后成为天涯、虎扑、豆瓣等平台的知名大V，以博学而见长，长期在媒体上开设美食、体育等专栏。而今，已经是知乎上有141万粉丝的超级大V。

“2011年秋天，在知乎投资人张亮的邀请之下，我入驻知乎。”张佳玮对全天候科技说，也是基于兴趣去在知乎上回答问题或者写文章，但是并不依靠知乎这个平台赚钱，也没有专门花时间去运营。迄今，他在知乎上举办过12场知乎Live，最近一场只收了每人1元。

“今年3月，悟空回答邀请我入驻，但我拒绝了，因为我怕麻烦，也不依靠这个来生活。”张佳玮说，他还有很多专栏、书稿要写。

远在巴黎的张佳玮表示，其对知识付费概念不甚了解。但现在，知识付费的确已经让许多“大V”走上了独立自由之路。

2

多平台的谋生路

“我就是被夹在月亮和六便士之间的人。”面对头条问答向自己抛出的橄榄枝，陈章鱼最终选择接受，他如此解释自己选择的理由。除了头条和知乎之外，他还开设了自己的微信公众号。

“在知乎举办过两场Live，定价为20元／人，每场2000人左右流量，每场收入接近四万；在“在行”上，每月约6人，单次收600元左右；把知乎上的回答编辑成电子书，目前也有2万多元进账；在悟空问答，每月15条回答，收入为1万元。”陈章鱼给全天候科技算了一笔账，过去的一年，他收入可观，过的还不错。 

在取得不错收入后，今年4月，陈章鱼辞职了，成为自由职业者，目前，他依然维持着知乎的活跃度。同时，每周在微信公号上更新三篇文章。“我不大愿意接广告，依靠广告变现的模式，我比较抗拒。”陈章鱼说。

“头部大V可以赚大钱，中部大V赚小钱，一般大V收支平衡。”易观薛永锋表示，为了保证收入，一般的大V都会选择多平台输出内容，这样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赚更多的钱。“目前，大V主要还是2B的模式，依靠广告生存。” 

不同的内容大V，赚钱方式并不一样，但如何摆脱单一的2B盈利模式是共同的难题

和陈章鱼一样，在知乎上拥有21万粉丝的邓柯也在多渠道发力，作为音乐垂直类玩家，其从知乎开始发迹，并先后亮相《我是歌手》《中国好声音》等大火的选秀节目，参与投票、并担任点评嘉宾。

2011年，邓柯入驻知乎，参与音乐类的话题讨论，并积累了一定的粉丝，2014年，其开始围绕《我是歌手》在知乎上做点评，依托专业素养大规模的吸粉。随后将阵地扩充到微信公号、微博当中。

“2014年，我在知乎写完几期乐评之后，《我是歌手》《中国好声音》等节目组联系到我，邀请我去现场。”邓对全天候科技说，随后，便有很多电视节目制作方、唱片公司找他约稿，也开始接一些广告。

“目前，我的收入，主要是靠接广告2B的模式，来自粉丝打赏占总收入中较少的一部分，前者收入基本是后者的10到50倍之间。”邓表示。

不过，相对于其他玩家，邓柯进入微博时间相对较晚，2015年其才开始发力运营微博。“如果进入早一点，可能效果更好。” 

“本质上，大V都无差别，哪里有钱去哪里。”在悟空问答给他开出丰厚稿酬后，随即，他也入驻了悟空问答。

3

追逐资本的猎物

“2016年后，知识付费兴起后，原本属于玩票性质的大V开始尝试变现之路。”易观分析师薛永锋说。 

据易观数据，移动互联网让垂直化服务和个性化需求成为可能，加之以“知乎”为代表的在线知识型社区多年的运营沉淀，知识付费在知识共享，网生内容、社群电商遗迹移动音频、移动直播等风口产业交织的环境下应运而生。

2016年，“分答”以黑马之势搅动着知识付费的格局。

据分答官方给全天候科技提供的其运营初期数据来看，上线42天，就拥有超过1000万授权用户，付费用户超过100万，33万人开通答主页面，产生50万条语音问答，交易总金额超过1800万元，复购率达到43%。

分答创始人姬十三

也是在2016年，知乎、豆瓣、今日头条等平台相继入场，开设付费栏目。作为最大的知识问答社区，知乎也开始尝试通过知识付费去维系其头部玩家，努力构建自己的护城河。

据接近知乎的人士告诉全天候科技，目前， 知乎Live 总参与人次是 335 万，总场次是 4500 次，参与其中的大V超过 2000 人，大部分大V的时薪过万，同时，知乎也为诸多用户带来超过 30万的版税收入。 

“目前，没办法去统计大V这个群体到底涵盖多少人，每个平台都不一样。”薛永锋说，但每个平台都渴望吸收大V去给平台沉淀内容，同时激活增量市场，打造自己的护城河，而大V也希望能借助平台去实现变现。

“这本质上是一场资本的博弈。”薛表示，对于平台而言，出多少钱签约大V取决于大V自身能带来多少流量，以及大V输出内容的议价权。同时，从大V角度而言，给不给平台独家也取决平台所给出的报酬。 

“能拿到独家签约的大V基本都是头部玩家，比如MC天佑，张佳玮等，但更多的玩家还是去平台化的，依靠多个渠道来赚钱。对于普通大V而言，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应该想着如何提高内容议价权。”薛永锋进一步说，目前，知识付费被炒的很热，但事实上，这个赛道的容量并没有那么大。 

“本质上，大V还是2B的生意，要想做成2C，可能还是需要大规模的团队运作，像李翔的《李翔商业内参》、罗振宇的《得到》，在知识付费领域，这两个算是做的比较成功的。”薛表示。 

这也是目前，这也是陈章鱼所面临的问题，通过“大V”身份，他已经实现了部分自由，但是要不要带队运作，始终没想清楚。

“在没想清楚之前，没有足够的内容输出前，我不敢跨出这一步。”陈章鱼最近一直在反复思索。

*本文为全天候科技原创作品，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如需转载，请在后台回复“转载”二字，获取转载格式要求。

往期精彩

↓↓↓戳这里“阅读原文”，登陆网站查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