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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县疯母案终章:你我皆花梅

关注→ 猫眼君看世界 2022-05-27


备受关注的“丰县生育八孩铁链女”事件,江苏省委省政府已发布最终调查结果。国社三连发。相信,此事至此即将“尘埃落定”、再无反转了。



1
害怕冷的人,想要一盏灯,可以给心加点温。

一向它 “他们在
  当晓妍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了,阳光正从窗帘的隙缝中射进来,在室内投下了一条明亮的、闪烁的、耀眼的金光。晓妍睁开眼睛,一时间,她有些儿迷糊,不知道自己正置身何处。然后,她看到了子健,他坐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双手抱着膝,睁着一对大大的、清醒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她,她惊悸了一下,用手拂拂满头的短发,她愕然的说:“怎么……我……怎么在这儿?”

  “晓妍,”他温柔的呼唤了一声,拂开她遮在眼前的发鬈,抓住她的手。“你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你,所以,我在这儿陪了你一夜。”她凝视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昨夜发生的事逐渐在她脑海里重演,她记起来了。她已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子健,包括那件“坏事”。她打了个冷战,阳光那样好,她却忽然瑟缩了起来。“啊呀,”她轻呼着。“你居然不叫醒我!我一夜没回家,姨妈会急死了。”她翻身而起。

  “别慌,晓妍。”他按着她。“你姨妈知道你在这儿,是她叫我陪着你的。”

  “哦!”她低应一声,悄悄的垂下头去,不安的用手指玩弄着牛仔裤上的小花。“我……我……”她嗫嚅着,很快的扫了他一眼:“你……你……你一夜都没有睡觉吗?你……怎么不回去?”

  “我不想睡,”他摇摇头。“我只要这样看着你。”他握紧她的手。“晓妍,抬起头来,好吗?”

  她坐在沙发上,头垂得更低了。

  “不。”她轻声说。“抬起头来!”他命令的:“看着我!晓妍。”

  “不。”她继续说,头垂得更低更低。她依稀记得昨晚的事,自己曾经一直述说,一直述说,一直述说……然后,自己哭了,一面哭,一面似乎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关于自己“有多坏,有多坏,有多坏!”她记得,他吃惊过,苦恼过,沉默过。可是,后来,他却用手环抱住她,轻摇着她,对她耳边低低的絮语,温存而细致的絮语。他的声音那样低沉,那样轻柔,那样带着令人镇静的力量。于是,她松懈了下来,累了,倦了,她啜泣着,啜泣着……就这样睡着了。一夜沉酣,无梦无忧,竟不知东方之既白!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那具有催眠力量的夜早已过去,她竟不敢迎接这个白昼与现实了。她把头俯得那样低,下巴紧贴着胸口,眼睛看着衬衫上的扣子。心里迷迷糊糊的想着:怎么?她没有失去他?怎么?他居然不把她看成一个“堕落的、毁灭的、罪恶的”女孩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抬起头来!”他再说,声音变得好柔和。“晓妍,我有话要对你说。”

  “不,不,不。”她惊慌的低语。“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我要说的,”他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于是,他看到了一张那样紧张而畏怯的小脸,那样一对羞涩而惊悸的大眼睛。他的心灵一阵激荡,一阵抽搐,一阵颤栗。噢,晓妍,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终日神采飞扬的女孩,怎会变得如此柔弱?他深抽了口气,低语着说:“我要说的话很简单,晓妍,你也非听不可。让我告诉你:我爱你!不管你过去的历史,不管一切!我爱你!而且,”他一字一字的说:“你是个好女孩!天下最好的女孩!”

  她瞪着他,不信任的瞪着他。

  “我会哭的。”她说。泪光闪烁。“我马上要哭了,你信不信?”

  “你不许哭!”他说:“昨晚,你已经哭了太多太多,从此,你要笑,你要为我而笑。”

  她瞅着他,泪盈于睫。唇边,却渐渐的漾开一个笑容,一个可怜兮兮的、楚楚动人的笑容。那笑容那样动人,那样柔弱,那样诱惑……他不能不迎上去,把自己的嘴唇轻轻的,轻轻的,轻轻的盖在那个笑容上。

  她有片刻端坐不动,然后,她喉中发出一声热烈的低喊,就用两手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身子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他们滚倒在地毯上。紧拥着,他们彼此怀抱着彼此,彼此紧贴着彼此,彼此凝视着彼此……在这一刹那,天地俱失,万物成灰,从亘古以来,人类重复着同样的故事,心与心的撞击,灵魂与灵魂的低语,情感与情感的交融。

  半晌,他抬起头来。她平躺在地上,笑着,满脸的笑,却也有满脸的泪。“我说过,不许再哭了!”他微笑的盯着她。

  “我没哭!”她扬着眉毛,泪水却成串的滚落。“眼泪吗?那是笑出来的!”她的手重新环绕过来,揽住了他的脖子,她的眼珠浸在泪雾之中,发着清幽的光亮。“可怜的贺子健!”她喃喃的说。“可怜什么?”他问。“命运让你认识了我这个坏女孩!”她低语。

  “命运带给了我一生最大的喜悦!让我认识了你这个——

  坏女孩!”他再俯下头来,静静的,温柔的吻住了她,室内的空气暖洋洋的,阳光从窗隙中射进来,明亮,闪烁,许多跳跃的光点。终于,她翻身而起。兴奋、活跃、喜悦,而欢愉。

  “几点钟了?”她问。他看看手表。“八点半,张经理他们快来上班了。”

  “啊呀,”她叫了一声,“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三。”

  “我十点钟要学琴!”她用手掠了掠头发。“不行,我要走了!你今天没课吗?”

  “别管我的课,我送你去学琴。”他说。

  她站在他面前,用手指抚摸他的下巴,她光洁的面庞正对着他,眼光热烈而爱怜的凝视着他。房间里已经很久了,是不是?”他问。

  “是的。”

  “你认为晓妍会把这一段告诉子健?”

  “她会的。”她说:“因为我已经暗示了她,她必须要告诉他。如果——她真爱他的话。”

  “那么,我们担忧也没用,是吗?”俊之沉思着说。“你不愿离开云涛,因为你要等待那个答案,那么,我们就等待吧,我想,很快我们就可以知道子健的反应。”

  她看来心魂不定。“你很笃定呵!”她说。“不,我并不笃定。”他坦白的说:“在这种事情上,我完全没有把握,子健会有怎样的反应,我想,这要看子健到底爱晓妍有多深。反正,我们只能等。”他说,站起身来,他再一次为她注满了热咖啡。“喝这么多咖啡,我今晚休想睡觉了。”她说。

  “今晨,”他更正她。“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哦,”她惊讶,更加不安了。“已经这么晚了?”

  “这么早。”他再更正她。

  她看着他。“有什么分别?”她问:“你只是在文字上挑毛病。”

  “不是,”他摇头,“时间早,表示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时间晚,表示你该回去了。”

  “我们——”她冲口而出:“本来就晚了,不是吗?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晚了。”他的手一震,端着的咖啡洒了出来。他凝视她,她立刻后悔了。“我和你开玩笑,”她勉强的说:“你别认真。”

  “可是——”他低沉的说:“我很认真。”

  她盯着他,摇了摇头。

  “你已经——没有认真的权利了。”

  他把杯子放下来,望着那氤氲的、上升的热气,他沉默了,只是呆呆的注视着那烟雾。他的眉头微蹙,眼神深邃,她看不出他的思想,于是,她也沉默了。一时间,室内好安静好安静。时间静静的滑过去,不知道滑了多久,直到一声门响,他们两人才同时惊觉过来。会客室的门开了,出来的是子健。雨秋和俊之同时锐利的打量着他,他满脸的严肃,或者,他经过了一段相当难过的、挣扎的时刻,但是,他现在看来是平静的,相当平静。

  “哦!”子健看到他们,吃了一惊。“你们没有走?”他说:“怪不得一直闻到咖啡味。”

  雨秋站起身来。“晓妍呢?”她不安的问,再度观察着子健的脸色。“我要带她回家了。”她往会客室走去。

  “嘘!”子健很快的赶过来,低嘘了一声,压低声音。“她睡着了,请你不要吵醒她。”

  雨秋注视着子健,后者也定定的注视着她。然后,他对她缓缓的摇了摇头。“姨妈,”他说:“你实在不应该。”

  “我不应该什么?”她不解的。

  “不应该不告诉我,”他一脸的郑重,语音深沉。似乎他在这一晚之间,已经长大了,成熟了,是个大人了。“如果我早知道,我不会让她面对这么多内心的压力。四年,好长的一段时间,你知道她有多累?她那么小,那么娇弱,却要负担那么多!”他眼里有泪光。“现在,她睡着了,请不要惊醒她,让她好好的睡一觉,我会在这儿陪着她,你放心,姨妈,我会把她照顾得好好的。”

  雨秋觉得一阵热浪冲进了她的眼眶,一种松懈的、狂喜的情绪一下子罩住了她,使她整个身子和心灵都热烘烘的。她伸过头去,从敞开的、会客室的门口看进去,晓妍真的睡着了。她小小的身子躺在那宽大的沙发上,身子盖着子健的外衣。她的头向外微侧着,枕着软软的靠垫。她面颊上还依稀有着泪光,她哭过了。但是,她现在的唇边是带着笑的,她睡得好香好沉好安详,雨秋从没有看到她睡得这样安详过。

  “好的,”她点点头,对子健语重心长的说:“我把她交给你了,好好的照顾她。”

  “我会的,姨妈。”俊之走了过来,拍拍还在冒气的咖啡壶。对子健说:“你会需要热咖啡,等她醒过来,别忘记给她也喝一杯。”

  “好的,爸,”子健说:“妈那儿,你帮我掩饰一下,否则,一夜不归,她会说上三天三夜。”

  俊之对儿子看了一眼,眼光是奇特的。然后,他转身带着雨秋,从边门走出了云涛。迎着外面清朗的、夏季的、深夜的凉风,两人都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发一下神经好不好?”他问。

  “怎样?”

  “让我们不要坐车,就这样散步走到你家。”

  “别忘了,”她轻语:“你儿子还要你帮他掩饰呢!”

  “掩饰什么?”他问:“恋爱是正大光明的事,不需要掩饰的,我们走吧!”于是,踏着夜色,踏着月光,踏着露水濡湿的街道,踏着街灯的影子,踏着凌晨的静谧,他们手挽着手,向前缓缓的走去。们挥手致意。但是这8只可爱的狼对我们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定定地望了望我们,然后,头狼在前,其余随后,缓缓朝山上走去,消失在松林中......看完不忍思考:连凶猛的狼都懂得报恩,我们是否应该反思自身?自诩为“万物灵长”的人类,我们是不是应当让这个世界充满爱?

不管大家愿不愿意,徐州丰县八孩疯母案,似乎都已经到了最终结局:不了了之。


无论是此前三次通报的“前后矛盾”,一次又一次地点燃公众怒火,还是主流媒体的噤若寒蝉,官方通报的公信力削弱,致使这一件不够正能量的社会负面阴暗事件,以“疯母疯了”为结束语。
可怕的不是一个女人疯了,而是人心冷漠了。




2
问责声讨的声音,道德谴责的声音,法律探讨的辩题,网上已经有了太多,这里不再啰嗦赘述。
我们来冷静思考一下,“为什么地方领导不愿意细查深究疯母案”?
首先,从法律层面来说。
罗翔老师普过法,买卖两只鹦鹉,判刑5年以下;买卖20只癞蛤蟆,判刑3年以下;买卖一个妇女,判刑3年以下。
——也就是说,买卖一个成年女性,跟买卖20只癞蛤蟆,是同等罪行。
自1986年以来,从全国各地被人贩子拐卖到江苏徐州6个县的妇女,共计48100名。
多数都是从云南、贵州、四川拐卖来的。
法律盲点,致使拐卖妇女量刑太轻,获利的空间太大,犯罪的成本太低,导致了买卖妇女成为了一种“廉价婚姻”的潜规则配置。
法律都不能细管的事,要丰县和徐州的领导来管,太难为他们了。
其次,就是道德层面。
随着丰县疯母案的舆论反噬,李杨导演的《盲山》也被多次提起,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都容易直击人心。
无论是电影的艺术表达里,还是现实世界的“买卖文化”里,穷乡僻壤的县城乡村里,法律意识淡薄、道德底线混乱,村里的光棍群体和老一辈掌握村里话语权的人,他们建立并且维系了一套属于自己偏远乡村的“交易法则”:

这个女人,是我们家花了钱买来的,她是属于我的私人财产,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能将她带走。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女人”和“工具”一样,只要我花了钱,就是我的,管她是骗来的拐来的还是被人抢来的。

所以,家族聚餐女性不准上餐桌、结婚仪式上的摸伴娘胸、亲新娘嘴这些低俗婚闹文化,都属于糟粕文化。
践踏了女性尊严,滋生了人性之恶,助长了歪风邪气,使得金钱的权力效益无限放大,却让人的尊严和底线,被不断践踏。
上千年的儒家文化,几十年的义务教育,都没能摆脱掉的糟粕文化,靠着一纸官方通报来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太难为领导了。

最后,就是查案细究和维护正义的“巨大成本”。
开发新区、招商引资、拉动GDP、创建文明城市新指标、推动就业,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官声政绩”,可以给仕途前景加分,可细究疯母案呢?

——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先说案子本身难办不说,细查下去犯罪的包庇的、这得揪出一堆人,再者说,文章前面也说了,1986年以来,被拐卖到徐州的妇女有48100人,这边揪出了一个疯母案,明天再爆出来一个疯女案,日复一日案子越来越多,领导估计头都要炸了。
问责追责还好办,大不了查出来以后关一批抓一批,可问题是“善后工作”怎么办?
疯母如何安置?政府救济补助金从哪出?交给妇联还是残联?这些烫手的山芋最终交给谁来办?
分蛋糕的时候,每个人都往前冲,叫他们扛起锄头去挖地的时候,你看看有几个人敢说“我先来”?

3
从大年初一一直到今天,丰县疯母案的进展,几乎全部都是靠着舆情热议来推动的。
三次通报的言行不一,又使得公众怒火进一步点燃,舆情汹涌之下,主流媒体不敢再说话,官方通报也急得满头大汗了。
很多愤怒的当局者和沉默的围观者,都没有搞清楚一个基本事实:

深究丰县疯母案,不是为了小花梅一个人的公民权益。——是为了更多女性、更多孩子、更多“疯了”的没法开口说话的劳苦大众的权益。

生命可以消逝,但是人格尊严不能死亡。
崔松旺解救黑窑厂的30名智障奴工,是发生在2010年;黑龙江的孙海达等52民奴工被拘禁关押、限制自由暴力殴打、没日没夜地劳作干活,是发生在2018年;徐州丰县疯母案的全网热议,是发生在2022年。
另外强调一句,2020年,全国走失人口共计100万人次!
有人不敢相信这些数据的真实性,有人不敢相信这些罪恶事件会发生在今天!
细想一下,那100万的走失人口里,有多少人当了智障奴工,有多少人被拐卖嫁娶,有多少人像孙海达一样丧失了劳动力,有多少人像小花梅一样变成了疯母?!

我们要深究细查的,不是疯母小花梅一个人的公民权益,我们要维护守卫的,是成千上万个处在深渊里等待救助的弱势群体的公民权益。
一个社会真正的强大,不是体现在对于强者的盲目崇拜,而是体现在对于弱者的同情和保护。
这个世界,需要对于冠军选手的掌声和鲜花赞赏,同时,也需要对于深渊哭泣的弱者予以关爱和救助。
真实的现实世界里,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都是生命的常态,不应该厚此薄彼的简单扣上“正能量”和“负能量”的帽子。
除去三次通报弱化公信力的权威,仔细想想,当地媒体和主流媒体此次的“一致沉默”,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包庇”和“帮凶”?
漠视苦难者的痛苦,也是一种罪恶。

4
公众都理解,地方领导在处理疯母案上的难处,群众也知道,拐卖妇女的法律量刑和道德教化,绝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全面清除罪恶的事。
——但是,如此高热度的舆情关注下,这个多年顽疾暴露在公众眼前,就是刮骨疗毒的最佳契机。
“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是先正视这个问题。”
醉驾坐牢和高空抛物入刑,也不是某一天就突然立法决定的,都是经过时间的积累和长久的讨论才最终敲定的,不是吗?

同样的道理,今天丰县疯母案已然引得群情激愤了,再这么“反复通报”,再继续“三缄其口”,只会适得其反引起更大的舆论反噬。
查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真相,给千万人一个交代,让数亿人相信正义,这才是正解。
《窃听风云》里,古天乐和吴彦祖利欲熏心贪财生了邪念,最后决定“一错再错继续骗到底”,连累阿婆跳楼自杀了。
刘青云鼓励他们说出真相,古天乐怕了,“会出人命的。”
刘青云怒了:“错的事情我们都敢去做,现在对的事情我们反而不敢去做了,那我们还活着干嘛,干脆死了算了。”

丰县小花梅已经疯了,可如果“买卖妇女、违背人伦的花钱买媳妇”这些恶习陋俗不拿到台面上不放到阳光底下,切实的加以审视解决的话,以后就会爆发出更多的疯母悲剧。
“如果过去的事就这么过去了,那么未来只会更糟。”
《驴得水》是一部好电影,校长真的没做错什么,他欺瞒、他哄骗、他隐忍,都是为了维持现状,看上去似乎是每个人都参与到这个集体谎言里来,守护了当下的梦幻童话,没什么不好。
可是终有一天,这个集体谎言会破碎,这个梦幻童话会破灭,这个大家都没做错什么的“现状”,将来会引发致命一击:
铜匠变坏了、铁男怂了傻了、裴魁山掉钱眼里了、一曼疯了...
如果一开始我们就选择了坚持说出真相,那么后来就能捍卫这片土地上最后一方净土,如果一开始我们就选择了隐瞒事实、维护利益和脸面,那么故事的最终结局,就一定是荒诞悲剧。
天亮了,该干活了。——不管怎么说,至少得救救孩子,尽管黑夜再漫长,我们也要给后面听故事的人,点亮一盏灯。
“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就发一分光。
如若蜡烛熄灭了,请你们继续点燃炬火。



5


“铁链女”案到此为止了吗?我想不是的。


如通报所说,还有相当多案情有待一步调查。比如“小花梅”在几次人贩子之间转手时,有无受到其他伤害?在被董家收买后,多人对其性侵的指控,是否真实?随着官方对小花梅精神治疗的进行,病情逐渐好转,等到她神智初步恢复,有必要给她发声的机会和权利。


此外,胡锡进所说人贩子桑某妞也是被拐卖到此地,这个说法是否为真?“小花梅”同村,趴地生活20余年的钟某仙,她的遭遇是怎样的?有网友爆料附近有许多像小花梅一样的“被困女”,有没有组织深入调查(此前有消息说当地正在排查从外地嫁来的女子),并展开救援救助?


这些尚未解决的疑问,是五个教训之外,我心中最大的意难平。


还有一个扎心的延伸问题,这样的“溃烂”只发生在丰县吗?我想不是的。


希望我们由此案看清,拐卖妇女的病根在哪里?不只是人贩子、买老婆的光棍汉,关键更在于,某些主事者的不作为。


因为人贩子是贪财,光棍汉是愚昧,而为民作主、受过良好教育的主事者,是被公众赋予权力,要与罪恶作斗争的。此刻却躺平混日子,打拐岂能干好?文明的光还怎么照进去?一顿删帖猛如虎,让人感觉他堵门的力气,比抓贼的劲儿还大。


要么轻于鸿毛,要么重于泰山,在处置“拐卖妇女”这个问题上,有些地方不要说轻于鸿毛,甚至可以说名存实亡。


建议将防止拐卖妇女,纳入地方政府绩效考核体系。出现这样的恶性事件,施行一票否决制。发现一起可能属于“失察”,但发现3起以上则立刻启动问责,以“不作为”予以罢免。当官帽和“拐卖人口”案像GDP一样紧密挂钩,你不妨看看从上到下急不急?不要说一个董某民,就是一万个董某民也能见一个抓一个,抓的干干净净。


希望我们再次明确,被拐卖妇女大都有主体意识,“拐卖妇女”罪名之下,是绑架、非法拘禁、暴力伤害、性侵等一系列罪行的综合体。而且最令人发指的是,“被拐卖妇女”中不乏不到18岁的未成年。1994年上学路上被人拐卖掉的北京女孩张小丫,不是还戴着红领巾吗?这个罪名远远要比刑法中目前规定体现出来的刑罚,严重得多的多。


因此再怎么“举国震怒”“雷霆打击”都不为过。


需要大力提升拐卖、收买被拐卖人口的刑罚,参照国际做法买卖同罪,以匹配它实际的恶劣情形,让人们真正明确,买卖人口就是罪,不要说这个人怎么来的,只要是贩卖、收买,没经过对方意愿,就是犯罪。这和制毒贩毒一样,来不得半点模糊。希望这一点能在随后召开的两会上成为重点议题,设计方案,从立法和治吏两方面重拳出击,根本上为公然买卖人口不知耻、全村全县帮忙打掩护的这种世界少见的荒诞现实画上句号。


出现一个“铁链女”让人心痛,但还不可怕;可怕的是,“铁链女”案惊动世人后,这样的被拐卖、被戕害仍在肆意上演,若干年后,我们发现另一个“铁链女”,其悲剧就发生于我们“震怒”于丰县之后,那才是我们真正的悲哀。


你我皆花梅,脖子上都带着重重的铁链。


解开它,需要的不是钥匙,而是整个民族的良知!


就像孙志刚事件中,一位法学教授所写的墓志铭那样:


逝者已逝,众恶徒已正法,然天下居庙堂者与处江湖者,当以此为鉴,牢记生命之重,人权之重,民生之重,法治之重,无使天下善良百姓,徒为鱼肉!




来源:林孤小姐 ,作者:林孤;以及:忽然壹天(作者:楠 叔:一名80后广电农民工斜杠男青年,灵魂夜游客媒体从业人强迫症患者;)、新华社、木舒(辣笔小尖椒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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