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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有病和那样的没病——由蓄须获刑想到的

2017-08-24 木沙 弹弓联社

《我的名字叫可汗》是印度导演卡伦·乔哈尔执导的悲情电影,由沙鲁克·罕,卡卓尔等主演,该影片于2010年11月30日 在中国上映。

该影片讲述了患轻度自闭症的男主角可汗,在母亲去世后来到美国,认识了美丽的单亲妈妈曼迪娅并结婚的故事

这样的有病和那样的没病

——由蓄须获刑想到的

 

文/木沙


看到新疆一男子因为蓄须获刑六年的新闻,心中五味杂陈,感受一言难尽。本来已经将这种“个案” 冲撞心灵的瘴气打扫干净,谁曾想,有天跟一位在新疆生活的朋友聊起这个话题,便又勾起那种难言的情绪,感觉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我想到了一部美国电影《我的名字叫可汗》,想到了主人公,那个有病的里兹瓦·罕。

里兹瓦·罕,从小患有自闭症,做为病人,他跟没病的正常人有很大的不同,脸上肌肉僵硬,无法露出笑容,目光有些呆滞,不能与人对视,走路的姿势有些缓慢、倾斜、甚至颠簸,语言表达机械古板,不断地重复……里兹瓦·罕跟没病的人的不同不仅是外在肢体特征,更大的不同在于他的内心,在我们没病的人看来,他过于单纯、简单、率直。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比如,有朋友请他吃饭,朋友客气的问他“这个菜好吃吗?”他毫不留情的说“不好吃”,并且说“一点都不好吃,端上来干吗?”让主人很尴尬。里兹瓦·罕不懂得掩饰和隐瞒,更不能理解“人们为什么会撒谎”,例如他在推销化妆品时对顾客说,它(产品)的效果并没有说明书说的那样好,“因为我使用过”。他建议顾客少买点,因为“保质期只有四个月”,用不完会浪费了。——这种做法的确让没病的我们无法理解,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因为营销就是为了获取利益,包装就是为了更好的营销,更大获利,他尽管说的是真话,但是他却违背了营销原则,破坏了游戏规则。所以我们认为他有病,而且是脑子有病!


《我的名字叫可汗》剧照


我在想,那个因为留胡须而被判六年监禁的人,一定有着跟里兹瓦·罕相同的病,不然,怎么会因为留胡子而获刑呢?众所周知,世界上很多民族都有留胡须的习惯,留胡须跟恐怖无关,而是跟审美有关。我国“古代男子皆重视胡须,不仅百分之百留胡子,而且若胡、须、髯长得好,雅称美髯公。”俄罗斯男人以胡须为美,认为胡子跟个人气质有关,“男人少了胡子,就少了一份粗犷,一份豪迈,一份成熟。一个强健的男人,没了胡子,就会让人觉得他少了伟岸之气,少了男人味。”既然胡须只是跟美有关,那么一个留胡须的人为什么还能获刑?我们不得不回到最初的话题——这个人是有病的问题,还是没病的问题。

据我的那位生活在新疆的朋友说,当局的政策是:四十岁以下的男人禁止留胡须,女人禁止蒙面。当大街上发现年轻人留胡须时,首先是请进派出所,好言告知禁止蓄须是新的地方法规,“认罪”态度好的,通常是说服教育,回去剃掉便是,而态度不好的,就会逮捕判刑。可想而知,那位获刑的,一定是认罪态度不好。我估计他不但是不好,而且一定是恶劣了,像那个有病的里兹瓦·罕,他一定以为他说的是真话,拍着胸脯振振有词地说“说我留胡须了我怎么了?我几千年的风俗习惯我怎么了?”说真话干傻事,这是有病的——脑子有病的里兹瓦·罕的一贯行径。9.11事件之后,一段时间美国社会掀起反穆风潮,一些人为了自保,摘下了头巾,停止了礼拜,而里兹瓦·罕却说“祈祷就是祈祷,应该不受任何地点和环境限制”,为此他挨了人一刀,继子也被人杀死。他心爱的妻子是印度教徒,在痛失爱子后,给里兹瓦·罕下了逐客令。而他却傻傻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为了回到他心爱的妻子身边,里兹瓦·罕去履行一个病人一个普通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他要去给总统说一句话“我的名字叫可汗,我不是恐怖分子”。当然,他为他的有病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被安全部门以恐怖分子的名义逮捕。

做为艺术作品里的主人公,里兹瓦·罕最后的结局非常美好,由于媒体的介入,里兹瓦·罕的冤情得以昭雪,最终回到了爱妻身旁,而且人们也因为里兹瓦·罕事件,对穆斯林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这是多么令人振奋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为此我觉得里兹瓦·罕不再是个病人,而且很美好,僵直的面部肌肉不再是那么麻木冰冷,它的背后是一颗火热善良正直的心肠,他的固执不再是冥顽不化,而是不屈不挠的一种美德,他的傻有些可爱,他的病有些超群。当然,做为现实生活中的一员,我只能在内心深处向有病的里兹瓦·罕致敬!现实生活中,真话向来没有立足之地,彭德怀因为戳穿亩产万斤粮的谎言而遭受迫害,张志新因为讲真话而被割喉。时代是在进步,今天,那个讲真话的留胡须的人,只是获刑六年,而我也说了些许真话,但此时此刻正悠闲的坐在电脑前敲击这键盘,但我仍然只能在心底里向里兹瓦·罕致敬,像他那样我做不到,他的“境界”只能是我精神的乌托邦。要赚钱我只能对顾客说我的化妆品是天下最好的,想从别人那儿获得好处,我一定调动面部所有的肌肉给他堆出最灿烂的笑脸,尽管我心里或许对他不屑一顾。

《我的名字叫可汗》剧照


有句话说的好,谎言重复的次数多了就变成真理。在这个利益当头,谎言流行的社会,不在乎利益、说真话里兹瓦·罕的确是个有病的人。病理学家说,像里兹瓦·罕那样的病人是万分之一。换句话说,只有万分之几的人有病,而我们大部分是没病的。做为没病的一员——我是不是应该为此感到庆幸?但如果从里兹瓦·罕的视角看,我们大多数无疑是有病的,尽管我们有美丽的外表,强健的身体,但我们为了利益每时每刻都在掩饰和隐瞒,心灵异常扭曲,病入膏肓,做为没病的病人——我们是不是应该为此感到不幸?

想起一个心理学病案:有个人因为对某种红色花粉过敏,慢慢地他见到粉色的花也感到不适,到后来他只要一见到花就浑身难受,为此,他将家中花园里所有能开花的植物全部铲掉。局外人看的清楚,是他有病。而在他自己的意识里,一定是花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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