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城人体病菌实验
好故事,在惊池~
2050年的时代,病菌肆虐,经济高度发展的同时,削弱了人类抗击病毒的能力。
为面对不断出现的新型病毒,植菌计划应运而生。
他们将被送往乌城,成为植菌计划的牺牲品。
菌体将种植在他们的体内,等到时机成熟,逐渐发芽,然后他们成为研制新药的样品……
《乌城人体病菌实验》,119号惊池故事。
我是鹿原,欢迎做客惊池咖啡馆,我在这里等你的故事。
1
一望无际的黄土与尘沙,铁皮车在炙热阳光的暴晒下,一路颠簸,片刻后,便能隐约看见乌城中央塔的塔尖。
女人靠在铁栏门上,手心卧汗。杂乱的碎发混杂着汗水,贴在嘴角。
这一车,包括她在内,都是囚犯。或是冤枉入狱,或是死不悔改的惯犯。
突然,女人皱紧眉头,咬紧唇边。
她用力地拍打铁皮车身,嘶哑地喊:“孩子,是一个孩子。”
等到车门开了,她发疯一样地跑,踉踉跄跄地摔在黄土上,吃了一嘴的沙,胡乱擦了擦,又起身接着跑。
她抱起地上昏迷的简夜,眼泪盈满眼眶,喉咙呜咽。
可能曾经失去过,所以再见到,总是容易产生错觉。就像此刻的她,死死抱着地上的孩子,已经硬生生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2
乌城是玻璃晶体构造的实验城市,坐落在一片荒漠中,少有人问津。
乌城虽小,却五脏俱全。暖色调下的玻璃架构城市,让人瞬息安定了情绪。
女人叫王璇,几年前以暴制暴谋杀了奸杀女儿的凶手后入狱。
此刻她仔细抹去女孩脸上的灰尘,递给她一颗菠萝味的水晶糖。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了。”
简夜吮吸嘴里的糖果,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女人。
“你妈妈呢?”王璇的眼里全是期待,身体控制不住地颤粟。
“我不知道。”
她紧紧抱住面前的女孩,内心泛滥着情感。那种在失去女儿后而流逝的情感,竟又一次迸发。
她把额头顶着女孩的额头,把女孩当成自己的女儿。
简夜像块木头,任由女人抱着,她用力咽了口口水,吞下已经融化成片的糖果。
3
简夜努力搜寻记忆中零碎的片段,试图将他们连接成无声的默片。但她失望了,脑海里断断续续的记忆,一旦被挖掘,就像无数的针头,无情地扎在她的头皮。
她只记得一片白茫的虚拟竞技世界,男孩握着匕首的手不禁颤抖,刀尖指着她胸口的方向。
之后她像一个败者被丢掷在陷入黑暗的屋内,屋外主持人字正腔圆地说:“恭喜恶童计划的胜利者,他终将成为所向披靡的猎人,他终将站在胜利的塔尖!”
她面无表情,眼泪横溢,抿了抿麻木的嘴唇,蜷缩起身子。
一行人熙熙攘攘地闯进屋子,把她七横八竖地放在屋内中央的铁床。
针管扎入她脖子的那一刻,她痛得龇牙,却始终没有叫出声,好像那是她沉默的反抗,最后的尊严。
这道程序是所有恶童计划中失败者所必须经历的,为了防止他们透露出计划的内容,所以向他们体内植入特殊的药剂,让他们的记忆成为短暂的片段,像鱼一样。
从回忆剥离,简夜惊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滑过下巴,落在了锁骨。
她不断呜咽,哽咽着颤抖,一改冰冷呆滞的神情,哭的用力。
王璇被这样的境况吓到,一把抱住女孩,揉了揉她乱糟糟的短发。
身后传来锅碗瓢盆落地的清脆响声,有人在狂奔逃跑,有人在原地旋转。
王璇抬头,惊觉头顶有几家飞机而过,洒下一个个包裹,包裹散开,是类似雪花的晶体。
“雪花?怎么会有雪花,好美啊!”
“怎么可能是雪花!一定是病菌,那些病菌会种植在我们体内。”
熙熙攘攘,人群混乱。
王璇松开拉着女孩的手,死死把她压在身下,尽可能保护女孩的安全。那份封存已久的母爱又一次迸发,无论面前的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她都下定了守护的决心。
女孩吐出舌头,好奇地想要感受雪花的冰凉。下一秒,却被那只满是污垢的手掩盖住。她看着那些雪花落在女人的身上,化作水渍。
4
纤细的手指跳跃在钢琴的黑白琴键上,简夜一席白裙,头发倾泻而下,冷淡的月光铺洒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忽而,钢琴声停滞,她的喉咙干涩,眼前是虚化的白,此刻的她像鱼一样渴望水源。
她故做淡定,她明白在这座特殊的城市,稍有病状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结束了演出,她微笑着点头示意。她抬头,一眼看见了最后一排,戴着小丑面具的那个男人。她记得他,无论多晚,只要是她的演奏,他从不缺席。
十年的时间,简夜出落的亭亭玉立,不仅面容成为众多男性的渴望,还成为了乌城远近闻名的钢琴家。
回家的路穿过一片闹市,她停在冷清的咖啡店门口,买了抹茶麻薯和咖啡,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最近她总觉的有人在窥视她,像无数的眼睛把她扫视的彻底。
站在家门口,依然不安地左顾右盼一番。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不断在重复发生一般。
也许她确实曾经和偷窥者迎面交汇,但她的片段记忆,如鱼一般,无法停留。
5
进门后,她径直走向靠近窗户的木椅。
她捋顺了女人耳边的碎发,看着如年轮般打皱的皮肤上一点点的皱纹,如涟漪,一圈一圈。
把买了甜点放在桌上,她蹲在木椅的旁边,准备轻声唤醒熟睡的妈妈,却在一下秒愣在原地。
简夜看见了妈妈脖子上一块块的红斑,再往下看,像是无数即将破土而出的菌芽。
难道妈妈种植的病菌已经开始萌发?
她几乎是冲到窗户边,迅速拉上了窗帘,生怕静候在黑暗中的猎人,发现了植菌体已经出现。
如果不是面前的女人,自己或许早就死在渺无人烟的荒漠。是她救了自己,即使自己只是她的某种情感寄托,简夜依然把这份爱死死守护。
王璇醒来,睡眼惺忪。
“回来了。”王璇抹了抹女儿脸上的眼泪,又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你以后少出门,人老了也不方便。”
她低下头,又一次感觉有人在窥视她。
6
光线从墙壁上几厘米的小洞投射进来,刺破屋中压抑的黑暗。
作为当年恶童计划选拔的冠军,祁锦鸿被培养成一名成功的猎人。
他全副武装,腰上挂着属于他的号码牌:16。
不同地区选拔出来的城市猎人,有不同的代号,他们鲜少见面,通过号码牌辨别对方。猎人们大多身着黑衣,头戴小丑面具。
祁锦鸿嚼着口香糖,饶有兴趣地通过墙壁上的洞窥视旁边房间的女孩。
女孩肤白貌美,一头直发倾泻而下,手指跳跃在琴键上,忘情演奏。
女孩起身,甩了甩头发。隔着墙壁,他都能闻见诱人的迷香。
女孩为木椅上摇晃的老人盖上薄纱,防止着凉,然后才走向浴室。
他看着浴室门缝飘逸的白烟,悠然地飘向空中打卷,喉咙突然干涩,燥热的气氛让人不安,他咽下一口口水。
窥视成了他的癖好,他每次端详女孩的面容,就越发觉得面熟。
等到他发觉时间已晚,这时门响了。
开门,旁边的女孩穿着睡衣站在门外。她递来一包麻薯,什么也没说,就笑着离开了。
那一刻,他心跳加速,他惊觉他自己喜欢上了她的钢琴包括她。
7
演奏完最后一首曲子,她突然感觉身体不适,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
简夜倒在舞台上,台下一片哗然。质疑声、唾骂声,席卷而来,就像她是一只怪物,躺在舞台中央呼着恶气。
她顺着脖子的疼痛摸向后背,背上有一块块突起的棱角,就像鱼鳞一般。
恐惧和不安在内心扩大,她不知所措。其实这只是多年前被注射药剂的副作用,此刻却被她误认为致死的病菌发作。
等到人走茶凉,她还蜷缩在舞台中央,终于发觉时间晚了,才起身回家。
路过潮湿的小巷,一个男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长。她沿着鼻子,看了一眼那人腰上的号码牌,发现是城市猎人便匆匆离开。
回到家,任凭她这样呼喊,都没有人回应。简夜几乎找遍了家里所有的地方。
脑袋里不安的声音回荡,她又仔细回想刚刚路过的那条小巷和那个猎人,心头一紧。
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个号码牌:16。
8
祁锦鸿喜欢上了女孩的钢琴和甜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距离不断拉近,在最恰当的时候,坠入爱河。
“我能看看你不戴面具的样子吗?”
简夜想要去碰,却被制止了。他犹豫着,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眸,那里平静的没有摇荡波澜。
但他还从那样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意。
突然他的胸口一紧,意识恍惚。
简夜靠在他的脖子上。
“怎么样?甜点好吃吗?”
所有的愤恨集聚在此刻,拉扯着两人紧张的关系,然后被刀子撕扯开,暴露出鲜血。
他终于想起了面前女孩的身份,就是多年前恶童计划中,自己亲手打败的那个。没想到如今却败在了与她的感情上。
早晨的阳光从茶色的窗帘缝隙透射进来,燃烧着半空的尘埃。
简夜换上祁锦鸿的猎人服装,带上面具,别上写着16的号码牌。
通常被捕猎的植菌体不会被谋杀,只会被运送到指定的地点作为研究样品。
她又整理了一遍服装。如今有了猎人身份的庇护,她可以不再担惊受怕。
而对于她要守护的人也终于有了能力。
作者简介
浮暮,吃喝玩乐的曹老三,希望冬暖夏凉,写的故事有人喜欢。
惊池工作室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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