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报|我区33名学生参加世界华人学生作文大赛获大奖
我区33名学生参加
世界华人学生作文大赛获大奖
近日,共有46个国家(地区)2000多所学校、280多万学生参加的第二十三届世界华人学生作文大赛评选结果揭晓,我区7所普通高中学校推荐的33名学生作品获奖、位列全市第六,其中一等奖2个、位列全市第一。涪陵十八中周睿的《一生一念》、薛智予的《竹篾》以优美的笔触、动人的故事、真切的情感获得评委青睐,喜获大赛一等奖。
欣赏
一生一念
作者:周睿 指导老师 王娟在前几个月学业还没有很繁忙的时候,趁着放假回了老家一趟。我坐在车上看着街边的来来往往与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两样,还是那么苍白。以前的它还是很热闹的,夜晚灯火阑珊在路边叫卖的小贩变着花样介绍他的货物,打闹的孩子穿梭在人群中。可在高速发展的现在,小县城留不住心有海阔天空的年轻人,大部分人都选择搬去了大城市发展。
车窗外的树木停止倒退,“到了家,你先上楼我还有点事”,妈妈的话把我从儿时的回忆中拉了出来。我看向面前这栋承载着我全部幼时记忆的小楼,路边已经没有会围着烧材取暖的阿婆们。我贪念的收回了视线走上了楼梯间,一摸包才发现妈妈走的太急忘了给我钥匙,进不了家我只好下楼闲逛。
天色已经渐渐染上墨色,在黑夜的衬托下路的尽头闪着一点灯光,我就像是爱丽丝看见了红眼兔,鬼使神差走了过去。走近才看清是一家配钥匙的老店了,天花板的墙角还结着蜘蛛网,可门边的配钥匙的机器被它的主人擦拭得铮亮,倒显得它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了。小店的一角坐着一个老爷爷,低着头闭着眼应该是在小憩。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把我吓得手忙脚乱,我立即挂断了来电,但还是打扰了老爷爷的美梦。
“要配钥匙吗?小姑娘。”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够放在一旁的老花镜,我踌躇。
“啊,是周家小妹啊,都长这么大了呀!哈哈哈,好啊!长这么大了。”他一边说一边佝偻着身子走向我,满脸笑容,就像我同他亲如爷孙。但我无论怎么从记忆力搜索都对不上面前这位老爷爷的脸。
“不认识我了啊,我是陈老头啊。”他似看出了我对他身份的疑惑。他道明身份后我才终于在琐碎小事的犄角旮旯里想起了面前这位老人。
“啊,陈爷爷好。”“唉,好好好。快进来,快进来,这么晚了还在街边干什么?”被他招呼着进了小店坐下。
“我妈妈离开得急,忘给我钥匙了。”“这可不行,你让你妈妈用手机把钥匙拍照发给你,我给你配一把,女孩子早点回家。”我非常惊讶,原来还可以照着图片配钥匙,我从来没有见过。于是我就按他说的去做了。没一会儿妈妈便把照片发给了我。
“爷爷,好了。”他接过,走向那台被他悉心照顾的机器。好一阵子,我在里屋坐的实在无聊,走向他。“爷爷,前些年我记得叔叔不是要接你去城里?”陈爷爷的孩子就是最早去远方打拼的那波人,而且还打拼出了自己的天地,但陈爷爷如今仍守着这不大的小店,我不解。
“对,他说让我关了这小店,去城里享福。但是在这个小店呆了一辈子了,离不开了啊!”虽是猜到这个答案,却还是被他眼中的坚定所惊到。
“爷爷干这个很久了吧?”似在我有记忆起,他就在干这个。
“为什么这大半辈子都来干这个呢?”他停下了配钥匙的手,怔住。
我干了一辈子啊,最熟悉也就是钥匙和锁了,不是爷爷吹牛,看着图片可以配出钥匙的不会有几个的,和它打一辈子交道,最熟悉的就是他了。”说话间将钥匙递给了我。
我接过钥匙继续追问“爷爷就没想过尝试别的东西吗?每天都重复着做一件事情,多无聊。”
“其实一生干一件事,也是很不容易的,这世界供我们选择的太多。我比较倔,我干一件事就想把它干好,就像这钥匙和锁一样,即使钥匙可以配很多把,可它的齿纹始终如一。就像我选择留在这座城,即使它不再人来人往,可我的根在这里。”说罢,催促我:“好了,快回家吧。”
我拿着钥匙,离开了那间小屋,走到路口回过头,在细微灯光下的陈爷爷拿着抹布细细的开始清理擦拭他的老伙计。我想,生活也没有标准答案,用一辈子来干好一件事情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静水流深的不朽?就像那被搁在藏书阁楼的带露栀子,或许叶子会有些腐朽,但花瓣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
竹 篾
作者:薛智予 指导老师 王娟村里来了一位篾匠,他的吆喝声打破了村里的宁静。
我好奇地从窗户探出头,看见了一位身着朴素,双鬓花白,双手推着板车。板车上还有着各种各样由竹篾编织的竹制品。我看着这些奇特的竹制品,心中产生了趣味。不由得跑去凑凑热闹。
村里爱看热闹的都被这声吆喝和这些奇特手工品给吸引,连一向不爱凑热闹的外婆,也远远地向这边看来。一旁的街道的树荫下,停靠着一辆板车,长不过两三米,有两个把手的一边是翘起来的,而放置在地上的那一边通常会放上防止车体磨损的黑色橡胶。这辆车的橡胶已经磨损的不像话了,上面堆满了大小、形色各异的竹制品,竹筐、竹篮、竹简、竹簸箕……花样交织各不相同,竹条衔接得恰到好处。我也忍不住拿起一个观赏起来,这竹子编的实在精美,行丝大小均匀,错兹有致,多种多样,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经过村里老人们的打听下,才晓得这篾匠的经历。篾匠手艺高,但命却苦得很。篾匠的妻子是镇上卖豆腐的。不幸的是,他们的儿子在两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没能治好。之后,女人就再也没怀上过。再后来,不知道是觉得对不起篾匠还是别的原因,女人留下一张“不用找我”的字条,就一去不回了。篾匠成了孤家寡人,本来就是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从那时起就更不爱说话了。他只是劈篱编篾,仿佛不知疲倦。
清早,篾匠又来了,仍旧推着他的板车,仍旧吆喝着。但人却是没有昨日般熙熙攘攘,而是冷冷清清。于是便自顾自地编织起竹篾。
“竹篾上下飞,手指血痕勒”。篾匠靠的是手上技巧,基本功有:砍、锯、切、剖、拉、劈、编、织、削、刮。最难的是劈篾,把竹片劈成一毫米以下的薄片需要高超的技巧,行内有“三年学徒,两年劈篾”的说法。在破竹时,篾匠一手握刀,一手扶竹,一刀下去,碗口粗的毛竹就被劈开一道口子,“啪”地一声脆响,竹根那端裂开,这时把劈刀夹在竹缝口顺势下推,竹节就随刀而开。篾匠把竹丝横纵交织,一来一往,编成硕大的竹垫、编成圆圆的竹筛、编成尖尖的斗笠、编成鼓鼓的箩筐。再凭借手感,就能让竹篾在长满老茧的大拇指和篾刀之间,刮出厚薄不一、用途迥然的篾条,一件精美别致的竹编手艺逐渐成型了。手工做出来的篾制品非常耗时又辛苦,工序复杂的少则三天,多则四五天,不仅要耐得住寂寞,还要有非凡的耐心、毅力。
过了许久,终于有人观顾,篾匠那黝黑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
之后的日子里,篾匠的订单越来越少了,但他还是坚持每天都来吆喝,每天都劈篾编篾,尽管仅有几个老顾客一直在用它的东西,尽管板车上已经堆满了做好的竹篮、竹筐,散发着寂寞的气息。
尽管如此,但篾匠对这门传统手工艺的热爱仍旧难以磨灭,仍旧不忘初心,仍旧坚持将它继续传承。
竹之魂,存与自然。人之魂,结缘自然。存于自然之人,也必将承担起传承之重担。
竹篾,这门承载历史印记的传统手工艺,在篾匠的手中发光发热,在他的手中继续传承。
几个礼拜后,我离开了村子,但篾匠仍旧推着板车每天吆喝。
离开故乡八年,往事如烟。走在乡间路上,村子依然如故,唯独少了那声吆喝。
从乡邻们那里得知,原来篾匠在几年前就去世了。现在是他的儿子将手艺传承下来,成为了篾匠。
又是一声吆喝打破了村子的宁静。
一位青年推着板车,板车上是精美的竹篾制品,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一切又是那样的不同。从他的身影上,又看到了当年篾匠的模样,又看到了对传统手工艺的热爱和传承。
竹篾,编织出了两代人的坚守,编织出了他们最纯粹的热爱。
END
往期推荐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