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有温度之：律师开庭说话太快，书记员记不下来，法官怎么办？

中国有句俗话，叫：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

这说明，“放屁”的地位在国人的心目中还是比较高的。

为何？

这是因为排气（放屁）是人体的一个正常生理现象，据报道，成年人每天放十几个屁是属于比较健康的状态。

知名相声演员岳云鹏近日在社交平台上更新了动态，分享“阳了”之后的感受，其中一个主要的症状就是频繁放屁，平均每分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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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戏称，这是感染了“放屁株”。

据医疗专家分析，新冠阳性患者频繁放屁主要是因为新冠病毒感染了肠道，导致肠道菌群紊乱、失衡，引起胃肠道炎症所致。

但除了“放屁”的本来含义之外，“放屁”，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如果你说一个人：你说话就等于放屁——这就是一句骂人的话了——你们非打起来不可！

近日，网传某法院的庭审现场出现了这样一幕，法官认为律师说话太快，书记员记不下来，就说了一句带有“放屁”字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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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庭审视频被发到社交平台后，引发了网络热议。

其实法官的本意并不是要骂人，而是让律师看着电脑屏幕说，说慢一点，书记员记一句，你再说一句。

要不然的话，书记员记不下来，不就是等于没说嘛——也就是所谓“放屁”的意思。

官方已经通报了处理结果，当事法官也已被停职，孰是孰非，笔者也不想过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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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就想讨论一个问题：我们法官开庭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让书记员记下来的吗？

除了开庭前宣读法庭纪律、开庭后让各方当事人签字，整个庭审过程都应当视书记员不存在才对，这才是一个优秀的书记员应该具备的素质。

法官眼里虽然可以没有书记员，但心里要有，这才是一个优秀的法官应该具备的素质。

书记员记不下来的情况也有，一种情况是因为案件确实复杂、或者当事人众多；另一种情况就是书记员是个新手，不熟练。

当然，后一种应该是主要原因，因为现在的书记员换的都比较快。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让庭审参与者去就和书记员啊，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法官让律师看着电脑屏幕说话，这在以前当事人席上、审判席上没有电脑的时候是不存在的。

那么，那个时候又是怎么解决书记员记不下来的问题的呢？

那个时候，会不会正开着庭呢法官或律师突然跑到书记员跟前说，我看看你把我刚才说的记下来了没有？

或者，书记员突然停下来和律师说，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记下来，你再说一遍？

正常情况是不会、也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的。

在书记员手写或者只有书记员有电脑的情况下，书记员记哪些内容、能不能记得下来，完全取决于书记员与法官之间的默契与合作。

对于书记员来说，他需要提前熟悉案情、提前掌握案件要涉及到的人名、地名等专有名称。

对于法官来说，他只要确保庭审按照固定的程序进行下去，书记员就能清楚地知道下一步法官要说什么、要问什么、要做什么。

法官要能适时控制庭审的节奏，给书记员留出足够的记录时间，当然，这也不是要让所有的参与者都静静地等在那里。

法官通常是以复述当事人简短的回答或陈述来给书记员争取时间。

一方面，法官可以与当事人确认他刚才所说的意思；另一方面，书记员会明白法官复述的这句话比较重要，需要记下来，并且有足够的时间记下来。

对于当事人或律师陈述的一大段一大段的话，法官也没有必要去打断他，如果让他一句话一句话地说，反而就打断了他的思路，起不到言词辩论的效果。

这个时候，法官就需要等他把话全部说完，然后再根据他所表达的意思一条一条或一层一层地帮他概括、归纳和复述。

一方面，法官通过概括就能够全面、准确地理解当事人或律师的意见；另一方面，当事人和律师也可以确认法官有没有正确理解他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书记员借此机会就可以记录下来，虽然记录的内容不是当事人的原话，但却是经当事人确认与其所要表达的意思相一致。

即便这样，对于某些内容也可能记不下来，这时，一个有经验的法官会根据书记员的动作察觉出异样，可以与书记员核实或者把重要的地方再复述一遍。

再不济，法官与书记员可以事先约定一个“暗号”，比如，书记员的什么动作代表我记完了，可以继续；书记员的什么动作代表我没记下来，等等我。

现在的情况是，法官以及当事人、律师的面前都有一个电脑屏幕，书记员记录了哪些内容都即时可见。

但是，如果就因为这而要求当事人、律师对着电脑屏幕一句话一句话地说，那实在不像个开庭的样子。

法官开庭审理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书记员记录，恰恰相反，书记员的记录应该是开庭审理的辅助工作。

庭审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查明事实，这是一个需要法官即时思考的现场。

法官在庭审中需要考虑的是，各方当事人支离破碎的事实和证据能不能串联起来，能不能拼成一个既完整又合理的“故事”。

事实和证据能不能印证、有没有缺失，能不能通过庭审询问补强，能不能解释或者排除不合理的怀疑，等等。

一次成功的庭审在结束的时候，必然会伴随着一记清脆响亮的法槌声，代表着法官已成竹在胸；在法官昂首挺胸走下审判席的那一刻，胜负已然明了！

一次不成功的庭审是在沉闷无力的法槌声外伴随着无声的叹息，在法官有气无力地走下审判席的那一刻，依然是一头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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