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桩、aging clock与长生不老(一)
在longevity领域中,站桩正在逐渐成为一个时髦的话题,和aging clock与长生不老扯上了关系,甚至开始得到年轻人接受和喜爱,其中是有什么道理吗?
不难发现的是,在过去,年轻人的运动领域一直都是很开阔的:形意拳、太极拳、排球、篮球、足球、游泳、橄榄球、乒乓球、体操、健美、摔跤、泰拳、跆拳道、空手道、散打……面对如此多的选择可能性,年轻人往往不会关注站桩。往往是到了一定年纪,大家关注的活动才逐渐变成像太极拳这样蕴含养生属性的武术。同样,伴随阅历的增加,大家逐渐发现,站桩更加简单,容易上手,不仅效果十分明显,而且内涵十分丰富,站桩时间越长,领悟到的妙处越多。可以发现,在公园里,一起站桩的小团体也越来越多,团体中的成员男女老少都有。
站桩的第一个特点是门槛低,效果明显,绝大多数人都能入门。像篮球这样的运动,老年人不是不能参与,但是危险系数明显增大,与延年益寿的旨趣相差甚远。而站桩就不一样,不管年轻人还是老年人,往那儿一站,平心静气,感悟身心,自然就有所进益。有时候感觉精力滑坡了,站站桩,精神状态逐渐就恢复过来了。
站桩的第二个特点是上限高。人对自身生命的领悟是没有止境的,对于关心命性之道的人,总是会想要突破到更高的生命境界,追寻命性的巅峰境界。对于过去的武者来说,他们会用“明劲、暗劲、化劲”区分劲力的境界,用“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练神返虚”区分运化的境界,用“努力呼吸、随意呼吸、体呼吸”来区分呼吸的境界。[1]现代的养生家不仅汲取了古武的心得领悟,而且会把这些领悟和生物学知识结合,思考站桩活动与衰老标记物(biomarkers of aging)、biological age、aging clock之间的关系(可以参考我之前写的文章《Aging Clock》)。[2]
在国外,一些大型企业已经发展出了比较成熟的寿命评估技术,即aging clock。通过aging clock,可以评估站桩活动的养生效果:假如发现站桩几周后,被评估群体的biological age比站桩之前下降了,那么就说明站桩帮助该群体在身体的“某些方面”完成了逆衰老。所谓的某些方面,其实就是aging clock所测量的那些方面,这取决于不同企业(或不同研究机构)使用的医学仪器、医学仪器对衰老标记物的检测和相应的AI算法。一般来说,aging clock关注的衰老标记物有两类:(1)关于细胞的衰老标记物,如端粒磨损、核内小体紊乱、表观遗传变化、线粒体功能异常;(2)关于器官的衰老标记物,如脑、心脏、血管、肺、骨骼肌、肝、肾等(在这方面,国内学者已经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综述,参考《Biomarkers of Aging》)。说白了,其实就是通过仪器去观察身体中那些我们平时看不到的层面的情况,再借助AI对观察到的结果进行数据化处理,最终通过对各个层面信息的综合,得到一系列用于衡量生命衰老程度的数据。
在这个过程中,其实存在两种类型的知识。第一种知识是关于衰老标记物的知识,比如端粒磨损会影响DNA的复制,DNA甲基化会影响基因组稳定性和细胞分化,形如这样的知识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微观尺度下身体发生的事情,伴随着阅读和讨论这方面的知识,也就是伴随我们认识越来越多的衰老标记物,或者是对每个衰老标记物在身体中的位置的认识越来越清晰,我们的“身体观”也会不断革新,或者说,我们就能在心灵中构造出一个越来越精致的“关于身体的理想模型”,这个模型的实质是一种从仪器呈现的经验现象出发、通过讨论和反思得以沉淀下来的先验视域,伴随这种先验视域的发展,我们理解身心体验的方式也会不断发展。第二种知识是关于AI的知识,也就是AI的训练方式和训练逻辑,以及算法成熟后,AI对诸多数据进行综合处理之后得到的知识,这种知识和第一种知识的相同之处在于,它也是从仪器现象出发,没有回避复杂的经验结构;与之同时,它在逻辑上进行了空间折跃,在一个数学空间中建立了诸多生物信息的关系。在AI的算法训练中,我们借助AI所建立的关系并不是某种生理学机制,不是某种形如“细胞膜蛋白质与细胞通讯的关系”这种具有生物学表观连续性的关系,而是某些群体的身心数据图谱,一种对大量衰老标记物进行数据化处理后得到的年龄预测器(age predictor)。这两种先验视域从根本上来说,带来的是两种不同的尺度,这两种尺度也不是完全无关的,因为它们都是关于生命的尺度,这也就使得我们能够从不同的角度认识和衡量本己的身心体验。总而言之,这两种知识都是能够得到公开讨论的知识,它们提供的尺度也是能够得到共同见证的尺度,aging clock的本质就是一种评估技术,aging clock在longevity领域的位置,就好比高考在学校教育中的位置。它能够测量的东西虽然仍然是有限的,但如果没有它,许多东西就无法得到测量。
对于站桩领域而言,这种评估技术带来的是全新的问题、全新的认识方式和全新的言说话题。在过去,人们衡量站桩效果的好坏,用的术语往往和本己体验相关,比如“你有没有气感?”、“身体松活了没有?”、“腰背的疼痛缓解了没有?”、“有没有发胀的感觉?”……这种关于本己体验的描述当然是有意义的,但是却不涉及到终极问题,倘若问一问“站桩和长生不老有什么关系?”,传统的养生家就无法回答了。但有了aging clock就不一样了,当我们问“站桩和长生不老有什么关系?”时,就可以借助aging clock的测量结果来给出一个回答,比如选择“DNA端粒长度”作为衰老标记物,如果站桩几周后,端粒长度增加了,那么说明DNA的复制功能增强了,我们就在DNA的层面完成了逆衰老,反过来,如果端粒长度没增加,那么说明我们站桩的方式就需要调整。[3]诚然,单纯的端粒长度增加不能精确说明我们寿命延长了几天或者几年,不过可以确知的是,我们DNA的复制功能增强了,这在一般的语境中是有助于寿命延长的。同样,如果我们选择的衰老标记物越来越多,使用的AI算法越来越成熟,那么我们使用的aging clock就越来越精准,这样我们对站桩效果的评估就越来越准确。
可以想象的是,伴随aging clock越来越精准,我们对自己身心体验的领会也能越来越细致,也就越来越能够理解自己每一个活动与延年益寿这件事情的关系。甚至,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可以提出这样的问题:读了这篇文章,我的biological age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看了这场电影,我的biological age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凝视爱人眼眸的这五分钟,她眼角的皱纹似乎变短了一些,皮肤变得更加有光泽、有弹性了,她眼眸中的疲惫仿佛消散了一些,她的神情中似乎多出了一些俏皮和可爱,她的biological age是减少了吗?她的细胞放松了吗?她的呼吸和脉搏有没有变得更加有节律?她的内景中有没有生发出肝心脾肺肾五行相生的蓬勃气象?她血管中一些细微的硬化的地方有没有产生暖洋洋的感觉?她有没有做到腹松静,气敛入骨髓?她的骨髓有没有得到气的滋养?她的一些僵硬的肌肉有没有得到放松?她是否做到了内三合与外三合?她的中枢神经有没有感到从疲惫状态缓缓恢复?她有没有做到循经感传,气至病灶?她细胞中的溶酶体有没有处理好细胞代谢产生的废物?在她周遭世界中的蓝天、白云和阳光,是否有给她带来治愈的感觉?她有没有把周遭世界的风景,定格成一幅又一幅的画卷,沉淀到自己的锦绣内景当中?她有没有把历史长河中的诸多人和事,内化到丹田深处的虚无之地,转化为滋养灵根的文化土壤?……
可以发现,虽然aging clock的功能强大,本己的体验仍然是不容忽视的。原因在于,许多活动是只有静下心来才能领悟到其中妙处的。比如打篮球,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抢篮板、如何传球、如何突破、如何分球等比较外显的技术问题上,而往往没有闲暇关注自身的呼吸,任由呼吸节奏跟随运动自然起伏,气喘吁吁也无所谓。站桩就不一样了,站桩的时候我们既可以刻意地调整呼吸,感知不同的呼吸节奏,也可以放空心意,静候身体自主调整。刻意还是随意,全凭自己的心意。由于放弃了预设的目标,所以我们能够自由地关注自己的身心活动以及周遭那个生生不息、如诗如画的世界,并且把感知身心、充实内景、有所作为这件事情本身作为目的,围绕这个目的,我们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意向选择,在呼吸方面,我们可以刻意关注和调整呼吸,也可以顺其自然随意呼吸;在感知身体方面,我们可以选择关注局部,也可以选择关注身体整体;在感知周遭世界方面,我们可以选择聚焦远方一点,也可以大气地欣赏整片风景……在这种摸索尝试的过程中,我们能够发展出充实的精神生活,对身体以及身体在世界中的位置的感知在精度、深度、广度等方面都稳步提升,同时我们的感知模式也会逐渐变得结构化、体系化、弹性化。
本己体验和仪器呈现的现象是能够整合的,这种整合可以重构我们的心智结构。或许,到了某一天,我们能够达到“得鱼忘筌”的境界。所谓“得鱼忘筌”,就是我们不再依靠aging clock,也能感知生命潜能的损耗和充实,这其实就有点像珠心算,比如我们小时候大量练习算盘后,使用算盘的经验就重构了我们心智结构,到了后来,我们不使用算盘,也能在心灵中模拟算盘的运动。Aging clock也是类似,在我们每次阅读aging clock的数据,分析算法,并尝试把关于衰老标记物的知识与关于AI的知识和自己的本己身心体验结合起来的时候,我们的心智结构也会随之逐渐变化。如果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我们也就在真正意义上获得了“长生不老”的可能性,因为我们能够准确地在事后判断每个活动对自己生命潜能的影响,也就能够积极调整,主动记忆那些积极的生命体验,主动选择那些能够增加我们生命潜能的活动,或者说,通过积极主动地调整,让原本消耗生命潜能的活动转化成充实生命潜能的活动。比如,我们在读一篇论文,原本是赶效率,读得飞快,读完后,发现biological age上升了,我们立马警醒起来,开始平心静气,敛气入骨,头平肩顺,气沉丹田,臀大肉沉胯骨稳,眼神平静,心定神宁,意识到自己是在与那个曾经在此的作者建立跨越时空的对话……把诸多细节在一瞬间调整到位,然后开始阅读下一篇论文,读完后,发现biological age下降了,于是,我们就确认了一种正确的读论文状态,感到美滋滋,同时用身体记住那种能够使得biological age下降的状态,在以后也遵循那种状态阅读,如果发现biological age虽然没有下降,不过上升得没那么厉害了,我们也在生命境界上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长。总的来说,这不仅是解锁知觉权限的历程,同时也是健全心智结构的历程,通过解锁知觉权限、健全心智结构,最终我们能够不断洞察身心深处的奥秘,行健不息地革新自己的存在方式,照亮越来越多的身边的人和事,在这个充满了缺陷与美好的世界当中有所作为,让世界也变得越来越好。
这种关于“得鱼忘筌”的理想境界有可能实现吗?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我目前的思考是,如果能够整合衰老标记物知识、AI的知识、个人身心体悟、与他人对话中的启发,把诸多领悟通过反思、默悟、放空等方式沉淀下来,通往这样的境界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仅仅是靠近这样的境界,那也是在通往长生不老的道路上,不断迈出实实在在的脚步。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人实现过的事情,曾经被视为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在今天竟然让我们感到不是完全不可能了,这本身也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毕竟,死生之间,有大恐怖。堂堂正正地与死亡搏斗,以低熵环保的方式追寻更清晰的关于biological age与生命潜能的认识和体悟,勇敢地感知生命的衰老进程和逆衰老进程,与他人保持真诚友善的关系,相互启发,精心呵护这个脆弱的世界,携手在追寻长生不老的道路上走得更远,这难道不是一种美妙的人生境界吗?这种行动本身,不是会带出一个越来越好的世界吗?世界变得温暖了,我们不也能够更好地追寻长生不老吗?
或许,“得鱼忘筌”的境界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遥不可及。原因在于,身体存在诸多代偿机制,用来弥补局部的缺陷。最明显的例子其实就是我们对衰老本身的遮蔽。我们其实并不是年龄大了才衰老。在我们年轻的时候,牙龈就可能萎缩了,头发就可能变白了,肝部脂肪就可能变多了,这些其实都是衰老的标志,然而我们的生活仍然是正常的,因为即便身体的这些局部出现了衰老,我们的整个身体仍然能够维持相当程度的稳定性。这也就是说,并不是完美的身体才能维持稳定,一个有缺陷的身体,只要各种缺陷积累得不是太厉害,也能维持稳定。日常意义的“衰老”其实是诸多缺陷积累后的爆发。这也就是说,我们并不需要认识身体中所有关于细胞的衰老标记物,也不需要认识身体中所有关于器官的衰老标记物,我们只需要把握住其中那些与本己身心体验关系最紧密的一部分,把相关衰老标记物知识、AI的知识、个人身心体悟、与他人对话中的启发给沉淀下来,我们就有希望进入得鱼忘筌的状态,并且不断通往更高妙的境界。一旦有了这种关于境界追寻的意识,我们就能够自由地释放自己的主动性,真诚地与身边的人交流,与身边的人一同追寻更高妙的身心境界,同时也通过细致的交流和踏实的做事,一点一点改善我们周遭这个充满缺陷的世界。因为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世界的不朽和人类文明的和谐都是追寻长生不老的前提(所以在这篇文章之前,我先写了《我理想中的公共生活》)。
反过来,如果不追求“得鱼忘筌”的境界,不追求对本己身心经验的深刻认识,不是依赖“得鱼忘筌”后的自知之明来对日常生活进行持续的反思和调整,而仅仅依赖外在的尺度和技术,是不可能通往长生不老的,最多是多活几天。像器官移植等方式,很容易带来身体的排异反应,如果使用免疫抑制剂,那么又可能让人变得弱不禁风,因为对其他细菌、病毒的抵抗力也下降了。[4]依赖药物的话,除了需要大量的实验,还需要用高精度的aging clock评估药效,同时还需要担心抗药性的问题,同一种药物使用多次之后,效果就会下降。基因工程技术相对而言更加高精尖,不过效果的不确定性也更大。人造器官在理论上是可行的,而且有了一定数量的实践,不过身体与机械的耦合过程本身,长期来看会有什么影响,这点仍然是未知的。
毫无疑问,上述的所有外在化的技术,都存在各种各样的伦理问题。最底层的逻辑在于,人总是生存在世界之中,人不可避免地要与身边的人打交道,如果某种延长自我生命的技术需要以他人的时间、精力作为代价,那么这种技术就有可能带来人与人之间的博弈和纷争,而这些用于博弈和纷争的时间,其实原本可以用来自由地交流、相互启发、相互关爱,也可以用来自我修炼和反思。不应忘记,“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语言本身就会给人带来治愈,也会给人带来伤害。[5]在这个意义上,阿米什人对待技术的态度或许可以供我们参考:如果某种技术不会影响我们的共同追寻,不会给我们的公共生活带来负面影响,那么就可以积极认识它、使用它。
这也就是说,我个人并不反对尖端医学的发展,不仅不反对,而且我相当支持,因为关于衰老标记物的知识,关于aging clock的知识,关于AI的知识都是尖端医学发展的结果,这些研究作为研究本身是有意义的。通过上述分析,我仅仅是说明:尖端医学不是延寿的唯一手段(还有站桩、非药物疗法、饮食调整、生活模式调整等诸多方式),不可能成为延寿的普遍手段(因为价格很高,大多数人用不起),未必是延寿的最佳手段(因为脱离了个体的自我觉醒和持续的自我超越),不可能开启真正通往长生不老的道路(存在排异反应、抗药性等问题,不具备可持续性)。在我个人看来,真正的通往长生不老的道路,一定建立在自我觉醒的基础上,建立在“得鱼忘筌”的基础上,建立在自知之明不断发展的基础上,建立在持续的自我超越和自我修复的基础上,建立在自我与他人的和谐共生上,建立在每个人对环境的呵护之上。
毫无疑问,追寻长生不老的道路在我们这个时代才刚刚开启,这条道路上还有诸多问题和挑战。对于真诚追寻长生不老的人来说,许多问题是不可能回避的:如何认识衰老标记物?如何理解各个衰老标记物在身体中的位置?如何认识不同衰老标记物之间的关系?如何理解AI?如何优化AI算法?如何把关于衰老标记物的知识与关于AI的知识进行整合?如何把关于衰老标记物的知识与个体的身心经验进行整合?如何把传统武术的修行纲领与aging clock提供的评估尺度进行整合?如何创造出更好的共同生活?如何减少人与人之间的纷争?如何呵护我们的生活世界?如何回应几百年之后可能爆发的能源危机?如何回应物种多样性正在下降的事实?……
伴随我们对上述涉及到思想背景的问题的探讨和澄清,许多具体的问题也就拥有了讨论的可能性,比如:如何在阅读的过程中实现逆衰老?如何在堆肥的过程中实现逆衰老?如何在做题的过程中实现逆衰老?如何在看星星的过程中实现逆衰老?如何在玩游戏的过程中实现逆衰老?如何在陪爱人散步的过程中实现逆衰老?……越是这样具体的问题,往往给我们带来的挑战就越大,也就有更加宽阔的对话空间,需要我们有更加瓷实的知识背景。当然,即便无法彻底解决这些具体的问题,能够在对话过程中带来一些实实在在的启发,也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这些问题都是开放的,也与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对于长生不老这个话题,每个人都可能提出不同的问题。对于同一个问题,不同的人也有着不同的视角。在对话交流的过程中,大家往往能相互启发,从而有希望在追寻长生不老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在这个意义上,一个能够真诚、自由讨论上述问题的公共领域是第一位的。为此,我打算建立一个修真群,名为“小光的修真世界”,主要讨论的话题是日常活动(如站桩、做题、游泳、打球、做报表、劈柴、读论文、写论文、翻译文献、学习外语、散步欣赏风景、玩游戏……)、aging clock(如衰老标记物、AI算法、组织学知识……)和长生不老(持续的自我超越与自我修复、与他人的和谐相处、完善周遭这个充满美好与缺陷的世界)的关系。作为公共领域,“小光的修真世界”的基本规则是相互尊重,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联系我哈!
[1] 薛颠:《薛颠武学录》,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11年。
[2] 一般来说,biological age可以翻译为生物学年龄,与实足年龄(chrono age)形成对比,aging clock可以翻译为衰老时钟。但如果采用这种翻译,就相当于遮蔽了biological age与chrono age在时间观念层面的奠基关系,也预设了aging的含义是衰老而非“年轻化”,这些都是需要反思的观念。我个人的观点是,aging clock翻译成年轻时钟更好,有一种积极的精神,而biomarkers of aging翻译成衰老标记物没问题,起到警醒作用,一昂扬、一警醒,也符合我们所熟悉的阴阳之道。不过我的个人观点并未得到普遍认可,所以,在本文中,我将biomarkers of aging翻译为衰老标记物,而对biological age和aging clock不做翻译。如果给大家的阅读带来不便,还请见谅。
[3] 这里使用端粒长度作为案例主要是方便理解。事实上,目前学界认可度最高的是表观遗传时钟(DNAmAge Clock),观测的对象是DNA甲基化模式,可参考Fitzgerald KN, Hodges R, Hanes D, Stack E, Cheishvili D, Szyf M, Henkel J, Twedt MW, Giannopoulou D, Herdell J, Logan S, Bradley R. Potential reversal of epigenetic age using a diet and lifestyle intervention: a pilot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 Aging (Albany NY). 2021; 13:9419–32.
[4] 徐文兵:《中医的常识》,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22年。
[5] 在这方面,已经有了相对可靠的研究,表明心理因素对人体的年龄影响达到了1.65岁,超过了性别、居住地区、婚姻状况和吸烟的影响,参考Galkin, Fedor, et al. "Psychological factors substantially contribute to biological aging: evidence from the aging rate in Chinese older adults." Aging 14.18 (2022): 7206-7222. 该研究的研究团队与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CHARLS)合作,研究对象是我们国家的老年群体,所以研究结果与我们国人的情况的契合度应该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