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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在长沙:卖书“做生意”

文热心 潮宗街历史文化街区 2020-08-28

文化书社遗址


史说:1920年9月9日,文化书社正式营业,社址就设在潮宗街,租的是湘雅医学专科学校三间房子。


“潮宗古街”的现代石碑立在街口,那条麻石路依然;文化书社最初社址也有一块石碑立在街头;潮宗门虽然已衍变成三座抽象雕塑,其布局让人懂得它是人们从湘江上岸入城“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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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宗街56号,让督军为书店剪彩


在“文化书社”遗址前徘徊。感叹的是:一个红色书社,能够存在7年之久——“马日事变”时被封查,在湖南政坛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背景下,实在是个奇迹。


史家有一段这样的叙述:1920年9月9日,设在潮宗街56号的文化书社开业了。在鞭炮、鼓乐声中,谭延闿在一群“长袍子先生”的簇拥下,坐着八抬绿呢大轿来到这里。在人们的掌声中,他亲自剪下红绸——亮出了文化书社的牌匾,那上面“文化书社”是4个颇见功底的颜体——谭氏书法。身为督军、省长、湘军总司令的谭延闿不仅亲自为文化书社剪彩,而且亲笔题写牌匾。


不过,就文化书社开业前后的情况来看,谭延闿还非得剪这个彩——结人缘。而“人缘”,正是文化书社立足的重要社会基础。

   

2

吹响新文化号角


1920年6月,张敬尧被驱逐出湘后,湖南地方实力派代表性人物谭延闿再次入主长沙,开始了第三次督湘的历程为了装饰“自治”的门面,他宣布允许民众自由结社、出版等。于是,新的书报可以自由贩卖了,各种新的团体乘势而起,湖南有了一点民主的气氛。


从上海回到长沙后,身负建党重任的毛泽东立即利用这一有利环境,积极从事新文化运动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活动。为此,他同新民学会骨干彭璜、何叔衡、易礼容等在长沙四处奔走,邀集教育界、新闻界进步人士发起成立了一个新文化团体——文化书社,以解决宣传阵地的问题。


1920年上海,毛泽东在半淞园与新民学会部分会员合影(图片源于网络)


7月31日,湖南《大公报》第2版首刊了毛泽东起草的《发起文化书社》,8月24日,该报又以《文化书社缘起》为题全文刊载。文章说,之所以要发展新文化运动,是因为当时的湖南还没有真正的新文化,“不但湖南,全中国一样尚没有新文化。”“没有新文化由于没有新思想,没有新思想由于没有新研究,没有新研究由于没有新材料”。


“湖南人现在脑子饥荒实在过于肚子饥荒,青年人尤其嗷嗷等哺”。文化书社的愿景便是“以最迅速、最简便的方法,介绍中外各种最新书报杂志,以充青年及全体湖南人新研究的材料。也许因此而有新思想、新文化的产生”。要在全中国培植真正的新文化,就要“从我们住居的附近没有新文化的湖南做起”。


他们,向湖南人民吹响了开展新文化运动的号角。而且,新文化培育了新青年,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一代湖南进步青年成为新思想、新文化时代潮流中的弄潮儿。

   

3

拉来众多投股者


8月2日,毛泽东、何叔衡、彭璜、易礼容等17人,在楚怡小学召开了文化书社发起人会议。会议通过了书社《组织大纲》,推选毛泽东、彭璜、易礼容为筹备员。


可他们遇到的首先障碍是没钱。


  

 青年时期易礼容


1979年5月17日,易礼容回忆创办文化书社时的情况说:“文化书社……最初只有陈子博和我两个人工作,开办的经费只有20块钱,是由(湘雅医学专科学校秘书)赵运文经手借来的。有人说开办时才400多元钱,其实当时400多银洋是一笔大的钱。”没钱,易礼容和陈子博用一个黄泥小火炉、一个瓦钵子做饭。在临时营业期间,易礼容和其他三个“员工”没有工资,生活自掏腰包,工作是尽义务。


1920年11月6日,《湖南通俗报》刊登了《文化书社第一次营业报告》,其中写道:“从8月2日成立会起截至10月22日第一次议事会止,投资者有姜济寰、毛泽东……等27人,共收银519元。”可见,解决没钱的问题,按现在的话说是融资——发动大家入股。


这种投股共搞了三次。在个人出资中,最多的是姜济寰,三次共投有光洋228元、纸洋18元、小纸洋59元3角、钱100文;长沙总商会会长左学谦投股一次,交纳纸洋、铜元共200元,仅次于姜济寰。另外投股的还有易培基、仇鳌、朱矫、杨绩荪、方维夏、王季范、朱剑凡、匡互生、李抱一、张平子、龙兼公、贺民范等。

   

4

结成了“统一战线”


在文化书社投股的这些名字当时都是响当当的。


易培基是谭延闿的“铁杆”。此时的他是谭延闿的省长公署秘书长,还兼任省教育厅长兼一师校长。他不仅是毛泽东在一师的国文老师,还是毛泽东“驱张”赴京请愿的“同行者”,更是毛泽东的赏识者。毛泽东等办文化书社,首先是征求他的意见。易培基叫好!


他认为:湖南如不补上新文化运动这一课,就无法研究当代世界的发展趋势,各种进步的新思想新文化便无法在这块土地上生根结果。他还自愿充当书社发起人,还出面邀集长沙各界有声望的人士,参加书社的发起和创办工作。


姜济寰,是谭延闿的又一“铁杆”。谭三次督湘,姜也三知“京兆”——长沙县知事,此时则升任湖南省财政厅长。他与谭延闿一样,性格中正平和,思想却比谭进步,与毛泽东这般青年合得来,又有易培基出面相邀,对创办文化书社也就态度积极。


仇鳌,不仅是老同盟会员,此时官任省府交涉署外交司司长。他是谭延闿的“诤友”,谭延闿得以第三次督湘,是他从上海把谭从“寓公”拉到“流亡督军”位置上,在永州(后郴州)建立湖南督军府,在张敬尧的天上另出一个太阳。他是在谭延闿面前说得话起的人。


左学谦,虽然不是谭氏班底人物,却因为长期担任商会会长,颇有人脉,其人的作派颇有点谭延闿“八面玲珑”之风。至于其他如王、朱、李、龙、贺、匡等,都是湖南名流。


这些人除了比毛泽东们有钱外,更有“名”、“位”和“缘(人)”,有他们参与,形成“统一战线”,文化书社也就披上了合理合法的光环。


5

当上特别交涉员


毛泽东是文化书社的特别交涉员,经理却是易礼容。


无疑,易礼容担任经理比毛泽东更恰当。易礼容在湖南商专学过管理,是当时难得的经营人才。他与女友许文煊都是新民学会会员,也是毛泽东的忠实追随者,赞成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新民学会的共同目的。


文化书社


在书店,易主内,毛主外,通力合作,把书店办得红红火火。


作为特别交涉员,毛泽东承担着繁重的“外联”任务。他借助舆论工具,对文化书社进行广泛宣传。在毛泽东的联络下,湖南《大公报》曾三次为文化书社刊登广告性文件。


他做起书籍广告来也别出心裁,这有夹在该社出售的《新青年》第八卷第一期中“广告”


《文化书社敬告买这本书的先生》为证:“先生买了这一本书去,于先生的思想进步上一定有好多的影响,这是我们要向先生道贺的。倘若先生看完了这本书之后,因着自己勃不可遏的求知心,再想买几本书看……我们预备着留给先生哩!”“我们社里所销的东西,曾经严格的选择过,尽是较有价值的新出版物(思想陈旧的都不要)。” 这完全是稍有文化知识的贩夫走卒也能看懂的白话文。


毛泽东也做有点类似现在的“图书、报刊销售排行榜”的“软广告”,即通过介绍文化书社的动态和销售情况,告诉读者畅销书是什么。


书社最初销售的书籍只有100余种,杂志40多种,报纸一二种,这些书报大部分是随到随完,供不应求。在他的“特别交涉”下,经议事会同意,聘请陈独秀、李大钊、恽代英等人为“信用介绍”,据此与全国各地书刊建立广泛联系。


陈独秀介绍了上海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新青年社等知名出版社,让文化书社免交押金先提货;在李大钊帮助下,北京新知书社、新潮社也给文化书社“最惠待遇”;而恽代英创办的武昌利群书社出版的书籍,则优价供应文化书社。从此,文化书社“货源”充足。


后来文化书社的经营所得,也就成了党团工作经费。湖南早期党组织负责人之一的李维汉后来评论说:“影响最大,与建团建党工作关系最密切的莫过于文化书社这件事。


*来源:湖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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