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我婚内出轨、败家、抽大烟,但我是个好女孩
徐志摩与陆小曼之间,爱过、怨过、恨过、遗憾过。她心高气傲,想要很多很多的钱,也想要很多很多的爱,殊不知婚姻里的钱和爱都是需要双方共同去经营,缺一不可。
当我们谈论起民国女子的时候,谈到林徽因,总会拿她和另外一位才女比较,那就是陆小曼。
林徽因和陆小曼从小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又都天生丽质,端庄典雅。但看似一样的成长环境和家庭背景,在遇见徐志摩的那个十字路口,两个人却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也造就了彼此不一样的人生。
陆小曼的父亲担任过财政部赋税司司长,母亲吴曼华也是一位大家闺秀。他们给陆小曼最好的生活,这也使得陆小曼逐渐适应了这种奢华的生活,并影响其一生。
十六岁的陆小曼生性活泼长相丽质,除了从小学工笔画,还会钢琴,精通英文和法文,学校里的男孩子都围在她身边,如众星捧月一般。
陆小曼在外交部兼职的两年时间里,频繁出入风花雪月场所,她觉得生活就该是这样夜夜笙歌潇洒自如,于是她不再是个单纯的女生陆小曼,而是与唐瑛齐名的名媛陆小曼。
一九二二年,父亲给女儿物色了一位夫君,此人名叫王庚,陆军上校。
新婚燕尔日子过得还算融洽,但很快出现了裂痕。陆小曼依旧眷恋风月场所,经常去跳舞会友,似乎忘了已为人妇。而王庚是军人出身,非常自律。
两人的生活轨道不在一条平行线上,陆小曼从小就孤傲耍脾气,非常任性。王庚也不是那种受气的小男人,对她管的很严,这样一来矛盾渐显。
此时有一个人也正落寞的要命,心爱的女人不告而别,自己落得个离婚不说还背负骂名,正是寂寞空虚不得意。这个人便是徐志摩。
一个是满腹才学的大诗人,一个是跳得优雅舞曲的名姝,两人相见恨晚,自然就擦出了爱恋的火花。只是王庚却还浑然不知。
热恋冲昏了两个人的头脑,一时间便也闹得满城风雨,两人顿时陷入痛苦之中。
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王庚终于对陆小曼说:
“ 我想了很久,既然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那么我们只有分开。其实我还是爱你的,所以我整整考虑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也是让你想清楚,你是否和志摩真的合适。”
王庚是个军人,儿女情长虽说不如徐志摩,但心中有数。他终究选择成全,只为了让她更幸福,陆小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她没有说话,随后便痛哭了起来。
王庚这关算是过了,接下来更麻烦,徐家人对陆小曼印象极其不好,认为其浪荡奔放,不是会安生过日子的人。
于是家里开出徐志摩与陆小曼结婚的条件:
一、结婚费用自理,家里概不负担;
二、婚礼必须由胡适作介绍人,梁启超证婚,否则不予承认;
三、结婚后必须南归,安分守己过日子。
总算一关关闯过来了。一九二六年七月初七,大婚举行。
在婚礼上,作为证婚人的梁启超却颇为厌烦:“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你们两人都是过来人,离过婚又重新结婚,都是用情不专。以后痛自悔悟,重新做人!愿你们这次是最后一次结婚!”
新婚后的夫妻二人便回到了海宁硖石居住。在徐家陆小曼可谓尝到了小媳妇可不好当,比如她喜欢撒娇,剩下半饭碗,就赖皮地推给徐志摩吃。
要上楼休息了,撒娇要让徐志摩抱她上楼,在徐家这段日子,大概就是怎么撒娇怎么来。
徐家父母看不下去了,儿子被这个女人治得服服帖帖,举止还这样的轻浮,更加气愤。
后来为了避战乱,他们回到了上海,回到花花世界的陆小曼可谓是蠢蠢欲动,她觉得这才是自己的生活,十里洋场歌舞升平,于是她摇身一变又成了名媛陆小曼,而不是徐太太。
陆小曼一个月花销折合现在人民币至少要二十五万,徐志摩不是巨贾不是权贵,只是一个读书人,只能是不断找兼职,写稿,甚至卖古董才勉强养的起陆小曼。据陆小曼的好友王映霞回忆:
“陆小曼家里有小轿车。佣人在十个左右,有司机,有厨师,有男仆,还有几个贴身丫头。陆小曼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问家里需不需要,也不问价格贵不贵。每个月的开销高达600银元。这样大的开销,可是害苦了志摩。”
徐志摩自已穿的破破烂烂,吃的清清淡谈,可陆小曼花起来一点不心疼。结婚成了爱情的坟墓。
“ 志摩是浪漫主义诗人,他所憧憬的爱,是虚无缥缈的爱,最好永远处于可望而不可及的境地,一旦与心爱的女友结了婚,幻想泯灭了,热情没有了,生活便变成白开水,淡而无味。”
“志摩对我不但没有过去那么好,而且干预我的生活,叫我不要打牌,不要抽鸦片,管头管脚,我过不了这样拘束的生活。我是笼中的小鸟,我要飞,飞向郁郁苍苍的树林,自由自在。”
这是婚后陆小曼写给郁达夫的太太王映霞信里的话,可谓一针见血。这点陆小曼就没有林徽因明白的早,当年林徽因就知道徐志摩喜欢的并不是真实的她,而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林徽因。
徐志摩要去北京任教了,陆小曼心恋上海死活不去,只好作罢。
无奈的徐志摩只能不断往返北京上海之间,不为别的,只为给她送钱,次数多了他也心生倦意,已然麻木,也不向往那种世俗幸福。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陆小曼叫徐志摩赶紧送钱来。徐志摩回到家也高兴不起来,内心觉得不能再由着她,便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眉,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所以劝你把鸦片戒掉,这对你身体有害。现在你瘦成什么样子,我看了,真伤心得很,我的眉啊!”
陆小曼听完既大发雷霆,生气至极最后还动了手。郁达夫后来回忆说:
“ 当时小曼不听劝,大发脾气,随手把烟枪往徐志摩脸上去,志摩连忙躲开,幸未击中,金丝眼镜掉地上,玻璃碎了。”
徐志摩当晚离家出走,在朋友陈定山家中谈了一夜,那是十六日夜晚。
十九日八时,“济南号”飞机从南京明故宫起飞,十时到达徐州。徐志摩给陆小曼发了一封电报说徐州有大雾,头痛不想走了,准备返沪。可还是走了。这一走,既是永別。
中午十二时半,“济南号”飞机在济南党家庄附近触山爆炸,机毁人亡。
那一年,徐志摩三十六岁。陆小曼也才二十六岁。
“ 苍天给我这一霹雳直打的我满身麻木连哭都哭不出来,浑身只是一阵阵的麻木。几日的昏沉直到今天才醒过来,知道你是真的与我永別了。”
徐志摩留在事故现场有一幅陆小曼的山水画长卷,是准备带到北平请人加题,因为放在铁匣中才幸免于难。从绝望中缓过劲来的陆小曼悲痛之余,在书桌上写下:“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爱也好,恨也罢,随风飘飘,一切都将归于尘土。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却总是在伤害最爱自己的那个人,陆小曼心高气傲,想要很多很多的钱,也想要很多很多的爱,殊不知婚姻里的钱和爱都是需要双方共同去经营,缺一不可。
晚年的陆小曼闭门不出,终身素缟,一心整理徐志摩的遗稿。一九六五年四月三日,陆小曼逝世于上海华东医院,时年六十三岁。
荒凉的山丘、丛生的野草,生前的她是那样的张扬热烈,如今静静地安眠于墓下,一切都归于尘土。
不知道她的人走过,这就只是一座极其普通的墓,知道她的人走过,这便是一段往事,一场疯狂的淡忘的述说。
本文节选自《世事如书,我只爱你这一句》,20对民国才子佳人的缱绻情书,温暖了一个世纪的民国爱情故事。令人不禁向往,那段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深情时光。内容有部分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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