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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南站出现装碎尸的包裹,刑警寻踪觅迹却发现凶手居然是死者的?

闪闻 2019-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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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91年5月10日凌晨1时13分,北京南站开往佳木斯的139次旅客列车,伴随着沉闷的汽笛声缓缓驶出站台,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北京南站的老照片

 

站台上,车站6号扳道房扳道工李××向西站台走来,他的眼睛不时地环视四周。突然,他发现在距自己大约50米远的三站台上,有一个深红色的大皮箱放在站台上第四根灯杆下,格外耀眼,附近没见其他人。他走到皮箱跟前,见锁着,顺手推了一下,没推动,想提起皮箱,才发现皮箱的提手已经没有了。他只好弯下腰,费力地抱起皮箱。而后边走边回头去找二号扳道房的姚某,请他帮忙。

 

李、姚二人抬着皮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二人很是兴奋,这已是凌晨2时30分了。

 

皮箱被二人用铁锹撬开,射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用崭新的红、黄、蓝色条纹塑料编织袋包裹着的鼓囊囊的东西。为了看个究竟,李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用铁锹掀起箱子底,姚某轻轻揭开贴在袋口上的胶条,打开20厘米袋口……不看则已,一看吓得二人呆呆发愣,直冒冷汗。里面装的竟是一具血淋淋的人体躯干!

 

良久,姚某似乎清醒了一点,于是夺门而出,拼命向车站调度室跑去。

 

凌晨4点45分,位于东长安街的北京铁路公安局北京公安处刑侦调度室内,电话铃声叫醒了值班人员。值班员抓起电话,话筒里传来北京南站公安派出所副所长勒宪华的报告:“北京南站发现被人抛弃的皮箱,内装一具人体躯干。”

 

情况就是命令。很快,以刑侦调度室为中心,将这一情报传送到公安处长姜占林和主管刑侦的副处长王道明同志的家中,与此同时,北京铁路公安局、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处也接到了报告。5点15分,他们率先到达现场。接着铁路公安局、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处的侦技人员相继赶到,勘查工作开始进行。

 

红色皮箱为70×50×20厘米,红、黄、蓝色编织袋内,用两层白色塑料布包裹着一具男性人体躯干,背部已见少量暗紫色尸斑。死者年龄推断为50~65岁,死亡时间在一周之内。

 

几个小时过去了,负责在沿线查找其余尸块的干警回所报告,没有发现可疑情况;负责调查访问站内作业职工的干警回所报告,没有情况;负责访问进站口和道口职工的干警回所报告,没有发现拿红色皮箱的人进站。

 

为尽快查明情况,“5·10”专案组在北京铁路公安处副处长王道明同志的具体负责下成立。同时,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处将这一情况及时通报了车站周围的公安派出所和有关分局。

 

经研究,确定了右安门、白纸坊、牛街、陶然亭、西罗园、天桥等8个地区为严密控制地区,查找杀人碎尸现场。侦破工作全面展开。首先,由铁路公安处刑侦大队、车站派出所、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处一队的5名侦查员组成追踪小组,前往佳木斯市查访5月10日139次列车乘务人员。

 

2

 

5月11日清晨,宣武区右安门大桥西侧约100米处的路边小花园内,市供电局公安处干部老陈按照习惯,锻炼完身体后,在花园内的小道上,伸展着胳膊,缓慢地散步。

 

忽然,他发现草坪树丛间有什么东西。老陈走到跟前,发现是4个崭新的黑色提包。“咦,谁的包放在这里了?”

 

四周没有其他人,花园内非常安静。老陈是一位从事多年公安工作的干部,大清早遇到这种情况,使老陈警觉起来。他带着疑问来到市供电局车辆管理处,将可疑情况报告右安门派出所,同时,叫来了两名门卫帮助看管提包。

 

很快,右安门派出所的干警赶到,控制了现场。为弄清提包内的东西,许所长上前,轻轻地打开一提包拉锁,顿时,从包内散发出浓烈的来苏水气味,并夹杂着水果香气。提包的最上层摆着的是桔子和苹果。

 

这个情况使许所长联想到北京铁路公安处昨日通报在北京南站发现的人体躯干,正在查找其他尸块。

 

许所长从包内拿出一个用白布包裹的东西,解开白布,透过塑料布呈现在眼前的,原来是一条带脚的人体小腿部分。

 

一辆辆闪着警灯,鸣着警笛的警车直奔发现地点。路旁的这个小花园,被赶到的市公安局刑侦处、铁路公安处、宣武分局的侦查人员保护起来。

 

经勘查,4个提包分别装有男女尸体的四肢。其中男性四肢经法医鉴别,切割等与5月10日在北京南站发现的男性躯干相吻合。女性尸检推断死者年龄在50至60岁之间。死亡时间相同。

 

案情出现了新的变化,死亡从1人扩展到2人。两地发现的尸块具备了同一犯罪分子所为的因素,实为同一案犯实施的杀人碎尸案。

 

北京市公安局对此案十分重视,责成市局刑侦处牵头,铁路公安处、宣武分局、丰台分局、崇文分局,调集精兵强将,成立“5·10”案件联合专案组并案侦查。

 

5月12日,追踪组的侦查员经过昼夜奔波,终于在佳木斯寻找到139次列车员。访问中,车组的两位师傅向他们反映了很有价值的情况:

 

5月9日晚23时许,139次列车从车库出来,停靠在第三站台南侧,当时站台上旅客很少,有一男一女身边放着一个红皮箱和一辆26型女车。车停稳后,男青年拖着皮箱要从4号车厢上车,当时乘务员没有让上车。大约到了10号的凌晨4点20分,车站开始放行。这个青年抱着皮箱又要上车,车组的辛师傅以为皮箱里装的是倒卖的香烟或别的什么东西,便随口问男青年:“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请开箱检查,否则,不让上车。”

 

男青年先是一愣,有些紧张,后故做镇静地用手胡乱地摸了摸衣裤兜:“噢,钥匙没在我这儿。”男青年转过身去问同行的女青年:“钥匙在你那儿吗?”女青年听罢不耐烦地回答道:“怎么会在我这儿呢?”男青年顿时向女青年使个眼色说:“你回家去取钥匙。”女青年明白,这是叫她走,便推着自行车答道:“我去取。”女青年走后,男青年一直站在站台上,直到139次列车开走,女青年再也没有回来。

 

辛师傅说,男青年有30多岁,中等身材,胖圆脸,留着寸头。上身穿黑夹克,下身穿驼色裤,脚穿黑皮鞋。女青年有28~29岁,身高1.60米左右,身材较瘦,瓜子脸,留一马尾式发型,穿一身灰色西服。

 

与此同时,侦查人员在永定门一带也找到了重要线索。

 

永定门桥头有一个热闹非凡的箱包市场。侦查人员从一名30多岁的个体老板处了解到:5月9日上午10点多钟,有一男一女来到摊位上,购买了几个仿阿迪达斯提包。他们买包时不挑选不问价钱,买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摊主以为遇上了“大款”。根据个体老板的介绍,买包人的相貌,正与139次乘务员反映的特征相吻合。

 

寻找一男一女,寻找家里有来苏水气味的人家,成为破案的关键。几路小组下去了,他们在就地派出所户籍民警的协助下,来到居民委员会,开始了挨家挨户的查访,同时将两处发现的情况迅速向本市的分局及远郊县局进行了通报。

 

3


5月13日9点刚过,市公安局刑侦处值班室接到密云县公安局报告:密云县冯家峪乡西庄子大队石佛村青年综合商店院内,有人存放的旅行包内发现人的头颅。

 

京密公路上,市局刑侦处、铁路公安处、市检察院的一串警车,以160迈的速度向密云飞驶。

 

密云县公安局会议室内,马局长在介绍着情况。5月13日清晨,冯家峪乡派出所民警曾立军乘车在石佛村站下车,准备回所,他被不远处站着的青年综合商店个体经理张国青叫住:“不好了,我这有麻烦了。”

 

张国青介绍道:5月11日中午12点多,我这里来了一男一女,说去黑龙潭游玩,有几个包带着不方便,想存在店里,并付了10元钱。当时和男青年讲好,第二天来取,到现在也没见来人取,并发现有个提包在往外渗血水。于是,曾立军来到店里放包处进行查看……

 

马局长介绍情况后,侦查人员驱车来到这个距县城几十里远的偏僻村庄。经现场勘查,黑色旅行包内装着一男一女两颗人头,均系老年人,已腐败。桔黄色皮箱内装着一具女性躯干;塑料编织袋装着被剪乱的死者衣物及沙发巾等。

 

这是一起杀人碎尸案!案犯将尸块分别抛在3个地点,非常狡猾,手段极为残忍。

 

石佛村农民王青山反映:5月11日中午,青年综合商店门前来了一辆小轿车。在这偏僻的乡村,很少过往如此豪华的轿车,因此,有几个学生围绕着汽车,好奇地观看。王青山回忆道,是一辆深色的出租汽车,车顶有出租黄帽,汽车前门上印有黄色的“首汽”或“北汽”字样,车尾右侧有一道2尺长的划痕。

 

联合专案组决定,集中精力查找这辆出租车。16时许,负责北京出租公司查找的小组报告,出租车已经找到。据车队有关人员介绍:5月11日上午10点40分左右,一位男青年来到车队调度室,要租车去密云,但男青年没有带够预付的400元车费,只得回去取钱。不一会儿带着钱来了,车队派陈×去了。

 

据司机陈某介绍:男青年上车后,把车开到洋桥北里的一幢楼下。工夫不大,男青年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女的,二人提着两个包和一个桔黄色皮箱,装在汽车后备箱内,上车让司机往密云行驶。出租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石佛村一家小商店门口停下,男青年下车从后备箱内取出皮箱和提包,进了那家商店。大约10分钟,回到了车里,叫司机开车返京,他们在崇文区东花市一带下的车。

 

一男一女出现在洋桥北里,为专案组侦破此案提供了可靠的工作范围。但案犯从哪个单元出来,又是哪个门的?这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洋桥北里地处丰台和宣武区的结合部,由于是新建的居民住宅区,人户分离情况相当严重,派出所管片的户卡还在健全中。

 

走访中,11号楼5门的几户住家反映,住在5门101室单元的一对老头和老太太有好几天不见了,挺奇怪,听他们的大儿子讲,是换房搬走了。这是巧合吗?侦查员警觉了。

 

市局刑侦处处长决定,重点调查101室住家情况。

 

调查情况很快出来,这户住家老头叫刘明德,今年65岁,现已退休,老太太叫杨淑田,也已退休。5月14日凌晨1时许,已连续奔波四昼夜的侦查员们,进入了5门101室开始检查。室内空荡荡的,家具已被抬空,可以闻到较浓的来苏水和熏香味道,门厅地上还留有微量的血迹,南屋西墙墙壁已被重新粉刷。经勘查,确定这就是杀人碎尸第一现场。技术人员同时在垃圾道内找到了部分剩余的塑料布及玻璃渣。

 

联合专案组决定严密监视这座房屋,扣留所有来此地的嫌疑人员。

 

一张逮捕罪犯的法网已经撒开,侦查员们在退出现场前,做好了埋伏。他们找来了几个空瓶子和一个洗脸盆,摆在屋门下,就等着案犯自投罗网。

 

5月14日上午11时许,5门101室真来了一位50多岁的男人。他轻手轻脚,从兜内掏出钥匙,左右看了看才开门。在推门时只听哗啦啦一响,他被这突然的响声吓得一哆嗦。当他还未清醒过来时,几名早已守候多时的便衣侦查员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哆里哆嗦地回答着提问。


“这所房子是一男一女托我找买主,出价4万元人民币。”


“一男一女现在在哪里?”侦查员问道。


“男的正在我家住着,女的一会儿就到。”


“你们怎么认识的?”


“女的姓赵,是通过新疆一个朋友介绍的,男的姓刘,说是这所房子的主人。”

 

这时,楼梯上响起脚步声,随后有人敲门,门开了,一副手铐扣住了她的双手,她心里很明白。

 

事不宜迟,侦查员们立即驱车前往崇文区东花市捕捉凶手。

 

4

 

杀人犯系死者的长子,叫刘勇,现年36岁,1983年劳教释放后,一直不务正业,至今尚未成家。他诅咒10年动乱耽误了他的黄金年华,对父母的教育,他敢随意出口不逊,他认为父母的话是多余的。父母看他不争气,埋怨自己哪辈子缺了大德,生下了这个孽种、不肖子孙,而他常常强词夺理:“谁叫你们生我,凑和点吧。”

 

自从1985年6月他在新疆结识了赵玲玲,两人便臭味相投,姘居在一起。赵玲玲现年32岁,是新疆库尔勒农场被开除的人员。由于她乱搞不正当男女关系,1986年她的丈夫和她分手,法院判她抚养一个3周岁的女儿。不久她结识了一个姓张的北京人,姘居一年多便散伙,但又给她留下一个没有户口的儿子。

 

自从和刘勇认识后,两人鬼混在一起,吃喝玩乐,虽然做点买卖,但也经不起入不敷出的消费。加之做买卖又欠了2万余元,度日更难。

 

钱对于刘勇来说高于一切,为了钱他可以做任何事,可以不认爹娘。在审讯室里,他供述了杀害父母进行碎尸和抛尸的全部过程。

 

1991年4月20日,刘勇回到父母家中,开口就向父母要2万元钱。他知道父亲落实政策后,国家给了些补贴,母亲也摆了几年的小摊,手中有几个钱。当他的要求遭到父母的拒绝后,堵气摔门走了,并声称“再也不认这个爹和娘”。

 

但他并没有死心。5月6日,他又回到家中,还是跟父母要2万元钱。父亲只好推辞说:“我不做主,和你妈商量去吧。”

 

下午,他的父亲不在家,他便向母亲借钱。老太太知道他的为人,又和女人鬼混,根本就不理睬他。在钱的问题上他们经常发生争吵,不可开交。

 

刘勇要钱没有,借也不成,便恼羞成怒,与母亲又大吵起来。争吵中,刘勇从阳台上抄起一根板凳腿,咬牙切齿地对母亲嚷道:“给钱不给?!不给打死你老丫挺的。”

 

话音未落,棒子已重重地砸在母亲的头上,母亲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地惨死而去。

 

大约在22点左右,他的父亲下班回家,进屋后,他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会下此毒手将亲生母亲打死。当他确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的的时候,厄运轮到了他……

 

老两口的尸体被塞进了壁柜。丧尽天良的刘勇,亲手将父母杀死、碎尸。

 

天理难容!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公安干警经过连续5昼夜的追捕,终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子抓获归案。案犯刘勇于1991年9月被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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