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淳:生态环境忧思录
顺道而行之 引 言(写于1993年军营)
一个人的精神若过于沉重,他将难于前进,一个民族亦是如此。——题记
朋友,当你读着这段文字,你便会确信:我一直在寻找你,因为我渴望和你对话。十五岁,高中刚毕业我便带着一种喜悦,离开了家乡父母踏上驶向北国的列车,我知道我是去保卫和平、造福人民。也是从那时起,便有一个强烈的渴望,渴望能找到一位帮我解除困惑的导师和朋友。今天,我要实现这个伟大的企图,你的到来使我深感荣幸。
你我作为人类的一员,生命之河的一朵浪花,他的诞生纯属偶然,因为我们并不知为什么会有一个个特定的“自我”,而不是别的。既然生命的火炬传到了你我的手中,我们有权利让它更灿烂、更辉煌!虽然有时我们突发奇想想到森林中隐居,但那不过是一时的想象,而要获得某中安慰。
不论你属于哪个民族,生于什么样的国度,也不管你有何种信仰,从事何种职业,有一条大家都承认:我们生来追求幸福。并且我坚信:人与人、人与自然及社会之间存在着不可替代的血肉联系。没有人拒绝幸福,关于幸福是什么?这不需要结论,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并且在我们还没有学会说话时,便早有某种深刻的体验。每当我看到东升的旭日、婴孩的笑脸、盛开的玫瑰,或为人效劳、小有成就时,一种幸福感便油然而生。
或许是人类要求的太多、太高,又过于性急,我们常常感到不愉快,发现什么都不完美。在苦苦地求索中,我只发现了一种适合自己的完美——那便是人类最伟大的母亲——大自然。虽然社会给我们提供了数不清的福利,但自然却永不逊色!
在追求幸福的过程中,我们时常感到痛苦,在痛苦中我们品尝着孤独,在孤独中我们学会了静思默想。正是在体味人生的痛苦中,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生来具有的“灵性”在世世代代的漂泊中丧失了一部分,为了你、我还有他的(全体的)幸福,现在要做的工作之一就是复苏与发挥自然、人及社会的灵性——顺道而行。
一个人在穷困潦倒、走投无路时,便会知道应该做什么。也就开始反省浪费了几多青春、抛掉了万千金银。一个民族不也是如此吗?
反省也好、沉思也罢,生活的道路仍在短暂的人生中延续。然而,通向成功的道路却迟迟没有展开。幸福之路或许只有一条。好!朋友,既然我们在此相逢,就让我们一同上路吧。
当上下四方渡过茫茫混沌,宇宙便延生了。从无到有、从有到多。一粒灰尘迟早会长出一株小草,小草将生出毛毛虫,毛毛虫不慎落入水中会变成鱼,而鱼跳上陆地又会变成了猴子,当猴子学会骂人时,人才姗姗学步。到此,人类似乎再也不能超越自身了。
因此,人是猴子、是鱼、是毛毛虫、是青草;总之是一粒宇宙灰尘,或是一枚明星、一颗太阳。
就在这刹那,我们已坐着时间飞船返回到最最远古的荒滩——虚空与无有。
让我们携手在荒滩的尽头——幸福谷捡回人生的宝藏,一起返回到今天。
捡回的宝藏藏于是心中,我们千万不能再一次丧失。宝藏的丧失便意味着慢性自杀。
顺道而行之一:不妙的世界图景
朋友,你也许会问:宝藏是什么?这里我感到:宝藏是万事万物的依据,是成功的阶梯,是幸福的源泉。同时,她可以避免个人或人类自杀。或许,你会认为这是故弄玄虚、小题大做。但世界已进入太空时代,嫦娥奔月早已不是东方人的梦想,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二十世纪,随着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千里眼、通风耳已经以电视、电讯的形象问世。人类思想行为的空间扩大,突破了国界与种族的隔阂,人与人的距离不断缩小,地球仿佛只是一个村落。国与国已接体合流、唇齿相依,世界已到牵一发而动全局的境地。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已成往事烟云。打开国门是我们的需要,而全人类的合作更是迫在眉睫。
科学的发达、技术的昌盛,给人类带来了莫大的成就与享受,这是我们的祖先所无法具体想象的。然而,随之而来的影响也日渐明朗。
目前,土地被大量有毒农药腐蚀已失去原有的活力、小草(粮食作物)的本性被扭曲,它们吃足了农药反过来再哺育人类,成千上万的昆虫被农药吞食,现代益鸟、益虫对天敌似乎已望而却步,在江河海洋已找不到一片干净的水域供鱼游憩,大片森林过早过快地倒下后难以站立,沙漠如狂奔的野马在蚕食绿洲,淡水随江河漂泊,猴子被赶出世代的家园于动物园避难,剩下的宇宙之精华——人——却好象仍在金钱与权力的温柔乡中大梦未醒,执迷不悟。
被郭沫若称之为母亲的地球已被过度的、猛烈而无计划的采伐。我们的母亲已显得苍老疲惫、老泪纵横。为了无止境地追求财富,她的子孙割她的头发以取暖,挖她的眼睛做珠宝,在她的心脏淘金,放她的血熬汤。子孙们吃饱喝足仍喂不饱欲望。
大地在寒风中颤栗,近视,急噪的人类近乎疯狂!科技造不出另一枚地球,我为草、木、鱼、鸟悲伤。
朋友,让我们扪心自问:倘若土地不再呼吸,昆虫不再私语,小鸟不再歌唱,青草不再起舞,猴子不再跳跃,人类还能生存吗?!我们的过度行为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看,广岛上空的蘑菇云还未散尽,我们已不惜血本造好了足以数次毁灭地球的核武器。只需一按电钮,一个美丽、生动的世界将归于无声、无色、没有生命的寂静。人类怎么了?难道我们要作践自己、毁灭自身吗?
现在的情况是,能源越多,反而会使问题越严重;粮食越多,挨饿的人也越来越多;服用大量的药品并没有使疾病减少,反而产生了许多现代文明病;越是贫困,人口越是猛增;人口越多,环境越污染,并急需大量的生活用品;加上超前消费(实质上是浪费),反过来又刺激经济的增长;经济越发展,就越需要更多的能源,由于地球资源已处于一个有限的极限,自然资源将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人口的需要,多国之间的经济战将此起彼伏,交织进行,加上大规模的经济衰退与无懈可击的军备竞赛,世界将走向混乱,并可能引发核战争。我们正走进一个生存的怪圈。
人类确已共同坐上了诺亚方舟,要么齐心协力、依道而行,驶向幸福的彼岸;要么一如既往,各自为政走向毁灭,没有第三条路可供选择。
从现在起到下个世纪的来临,只有不到十年的时间,面对严酷的现实世界图景,每一个有意识、有良知的人都必须进行深入的思考:一个关于人类生存与幸福的根本问题。以必胜的信心和永恒的信念,投入到一场人类自我拯救的运动之中。
朋友,我们从来都不是孤立的,在我们周围,在世界各地,有我们数以千万的同盟军。我们的事业是为全人类的幸福而工作,因而她不为任何困难所压倒。她是超种族、超阶级并超越时空的崇高事业。
既使我们面临的是一个人口剧增、资源匮乏、人欲横流、环境污染、生态失衡、甚至核毁灭的危险情境,我仍对人类、对生活、对别人、对自身充满信心。我认为:人并不是不可救药的恶魔,人类欲望可以得到合理的满足,经济并不是环境恶化的本质因素,而科学技术更不是生态失衡的罪魁祸首,甚至有些战争也有益于人类进步。总之,一切问题都可以通过人自身潜能的挖掘和社会的改造而得到解决。
为了弄清造成目前这种现状的原因,我们有必要对人类的历史文化作一次简要的追溯与检验。
顺道而行之二:从自然中走出的孩子
人不是从外星降临至地球的怪客,也不是上帝送入世间的天使,更不是撒旦播下的异种。他是周围的一切——花、草、鱼、鸟、日、月、星、辰——大自然的产儿,是自然经过亿万年的孕育在地球上盛开的宇宙之花。他的盛开日渐打破了森林的静穆,使所有的事物有了崭新的意义——“以人为尺度,以人为中心”。这是自然界发生的任何事情所无法比拟的。也是自然本身创造的最伟大的杰作。人类的出现对自然中的其它物种未必是从天而降的福音。人类的诞生与发展使缓慢挪动的宇宙脚步逐渐加快,而自然只是以其自身的速度前进。
自然本身给人划定了他应遵循的活动范围,人不应过分自信地超越这个范围。但这并不是说人失去了对自然的认识与改造能力完全听命于自然,而是指人必须遵循一些应该遵循的自然法则,否则,不是使人走向失败,便是导致生活的全面异化。因此,我们在采取行动时,首先应该考虑的就是人类幸福和自身的完善。这是同自然的本性相一致的,这不是过高的而是切合实际的道德要求,它是自然给定的人所固有的如同生物求生本能一样的某种属性。
在我们身在其中的环境——自然之中,不仅人的衣食来源于此,并且人的智能发展也不同程度地依赖于她。人首先是自然之子,其次才是社会的一员。毫无疑问人是自然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不能离开社会而生存,也不能自行割断与自然母亲相连的原始脐带。她始终与自然母亲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联系表现为人与自然的相互作用和交换。
最早的人类是散落在世界不同地区森林附近的合群的原始群,他们以动物特有的血缘为纽带紧紧地团结在一起以抵御自然灾难的侵袭。当时人烟稀少、天广地阔,各群体之间很少有可能接触与交流。所以,部族间的战争是部落形成之后的事情,部落之间的触合和同化便形成了最早的民族,为国家的产生奠定了基础。
人类祖先的生活将面临着一系列创造与发明,在他们的心灵里早已鼓胀着繁杂的文化基因。那时他们虽然还不懂得何为美,甚至没有虚荣与羞耻心,一切显得淳朴自然,但是他们却具有强大的生存能力,具有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能力,具有一种天生的“灵性”。而现代人由于过多的物质享受,已丧失了上述部分功能。有时进步也许是某种退化。原始人单独外出觅食、站哨时除会感到恐惧之外并不感到孤独,他仿佛被自然地始终置于母体之中,并坚实地站立于大地之上,无论物资多么贫乏。
他们采集野草、野果为食,在反击虎狼的入侵中学会了打猎。当他们掌握了运用火种的方法时,不仅丰富了食物,并且作为火一般情感的艺术也随之萌芽。同时也为以后发明陶瓷、冶金奠定了基础,并以工具(陶、金属)的形式为动力推动生产力的飞跃。为了区别什么植物能吃,什么植物对人体有害,这样便产生出原始的医学(巫术)。随着语言思维运用的熟练,更由于生存的需要,由结绳记事发展到在草木鸟兽的启发下创造出简朴的文字。十指的运用,计算与分配的需要,数学便应用而生,文字与数学的产生,传授知识及教育将不可避免,道德约束则更多地表现在他们共同的行为中。
与此同时,由于果食易于腐烂不便长期保存,又为了抵御严寒的侵袭与饥饿,他们逐步学会了把猎获的野鸡、野牛等动物加以驯养,但并不知这是畜牧业的开始。当他们拿起投向猎物的石块,磨出石刀时,工业便孕育其中。
他们群居于天然的山洞里,由于饥饿与死亡较前减少,人口便加速增长。人口的膨胀把一部分人挤出了山洞而被迫到树林里居住,为防止风雨及严寒的袭击,他们学会了用树木、土石建造简易的房屋,后来陆续集中的茅屋,就形成了初期的村落。村落的扩大,手工业的发展为城市的兴起开辟了道路。随着人口的继续增长,森林中及边缘的天然食物已不足以维持群体的基本生活,他们被迫走向一个新天地——平原。在这个过程之前或许他们早已发现一些果树与植物可以进行种植栽培,并有很可观的收获,这便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伟大的农业文明的来临。
农业文明产生以前,在劳动和闲暇时光里,他们对闪电雷鸣,洪水暴风感到可怕而无可奈何,同时对温暖的阳光和闪烁的星空感到阵阵惊喜。这种对自然的惊异与敬畏便产生出原始宗教与天文,哲学就是从上述两者中分离出来的。而后期创造的神话与诗歌则是各民族心灵的一次升腾,同时它也部分地反应出先民们真实的历史,它制约着以后文化的发展。另外,各部落对其生死攸关的事物——日月星辰,草木鸟兽等选其一种认为影响最大的来加以膜拜从而产生本部落的图腾。
人们崇拜水,感激它解除了人的双重饥渴;人们崇拜橄榄、崇拜驼鸟、崇拜野熊,感激它们带来的福祉;人们崇拜月亮、崇拜星星、崇拜太阳,人们感恩大地的恩惠。
当部落人口增长到相当大的数量时,在多方面相对别部落发达时,为了寻求食物与新领地,他们中的一部分便向外扩散,这将不可避免地与其它部落接触,这种接触大多以战争、融合而告终。
部落成员间那种不可分割的整体性及共同合作而达成的“共生”便是他们的最高的道德与法律。因为个体生命一旦离开了群体便无法长期生存,等待的命运只能是不幸的夭折。这就是他们人与人之间最一般的关系。
人类的童年对自然怀抱着深深敬畏的态度,他和自然有着不可替代的依存关系,而自然本身是圆满自足无求于人的,通常情况下在许多方面人只处于弱势,还没有力量超出自然划定的界线,对其它动物也保持一种本能的防御和戒备,当她受到威胁时才从生命的冲动中表现出较强的攻击性或保持沉默。人在自然中并非处于绝对服从的地位,而自然对人也没有高高在上的统治欲。自然从人诞生那一刻起就通过某种不可知的神秘途径把地球的未来和希望交给了人类而原始人并没有这种自觉意识。这就是人类在自然界中所处的特殊地位和责任。
顺道而行之三:由混沌走向分离
原始人类与自然处于一种浑然一体的状态。他们把高山、树木、河流、岩石看作是有生命有意志的生命体,而太阳、大地则被看作是神,并把自身看作是自然的表现。在生产力极其低下,心智处于蒙昧的状态下,人我的分别是没有意义的。当个人从自然状态中分离出“自我”时,私有观念便随之产生,促使并加深这种分离的正是婚姻与劳动分工。当人们从浑然一体的人、自然、社会中把自然分离开来时,理性思维便开始了。这是人类精神史上的伟大转折,它使人类从蒙昧走向觉醒。
当原始群内部同辈男女之间实行新的性关系血缘婚时,这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它促使原始群逐渐向一种新的社会形态氏族转化。在氏族内部由族外群婚转变为对偶婚——以母权制为基础的一男一女之间的婚姻,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的家庭。族外群婚促进了氏族间的联系,并使氏族间联合形成较大的部落。
原始农业的发展,促进它与畜牧业相分离,同时日益扩大的农业,又刺激手工业(制陶、纺织、冶金)的发展。为了协调不同行业的需求,便产生出一种新的物物交换的商业。由冶炼而产生的青铜这种古老的金属材料便逐渐由劳动生活用具演变为杀人的工具与受世人顶礼膜拜的金钱,并敲响了原始共产主义的丧钟!这样,处于共同生产、共同享有的氏族成员之间便有了大致的分工。历史上第一次出现农民、牧民、渔民、猎户、手工业者,保卫者、管理者、祭司。这里需要特别强调的是,祭司是专门从事神圣的宗教事务。或许他们脱离田间劳动,并享有部分特权。分工本身由个体间的差别而埋下了不平等的根源,而私有财产则加剧了这种不平等,它使一些人变得富足,另一些人沦为穷人。同时,由于日益明确的劳动分工及生产、生活的需要,男子逐渐取代了妇女在家庭中的支配地位,这给男女不平等埋下了祸根。
原始部族中,确实留下过一段值得我们回忆的美好时光。毫无疑问,原始人是野蛮的,但他并不加害他的同类和自然;他是淳朴的,因为他没有狐狸的智慧,但有一种看是粗陋却是深刻的智慧——“灵性”。他们团结一致,共同劳动,表现出天然的协作精神,劳动产品归全体人员共同享用,人与人之间在本质上是完全平等的。这个阶段只有代表自然的神才是至高无上的。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存的依恋以及从切身体会中加深的对同类的怜悯构成了原始人最初的情感。总之,那里还不曾产生文明社会所具有的一切邪恶:任性、贪婪、自私、屠杀等等。因此可以说明上述弊端并不是人性中所固有的。因此,一切性善、性恶之论都是无稽之谈。
随着文化的发展,以文字、金属冶炼、城市出现为标志的文明产生了。一方面,它照亮了人类前进的方向;另一方面,它从一出世满身就散发出铜臭与血腥味。
不管怎样,历史仍以它那极其缓慢的脚步前进,维系部族团结的是共同的信仰与生存。随着部落间婚姻、经济和宗教交往日益增多,小的磨擦与矛盾终于酿成了大战争——这种人类有史以来斗争的最高形式——自相残杀。这时我们还分辩不清哪个部落是正义的或非正义的。
战争的原因或许可以归纳为,获得更多的土地与食物,建立以个人野心与集团利益为目的的高人一等的统治。战争这个庞大的怪物使一些人上升为原来只有自然才配得上的神,更重要的是它使很多战俘沦为新的非人阶层奴隶,而另一些取得暂时胜利正在沾沾自喜的自由民——最早的武士却在迎接一个人为的神明后很短时间里也沦为第二批奴隶,从而使其它一部分看似机智而又富有能力的人成为第二统治阶层——贵族。
原始公民之所以要有首领,是为了保卫自身的自由而不使自己受到奴役,看来这种努力已变成砍向自身的屠刀。自然的锁链尚未砸断,他们又戴上了新的人为的枷锁。这一切使人群大致上分为两种:一种是为所欲为的统治兼剥削者,另一种是由原先淳朴、勇敢、自由而逐渐衰变为怯懦、任人宰割的奴隶。从此他们天生的“灵性”在挤压中丧失了一部分。而那些所谓的强者一旦尝到统治的滋味后便得了一种具有传染性质的热狂病,许多后来者那不可一世的气派正源于此。
为了巩固这种非人的统治,奴隶主、贵族以神的名义发明了法律,将违反自然法则的统治变成为固定的合法的制度,这就是奴隶制的产生。它第一次真正确立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自此,一切任何形式的争斗将不可避免,现代政府就是从这种扭曲的原形中演变出来的。
当那些失去自由的奴隶发现自己被利用、被欺骗后,一切已为时过晚,但正是从那时起他们也学会了怀疑,怀疑神、怀疑人王、怀疑一切不平等的基础。
奴隶制的建立,使人性受到了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人类的一切罪恶都是从这个血肉模糊,不自然的废墟中产生的。
单个人可以死去,生命之流却汹涌向前,统治阶层挖空心思以种种名义与手段所要维护的万世一系的统治在历史的长河中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屠刀、监狱和黄金筑起的坚固的防线在历史的滚滚血流中一次又一次地被夷为平地。这就是生命的力量!这就是自由与正义的力量!
朋友,我们一同搭乘的希望号时间飞船已在历经三百多万年的原始社会上空飞过,我们大致观看了人类祖先经历的旧石器、新石器及青铜时代,看到了各种行业的起源及文明的诞生与人性的演化。现在让我们放慢速度审视一下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及现代社会中影响人类命运的主要因素。
从青铜时代到铁器时代,世界各地建立了成百上千个奴隶制国家。此时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平民和奴隶的政治地位大为下降,但还没有任何力量剥夺人在自然中的地位。无论局部地区发生多大的洪水、暴风、地震、海啸、火山爆发、干旱与病虫害等等。都不能证明自然是有害于人类的。结论恰恰相反,只要人类合理利用自然并有效地安排自身的生活,同时对各种灾害加以预防,那么正如古代圣贤所认识的那样,自然是慈祥的,并理应受到人类敬重。所有人都要受到代表自然及其法则的神的制约。而平民和奴隶还要忍受人王的统治与贵族的欺凌与盘剥。在我看来,统治在国家中是必不可少的,无政府主义并非可取,因为人类在许多方面还需要不懈地合作来对付一切自然的人为的灾害,问题的关键是在什么样的基础上建立怎样的统治。人与自然的关系越来越多地表现在人与社会的关系中。社会与自然仍和谐相处。不管发生多大的奴隶战争,人还没有构成对自然的大肆破坏以及对自然失去敬畏!
面对我们头顶的星空,我们除了向母亲感恩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