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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3)

2016-07-18 硅谷那些破事儿 半导体行业观察


《硅爱》越写越长,但还没到冲突的最高潮部分,别说读者急,我自己也急。本来就想简单写:我爱你,你爱她,她背叛你,你也背叛她,啪啪打完收工。但是,这样的简单带过实在是不能忍。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1)中描述了我和妻子的深厚感情,但是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2)中出现了宁姐,现在我们接着来看看宁姐又会怎样影响着事情的发展。


女王


科技业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向前发展,这种发展除了产品本身的颠覆性技术之外,还有许多商业模式上的颠覆。免费,就是其中之一。当然,对于商业性的科技产品来说,免费绝不是什么情怀与志向,而不过是种手段,就像是猎人为了捕捉猛兽所下的诱饵。

这天上午,锋哥一脸轻松地对我们说,ON3已经与Ambala签订了技术授权协议,而且没有排他性条款。但,ON3的代价是,让Ambala可以永久免费使用real-motion V2及其后续版本。

宁姐和老谢,立刻欢呼起来,TA们应该是理解了锋哥的用意。别人都欢呼,我也不好意思,于是也跟着欢呼,这样不至于显得太傻,至少有种“俺也明白了”的意思。

“你欢呼个啥?”宁姐一下戳穿了我这个滥竽,“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欢呼?V2都免费了,我们怎么赚钱?不赚钱,公司完蛋,谁养你?谁给你办绿卡?”宁姐一梭子连珠炮向我扫射。

我也算心思敏捷之人,道:“免费好啊,免费可以使我们迅速获得更多客户,然后......然后......”

宁姐、锋哥和老谢,都在看我笑话。

我一拍大腿,说道;“然后,我们就可以去'骗'VC的钱!我们先签它几万个客户,不愁VC不投钱。至于宁姐说的谁养我?我其实,还可以靠我太太......”

宁姐哈哈一笑:“小硅以后改名叫'软饭哥'吧。”

锋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认为我只说对了一半。

锋哥是个极重信誉的人,他最不喜欢的字,就是'骗'。在他眼里,当前互联网界的很多startup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一轮又一轮地去'骗'VC的钱。其中更有一些,融了很多很多钱,也上市了,但经营数年,依然无法盈利,只好不停地吹自己的泡泡。如果一个公司的商业模式在本质上是无法盈利的,那么这就是一种“欺骗”,因为这与公司的天然使命是相违背的。

锋哥告诉我,没错,如果多签几个客户,的确对我们下一轮融资有帮助,但这不是根本解决之道。我们ON3的策略是,把基本的编解码器免费授权,而后在增值服务上赚钱。编解码器就是一个基础平台,在这个平台上,ON3还有很多可以发挥的地方。

锋哥给我举了个例子,比如,可以开发基于real-motion的网络安全加密插件,与压缩技术天衣无缝地结合起来。在互联网越来越开放的时代里,网络安全是个刚需。ON3可以在这个安全插件上收取费用。锋哥算过,仅仅这一个插件就可以保证ON3盈利了。

我问锋哥,可我们谁懂加密算法啊?

锋哥指指宁姐。

天!宁姐真是神人,算法、编程、无一不精!我看着宁姐那一脸夸张的高傲,竟有一种雍容华贵高在云端的气质。天!这就是传说中的的女王范儿吗?





偶遇


感恩节是个不可多得的长假。在这个周末,我和妻子一起到旧金山游玩散心。邻近正午的时候,我们选了渔人码头上的一家餐馆就餐。我可是个食盲,每次品尝过的味道,一出餐馆就忘记了,所以点单的事情均交给妻子这个美食爱好者负责。这次,她给自己点了份香酥蟹饼(crab cake),又帮我点了牛排,最后竟还选了瓶Napa产的起泡葡萄酒,Blanc de Noirs,谁让她是只小酒猫呢?

在妻子眼里,Napa的葡萄酒,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口感,既没有伊比利亚半岛的潮湿气息,也没有波尔多那奢华背后的沉重,有的只是北加州风雨落尽所留下的阳光味道。

这等品酒境界,真不晓得她是喝了多少瓶才练出来的?

透过餐厅的窗,我们可以看到远处浮在海洋中间的孤岛:Alcatraz Island。这小岛原本是座监狱,但在1963年废弃之后,却成为许多导演钟爱的电影背景。最著名的莫过于,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夺命之岛》(The Rock)。



Alcatraz IslandAlcatraz Island

再往西望去,有一座橘红色的钢索巨桥,横空而出,飞架在半岛两端的陆地上。这巨桥像是吊悬的铁门,把硅谷通往外界的咽喉海路紧紧扼住,就此,旧金山海湾的平静便与太平洋浪潮的汹涌分隔开来。这钢铁之桥的名字叫做:金门大桥(Golden Gate Bridge)。

下午,我和妻子沿着Presidio国家公园的山路,向上行走。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当我们拐过了最后一个弯路,便终于站在了金门大桥之上。

我们走向大桥的中间,忽然听到前方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定睛望去,前面那不是宁姐么?真巧,竟会在这里遇见她!不知怎地,我内心居然有种莫名的喜悦之感。

宁姐和妻子是初次见面,妻子还稍微有点儿拘束,但宁姐却是一副老熟人的架子。

我现在才知道,宁姐可真能唠嗑,并且是甜言蜜语糖衣炮弹般的唠嗑。宁姐见了妻子,先是把妻子夸得美若天仙,然后就是不停地询问妻子如何搭配穿衣?如何买靴子?妻子又是如何选化妆品?

不出五分钟,妻子就把宁姐当成了亲姐。而我足足有二十分钟,一句话都插不上。我心下言道,宁姐你这整天都不施粉黛T恤牛仔的码农打扮,有必要请教这些知识吗?

妻子问宁姐因何会来金门大桥?宁姐笑着说,这已经成了自己的习惯,因为多年前自己曾在这桥上答应了一个男人的求婚,以后每年这个时间都会和他一起来散步,直到后来他变心而去,但自己的习惯却已经改不了了。

宁姐还开玩笑地说,有时候真想从这桥上跳下去,在美丽的风景里了结一生,应当挺酷的吧。(码农们对“酷”这个字,真有天生的崇拜感)

宁姐走后,我和妻子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待我们沿途返回,已时近日落。

太阳正渐渐向海里沉没,但仍就奋力发出光芒,似乎不愿屈从于命运之轮的转动,她并足力气向世界挥出了最后的惊人一击。天空中的云朵被瞬间点燃,照耀着太平洋,令整个海的世界都发出黄金般的光泽,连那原本橘红的大桥也被映成了金色。




“好美啊!”妻子赞叹着眼前的盛景,说,“如果能在这金色的风景里,跳下桥去,这一生也足够绚烂了!小硅,你会和我一起跳吗?”

“可爱的小傻瓜,我们怎可能就这么跳下去?至少腿上要绑着绳子,多来几次蹦极,多欣赏几次人生的绚烂!”

妻子冲我莞尔一笑,把她美艳的俏脸埋进我的怀里。




风投


不得不说,宁姐越来越美了,淡妆、直发、香水,在穿着上也渐渐有了淑女的风范,只有当讨论技术问题的时候,才会露出她那扑面而来的女猿王气质。

锋哥有次开玩笑说,要升美丽的宁姐做首席投资公关。宁姐说,锋哥这决定真没水平,现在风投圈里都清一色的女性投资经理,各个都一副垂涎男色的样子,锋哥应该叫小硅去当首席公关,保证事半功倍!

我也开玩笑说:“别介,宁姐可是我心目中的女神!那些人在我眼里怎及您半分?”

宁姐给了我一记粉拳,说我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在某个下午,锋哥领了几个白人来到公司,叫我们停下手里的工作,配合这些人做尽职调查(due diligence)。

锋哥告诉我们,美国风头最盛的新锐VC,创始人资本(Founders Capital,简称FC),对ON3非常有兴趣,希望对ON3进行A轮投资。然后锋哥向我们介绍了为首那个叫Sean的白人,说,这是FC的GP之一,本次由他亲自带队给我们做尽职调查。

Sean年龄约在四十岁左右,看上去是个十足精明的人。我事后偷偷查了一下Sean。天!原来他就是那个投资了F公司,并且曾担任F公司第一任总裁的Sean!!!他是在离开F司之后,创办了创始人资本。



Sean与我们每个人都进行了单独谈话。我在与他对谈的时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the man who can see your heart"。Sean根本没仔细听我的介绍,只用一双眼睛盯了我三分钟,就告知我可以出去了。那一刻我的感觉是,心脏都被他扎了三个透明窟窿。

一整个下午,我们都在围着他们转,他们要什么材料,我们就立刻去找。毕竟我们是startup,之前的各种材料、证明、文档,都存放得毫无章法,这通忙乱,简直比加班扣代码都累。

创始人资本,在离开ON3的时候,抱走了足足一百多份文件。

三天之后的一个中午,锋哥把我们拉到The Boiling Crab去吃海鲜,我们猜测,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了。

果然,锋哥宣布,创始人资本决定领投A轮,一千万美金,占股20%!这意味着ON3估值达到5000万美金,是刚成立时的十倍!我算了算自己的股权,2%虽然被稀释为1.6%,但价值却从10万美元翻到80万美元!

“我发了,我发了,...”当时我的心里只会重复这三个字,谁让我这么DS呢!

宁姐看着努力装作平静的我,扑哧笑出声来:“你个DS,别装了,想喊就喊出来吧。”

在宁姐的刺激下,我傻乎乎地大喊了一声。嚓,中计了,全餐馆的人都瞧向我这个“疯子”。我囧囧地向宁姐狠瞪了一眼。

锋哥满怀信心地告诉我们,下周一,他就会与创始人资本签订最终的term sheet,估计再过一个月,资金就会如数到账。

然而,世间的事物,总变化无常。在锋哥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一切,却因为一个人的突然拜访,而改变了......




首富


在周五下午,当大家都开始放松放松,准备下班的时候,一个重要的人物来到了ON3的总部。当时我和锋哥刚刚拿了两杯decaf的咖啡,一边走,一边讨论A轮之后应该如何扩充人手的问题。忽而,有人敲了敲房间的门,然后推开些许,露出了半个身子,非常有礼貌地向里面问道:“请问,这里是ON3吗?”

看到那人的面孔,我和锋哥当场呆住了,宁姐也从cubicle里探出头来,瞬间石化了。还是锋哥反应敏捷,三秒钟之后,他快步走了过去,亲自拉开门,把那人请了进来。

那人的面孔,恐怕全中国的人都认得出来,因为他就是中国互联网界的五巨头之一,整个亚洲的新晋首富~(我应该不用提名字了吧)。令我深感意外的是,首富是个非常朴素非常谦逊的人。他并没有西装革履名贵加身,而是穿了件普通的黑色圆领T恤,上面印了一个大写的红A。与首富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秘。

首富的到访实在太过突然,尤其是在这个马上就要与FC签订投资协议的敏感时刻。

锋哥与首富在我们狭小的会议室里单独会谈,我们三个人,连同那个男秘一起在外面等候。我、宁姐、老谢,在一起嘀嘀咕咕,猜测他们二人在里面会谈的内容。

“我觉得,首富应该是来收购我们的。”我说道。

宁姐则认为不太可能,而且就算首富想收购的话,锋哥也肯定会拒绝,至少在宁姐眼里,ON3的发展潜力是远超现在FC所给出的5000万估值。当然了,一切都有变数,如果首富愿意给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超级价格,则另当别论。

一个小时之后,二人走出会议室。首富双手合十,向我们鞠了一躬,礼貌地说:“非常抱歉,打扰诸位工作了。”

首富如此谦卑的姿态,把我们弄得手足无措。我更是慌不择语,双手也赶忙合十,回了句:“阿弥陀佛。”瞬间,把大家逗乐了。

首富走后,锋哥坐在一张靠背椅上,向我们问道:“大家猜猜,首富因何而来?”

宁姐细眉一凝,说:“十有八九是来截和的。”

锋哥哈哈一笑,赞叹宁姐果然是智商超过140的天才女神!

不错,首富就是要把ON3从FC的手里抢过来。锋哥与首富谈判的结果是,首富决定给ON3估值1亿美元,投2000万,占股依然为20%,再加上买断天使投资人的16%,总共占股36%,成为ON3的第一大股东。而且,刚才在会议室里,锋哥就已经当场签了投资协议。首富保证,2000万美元下周就会到账。(不得不赞,中国人办事效率比美国人高太多)

有一点令我好奇的是,首富在时间上为什么拿捏的如此准确?刚好抢在ON3要和FC签约之前。难道说,这风投圈里遍布各种间谍吗?

但,不管如何,ON3的估值已经是一年前的20倍了,初期天使投资人的100万美元翻番到1600万,也很愉快地退出了。而我的股权疯涨到160万美元!一介DS终于迈入百万富翁行列,至少纸面上如此。

首富的高额注资,本应该是件好事儿,但我发现锋哥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他长长吁了一口气,说:“大家要先有个心理准备,我们ON3有可能会遇到成立以来最为严峻的打击和挑战……”



意乱


“亲,你猜我现在身价多少了?”我得意地说。

“无价!你当然是我的无价之宝了!”妻子扭头向我笑着说,然后把切碎的番茄倒入加热的橄榄油里。她应该没有听出我的话外之音,一门心思地在给我做pasta的番茄酱汁。

我向妻子道出了自己已然身价160万的事情。

“哦,好呀!等你兑了股票,我就可以在家当全职太太了。”妻子虽然也是高兴地回应我,但显然没达到我所预期的那种超级嗨的兴奋。我略微有些失望,也可能是她正在做饭,没办法太兴奋吧。

我从后面搂住了妻子的纤腰,温柔地在她白皙如玉的颈部吹了口气,说:“全职太太的前提可是要先有个宝宝哟!”

妻子被我挑逗得一颤,忙用肘部轻轻捅了我一下,说:“去,我正忙着哩,呀,油好烫。”

我悻悻地回到客厅,拿起遥控器,把电视频道从头刷到尾。正自百无聊赖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原来是宁姐打来的。今天虽是周六,但宁姐依然去公司加班了,临近中午,她步行去subway买三明治,但不知怎地把门卡弄丢了。这下可好,她既进不去办公室,也回不了家,因为车钥匙被放在了办公桌上。

于是宁姐电话我,叫我去给她开个门。

“亲,宁姐把门卡弄丢了,被锁在公司外面,我去帮她开个门。来回就二十分钟吧,等我。”

“嗯,好,快去快回,要是宁姐还没吃午饭,请她一并过来尝尝我的超级pasta吧。”妻子善解人意地说。

我来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宁姐正靠在门边的墙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宁姐,你没事儿吧?”我觉得宁姐的状态有些萎靡。

宁姐见我来了,精神一振,笑着说:“没有的啦,就是今天起得有些早,没休息好,再加上有点渴吧。”

开门之后,宁姐去取她的电脑和钥匙,我则去饮水机给她接了杯水。唉,老天就是要让我出糗,因为出门的时候赶得急,一只鞋的鞋带松了,我也没有注意到,这会儿正端着水走向宁姐的时候,却把自己绊倒了~~

水洒了一身,我也跌坐在地上。

“哈哈,接个水都能接成个落汤鸡,你可真厉害!来,起来吧。”宁姐一边笑话我,一边伸出手来拉我。

呼的一下,我借力而起,但起的力道太大了,直接跟宁姐撞了个满怀。她脚下不稳,向后倒去,我急忙伸臂把她搂在了怀里......

宁姐在我怀里,身上的Envy Me,散发出诱人的女人香气,沁入我的眼里、耳里和心里,令我沉醉、眩晕、着迷。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发烫与颤抖,是在害怕什么吗?我,竟不自觉地把她搂得更紧了。

这一刻,不知道停了有多久?我听到那时间的指针在心里滴答滴答,愈走愈快,愈走愈响,像是夏日午后的鸣蝉,正烦燥地催促着我......~~......





若是


我紧紧搂着宁姐,感触着她的呼吸与心跳。她那凹凸紧致的身体在我怀里起伏不平,仿佛是一尾小小的美人鱼刚刚从浅水里游入了大海。

宁姐的呼吸略有急促,短短的,重重的,能隔着单薄的衬衫传到我的胸膛。初时,那呼吸,像是团小小的火焰,擦拭一下,便点燃了我的肌肤,燃及片刻,却又化作冰雪,穿透了毛孔,永远地消融在我心海深处。

宁姐微微抬起她润如白玉的脸庞,凝望着我,这眼神,收束中带有奔放,平静处含着狂野,退却时留下几分欲望,惆怅里更惹一片怜惜。

她慢慢闭起了眼睛,只留下那微微翕动的嘴唇,轻摇着一抹绯红,像是颗熟透的樱桃,正待人而摘。

我被“杀死”了......终忍不住,低唇,吻她的唇......

宁姐的身体好像在燃烧,烫得厉害。她浑身颤抖,喘息声渐浓,唇舌之间似乎更有无限的欲望。宁姐双臂搂上我的颈部,轻轻拖着,一点点地向桌子靠去。

突然,我,浑身像被闪电猛击了一下,立刻从沉迷中清醒了过来。脑海里,不停地闪过与妻子的回忆:相识相知、十年风雨、还有我们在旧金山订下的那一世盟约……这是我与妻子共有的回忆,更是我们致向青春的承诺。

青春的承诺,太过残忍,如同从银河里倾泻而下的瀑布,浇灭了我所有的欲望。

我松开臂膀,把手背在身后。眼前的宁姐,从颤抖中逐渐恢复了平静,睁开双眼,看着我,刺着心。

手机铃声响起,我想,应该是妻子的电话。我本想接起电话,但不知怎地,手指一触,竟挂断了。

“宁姐......你有点儿发烧,别太累着自己……多注意补充水分。我,我,我......我先回去了……”

我像只受伤的苍狼,惊慌、失落地逃出公司。外面的世界,平静如昔,没荡起一丝的风尘。我十分懊悔,但却不知在懊悔什么;我也感到深深地自责,但却又不知自责些什么。我只知道,方才,宇宙星河里有两粒尘埃发生了渺小的碰撞,这渺小应该无人察觉。

然,妻子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问我怎地挂掉她的电话?我说,刚才在公司摔了一跤,好像把手机下部的触摸屏摔坏了,变得特别灵敏,有时候触摸一次,被识别成两次,所以我本想接你电话,但却被识别成两次触摸,反而给挂断了。妻子检查了一下,的确如此,释然而笑,说我该换手机了。



是夜,人静更深,妻子熟睡已久,我却辗转反侧,中午的画面在脑海里不停地复现,太美太真,太过难忘。良久良久,我长叹一口气,心想,我和宁姐是绝无可能的,因为在这世上,我爱的最深,也爱我最深的,只有我的妻子。

心下释然,我在朦胧中睡去。

唉,若是今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得罪


星期一早上,锋哥告诉我,宁姐得了重感冒,发高烧,所以请了病假,需要将养一周。不知怎地,我心中竟充满了愧疚,更生出针刺一般的疼痛。我询问锋哥,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宁姐。锋哥说,宁姐告知大家,她得的是流感,希望大家不要去了。

午饭之后,我与妻子通过微信进行语音短信聊天。妻子告诉我,父母的探亲签证已经拿到,要我订三个星期之后,北京至湾区的航班,最好是直航。妻子是家中的独女,岳父母视之如掌上明珠,前几年因为我们的工作还没有稳定,所以一直没有请二老过来。现在,妻子已经进入F司,而我的工作也稳定下来,正好岳父母也都退休了,所以想请他们过来散散心。

“亲,我查了一下,海南航空刚刚开通了北京到圣何塞的航班。”我语音道,“价格也挺合适,比UA便宜了许多。”

妻子语音道:“太好了!我们还需要在家旁边给他们短租个一居室的房子。”妻子当然不希望父母影响到我们夫妻的私人空间。

我语音道:“放心吧,已经打电话约了一个房东,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看,离我们家步行两个街区吧.......”

我和妻子正通话间,突然,“咣”的一声巨响,公司的门被狠狠地从外面推开。

我慌忙收起手机,只见FC的GP,Sean,领着两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锋哥和老谢,也急忙从自己的座位间里走出来。

Sean径直走到锋哥面前,伸手指向锋哥,以一种极具威慑力的鄙夷的语调,说道:“Feng, you are such a liar, a cheater。You did violate our contract!”

锋哥笑笑说:“Calm down, Sean. I never signed any contracts with FC. We only talked. These talks were not contracts, not commitments. They were not even promises.”

锋哥给Sean端了杯水,让他消消气,Sean根本没伸手去接。

锋哥对首富投资的事情稍作解释,最后说:“Nobody would reject this amazing offer from them! Business is business.”

Sean冷笑一声:“OK, business is business! Don’t you know me, Chinaman? I’m the king of Facecook(F司), and the king of Silicon Valley. We already know the algorithm. It’s bullshit. Facecook can kill ON3 like a chickenshit ant, definitely.”

Sean带着人走了。锋哥十分镇定地看着我和老谢,说:“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打击和挑战,当我决定接受首富投资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到今天的场景了。”锋哥拍了拍我们的肩膀,道:“与巨人的决战,会让我更兴奋!”

说这话的时候,锋哥像只闻到了血腥味儿的鲨鱼。





互伤

一周后,我再次见到宁姐,她憔悴了三分,我心寒了十分。我不敢抬头,生怕与她目光相交。唉,这爱与恨,有谁能视而不见?又有谁能装得从容?

宁姐回来的时候,不只一个人,还带了一个小男生,说是她的师弟,刚刚从CMU硕士毕业,想加入ON3。在硅谷,超级大公司固然对毕业生们具有吸引力,但一些明星级的初创公司同样不遑多让。现在,ON3已经属于小明星级的初创公司了,因为被首富A轮投资2000万美元的新闻在上周见诸报端,在硅谷引起了不小的讨论,毕竟一个成立才一年,只有四名员工的公司被估值1亿,是相当具有卖点的新闻。

锋哥应允了宁姐的请求,于是CMU小男生成为ON3的第五名正式员工。不仅如此,锋哥还要大力增加人手,因为A轮的2000万美元已完全到账,一名由首富推荐的CFO也随之入职。现在的ON3需要插上天马的翅膀,摆脱地心引力,以宇宙速度前进。

按照锋哥的规划,ON3的研发团队分成三个小组:老谢领导算法组,再招5名博士;宁姐领导加密组,再招20名程序员;我领导编解码器组,再招25名程序员。争取在一年内,ON3的总人数超过50名,能够更迭三代加密插件,和两代编解码器。

锋哥是按照一年半花费2000万,来做规划的。这种烧钱速度既不保守,也不算疯狂,可以保证我们找到相当水准的程序员,也可以使得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下一轮融资。

ON3的一切,看似都在锋哥的筹算之中,但有一点,却是他万万也没有料到的,那就是,我和宁姐。

宁姐病愈归队之后,几乎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最令人奇怪的是,她竟在两天之内,连招两名刚毕业的小男生。我当然知道宁姐所做为何,但不知怎地,我心中好像要赌一口气,于是也连招了三名刚毕业的小女生!

当我们两个人,拿着各自的第四名成员的简历,去请求锋哥批准的时候,锋哥彻底愤怒了。

会议室里,锋哥把简历撕得粉碎,往垃圾桶里一丢,以一种异常愤怒的目光盯着我和宁姐。这种目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仿佛有两枚冒着火苗的炸弹,正从锋哥的眼里飞出。

“说一说吧,你们两个究竟怎么回事儿?”锋哥应该是看出了我和宁姐之间的“那种关系”的变化。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宁姐,看着锋哥,无言。

“好吧,再这么搞下去,我明天就去把ON3注销了,资金如数退给首富。”锋哥冷冷地言道,“你看你们俩,像什么样子。小硅,你滚回家接着去当DS吧。宁,以后你要是再说是我师妹,我都嫌丢人。”锋哥的话语非常刺耳。

宁姐再也控制不住,低头痛哭起来。



唉,我现在才知道,女人有个天生的优势,就是:哭泣。这几乎可以应对任何场合,只要那个场合里有男人。

看到宁姐真哭起来,锋哥的态度也软了下来。他摇摇头,叹口气,请宁姐出了会议室。

“小硅,你这个混蛋,究竟干了什么龌龊的事儿?要叫我来给你擦这屁股!”锋哥转回身,对我骂道,声色俱厉。


未完待续~


前情回顾:

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1)

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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