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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乱翻书? | 作家书单·第3期·马拉

马拉 凤凰网读书 2018-09-08

作家书单  · 第三期马拉

作家马拉


马拉,1978年生,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创造性写作专业。在《人民文学》《收获》《十月》《上海文学》等文学期刊发表大量作品,入选国内多种重要选本。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余零图残卷》《思南》《金芝》《东柯三录》《未完成的肖像》,中短篇小说集《生与十二月》,诗集《安静的先生》。


 

何故乱翻书

马拉


  除开极亲密的好友,我一般不太邀请人进我的书房,尤其是同行。对读书人来说,书房和闺房并无二致,都是私密之所。看藏书,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读书人的趣味和品相,这是怎么都收不住的。让人参观书房或者列书单,近乎让人羞怯的事情,忐忑之心自然有之。列出艰涩的书单不难,列出真诚的书单却需要勇气,好在我并无名利之累,不妨坦诚些。


  二十岁之前,我读的主要是中国现当代文学,算得上庞杂。此后读的多是外国文学,以小说和诗歌为主。但凡读过几本书的,多半会说一句,要读经典。这句话貌似没任何问题,从理论上讲也成立。结合我多年的阅读体会,我想补充一句,读经典也要顾及个人趣味,气质不合,硬读下来并没有什么卵用。


  举个例子,萨拉马戈算是被经典化的作家。我读过老版的《修道院纪事》(范维信译,海南出版社、三环出版社,1999年3月第一版),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本书还是王威廉送给我的,他极力推荐一读。这本书彻底败坏了我的胃口,在我看来,几乎没有一个句子是通顺的。我努力了几次,还是没有读完。王威廉(一位中国当代作家。)说,你别看它的语言,你看故事、结构和想法。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读完。出于对萨拉马戈的敬意和对自身的不信任,我又读了《失明症漫记》(范维信译,南海出版公司,2014年3月第一版),这次读完了,不大喜欢,目的过于强烈的政治隐喻总让我觉得不大舒服。我还买了他的《双生》《谎言的年代》,大致读了,也就读了,如此而已。我这么说当然有些功利,却也说明气质默契的重要性。


  还有另外一个例子,在2008年3期的《小说界》上,我读到了余泽民翻译的麦克尤恩的两个短篇《人体几何》《床笫之间》。读完那两个短篇,我感觉一扇门向我打开了。随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读了余泽民同学写的简论,大致了解了一下麦克尤恩。余泽民同学本身是一个优秀的小说家,他的翻译语言精到,阅读起来非常舒服。从那会儿起,我买齐了麦克尤恩几乎所有的中文版,为了买《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潘帕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2月第一版),我苦苦等了两年,时常关注着它的消息。这是麦克尤恩的第一本小说集,尽管略有青涩,但一出手已是大师水准。


  写这篇文章时,我回头看着书架上一排麦克尤恩,安全和幸福充盈其中。像这样在我书架上摆一排的作家还有库切、奈保尔、福克纳、卡尔维诺、马尔克斯、略萨、奥兹、博尔赫斯、黑塞、拉什迪、奥斯特,他们都是我偏爱的作家。


  在这一堆书中,我要特别提到两本书。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杨玲译,南海出版公司,2012年9月第一版),我真是喜欢那个结尾。我说过一个偏激的观点,除开《霍乱时期的爱情》《苦妓回忆录》马尔克斯其他的长篇都是同一本书。保罗·奥斯特《孤独及其所创造的》(文敏btr译,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1月第一版)我向很多人推荐过,我喜欢这种迷人的气息。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息,恐怕只有读过才能体会,我就不作剧透了。


  顺便说一句,我最近在读的是《2666》,这是我的暑假作业,我读完了三章,觉得好极了。如果全部读完,还觉得好,那它真的就是棒极了。


作家马拉书单:


  《霍乱时期的爱情》

  [哥伦比亚] 加西亚·马尔克斯 / 杨玲 / 南海出版公司 / 2012


  《公羊的节日》

  [秘鲁]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 / 赵德明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2016


  《万火归一》

  [阿根廷] 胡里奥·科塔萨尔 / 范晔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2009


  《佛罗伦萨的神女》

  [英] 萨曼·鲁西迪 / 刘凯芳 / 北京燕山出版社 / 2017


  《赎罪》

  [英] 伊恩·麦克尤恩 / 郭国良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2008


  《恶棍列传》

  博尔赫斯 / 王永年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2015


  

【作家书单】

一种对文学高度的尊敬 | 作家书单·第1期·阿乙

我从何而来?又就何而去? | 作家书单·第2期·柴春芽


栏目主持:严彬(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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